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双生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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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那跪在包围圈里的岐山女弟子之时,林宴和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瞬。
他与唐淑月一齐长大,一起修炼道法,本命剑又同为双生之剑。自金丹成就之后,剑修相当于将自身炼为剑鞘,灵识与本命之剑息息相关。林宴和因此与唐淑月之间缔结了一份模糊而确实存在的联系,虽然微弱,但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唐淑月当日就是因为这份联系,才笃定林宴和并没有死去。
如今九微剑虽然已经断裂,但此身尚存。林宴和一眼认出了那柄龙舟剑所裹挟的剑气,虽不知为何染上了几分火焰的暴戾,不及当年的温柔似水。
但那是唐淑月,是消失了四年的小师妹。
不会错的。
赤红一瞬间包裹重剑剑身,火焰所过之处烧着了一片岐山弟子的头发和衣物。重剑无锋,却比寻常之剑沉重了数十倍不止,所过之处拍飞无数岐山弟子,硬生生地将包围圈撕裂开了一个口子。
因为速度太快,岐山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见已是必死之局的少女身前突兀地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无数细小的火苗凭空浮现,然后向四周急速飚出。
只是一招,胜负已定。经过四年之后,林宴和终于能做到将沧海一剑的两层奥义融为一体,攻击与防御共存。又加上他换了一柄来历不明的重剑,剑气又比当年凌厉霸道了许多。只是一剑,包围圈的岐山弟子只觉得仿佛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墙,然后被毫不犹豫地推了出去,为其中的二人开拓中一片平地。地上落了许多被折断的铁片,都是那一击之下被剑气斩断的岐山刀。
林宴和一击得手,却半点没有恋战。他毫不犹豫地回手,“啪”的一把握住唐淑月的胳膊,便要带着她杀出重围。
但他这么一回头,却忽然愣住了。唐淑月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满面。
“怎么了?”林宴和下意识声音都放柔了几个度。
本来不该浪费时间的,眼下大敌当前,道远真人随时都可能过来一看究竟。何况这里是岐山派,大乘以上的修士少说也有八九个,更不提那些为了结盟前来岐山做客的修士了。一旦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围堵过来,很难不成瓮中捉鳖之势。
但看着唐淑月那张泪流满面的脸,林宴和却一时无法说出除了安慰以外的话。
“是你。”唐淑月喃喃地说,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涌出。林宴和与她一起生活了十年,从来没见她这么能哭过,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笨手笨脚地将唐淑月脸上的泪水拭去。
“你回来了啊……”
“是我,是我。”林宴和用大拇指擦了擦唐淑月的面颊,“我回来了。”
“所以,现在不要哭了。”
他强迫自己从心软的状态回过神来,正要狠下心提醒唐淑月眼下绝非可以哭泣的时候。这时林宴和忽然觉出似乎有哪里不对。尽管唐淑月私底下确实很好哭,但是在危急关头永远是冷静沉着甚至凶狠的。
可她现在无法止住哭泣,虽然确实是在盯着自己流泪,但眼神透露出些许迷茫,似乎并不是在看自己。
而是存在于她记忆里的,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终于回来了,”唐淑月喃喃道,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林宴和的手中,“我等了你好久啊……”
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林宴和的掌心,不一会儿便没了形迹。
“可是,你究竟是谁啊?”
林宴和忽然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一般呆在原地,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尹醉!”巫九的声音倏忽响起,带着一点不自知的怒气,“你在发什么呆?”
即便是二对一,元婴对大乘期的劣势也肉眼可见,何况苏染还是带伤之身。二人在贺云书手下扛过这么多招,完全是因为巫九和苏染对贺云书的刀法有所了解的缘故。尽管苏染如今修为无法与贺云书比肩,但她也并不是没有突破大乘期过,自然对大乘之间的战斗方式十分熟稔。
而巫九……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尹醉?”贺云书分出神来看了一眼林宴和,“久仰大名。”
“是吗?”林宴和一把将唐淑月拉在身后,“能让岐山首徒贺云书都这般说,是我尹某人的荣幸。”
三人骤然从战斗圈中分开,各自保持了一定距离。苏染抽空往这里看了一眼,被唐淑月满面的泪水惊住,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剑。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来人那张陌生平平无奇的剑修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贺云书忽然显得有些犹豫:“你方才所使用的剑法,我看着很眼熟。”
“你当真认不出来?”林宴和语带讥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应该是见过的。但那人的剑法风格,却与你完全不同。”贺云书道。
这倒也并没有说错。四年前的林宴和何等张扬,九微又是他的本命剑,行剑间如臂使指轻松自在,充满着少年的潇洒肆意。
但眼下“尹醉”的无涯剑,与林宴和相比少了那种青年的张扬,更多了几分险拔凌厉之势。一剑之中蕴含着的霸道剑意如山如海,一去无涯。即便是如今突破大乘期的贺云书,相见之下也要暗自心惊。
“荆山派的无涯剑风格很明显,你也不必过多掩饰,只是能用出这最后一剑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贺云书的拇指反复抚摸着刀鞘,“以云书浅薄的认识,竟然半点不知仁兄的身份,只是心存疑窦。”
“贺道友不妨明言。”林宴和垂下右手,将重剑剑尖虚虚点在地上,另一只手仍是紧紧地握着唐淑月。
“不知尹道友,可是已故清微道长的私生子?”
贺云书此言一出,旁边慢慢聚拢过来的岐山派弟子有的险些笑出来,是那种居高临下的嗤笑。有的面无表情地盯着在场的四人,目光中带着仇恨。林宴和本想嘲讽回去,却发现掌中唐淑月的手开始发抖。
尽管只是轻微的痉挛,但林宴和一瞬间便改了主意,不再与贺云书就这一点继续掰扯下去。他拔出重剑,直指贺云书的头颅。
“贺道友这般看不起私生子,想来对自己道德要求甚高,不允许自己做出世所不容之事。”林宴和声音冷了一些。
“既然如此,贺道友何不交出天青赤纹?这原本就不是岐山派之物,如今也不过是完璧归赵罢了。道德标准如此之高的岐山首徒,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算不上完璧归赵。”巫九忽然插话道,“他已经消耗了一部分天青赤纹的力量,借助外力强行跨越元婴大乘的天堑。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到的大乘期?”
“有总比没有好,总之那不过是个信物,他用了一点里面的力量,也不妨碍你把它拿回来继续当做衡山的镇山之宝。”林宴和带笑回答巫九。
“那如果他不还呢?”巫九抱胸,似是在与林宴和说相声。
“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林宴和脸上的笑容一分分褪去。
“大约就不得不请我们的岐山首徒,陪我们走一遭了!”
此话一出,场上的气氛一下子便变得紧张起来。受伤的岐山派弟子被同伴拖了下去,没有受伤的弟子又重新围了上来。他们这次学聪明了一些,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暗自结下阵法,企图将入侵之人困在其中。
“好大的口气!”一声怒喝从天边滚滚而来,带着化神的威压,并且是带有敌意的。林宴和三人同时一声闷哼,只有唐淑月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但她似乎被这一声唤回了魂,眼神重新变得清明,泪水也止住了。混乱的记忆被强行压下,崩溃的情绪被迅速收敛平复。唐淑月重新睁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苏染与巫九。
而岐山派弟子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一起欢呼起来。
“宗主!”“师伯!”“师叔!”
一时间叫“宗主”的声音此起彼伏,贺云书却面色一紧,迅速行礼:“师父。”
道远真人的眼神在这里四处逡巡了一阵,只见山体崩裂,仓库中的火焰仍未熄灭,但他灵识探知下,自然知道仓库早已被贼人入侵,如今已被搬得空空。他心头大怒,脸上依旧不动声色,目光落在了自己得意弟子贺云书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趁这个机会,唐淑月蜷起了手指,在林宴和掌心中挠了挠。林宴和回过头,只见唐淑月不露痕迹地向苏染巫九那边抬了抬下巴。
他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克制地点了点头。
“你就是这么做大师兄的吗?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四个小贼……”道远真人灵识自场上一扫而过,“不过四个元婴,便能搞得你如此狼狈吗?”
这么一扫之下,道远真人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弟子知错。”贺云书低下了头。
“知道错了就用行动来纠正,而不是油嘴滑舌地在这里和我推避责任!”道远真人大喝一声,“如今中州修士尽在于此,你要让他们在这里白白看我们岐山派的笑话吗?”
在场的修士虽然未必有十分高超的修为,但在庆典上放出灵识远远地看个热闹的本事还是有的。道远真人想到自己原先在宾客面前夸下的海口,便觉得老脸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可师父,他们是……”
贺云书抬起头,待要提醒道远真人这四人的身份。忽然有一双手,轻飘飘地在贺云书身后拍了一下。
贺云书本来没有提防身后,竟是直接着了道。他只觉得有一种极为阴冷的力量迅速混入他的奇经八脉之中,只一瞬间便污染了贺云书体内的灵力。即便以他大乘期的修为,竟然一时也无法挣脱那份束缚。
同时林宴和大喝一声,在场的四人瞬间暴起,扑向了无法动弹的贺云书。道远真人并不知道贺云书此时已受制于人,只觉得这四人在垂死挣扎,不由得冷笑一声。
下一瞬,六人同时在岐山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行踪。
除了贺云书以外,还有一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岐山派三代烧火弟子。
作者有话要说: 众人都以为林宴和是清微的私生子,但实际上唐淑月才是尹青河的私生女。
被遗忘的宜川缓缓打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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