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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在哪里。”嬴政低声问道。

“扁环把她送回了原来的地方。”

嬴政的眉目间满是阴郁:“她怎么会突然感染上瘟疫。”

“大王——小高子也不知。”

“扁环现在在哪?”

赵高知道了嬴政的打算,“他在苏姑娘住的地方。”

嬴政皱了眉,在书房来回走了几遍:“本王必须要见到扁环。”想了许久,嬴政停下来道。

赵高低声道:“大王——瘟疫谁都能染上的,这一旦染上——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我小时候听我娘亲说,若一个村子里有人染上了瘟疫,那个村的人都会被杀死,村便成了鬼村,惟其如此,瘟疫才能遏制下去。”

“此番消息还有谁知道么?”

“没有——只有我和扁环知道,其余人都以为苏姑娘只是晕倒了。”

嬴政点头:“暂且不要让旁人知道这件事。”说着,便要走出房间。

赵高见嬴政迈了脚步,脸色变了变,问道:“大王——去哪?”

“去找扁环。”

赵高试图从嬴政的脸上找出一丝外露的情绪,然而对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现。汝南说,苏姑娘是嬴政放在心尖上的人,可是心尖人染上了瘟疫,谁会像嬴政一样面无表情,毫无波动呢?“大王打算如何做?”

嬴政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赵高:“你不必跟来了。”

赵高霎时之间,便从嬴政反常的语气中,感觉出了对方的决定。

可是,怎么可以——

“大王!那个病就算是再强壮的人——都是会染上的!没有别的办法,也治不好——”赵高说了一半,便被嬴政脸上突然涌起的怒意吓住了,于是立刻地闭了嘴。

“跟着本王——或者留在这里,你自己选罢。”嬴政一字一顿,没有半点松口的意思。她很快地说完这句话,又很快地离开。仿佛在给赵高一个选择,但又像是没有。

赵高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跟上嬴政。

一路上,她欲言又止,她肚子里有许多话,可是嬴政的神情却又生生地将她的话按在嗓子眼里,冒不出来。

终于来到了那位“苏姑娘”的住处,赵高从怀中掏出两块黑布,将其中一块递了出去:“大王——扁环让我们带上这个再进去。”

嬴政接过黑布,系在了自己的脸上,捂住了口鼻。

赵高只觉得嬴政系黑布的动作太过潦草,总以为那块黑布随时会从嬴政的脸上滑落下来,可是一路以来嬴政身上的阴沉气息,让她没敢出声提醒这位少年君王。

默默跟在嬴政后面,走进那个一年以来经常去的房间。

扁环和赵高他们一样,也带了黑布,见嬴政来了,便站起了身道:“大王来了。”

嬴政点点头,她走到扁环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扁环从黑布中露出的一双眼睛,看着嬴政,“她刚醒,身子单薄,邪气入体,抵御不了,便染上了。”

“邪气入体?”

“如今时气非常,她的命本来就是硬从鬼门关拉出来的,身子极弱,又躺了一年多,邪风入体实属正常。若是旁人倒还能抵得过。”

嬴政看了一眼谦卑弯腰恭候在一旁的赵高,接着又将目光转回到扁环的身上,声音更低了:“可有别的因由。”

扁环闻言愣了愣,对于嬴政的疑问,有些不解,但直到对上嬴政的眼神后,他的心顿了一下:“我不敢肯定。”

嬴政转身看向床上的女子,面色通红,嘴唇却发白,一对细眉紧紧皱起,娇嫩的脸上,渗出一层层的薄汗。

心像是被一团针扎了一下。

“可有法子治么?”

“我上次和你说过,这个东西只能预防——此病与别的症候不同,若要治得她痊愈,需要人日日夜夜贴身照顾,要花费极大的心力。”

嬴政闻言没什么反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淡淡地问出了一句话:“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扁环双眸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她默不作声地盯着嬴政看了一会儿,最后一边缓缓地说着话,一边目光不离嬴政的脸:“照顾病人的人,也极易感染上此等症候。”

嬴政点了点头:“本王明白了。”

嬴政轻飘飘的话语,和像是没有经过任何商量和思考而就做了某个决定的态度,让扁环心间涌出了怒气。

扁环蓦然跟嬴政拉开了距离,神色愤愤:“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等候在一旁的赵高,看扁环突然发怒,有些惊诧。

在赵高的印象中,扁环即使是面对满地的死人尸体也依旧淡然,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因而给赵高一种捉摸不透的幻觉。

不过——

扁环也不是没有发怒过。

扁环就像是王宫里的一片湖。一年四季大多时候是安安静静、和和气气的,可一到什么大雨的天气,便不复往日。

而她的主子,这大秦的君王,便好像是扁环的大雨。

赵高记忆中,扁环的失态和发火,全都是嬴政惹出来的。

这么一番思量,对于嬴政的了解,对于扁环的了解,对于他们两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关系的了解,纵使嬴政和扁环刚刚没提出半点有关苏盈玉的决定,但是赵高却已经看到了嬴政的决心。

赵高心中有些不甘,甚至有点难过,她也想不清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不高兴。她呆立在一旁,继续看着嬴政,观察着嬴政。

嬴政的神情却显得毫不在意似的,“便从今日开始罢。”

扁环对于嬴政的固执和执着十分不满:“你真的以为你的命很大?你是嫌自己的命不够长么!”

“这是我欠她的——扁环,”面对扁环的异样,嬴政的目光终于认真起来,她注视着眼前的医工道:“我欠她的——还了,才算结束。”

“她已经忘了你!你们互不相欠,你已经在她身上耗去了半生!再多的感情,搭上半生的命还不够,还还不清?”

嬴政眼里的泪光闪了闪,她闭上了眼,眨去了那株泪:“我之前许给她的,是我的一生。”

扁环听见这句话,有些愣,但还是讽刺地笑了一声。

嬴政并不在乎,她顿了顿,继续道:“将盈玉完好地送回邯郸,让她此生平安,我和她才算两清。”

赵高在一旁,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神情更加的阴郁。

“我不会帮你的!”扁环咬牙切齿道:“你休想让我再帮你!”

嬴政轻轻笑了一声:“太医院又不止你一个太医。”

“是!这太医院不止我一个太医,这天下也不止她苏盈玉一个奇女子。”扁环已经不想控制,压抑在他心底的熊熊怒火了。

嬴政淡淡地望着扁环,目光像是冬日的冰湖,那么静,那么冷:“扁环,你知道的不是么?天下只有一个苏盈玉,就像你只有一个他而已。”

扁环听见这话后,脸色眨眼之间,便褪去了血色,他的身子僵住了。

“我没办法任着她去死,永远也没有办法,只要我还活着。”嬴政低声道:“你明白的,不是么。”

扁环的一双眼红了,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了拳。

赵高突然有点怨恨扁环。

扁环很多时候,在面对嬴政时,似乎跟自己是在同一条战线的。但其实每一次,他都在纵容嬴政,偏着嬴政。

只要是嬴政的决定,扁环从来不能改变。

他是一个医工,却被自己的病人牵着走。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一步步地堕进深渊。

赵高心里很气,但又毫无办法,心念电闪之间,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她的心砰砰跳得既快又响,脸几乎要热起来,她急忙掩饰住自己过激的反应,稳了稳自己的声音道:“大王——万一您染上了瘟疫,秦国怎么办呢?让小高子来罢,小高子愿意照顾苏姑娘。”

嬴政的目光放在了赵高身上,盯着赵高,她半响没说话,没人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赵高只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嬴政摇了摇头:“你还有别的事要做,我只望着你把旁的事做好。盈玉她只能由我来照顾。”

“可是大王——”赵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倔气,声音拔高了一些,望着眼前的少年君王,她道:“您把秦国放在哪里呢。”

嬴政的脸色没有因这句话而改变,只是她的目光在赵高看来却更加坚定了。

“我来照顾她。”嬴政又说了一句。

赵高被嬴政的坚定激怒了,她仿佛找到了以前在赵国木屋时候教训嬴政的一点勇气,那时候嬴政只是一个孩子,虽然有那么点阴郁,虽然扁环说这个阴郁的孩子将成为自己的新主子,但是——那时候的赵高在嬴政面前很少把自己当个奴才。

“你说你愿意为了秦国献出自己的一条命,为了老秦人,你甘愿在篝火营地去承认自己的罪责,可是今日呢!你要为一个赵国人献出自己的命!”赵高冷冷的笑,笑里还有一点泪:“大秦多少的百姓!多少的百姓!你死了,你让他们怎么办!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赵高伸出一只手指狠狠地指着木床,“你想让多少人为她陪葬!”

嬴政的眼中有了火气。

“我——我陪了你多少年。”赵高又用手指指着自己,满面的泪,她还从没有哭得这样厉害,可是她似乎也不知道怎样哭,而只会流泪:“多少年!你从梦里醒了,我在一旁和你说话;你怕了,我手忙脚乱地哄你;多少次!我救了你有多少次!”

赵高觉得自己似乎失控了,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停下来。

原来她竟压抑了这样久,哈,爆发吧,带走她的一条命好了。

可是当她擦掉自己的泪,嬴政的面目在她眼里清晰了一些后,她的整个身子却一阵阵地发颤,她有些后悔。

扁环已经从那不堪的回忆中走了出来,而一走出来,他便看到了一个发狂的赵高。

望着那个满脸都是泪,几乎有些声嘶力竭的人,扁环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嬴政,这一刻他又从一个局里人变成一位看客。

嬴政走向了赵高,赵高往后退了一步。

嬴政越靠近赵高,赵高便越要和嬴政拉开距离。直到高高的木槛阻挡了赵高的脚步。

嬴政伸手抓住了赵高的肩膀:“小高子。”

赵高低下头不愿对上嬴政的目光。

嬴政的双臂稍微一用力,便将赵高抱在了自己怀里。赵高整个身子都僵住。

“我都知道。”嬴政低声道,

赵高的脸呆呆地窝在嬴政的胸前,但这句话让她抽泣起来。

嬴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的难处,我需要你,别在这个时候,”嬴政顿了顿,而后声音更低了:“别在这个时候想要离开我,好么?”

嬴政说完这句话后,眼睛短暂地闭上,而在这短暂的时刻,她的眼前闪过了一个画面,那个画面里,有一个穿着男装,但是披散着头发的女孩,那个女孩眉目都是柔和的,声音比以往要轻,她抱住怀里的孩子,像对待一个婴儿似的,对待那个孩子。

赵高搁抵在嬴政肩膀上的手刚想抽出,去回抱身前的那个人,然而那个人却又同她拉开了距离,那一点的距离却仿佛和山一样遥远。

巨大的怅然笼罩了她。

她说她都知道,她知道什么呢?

嬴政转身看着扁环道:“看完了?帮本王救她,告诉本王如何做。”

扁环收回了自己脸上在看戏时,忍不住露出的饶有兴味的神情。他淡淡道,目光放在苏盈玉身上,而不是嬴政:“那件事你不听我的,接下来的事你每一件都必须,必须听我的。”

嬴政没说话。

“你四岁时便惯会攻心,只是——若一个人没了心,你也知道你的那点奇技淫巧便没有任何作用。”扁环这个时候将目光抓住了嬴政:“你知道什么会让一个人失去他的一颗心。”

嬴政并不躲开扁环的目光:“她很痛苦,不要再说一些无谓的话了。”

扁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恢复记忆的嬴政比曾经难对付了不少。竟然一丝的便宜,也不愿让给他。

罢了,罢了,能屈能伸——智者能屈能伸——

“我会尽快为她找些药来喝的,你要做得很简单,喂她喝药。”扁环顿了顿继续道:“那些不简单的,我今日会写在竹简上,晚上便能给到你,记住——”扁环严肃道:“上面的每一条你都必须严格遵行。如果有什么异常,再来找我——其余时候别来扰我。”

嬴政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她本应该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但是苏盈玉攫取了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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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偏僻的宫殿只剩下苏盈玉和嬴政。

作为一个还未加冠的君王,嬴政除了要上朝之外,几乎没有一刻是离开这座宫殿的。

她那日在木亭用话刺了吕不韦,同吕不韦撕开脸皮,让吕不韦愤怒难堪,同时也难堪了赵姬。

因而母子两人便又重新回到一种冷冰冰的对峙状态中。

嬴政大体能猜出赵姬的心思,因而她并不着急。

总之,嬴政之前做出的一系列、在普通人看来“不明智”的事情,却给予现在的她一切的便利。

在扁环的指导下,嬴政在照顾苏盈玉的路上越走越顺,她由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殚精竭虑”,到了如今一种驾轻就熟的地步。

而苏盈玉也在她的照顾下,渐渐恢复起来。

可愈是恢复,她对于嬴政的态度,却似乎愈是冷淡。

“盈玉,我扶你出去走一走罢,外面日光很好,你也许久没有出门透透气了。”嬴政接过苏盈玉递过来的药碗道。

“不必了。”

嬴政却硬是要从苏盈玉的脸上曲解出一点口是心非的意思,而她也成功了。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来罢。”嬴政走到外面,放下手中的碗后,又走回到了木床边,

苏盈玉愣了一下,看着嬴政手腕上的衣物,转而瞪了嬴政一眼:“外面很冷,我并不想出去。”

嬴政浑不在意,她继续靠近苏盈玉,将衣物放在一旁,接着又从中拿起一件,看着眼前故作冷漠的女子道:“你是想我帮你穿,还是自己穿。”

苏盈玉对于嬴政的“混蛋”颇有些咬牙切齿,但却也无可奈何,她僵硬着没有任何动作,企图让自己的生气和冷,抵御住眼前这个霸道的人。

然而,失败了。

嬴政露出一个笑:“好吧,我也喜欢伺候你。”说着坐在了床边提起了衣物,要为苏盈玉穿上。

嬴政的话勾起了苏盈玉由白皙脖颈到小巧耳郭一线的羞红。

但是动作依然呈现出一种抗拒,她向床里挪了挪。

嬴政的眼中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失落。她依旧笑着:“我也不急,你耗累了,我抱你出去,你总不能一直醒着是不是?”

苏盈玉无可奈何,伸出了自己的手,企图从嬴政手中拿出那件衣物,然而刚握住了那一件衣物的一角,嬴政却作怪的将衣物收了回去。

对上嬴政脸上有些戏谑的笑,苏盈玉是真的有些恼了。

照顾了苏盈玉这么久,嬴政自然也看了出来,她见好就收,将衣物重新递了过去。

但苏盈玉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将手藏在了温暖的被褥中。

嬴政只好弯腰将手中的衣物,连带着一旁的一堆轻轻地放在了苏盈玉盖着被褥的腿上。

“你换好,叫我。”说完,便从木床上坐起,走到了屏风的外面。

苏盈玉的目光透过屏风,看见嬴政高挑的身影,心像是被蚂蚁爬过一般,痒痒的,可是却又那么暖,可是——却又那么可怕。

她的手指触及了放在被褥上柔软又异常暖和的衣物,耳边响起了一些话。

“忘了我没关系,你只要记得,我欠你一些东西,而我特殊的身份不允许我欠着别人东西。只要我一天欠着你的,我便要一天赖着你,不让你走。等我还完了,你才可以走。”

“所以啊,你要赶快好起来,要想离开我,就赶快好起来。”

“谁说你会死的?听着,有我在,你就会好好的。”

“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这。”

“他没事的,没事的,他还活着。征宝没有离开你。”

“很苦啊,苦么?来张嘴——甜么?良药苦口,忍一忍,就会好起来的。还苦么?苦啊——再吃一颗。好点了么?”

苏盈玉的手有些颤抖,柔软的衣物被她紧紧攥在了手里。

一件件穿好了自己的衣物,她的目光又放在屏风另一边的那个身影上,那个身影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

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擦去了一点泪。

“我好了。”脸色依旧摆得那么冷。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

我就说不虐的吧!

我要看到花花,

给我花花,啦啦啦啦。

两日一更的作者君,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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