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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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球，“它”，组合起来就成了一个著名的角色——小丑。

不是阿卡姆的那个啊，而是他看过的一本惊悚小说——史蒂芬金的《它》里面的经典恐怖角色。

这本小说后来还被拍成电影，叫做《小丑回魂》，由扮演过x教授的詹姆斯麦卡沃伊出演。

这个故事大概内容是一个叫做德里的小镇里有一个诡异的怪物“它”，“它”每次出现都会带走数十个孩子的生命，男主角威廉邓布洛的弟弟就是其中之一。他和其他六个孩子在少年时期组成“窝囊废俱乐部”成功的阻止了“它”。

但是在二十七年后“它”再次出现，所以威廉就必须和其他人重新聚起，并再一次消灭“它”。

维斯特对这本小说记忆犹新，是因为在绝大部分时候“它”都是以一个诡异的小丑形象出现了，小说对小丑的恐怖描写，导致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敢去任何一家游乐园。

所以一看到悬赏簿上面出现的字以后，维斯特第一反应就是全身发抖。

“你怕什么？”托尼对维斯特说，“你可是鬼屋老板，开鬼屋你都不怕，你就怕一个小丑？我还是真鬼呢，你看见我的时候抖了吗？”

“那不一样。”维斯特哽了一下，“那是童年阴影。”

“听着，我的小老板，我的好男孩。”托尼压低声音，用几乎可以说是柔和的态度说道，“你可是维斯特小屋的老板，记得吗，咱们是开鬼屋的，咱们不怕鬼……或者小丑，拿出你面对我的态度，你要记得你还有我在身边呢。”

“可是你不是说你保护不了我吗……”

托尼耐心的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管你是童年阴影还是童年鬼影，你都已经到这里来了，你怕个鬼怕。”一见他不合作，托尼立刻把他刚才温和的态度丢到了一边，阴恻恻的说，“我必须要拿到我的装甲，顺便说，如果你拿回了我的装甲，我可以勉强原谅你把我编排成丧尸的罪过，你考虑一下吧。”

维斯特回过头瞪着他，一个人一个鬼就这么在纽约街头僵持着。

现在是早上，彼得在上课，所以并没有人来他们两个中间当和事佬。

“好吧。”三分钟后，维斯特先放弃，但是他并不是屈服于托尼的威胁，纯粹是因为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看不见托尼，他这样和托尼对峙在路人眼里就成了疯子发呆，他受不了其他人奇怪的眼神，“艹。”

“language。”托尼凉凉的说道，发现维斯特再次瞪着他，他耸了耸肩，“我只是提醒你要淡定，你要知道你身边的可是钢铁侠，ironman，你懂的。”

“ironman现在是个鬼。”维斯特吐槽道，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他目标的家门。

大门打开，里面一个老人伸出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你是……”

这个人真的好像老了以后的詹姆斯麦卡沃伊啊……以后他看到x教授会不会误会啊？

“你好，请问是威廉邓布洛先生吗？”他的脸上自然而然的堆上了一个热情的鬼屋老板的笑容。

威廉邓布洛，就是“它”里面的男主角，是一名小说家。

在确定自己的接到的是“它”这个任务以后，维斯特立刻去查了威廉邓布洛的名字，然后真的发现了这名小说家，并且对方还就在纽约。

于是趁着早上鬼屋还没有开门的时候，维斯特就过来拜访这位威廉先生了。

在威廉打开门以后，维斯特忍不住上下打量这个小说家。

按照故事的时间线，威廉童年时期对抗“它”是在1957年，成年后对抗“它”则是在1984年-1985年。

而现在已经是2019年，威廉已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维斯特本来还在思考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是不是和小说不一样，结果一个威廉颤颤巍巍的出来，完全符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就意识到貌似时间线是对的？

这么说，窝囊废俱乐部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消灭了“它”。

“你有什么事情吗？”在维斯特盯着他看的时候，威廉终于忍不住开提醒他。

维斯特立刻回过神来，挠了挠头：“是这样的，我有些非常私密的事情想问您，是关于三十年前德里的‘它’……”

他还没有说完，原本还一脸不高兴的威廉立刻就变了脸色，以一个不符合七十岁老人的敏捷把维斯特一把拉进房子里。

他逼问维斯特怎么会知道德里和“它”。

维斯特不可能说出鬼屋的事情，于是只能半编造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是一个鬼屋老板，前段时间去了一次德里，对德里当年的事情很感兴趣，打算将它编到自己的鬼屋中，所以这才来问一下当年的亲历者。

威廉并没有对他的话表达出怀疑，反而松了口气，然后才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他：“少年人不要以为什么都是可以胡乱使用的，要对未知的事情表现出敬畏之心。”

他说着还抖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时候。

威廉其实不太想说那件事，但是维斯特坚持，于是老人还是说了。

小说家讲的故事和维斯特记忆里的差不多，七个少年少女两次对抗黑暗势力，这让维斯特有点失望。

他自认为看完了整本小说，对“它”的认识并不比威廉少。

一直到最后，威廉忽然犹豫了下，然后又说了一句话：“其实到最后，我们都并不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消灭了‘它’。”

“你们没有消灭‘它’吗？”这一句话引起了维斯特的注意。

威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们当时认为我们杀死‘它’了，但是……我也是到最近才忽然意识到情况也许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他摊开手臂：“你知道我已经七十多岁了，一个七十多岁的人不管是对世界的理解和十几岁，四十几岁的时候都不一样。我已经快死了，所以我才敢思考一些原来不敢思考的东西，比如说‘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威廉皱起眉，好像在思考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它’不是一个怪物吗？”维斯特小心翼翼的问道。

“也许这个事情很难说，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不是一个怪物，而是某种……人与生俱来的恐惧凝聚而成的东西，所以我们没有能真的杀死‘它’……也许什么都没有办法杀死。”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最近又开始做梦，梦到那个时候了，我感觉到‘它’要来找我了，来向我报仇，但是我已经足够老了，我不怕报复，而你不一样，你还很年轻，我劝你别去碰那些危险的东西，人有时候要相信一点鬼神。”

*

工作日的时候会出去玩的人很少，加上维斯特的鬼屋还没能真正打出名气，只有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大学生。

于是下午的时候，维斯特提前结束了营业，开始讨论今天的收货。

坐在他们简易的会议室内，放学第一时间就来鬼屋的彼得坐在他的对面。

托尼则坐操作着维斯特不好用的电脑，入侵纽约警方的系统，搜索最近一段时间纽约是否出现过儿童失踪的案子。

按照威廉所说的，最近一段时间他感觉到“它”的存在了，结合维斯特的任务，这很有可能就预示那个怪物真的没有被威廉他们杀死，而且再次出现了。

“它”以杀儿童为乐，这样子纽约的孩子就危险了。

不管是维斯特还是托尼，他们都不可能坐视一个怪物杀死孩子，所以这已经不仅仅是任务的问题。

维斯特把今天得到的消息告诉彼得，彼得也立刻意识到这情况的紧急。

“复仇者最近没有收到怪物杀人的案子。”彼得脑子一转，就已经把最近复仇者的任务过了一遍。

“这事也许根本就到不了复仇者那里去。”维斯特说，“他们也许就只会被当做是某个连环杀人案报给警方。”

这个时候托尼也已经结束了搜查。

他摇了摇头：“好消息，没有，‘它’还没有开始杀人，也许是因为威廉邓布洛他们当年确实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以至于他修养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恢复。”

维斯特早就把《它》的故事告诉他们，所以他们也知道“它”受过伤。

维斯特松了口气，然后又正色说：“所以这个任务就是为了让我们提前解决这个怪物？”

托尼摸着下巴，不做声，像是在思考什么。

“明天开始我每天去公园转转，‘它’最喜欢在公园物色猎物了。”维斯特一咬牙说。

他虽然是个不那么一样的鬼屋老板，但是他本质上还是个普通人，所以彼得并不认为他适合做诱饵，况且……

“‘它’只对小孩子感兴趣，老板你年纪大了吧。”

维斯特瞪着彼得。

演员的年龄一样不能说不知道吗？！

“哈哈哈，小老板，虽然我叫你小老板，但是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很小吧。”托尼嘲笑道。

彼得接着后面说：“所以还是我去吧，况且我还是蜘蛛侠。”

这一次反而是刚才嘲笑维斯特的托尼摇头了：“任务上说的是上小老板接过气球，也就是说不光是小孩子，小老板也会是‘它’的目标，这事恐怕是逃不掉的。”

他摸摸了下巴才接着说：“所以彼得，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会尽力寻找‘它’，而一旦接到了气球，你要一刻不离的呆在维斯特身边。”

彼得点头，维斯特则感动的看着托尼。

虽然托尼总是嫌弃他，但是心里还是念着他的。

正在他们商量的时候，系统忽然发出了一条新的讯息：【鬼屋老板注意，两份特殊邀请函已经顺利的送到相应的客人手上，其中一名已抵达鬼屋门口，请注意给予我们的特殊客人最好的服务哦~】

what？什么特殊邀请函？

还没从“它”中反应过来的，维斯特眨了眨眼睛，努力思考什么特殊邀请函，接着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

“你好，请问这里是维斯特的小屋吗？”鬓角染上了些许苍白的男人礼貌的说，“你们结束营业了吗？今天在公园的时候有个小丑递给了我你们鬼屋的宣传单，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比起维斯特，听见声音的彼得和托尼的反应更大。

尤其是托尼，几乎是瞪着眼睛抬头往外边看：“史蒂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