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法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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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无顾父母的劝阻执着地将女子安排进了他的房间,同时很认真地在旁边守了很久,虽然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他知道如果留女子一个人,他自己也不会安生。
这名女子的出现让他本来平静的生活多了一丝异样,让他思考了以前不曾考虑过的问题。
他这到底算什么?难道人死之后就可以很容易地投胎转世么?
但为什么是从他六个月大的时候开始?而不是打娘胎就那样呢?
然而这些问题,任他想破了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出答案的。
索幸,他也不是什么傻愣愣的人,不是什么爱钻牛角的人。这些问题既然想不通,他便将它们放在一边,因为在他看来,有些东西可能是这个时候的他所无能为力的,万事都讲一个时机,时机到了,原先觉得不着边际的事,也有了边际。
而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于是很实际地,他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回到这名还在昏迷中的女子身上。并且很期待女子能够醒来,期待女子可以跟他多说些话,也期待自己能够帮助这个女子。
女子是在一个清晨的时候醒来的,那时赵政早就洗漱过了,并且很是认真地看着竹简。
为了方便守着女子的需要,又为了不因这点需要而耽误看书,他便跟嬴异人提议搬来长案,并将一部分书从书房移到赵政的卧室。嬴异人很欣慰地答应了,尽管他还是不明白为何赵政要执意地守着那个女子,虽然那个女子的容貌确实惊艳,但是嬴异人不觉得三岁的赵政就会沉迷于女子的颜色。而且赵政的提议本身就帮助他否认了这一点。他当然也很认真地问过自己的儿子,可是赵政自然也说不出来什么,而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阿爹,等那位姑娘醒了我再告诉你。”这样的敷衍。不过鉴于大夫的诊断,女子这两日就要醒了,所以嬴异人觉得这应该也不是敷衍的回答,于是便不再追问了。
女子醒来的这个清晨,晨光熹微,赵政的屋子里还摇曳着依稀的烛火。
周围陌生的环境,且她自己又因连日的昏睡而浑身乏力,所以一时半会儿她只能不太有意识地打量着周围。理所当然地,在她床边的小小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微风中时常摇摆地烛光将赵政的影子投射在床帏上并且因着烛光摇摆的缘故,赵政的影子自然而然也跟着轻微地晃动。
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是女子也不至于将孩童的身量当成是一个成年男子的。
“你——”女子的声音因为虚弱显得很是轻飘,几乎像撺掇着烛火的风那样轻,“是谁在那里?”
然而赵政看书看得认真,而且他自己并没有女子会突然在日头还未在地平线上冒出时醒来的觉悟,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女子的声音。
不过,苏盈玉是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那样小的。所以,在她唤出一声,而赵政并没理会她后,便以为男童是故意不想应她的。在她的认知里,一个最多三岁的孩童是不会坐在长案前,因为读书读得认真而忘却了周围的环境的。
至少她的那些弟弟们除了睡觉之外,是不会过分安静和专注的。
可是苏盈玉早已睡意全无了,她闭着眼,终于记起一些相关的事来。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再次轻轻地看向那个除了手臂不时运动,而身子很是正直和稳定的赵政。
是揭开她脸上布袋的那个孩子吧。
苏盈玉连日不肯笑,也没有任何理由笑的脸上,终于因为这个认知而露出了微笑。
这时候她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包括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赵政仍专注地看着书,同时因为突然脑中灵光闪过想出一个句子,便忍不住拿起手旁的刻刀,想要在竹简中的一块空白地方,将它刻上去。
然而拿起了刻刀的他又重新将其放下,因为眼前的竹简让他下不去手。
他现在还不能刻出像阿爹一样好看的字,而且现在的烛光在一夜的燃烧下,早就不像初添时那样明亮了,也不适合去刻字。
于是他轻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渴望按压下去。
而在这番纠结过后,他刚刚产生的在他看来很是新奇的想法,早就自己偷溜走了,赵政已经寻不见它。
于是刚刚还兴奋的孩子,此刻脸上却挂满了失落。他接连摇头,又是叹气。最后突然没了再读下去的兴致,便从席子上站了起来。这时候他才重新想起自己的卧室里还有其它人。
于是他转过身走向木床,想看看那日被他半路救下的女子。这其实是他每日都会做的事情:一开始时他每每去看女子,都是怀有一种期待的——期待女子醒来。,但渐渐得随着次数的增多,而他的期待并没有实现,于是他便慢慢忘记了自己看望女子是为了什么,只淡淡记得看望这个行为的本身了。
这次也是一样,他不认为女子会醒来。
然而当他小小的身子靠在木床的栏杆外,睁着大大的眼睛,低头近距离看着床上的女子,竟然发现了一双同样明媚的眸子注视着他时,他愣住了。
他张开小嘴:“你……你醒了……”
苏盈玉是看着赵政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事实上自从她醒来后,她一直在关注着这个小人。
所以她并没有赵政那样震惊,“你刚刚在做什么?”或许是天色的原因,她现在不想之前的,也不想之后的,而只在乎这短暂的当下,只在乎这当下里有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在读书……”赵政仍没有回过神来,而只是女子问什么,他便答什么。鬲
“读什么呢?”女子继续问着,语气似乎也是好奇的。
“《法经》”赵政一双小手紧紧地握着木床上的栏杆,一板一眼道。
“哪一篇?”
“捕。”赵政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学生似的受着先生的考问,
不过女子问到这后突然就不再说话了。
赵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醒了!”他又将这话重复了一遍,不过与第一次不同,这一次他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由于整个身心都意识到女子在昏睡多天后终于醒来的事实,他也立刻做出了更深切的关心,而忘记了方才关于读书的事情,“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么?或者想要喝些水,还是吃些东西?”
此刻太阳终于从地平线下跳出,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在床帏上。屋中在青铜豆上燃了一夜的烛火挣扎了一会儿也彻底灭了。
“水。”女子简短地回应了赵政,
赵政连忙转身,到长案边端起一个陶碗来,那里面有仆人刚刚送过来的热水,不过现在已经温了。
他匆匆回到床边捧给女子。
女子在赵政取水的过程中自己努力半坐起来,然而终究是失败了,赵政见状,先将碗放在一边,自己从木床的间隔中爬了上去,来到女子身边,她像在马车上的时候一样,跪着身子,将女子扶起。
赵政扶着女子的腰身另一只手捡过一旁的枕头,好让女子借着枕头靠在床后的栏杆上。
忙完这一切,他便又重新下了床,端过一旁的碗递了过去:“这会儿应该刚好,你喝吧。”
苏盈玉接过陶碗很是谨慎地喝了下去,虽然她现在很渴,但是曾经的修养也没叫她在此刻失礼。
赵政在一旁看着,“你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女子喝完陶碗中的水,听到了赵政的话,一只手抚上面颊,那边被黑衣男子打过的面颊。
赵政接过陶碗,将它放在一边:“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么?”看着女子神思远游的模样,赵政忍不住问道。
女子闻言心中一跳,像是因这句话被揭开了陈年的伤疤一般,她的脸不知是因恐惧还是后悔而惨白。
赵政见状,叹了一声,良久默然后,他又问:“你……还能回去么?”
苏盈玉想起之前的经历,颤抖着咬住了下唇,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小人,突然很想再哭一次,可是她忍住了泪,很是吃力地摇了摇头。
“那么,便留下来。”赵政郑重道,“如果你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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