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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承文心有所感,抬头往楼上望,正好瞧见了准备开溜的顾小朝。
收起画轴,仔仔细细地卷好抱在怀里,再往楼上瞥了一眼,曲承文不疾不徐地往楼上走,脚步声很轻,节奏也慢,顾小朝却觉得被逼得紧,目光四下一扫,一时间也找不到个可供躲藏的地方。
顾小朝正被急得团团转,却看见何武等弟兄们向他投来的诧异目光,一下又冷静了下来,小正经有什么可怕的,抢了他的东西不就是为了等他来找自己,若是躲着他,万一他掉头走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顾小朝又坐了下来且装得极为淡定。
小客栈,楼下到楼上的距离不远,顾小朝刚坐下来没多久,曲承文就到了他面前。
看了看桌上那一小堆馒头皮,曲承文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小朝,你又在浪费粮食。”
“又不是浪费你家的粮食,花的我自己的银钱,我乐意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顾小朝气急,次次都这样,一见面就挑他毛病。
“我就是说说,你这次又出去了很久,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家,听白木、墨火二位长老说遇着了你,我就来了。”
看到顾小朝炸毛,曲承文也不着急,还是慢悠悠的说话,慢慢地给那人顺毛。
虽说知道小正经这人最是虚伪,来找他也不过是来讨要东西,但话里话外的意味还是让顾小朝很受用,然后他就自动忽略了曲承文对他话里的回避。
极其自然地挑了肩上披散的其中一束头发在指尖绕着玩,顾小朝抬了抬下巴,看着曲承文一努嘴,眼神又朝自己坐的小桌对面示意了一下:“坐下来吧,我不喜欢你居高临下的对我说话。”
这人一向骄傲,最受不了别人违逆他的意思,却偏喜欢跟人对着来,突然这般好说话,想是现在心情不错,曲承文含笑,在对面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可我不高兴,不想给你。”放开指尖绕着的那束头发,顾小朝撑着下巴,眼睛对着曲承文眨吧。
“没有那东西,我也会来找你,小朝,你莫把我想得太无情了。”继续展开温柔攻势,曲承文玩这套路驾轻就熟。
“别小朝小朝的叫我,曲家小正经,论年龄,你叫我声叔叔也是应当的。”
顾小朝笑得甜蜜,心里却有个小人在偷偷说话,你若是真叫我叔叔,看我怎么收拾你,如此这般,面上却笑得更是动人。
曲承文叹气,这人委实小气了一点,听着无干系的人在背后议论了一下,跑出去这么久,到如今都还没消气:“小朝,我是你的夫君。”
何武等人待曲承文上楼以后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对顾小朝有些什么朋友也是不关心的,听到顾小朝说自己年龄能当那人叔叔才略微有点吃惊,如今又听到这书生竟自称是顾小朝的夫君,他们简直下巴都要被惊掉了。
顾小朝被周围的吸气声打断了他听到刚才曲承文说了那句话之后乱飞的思绪,看了看何武他们,又收回了眼神,他懒得理会这帮蠢货,对付眼前这人比较重要:“什么夫君,曲家公子可别消遣我这老人家了,上了年纪的人可懒得想这些情情爱爱。”
旁边的小唠叨自以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们捡到他时,见他一身已婚打扮,问他,他不是说夫君病死了吗,骗子。”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曲承文失笑出声,顾小朝却是狠剜了小唠叨一眼,用唇形吐出两个字:闭嘴。
小唠叨接收到这两字,伸手捂住了嘴巴,众人扶额,小两口打情骂俏也敢掺和,真是活该。
曲承文突然站起身,手撑着桌子整个上半身倾了过去,以一种极具有压迫力的姿势把顾小朝逼在桌椅上不能动分毫。
“小朝,你说夫君病死了,可我好好的就在这里,瞧,谁都知道你是个小骗子,真是不乖啊。”
曲承文抬起撑着桌子的其中一只手,慢慢地用食指勾住了顾小朝方才把玩的那一缕头发,放在自己的鼻尖上轻轻嗅闻着。
坏了,顾小朝暗道不好,小正经玩真的了,不如,自己就稍稍示弱一下,就稍稍。
语气要放软,眼神要雾蒙蒙地看着他,顾小朝默念。
然后他清了清嗓:“你都不管我,他们都在背后议论我,你也不管,我出来这么久也不见你来找我,而且刚才一见面就凶我。”小正经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一点都没以前经逗好玩儿。
曲承文当然知道顾小朝现在在想些什么,不过,自己之前确实对他有失关心,但是,这种动不动就消失跑到外边儿瞎逛许久也不回来的坏毛病不能惯,于是伸手:“这次是我错了,但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消失,东西没收了,一个月后我再还你。”
顾小朝听到此语,也顾不得装乖了,一下子瞪大了眼,推开曲承文压在他椅子上的手:“凭什么,从两个老怪物那里抢得匣子可以给你,但是其他的不可以,那是我自保的家伙。”
已经想到了他会反抗,却没想到他的反应能激烈到如此地步,是自己太过急切了:“那你先把匣子给我,这段时间得一直待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曲承文站起身,绕过桌子,站到了顾小朝面前:“这你总得答应我吧,小朝。”
本来也就是想他才回来的,自己近期也没打算走哪儿去,不过,必要的姿态还是得做足的,免得他老是对自己这般不在意:“嗯,看你表现。”顾小朝也站起身,向曲承文抬了抬下巴,发现自己没他高,这般动作反而伤面子,于是又萎了。
“那小朝大人,把东西给我吧。”曲承文回身拿起刚才放在椅子上的画轴,复又走回顾小朝跟前:“今天有要紧的事,小叔叔以前照顾的那孩子回来了,昨日铺子里不好说别的,今日你与我同去。”
顾小朝撇撇嘴,把那匣子从怀里掏出来,没好气地拍在了曲承的身上:“白木,墨火也太废物了,随便抢抢就到手了,还跑回去给你告状,真没用,下次抢到了就是我的,甭想我还给你,走吧。”把自己的手往曲承文手里一塞,圆满。
世界真玄幻,原来夫夫都是这般相处的,看得何武等一帮光棍目瞪口呆,就这样目送他们远去了。
明柯这边儿,何文已经醒来,那丸药真是管用,那般严重的伤,不过几个时辰的恢复,何文就已经意识清醒,口齿清楚,能勉力移动身体了。
搬来两把椅子放在床榻旁,明柯示意何文不必着急下地,扶着他撑起了上半身:“之前来不及问,现在你清醒了,我有些问题你是必须要回答的。”收回手,明柯同小九一起坐了下来。
“你问吧,既然你知道这里,那我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何文很明确地回答。
明柯一笑,这人很识趣,如此配合,他还当要使出些特殊手段呢,于是开口:“那你同此间主人是如何认识的。”
何文陷入了漫长的回忆:“我十五六岁父母就死了,十五六岁,已是大人,自然放哪里都能活的,可我那一帮弟弟,大的不过十岁,小的不过两三岁,生存实在是艰难,在吃不饱穿不暖,随时都可能饿死病死的情况下,人就容易动歪心思……”
小九在旁边听入了迷,明柯忙打断何文:“等等,你先听清楚问题,我对你那悲惨过去没兴趣。”人生谁还没点儿小悲惨,小九也太容易被感动了,何文再讲下去,他之前编给小九的那套故事以后都没效果了。
意识到自己讲的有点多,扯得有点远,何文也有点不好意思:“是阿叔遇见了我,把我从那条邪路上拉了回来,后来我就帮他做事,挣点家用来拉扯我那帮弟弟。”
明柯那天听到了何文同白、墨二位长老的谈话,自然知道他是无名阁的人,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认识曲叔,是曲叔亲手培养起来的。
一个问题解决了,可以接着问下一个问题:“你知道你那日交给二位长老的是什么吗?”
这人竟然跟踪自己,何文激动地欲要起身,却扯到了伤口,一下子又坐了回去,疼的直冒冷汗:“不关你的事,你莫要管得太多了。”
明柯冷笑:“我同无名阁素有渊源,这件事我还真就管得。”
他知道无名阁,也是,他既识得阿叔,知道也是正常的,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何文整理了一下情绪,闷闷开口:“我不知道,这是阁主交待的任务,我只管做好就是了。”
“那你打开看过吗?”看何文这副样子,也知他是想明白了,于是明柯继续问。
“没有,没什么可好奇的,无名阁从不插手自己不该管的事。”何文很是认真地看着明柯,“我在那匣子上做了手脚,不是特定的手法打不开,所以二位长老也不可能会知道。
既然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正准备问下一个问题,明柯又听到了有两人靠近这屋子的脚步声,没敲门,估计是翻墙进来的。眨眼间,脚步声就到了门外,二人皆是好功夫!
“是我,曲承文。”
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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