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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赵姬那离开时,赵政面上是带着笑意的,可她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景象。原本她的打算并不是批驳王翦的教习之法。

事实上,在赵政看来:王翦只是奖惩上有失偏颇,可在真正的教学上,王翦算是一个出色的武师。他每个动作都讲解得十分清楚,甚至在每个动作之前也会告诉赵政和成峤这些动作之间的内在联系,并让他们感受每一次的发力,从而真正领会每个动作的意义。最后,再将这些动作联合在一起成为一套连贯的打法。

所以,除了因连累受罚而生出怨气之外,赵政对于王翦更多的是敬佩。

然而,怪她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见赵姬前又带着主观的怒气,等到了真正面谈时,一不留神便夸大了本该轻描淡写带过的部分,最终将自己陷进去。

但也因她的“失误”,她也意外地使自己近期一直缠绕着她的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姑且也非一无所获、徒惹不快吧。

如今看来,换一个师傅是不可能的,且赵政也不想。

回到自己的隔间,赵政叹了一口气:她极其不愿和成峤在一处学习。

可显然这个愿望在短期内是不可实现的,因为这是父王的意思,赵政不想违背她父王。想到那个在群臣之间镇定自若、从容自在、举止雅正的人,赵政心中就生出了一种向往。不知道是否有这样一天?她也能如她的父王一样,统御百官而怡然自得呢?

扯回悠远的神似,赵政考虑起了当前的境况。

赵姬的意思她也明白。通过赵姬的指点,她也知道了王翦不合理举动背后的合理之处。但是赵政也并不能就因着理解和明白而忘记了自己的利益和要紧之处。

在旁人眼里,她是成峤的哥哥,是个身体灵活健壮的男童。但赵政自己清楚,她身体中隐藏的种种风险。

这些危险与旁人无关,所以旁人不在意,她不能被旁人的态度所迷惑。

因为这危险着实地关切于她自己的性命。但就这一点便让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那些可能使她生病卧床的事件。

既然不能从王翦那里下手,那便迂回去成峤那儿好了。

不过,连王翦都教不好的人,她一个只大了对方四岁的人能教好么?

但无论如何,赵政决定试一试,若实在不行,再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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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峤没想过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平时对他冷冷漠漠的人,病好了之后会来看他,而且脸上还挂着好看的笑容。

然而这种惊喜很快便转化成了一种担忧。

也许对方是来找他麻烦的?五岁的成峤很害怕的想着。毕竟他的愚笨让自己的哥哥连连地受罚,最后还病倒了。

这么一想,他的一双极大的眼睛便流出了眼泪。看着对方吃惊的神情,成峤又极快地抬起手臂蹭着自己的脸,试图将眼泪都揩掉。

他虽然是一个男孩,但是却经常掉眼泪,他经常哭,以前也没觉得哭有什么不对,直到一次被一个侍女发现,从侍女讥讽的眼神中,成峤觉出了异样,刹那间他便羞愧得无地自容。

从那以后,他再不敢明目张胆地哭了。顶多一个人找一个角落里红一下眼。

但是,见到那个“气势汹汹”似的冲到他面前的哥哥,成峤还是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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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在赵高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间相比于她的东偏殿,极为窄小的屋子。还没进屋的时候,她和赵高便看见一个小身影隐隐约约站在黑暗里,偶尔有绰约的光线会打在对方的身上,从而昭示出那黑魅魅的地方是站着一个人的。

秦王宫竟然还有这样阴暗不见日的地方。

赵政想起成峤那过分苍白的面容,突然地就明晓了因由。

原本有些烦躁和不耐烦的心情随着院内的冷风,立时就凉了一些。

成峤在他们来之前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对于她们的到来似乎十分的意外,甚至还有点--惊恐?

赵政见对方既然已经看见了她们,便加快了步伐走过去。谁知,成峤竟然哭了。而且那连连后退的动作,简直让赵政以为她和赵高两个是多么可怕的歹人似的。

赵政同赵高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彼此目光中的疑惑和无措。

“成峤…”赵政深吸一口气,打破了僵局。她看起来有这么骇人的么?而且,想起和赵姬那次半失败的沟通,赵政这次吸取了教训,她不能束手无策地傻站着看对方哭。时间是宝贵的,说话的时机也是不可贻误的。

或许是她的话音安慰了对方,成峤放下了挡在脸上的手臂,红着眼看着赵政,只不过肩膀还不时地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王兄。”

赵政见状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对方突然哭泣而乱掉的思绪,赵政先是问候了一句:“想到什么伤心事了么?怎么哭了?”若忘掉习武时对方的笨手笨脚,成峤还是颇惹人怜爱的。

成峤急忙否认,“不!我没哭,王兄看错了。”

赵政闻言也没做什么纠缠,“王兄病久了,眼睛也不大灵光了。”赵政陪着成峤打起了马虎眼。

成峤见对方主动提及生病的事情,原本就煞白的脸更是苍白了,他浑身都哆嗦起来。

赵政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异样,“成--弟弟,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太医?你看起来不大好。”

成峤突然瘫坐在地上,赵政赶忙扶了上去,扭头看向赵高:“小高子,快去宣太医!”

“王兄!”成峤极为凄惶地尖叫一声,“王兄!我不是故意的,是我笨,是成峤笨,连累了王兄。成峤也不想的,可是我--我太笨了,王兄,你不要,不要--”五岁的他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卡了半天最后只挤出三个字:“为难我。”

赵政愣了一下,赵高也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弟弟,你多想了。我是你的王兄,怎么会为难你呢?”

成峤双手抓住赵政的一只手臂:“王兄说得可是真话?”

“自然是真话。”赵政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的友好,好让对方放松下来。接着又用空出的一只手,不住地抚着对方的背,“而且,师傅罚我也没错,我作为你的兄长不该对你不闻不问,应该和你一起切磋学习、互相砥砺才是。”

成峤心中仍有狐疑:“真的吗?”

赵政叹了一口气,“是真的,你不要多想。”

“那王兄今日来--不是为了--来向我问责?”

“问责?”赵政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弟弟你真是多想了,你有什么责需要我问的?我只是来跟你多说说话,偌大的王宫之中,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当然,有关动作要领之处,你若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我。”

依着赵政的性子,兄弟间的闲谈自然是省去了,她直接切入了正题。很快两人便在这平时格外阴冷的院子里练了起来。

平日被王翦盯着时,赵政只顾着自己的领悟和练习,而完全不管成峤是怎样学的,每次当她有空抽出神看成峤时,便见王翦脸色阴沉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去领罚的字眼。

这次,通过和对方近距离地接触,赵政很快便观察到了以前没有观察到的细节。

成峤也不是笨,只是有些木讷,他不会提问题。你和他讲解要领的时候,他都是极认真地点头,从而给你造成他已经懂了的假象。然而真要你让他打出一套动作时,他又涨红着脸,极认真地打出一套糟糕的动作。

而这时候你要再问他,他又是和先前一样的表现。

赵政尝试了几次无果后,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成峤!”

成峤惶然无措地僵立在原地,双手紧紧扯住自己的衣侧。

“你不懂的地方得问,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吭,什么也学不会!”赵政心中烦躁,故而语气便重了起来,没有一开始小心翼翼地温柔了。

可惜成峤还是那个成峤,他很快又红起了眼,接着开启了自责模式,“王兄对不起,对不起……成峤是个没用的人,怎么教,怎么学,也学不会的。”

赵政张了张嘴,一口气憋在了心中,沉默了一会儿,她道:“哭就有用了吗?”

赵高早在一旁看得无聊,并且十分地心疼赵政,此刻见成峤大有一副自暴自弃,天地谴责地模样,便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她喜欢轻松的事情,这种沉重且滞涩的东西,她不想看。

见赵高走了,成峤仿佛心头卸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随心头还有其它压抑着的东西,但是整个人轻松了一些。

“哭从来就是一件浪费光阴的事情,不会的还是不会,没做的还是没做。”赵政真得没想到,一个男孩子,竟然比她一个女娃还爱哭,今天两人只碰了一次面,对方便哭了两次。

成峤忍住了泪,可是对于赵政的教育,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也没想过反驳。从小,他被教习的都是顺从和忍受,而不是反抗。

没人给他讲如何反抗,也没人告诉他该如何同旁人交流。他最多的都是听别人怎么说,听侍女的、听太监的、听父王的、听娘亲的--娘亲其实很少跟他说什么。

赵政见成峤仍旧呆愣愣地不说话,生生地忍住从心底翻涌出来的怒火,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好,现在我们一个一个动作的来,我跟你讲解,然后你再将你听到的,你理解的再讲给我听。”

残阳如血,满院昏黄。

只有在黄昏落日之时,天光才会光顾这座偏僻的庭院。

成峤望着眼前身量比他高出一些,但影子十分修长的人,眼中又模糊地闪起了泪花,但这一次他眨了眨眼睛,忍了下去。

他发现他极轻微的一个点头,便能换来对方一个欣慰的神情。于是他点了头。

这次的教习进度比方才慢了许多倍,但是效果却比先前要好一些。

赵政也没将希望全寄托于成峤主动发现问题,而是通过成峤自己的表述,帮助成峤发现问题。

成峤磕磕巴巴的话语里,透露出了许多的不确定,赵政找到这些点,然后一一的问,一一的向成峤确认,几乎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成峤才显出了一点进步。

但是成峤却十分的高兴。

赵政也不忍打击对方的积极性,便也配合着鼓励安慰了几句:“以后不要说自己笨了,学习都是有法门的,你先前只是未摸到门路,现下看见了,便好了。”

成峤深以为然,眼里迸现出一种小心翼翼的、羞涩的、但又十分热切的光来。

赵政这句话是对成峤说得,也是对自己说得,看着成峤好不容易兴起来的热度,便趁热打铁又多教了他几个动作,欣慰的是,这次对方学得比刚刚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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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成峤大汗淋漓地模样,赵政道:“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郎中令看见了想必会很为你高兴。”

成峤也有些累了,但是他舍不得让赵政那么早就走,虽然天色看起来也不早了,月亮都出来了。“王兄--”

“嗯?”

“你--明日还会来么?”其实成峤是想让对方留下来,陪他一起用饭。但是想到那连他自己都无法下咽的饭菜,成峤便生生打消了这个想法。

赵政望着眼前的孩童,透露出渴望,但却又压抑住的纠结模样,笑了笑道:“自然。”说着抬起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不嫌弃我烦人就好。”

成峤立刻道:“我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烦呢!”

赵政不置可否,“那好,这次我先回去了。”顿了顿又叮嘱了一句:“你今天练了这么久,身子想必十分疲累,要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望着赵政离去的背影,成峤第一次在这座院子里,一个人笑了起来。月光洒在他稚气的面颊上,像仙宫里来的一个小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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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赵高道:“世上恐怕没有像公子这样好的王兄了。”

赵政笑了笑没说话。

“我在一边看着都为公子着急,偏生公子脾气还那样好,要是我--”赵高见赵政睨了她一眼,便停住了话头。

“我帮他也是在帮我自己,你又不是不知道郎中令的脾性?”赵政顿了顿,随即若有所思道:“母后说得也没错,我是他的兄长,理应多照顾他一点。”想起成峤,赵政又呢喃道:“小高子,你不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可怜么?”

赵高嗤了一声,伸口答道:“王宫里长大的小王子,能可怜到哪里去?”说着又突然凑近在赵政的耳旁道:“公子不是我小人之心,指不定他一肚子坏水假着呢!”

赵政皱了皱眉:“这样的话不许再说。”接着加大了步伐,和赵高拉开了距离。

赵高追了上去,“公子,我也就那么胡乱一猜嘛!你别放在心上,我娘曾告诉我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早就听人说深宫诡谲,人心叵测,有时候比那庙堂还可怕,我也不是怕公子你吃亏么!”

赵政道:“民间杂谈,饭后茶资,哪里做得真了?你别把人心想得那么恶。”

赵高讨好似的笑了笑,面上附和,心里却加了一句:那也没有那么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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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将赵姬的话记在心中,面对王翦,不再像往日那般实诚。对于自家弟弟,赵政也抽出了一份心力去关注。再加上两人接连几日的接触,赵政便很容易从成峤的行为和表情看出对方是否真得掌握了某个要领。

见对方“明显”没听懂的样子,赵政便也陪着成峤一起故意做不出。

而王翦果然没有说出一起受罚的话来。

破天荒的,对于成峤突然的进步,平时除了教习之外极其吝啬言语的郎中令,竟然也夸奖了几句,面上还露出了极欣慰的表情。

赵政暗下有些吃味,平日他做好的时候,也没见对方夸她几句。

不过只要不受罚,就够他好好拜天拜地一番了,哪里再敢奢求些什么?

这日,两人一起结伴从校场离开。

“弟弟,今日我就不去你那了。”赵政开口道。

成峤原本兴奋的眸子黯淡下来,他低下了头。

赵政怕对方乱想,便解释道:“我今日要出王宫一趟,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

成峤抬起头,望着赵政,犹豫了一会儿小声地问了一句:“王兄能带我一起么?”

赵政表情一僵,“我这次是得了父王的允许的。你还小,不适合出宫,等你再大一点,我再带你好不好?”

成峤收敛住失望的神色,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好。”随即又目光热切地望着赵政道:“王兄答应了我,就不许反悔的。”

赵政哭笑不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反悔的?你要不信,我们击掌为信!”

于是两方高大的石墙下,两个小人手心手背相拍,在长长的甬道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最后两个瘦小的拳头相抵,拳头的主人们各自露出天真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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