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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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田地,衣衫褴褛的人们,麻木的眼神。
看惯了的画面中,突然闯出了新的东西。
干净整洁的衣服,湛然有神的眼睛,结实强健的体魄,锋利的兵器。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原本呆坐在田地上的人突然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各自散开。
罗洪傻眼了,“等等,我们不是官兵。”
可惜没人听他说话。
倒是其中一个护卫,当机立断,抓了一个瘸了腿的男人过来。
瘸腿男人看到周围一圈高大汉子,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
罗洪赶紧给人掐人中,瘸腿汉子醒了过来,看到逼近面庞的男子,直接哭了:“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小的什么也没做,什么都没做啊。”
罗洪喝道:“闭嘴,我们不抓你,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这袋干粮就是你的。”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扔了过去。
布袋在扔过去的途中,散开了些,瘸腿男人眼尖,看到了里面的馒头饼子和肉干。
他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都忘了哭嚎。
罗洪趁热打铁:“我问你,此地……”
另一边,一队人四处分散开去,在城中巡视。
直到天色漆黑,罗洪等人才拖着沉重的心情回来。褚源在书房见了他们,这一询问就是好几个时辰。
明月高悬,夜色清冷。
褚源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冷空气,脑子顿时清醒许多,“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是,大人。”
褚源站在窗口,罗洪关门前,只看到一个寂寥的背影。
“三七。”
系统:“?”
褚源垮了脸:“我愁啊。”
罗洪他们出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褚源和傅苧也没闲着,在府衙里翻了陈旧的公文和资料。
傅苧待字闺中时,傅钺和李氏都没因为她是女儿身,疏于对她的教导,很是花了功夫找名师教她。
所以,傅苧一眼看出那些陈旧公文和资料里所记载的内容,有八成都是假的。
褚源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傅苧耐得住性子,帮他排查,分析。
罗洪他们回来时,褚源也才刚刚歇息。
褚源放空了一会儿脑子,关上窗户,回去书案后坐着。提笔,根据他所知道的消息,画了一张简单的势力分布图。
这些不是什么多隐秘的东西,但要查出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褚源怀疑这是当地豪强为了给新上任的他一个震慑,所以故意透露出来的。
褚源:“猖狂,真是太猖狂了。”
系统:“宿主,冷静,冲动是魔鬼。”
褚源:“好,我冷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吐气,吸气,吐气。
系统:“好点没。”
褚源:“嗯。”
“叩叩”房门敲响。
褚源温声道:“进来。”
傅苧端着一盅鱼汤进屋,褚源讶异:“你怎么还没睡?”
傅苧:“你也没睡,我怎么睡得着。”
褚源把人拉过来,坐在他腿上,俯身埋在了傅苧的肩窝,闷闷道:“媳妇儿,我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就觉得压抑。”
“心里像燃了一团火,恨不得把那些肮脏的,污秽的东西,通通烧个干净。”
傅苧静静听着他述说。
“罗洪告诉我,那些豪绅的宅子修的气派极了,比之侯府也不差。就连屋顶上的瓦片都是琉璃做的,跟皇宫也差不离。”
“这些财富都是有数的,一小部分人富的流油,那么剩下的大部分人就只能吃土了。”
这并不是一个夸张词。罗洪去过的那些小村子里,大部分人家都靠观音土度日。
一问,才知道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没有田地。没有田地,怎么耕种,不耕种,哪里又有食物。
眼下马上就要入冬了,如果褚源不来,今年不知道又要冻饿死多少人。
傅苧双手圈住他,抬手温柔抚摸他的脑袋,给他无言的安抚。
褚源无疑是受用的。自己消沉了一会儿,又恢复元气,别别扭扭道:“哎呀,媳妇儿,让你看笑话了。”
傅苧莞尔,俯首亲亲他的额头,软语:“你什么笑话我没看过啊。”
褚源:“那倒也是。”特别的理直气壮。
傅苧拿起盅递给他,“喝点儿鱼汤,晚上好好休息。”
褚源:“嗯。”
………
挑衅来的比褚源想象的更早,他简短睡了两三个时辰,早上起来吃了饭没多久,就有人急急忙忙跑来,汇报道:“大人,不好了大人,府衙乱了,乱了!”
傅苧紧张的抓住丈夫的手,“阿源。”
褚源拍拍她的手,“别担心,你相公厉害着呢。”
“阿茂,你带二十人守在这里,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刻发信号弹。”
傅钺对他这个女婿真的没话说,在他离京前,给了他六十人护卫,个个都是好手。
褚源带着剩下的四十人去了大堂。
他们到达的时候,本就破败的大堂乱成了一团,缺胳膊少腿的椅子桌子随意扔着,年久失修的大门摇摇欲坠。
一个穿着捕头衣服的男人坐在大堂上首,双腿毫无形象的架在公案上。下首两字排开站了一群小衙役,粗略一数,有二十人之多。官吏们像群鹌鹑似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穿捕头衣服的男人看到褚源来了,懒洋洋喊了一声:“哟,知州大人来了啊,小的给知州大人见礼了。”
无礼,傲慢,藐视上官。
其他官吏看着褚源,又看向捕头,憋的大气不敢出。
褚源面色不变,唯有一双眼睛漆黑暗遂,深如寒潭。
罗洪等人站在他身后,对那狂妄之徒均是怒目而视。
史主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强打起一抹笑,对褚源作揖:“禀大人,这位是府衙里的何捕头。”
褚源视线上移,“何捕头,昨日没见过。”声音平淡,听不出丝毫喜怒。
史主簿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道:“大人,何捕头是本地何家”
褚源打断他:“本官应该说过,昨日没到的人,以后都不用来了。”
史主簿急了:“大人,可是”
“大人哪”何捕头拔高了声音,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偏过脸看向褚源,嘴角微扯,讥讽道:“昨儿本捕头去青楼喝花酒了,错过了时辰,大人可别见怪。”
褚源抬了抬下巴:“若本官非要见怪呢。”
“什么?”何捕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忽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下首的小衙役也跟着笑。
一时间,大堂里充满了尖锐刺耳的笑声。
倏地,笑声一停,何捕头恶狠狠道:“姓褚的,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何家在当地是何等人家,别说你一个知州,就是皇子凤孙来了这地儿,也得给我老实待着。否则,我要你三更死,你就”
利刃扎入□□的声音代替了恼人的喋喋不休。
何捕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刺入的长刀,指着褚源:“你,怎么敢”
他哇的吐出一口血,脸上的惊惧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在场的官吏全部吓坏了,跌坐在地,有些胆子小的甚至晕了过去。
衙役们骤然失去领头的,惶惶不安举着刀,竟然对向了褚源。
眼前这一幕委实荒唐。
褚源活生生被气笑了,他伸出大拇指揩掉眼角笑出的泪,而后厉声道:“胆敢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哗啦”
武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断断续续响起。
直面褚源的衙役脸色一白,唰地跪下,“大人,大人饶命,小的是受何捕头,不不不,是受歹人蛊惑,一时迷了心智,小的心里绝对不敢对大人不敬,求大人看在小的为府衙奉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小的一命。”
褚源摇头冷笑,语气轻鄙,“为府衙奉献多年?”
“呵。”
话中浓浓的嘲讽几乎直达每个人的心尖。
褚源终于有动作了,他抬脚,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大堂上首,慢条斯理的拔出刀,在何捕头的尸体上,擦干刀身的血迹,眼神厌恶:“聒噪的狗东西,死了倒清净。”
手一抬,大刀精准无误的插入了罗洪手中的刀鞘。
这一手又是骇的众人一凛。
褚源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对罗洪吩咐道:“传令下去,何家勾结天佑寨,谋害朝廷命官,即刻捉拿。”
众官吏:什、什么?
这怎么突然就捉拿何家人了。
官吏们也顾不得腿软了,连忙哀声道:“大人不可,何家是当地望族,不可随便结怨。”
“大人初来乍到,还请谨言慎行。”
“大人三思”
“大人………”
褚源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喝道:“罗洪。”
“属下在。”
褚源:“捉拿途中,若有反抗者,杀无赦。若有阻拦者,杀无赦。你可明白。”
罗洪单膝跪下:“属下明白。”
而后,褚源似想起什么,他看向衙役,眉目温和,笑容满面,“你们也跟着去,捉拿住贼人,本官让你们将功补过。若是捉拿不住”
他嘴角翘的更高了,眉眼弯弯,眸光却清泠泠的。
衙役们都快吓哭了。但他们还想再抢救一把,鼓足勇气道:“大人,何家在本地势力极大,不可轻举妄动。”
褚源嘴巴微张,带着点天真,像个不知事的少年,“我知道啊。”声音轻快又跳跃,“我就是拿他们开刀呢,不然,本官这个知州怎么当得下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得到了解释的官吏和衙役们却半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听知州大人这口气,他分明要跟豪强争个不死不休。
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就必须得站队,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众人心里苦,他们突然好怀念以前的知州大人,虽然那些知州的坟头草可能都有两丈高了,但他们可以悼念一下亡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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