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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龙凤生凤。

陈庭曾经对邹樾说过,这是他平生最讨厌的一句话,江临碰巧听见了,当时的他并不以为然。直到后来,看到佟擎,他才明白与其说厌恶这句话,不如说,是对生而优越的嫉恨。

没错,嫉恨。

佟家清流出身,自前朝起一门十进士,父子五翰林,是真正的诗书传家,清官名流,祖训:路遇不平则鸣。

初初听得此话,江临多少觉得有些可笑,可回味过来又觉出阑珊寥落,佟家敢说这话不是没有底气的。

譬如江临,自十岁起没了母亲,跟着父亲转任南北,等他长到十八,江家没落,父亲过世,所有的一切便落到了他肩头。

江桓霖是何种人他便也成了何种人,一件件一桩桩,都是江桓霖留给他的,留给他的,命。

而佟擎,也是佟家意志的传承,路见不平则鸣,如今他外放而回,站到朝堂上,便当真是如此。

江临心中是有嫉恨的,嫉他的干净,干净得让人生厌。他也害怕,害怕齐憾再看到他的那些不择手段。

“嘶。”菱花镜中映照娇花面容,仿佛吃痛,小巧玲珑的鼻梁倏忽皱起,好似某种软小的兽。抬起头,那双琉璃明珠般的大眼奇怪得看他,江临瞬间回了神。

“怎么了?”齐憾摸摸头,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江临笑了笑,替她揉揉适才不慎被扯到发丝的地方,“弄疼你了?”

齐憾抿嘴笑,回头又扶了扶镜子:“没事,你快扎,扎完了我们去看百戏,你答应了我的。”

乌舟亭那日之后,两人婚期更近,规矩什么的早坏了,两人便都不守了,见面就更为寻常。

今日是他沐休,早晨他过来的时候齐憾正在梳妆,他便起兴要替齐憾梳发。

齐憾便让丫鬟出去,笑眯眯得看他与她的头发纠缠。江临的手此时显得极为笨拙,拆了两三遍才绑出个攒髻。

“你适才不是说你从前惯常出入风月,极擅此事吗?”齐憾揶揄道。

江临也不回答,又端详了两遍仍觉不满,再次拆掉。齐憾的长发便垂下来,回落到两颊。

将她脸侧几缕顺到耳后,他俯首在她耳旁促笑:“嗯,自然不及那事熟稔。”

齐憾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看他面上的笑意,才明白他说的什么,眨眨眼不甘示弱回敬道:“哦?熟稔?你是说一回生二回熟吗?”

他左右也是第一次,还想用这事调侃她,齐憾自然不服,抬抬下巴颇有些公主脾气。

江临眸色昏沉下来,撩开她的发,侧头吮住她的脖颈,故意接着她的话头往下:“那三回呢?”

齐憾呼吸跟着乱了几分,偏头拿手抵住他的肩:“别闹。”

“没闹,我认真的。”江临忍笑,手往下,掐住她的腰。

两人正缠做一团,外头却传来随侍的声音:“大人,殿下,车驾都备好了。”

齐憾一下转醒了,催他:“头还没梳呢。”

江临轻啧一声直起腰,到底放过她。束了发,又上了妆两人这才出门。

出了宫,坐马车不过些许功夫,便到了东街桥侧的百香楼,此处勾栏贵人富商出入频繁,齐憾同江临也不想引人注目,出来的时候身上便着的寻常装束。

百香楼内厅高阔,挑空四层,站在厅内能看到四周环绕几层的内厢,只要开了窗扇,里头的人便可向下而望,观赏内庭之景,倒是别致。

百香楼一层一层权价分明,越是往上越是有权有势的人。可齐憾却嫌上头看不清,不愿意去四楼,反倒在二层选了一间。一开窗正好看到下头的杂耍,她兴致勃勃伏到窗口。

看了一回,间歇的时候有一貌美侍女捧上一物,走到中间台子。齐憾不知道在百香楼这才是重头戏,有些好奇得去瞧,见是一幅画卷。

有一小厮进来,展了画,拿一长杆挑起,往三四层一间一间展示过去。原来是拍卖,齐憾恍然大悟。

江临看齐憾没什么兴致便也不勉强,两人玩着九连环,一面等那杂耍返场。

小小的内厢响起清脆的九连环拨动敲击之声。

齐憾低着头认认真真拆着,她手上仔细却怎么也弄不出来。

她这儿尚与第一个缠斗,一抬头,发现江临已经拆到第六个了,齐憾顿时急了,摁住他灵活的手:“不许动。”

“是你自己要同我比的。”江临挑眉,眼里漫开笑意,指尖在她的摁压下仍是一挑,铛得一声第六个落在桌面上,“你要耍赖吗?”

齐憾面上一红,右抓住他的指尖,左手还在单手摆弄自己手里的那个,嘴里急切道:“不许,不许。”

“怎么不许。”

“就是不许。”齐憾见自己拦不住,索性凑过去啄他的唇,“不许赢我。”

江临愣了下,胸口随即升起一点勾人的甜,又是灼热又是撩人,叫人心中欢喜,摆脱不得。

“就让你赢。”江临眼中沾染点点笑意,手掌捉住她,反客为主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正是迷乱间,斜上侧的窗子似乎开了,江临眼里视线略收拢,似乎瞧到一个熟人。

佟擎,他似乎没想到会在此看到两人,见此场景还怔了怔。

遥遥相望,江临丝毫不退,紧紧逼视,脸上挑起一个挑衅的笑。

佟擎的脸色果然变了变,晓晓的脑袋凑出来,也瞧到了拥着的两人:“哇,太嚣张了。”他扯扯自家小叔的袖子。

“我帮你搅了他们。”晓晓张嘴便要喊齐憾,却被佟擎一下子捂住了嘴。

上头的窗扇合上了,江临哼笑一声,满意得噬咬齐憾的唇,忽然间有些释怀,他何须嫉妒那佟擎,齐憾是他的,便只是他一个人的。

哪怕她知道了,又有什么关系,哪怕齐憾对自己真真假假已经分不清爱恨,也没有关系,他爱她就好,他总能等到的。

令人窒息的缠吻终了,齐憾靠在他怀里轻轻喘息。

江临抚着她的发,只觉得自己从没有像如今这样瞻前顾后过,他忽得道:“阿憾,我不是个好人。”

“伤天害理残害百姓?”

江临原本是有些紧张的,听她这么一说又被逗笑:“那倒没有,只是……”

齐憾却将他的话打断,转了头:“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信你。”

江临愣了愣忽而喃喃:“为什么。”

她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唤他:“江濯之。”

“嗯?”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

这头佟擎合上了窗却又对着窗子发呆,晓晓恨铁不成钢得拍他肩:“小叔叔!”

“我能怎么办。”他轻轻道,“他们就要成婚了。”

他心中几乎是有些嫉妒江临的,佟擎甚至能想象到他年少时的模样,五陵少年,意气风发且神采飞扬,那种世家出身的矜贵恣意令他向往。

可他佟擎,却不能这般,他家世代清流,进退有度,行事有章,何曾出过桀骜不训的人。家里早就替他安排好了要走的路,甚至于婚事他都不能自己做主。

他眼前仿佛浮现江临那抹挑衅的笑,这使得他想起,这种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他们从前见过面的。

佟擎的记忆力无疑是很好的,只要记起一事,所有的细节便自动在脑海里完善,清晰得恍然昨天。

那时他才十一,齐憾比他更小,不过九岁。

姨夫要去巡视中部腹地,便带了他和齐憾一道,当时他们住在城守府,跟着一群文臣武将家的孩子一起玩。

正巧那日年中,下头有个来汇报的官员带了个男孩子。

看他在厅内不方便,姨夫便叫了他们一群孩子带他去玩,孩童们的折戏正演到一半。

这戏正是齐憾演小姐,佟擎演书生,人原本都满了,大伙绞尽脑汁才插给他一个角色,就演后来出现的,拆散书生和小姐的恶霸。

那孩子本来不愿意的,齐憾便笑眯眯得问:“你想演什么?”

那孩子原本臭着的脸一下红了:“我也不知道,那……那就演恶霸吧。”

他这一演果然演得不错,傲慢而张狂,辣手拆了书生小姐这对苦命鸳鸯。

末了他还紧攥着小姐的手不放,一旁充当总指导的孩子直跳脚:“错了错了,已经到了恶霸倒下的时候了,小姐要回到书生身边了。”

那孩子抬了抬下巴,已带有几分后来长大后的倨傲:“为什么小姐不能和恶霸在一起。”

齐憾捂着肚子直笑,总指导却气得直跳脚。

佟擎回想起自己那时候还同他去讲道理,便不由好笑。

他眼前又浮现了那孩子的脸,料峭的眉峰,因眼窝下陷,而略显深邃的桃花眼,倒是左看右看都不像那土财恶霸。

齐憾甚至他本人或许都不记得这事了,只是佟擎却想起来了,那个孩子便是江临。

晓晓自己去扒开了窗扇,踮着脚望外看去,却看到斜对面的窗户已经合上了,便有些遗憾得叹了口气。

佟擎坐在桌边两指拄着下巴尖:“晓晓,你说为什么恶霸和小姐不能在一起?”

“哈?”晓晓一时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什么?”

“没什么。”佟擎吐了口气,看着斜对。

那扇窗闭着,就好像合该如此一样,未曾开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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