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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雪路虽然难行,可是唯一的好处是能看得清路,月光映着白雪,要比黑漆麻乌好得多。轲鞅时不时地会留意身后有没有人,纵然耳朵可以听见人脚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可做这种事终归让他疑神疑鬼。

今夜的风很大,抽在人脸上像茅草割似的。

或许是,他做的这种事让他整个人血气上涌,因而他只觉得身上冒汗,却一点儿也不冷。

他就这样,将脚踩进雪地里,又将脚从雪地里拔起,满路都是咕叽咕叽的声音。

索性这极大的风,掩盖住了这让人听起来发颤的声音。

走了许久,他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亮光。

他想:秦军的营地又近了。

不过他知道,真正的大军还在更远的后方,这个地方不过是用来刺探敌人军情的——或者接收像他这样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这个地方,接着像之前一样发出了几声嚎叫。

秦军营地里便走出一位黑衣的卫士。

“谁在那里?”

“敌营里的狼,军营里的房!”他应了一声,接着从一旁缓缓走出来。

卫士看见是他,面无表情道:“请跟我来。”

卫士的反应很冷淡,而这种冷淡的反应让轲鞅觉得心里没那么害怕——如果这名卫士态度谄媚,他可能就要怀疑是在做一件极其错误的事。但这名卫士看起来如此地冷淡和威严,便也觉得自己做的事也是一件正派的事情了——虽然需要在黑夜里偷偷摸摸,但他的牺牲全都是值得的。

轲鞅算好了日子,才来的,因而见到了此次秦军的主将——内史腾。

内史腾此刻穿着轻薄的战甲,战甲外披着极其厚实的黑披风。

“拜见将军。”不知为什么,轲鞅每一次见内史腾时,都免不得胆战心惊。第一次时——他以为自己率先成了俘虏,因而还吓到尿了裤子,他这样的人确实不适合上战场打仗,而只能在嘴上耍一耍工夫。可是面对秦人,他口头上的那点工夫却又不管用了。

在他几次的印象里,秦人似乎不太喜欢听人拐外抹角的说一些不相关的话。

因而在拜见了这位将军后,没等对方问,他便老老实实地将最要紧的情报说了出来。

“在新郑郊外驻留的军队,后日将统一地回城。”轲鞅说这话时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神色。

“为何突然回城?”

“军中的粮草实在不够用了。将士们已经很久没有填饱肚子了,又缺少木炭,这寒冬里很多人顶不住。连剑也举不起来啦。”

内史腾闻言,脸上仍旧面无表情,他冷淡的反应出乎轲鞅的意料。

“本将明白了——怎么了?”

轲鞅犹豫着没能立即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有什么话,说就是。”内史腾道。

“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内史腾听见这话,目光幽微起来。

轲鞅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将军,我不是想要打听大军的军情——我只是觉得——现下韩军的情形很不好,战士们作战能力也极弱,实在是没有必要顾及的。此时秦军若一举出击,大战必胜。”

内史腾没说话。

“将军?”

“本王自有安排,你吃点东西回去吧。”

轲鞅听了这话有点急了:“将军——若此次回城,我必然很久不能见到将军你了——这——?”

内史腾瞧了他一眼道:“你回城之后,待到下次大军来时,便不要出来了。若能劝得更多的人受降,功劳也会更多。”

轲鞅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将军莫不是一直都在戏耍在下吧?”

内史腾淡淡道:“你若不放心,我自然可以写下召据,盖上将军大印,待到我军收降了新郑,你带着召据来见本将便是。”

轲鞅听后,向内史腾做了个揖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内史腾道:“不过大印现在并不在这里。”

轲鞅闻言,眼皮跳了跳,他对上内史腾的目光,只觉得后背脊生寒。

“或者你愿意明日跟本将回到南阳。”

“那他们明日一早就会发现我不在军中——”

“选择在你,信本将还是不信本将。”内史腾道。

“将军用完了我——就扔到一边了?”轲鞅提高了音调道。

“勿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内史腾道:“本将可以有很多个法子告诉你本将是个不守信诺的人,不过本将没有这样做,本将今日在这里见你,也是这个道理。若本将正如你所说——本将又何必向你做这么多的承诺呢?你现在是在我军大营之中——不是韩军。若本将是个不守信诺的人——你以为,本将会在乎自己的长剑上多你的一条命么?”

轲鞅听了这一长串的话,心里是又怕又气。

“本将有一说一,言必行行必果。你大可放心。”

轲鞅低着头没说话。

“或者你愿意现在归降秦军也是可以的——毕竟你终究是有那一天的。跟着我们攻打新郑,还是在新郑等待我们收城——你选一个便是。”

“将军曾经贵为大秦第一郡守,我自然相信将军。”

内史腾点点头,“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轲鞅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大帐。

“将军为何要放他回去?”一直不出声地中军司马,疑惑地问道。

内史腾道:“他死在这里,除了让我们的人都收一具尸体之外,还有什么好处么?”

“将军不怕他回去告密?”

内史腾道:“他能告什么密——说我们吃得有多好么?”内史腾笑了笑:“这样看得话,我还巴不得他这样做。”

“将军信任他?”

内史腾转过头看着中军司马:“你不是也听见过他说的那一番话么?这样的人不会传递假消息给敌人。”

“那——将军要不要趁着在新郑外的士兵调回新郑之前,发动袭击?”

内史腾摇了摇头:“既定方略不变。大王坚持春日作战——”

“前线战局瞬息莫测——大王恐怕也不能及时决策。”

内史腾看着中军司马道:“你对大王还是知之甚少。你以为我们在南阳驻守的日子,大王什么也没做么?”

“还请将军指点。”

“韩军为何突然断了粮草?为何五国之人都不愿意派兵救韩?韩国那些老世族为何如今纷纷从新郑逃到自己的封地?”内史腾连问三句,问得中军司马发蒙。

中军司马沉默良久后开口道:“将军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大王的——功劳?”

内史腾道:“我的意思是行军打仗之时不要只顾着硬碰硬。”

“韩国如今还硬气的起来么。”

内史腾道:“当初国尉来到南阳,说是接回玉玺和封地图册——实际上还是为了看看我们当不当得。”

“当不当得什么?”

“当不当得大秦兼灭六国的第一支先锋队。”

中军司马闻言吃了一惊:“……将军的意思是——”

“若我当初给的答案不是大王心中的答案,这主将恐怕还轮不到我来做了。”

“春日作战是大王的意思?”

内史腾道:“是大王的意思或不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十成的把握拿下新郑,拿下韩国。当初我们接受了韩王安不情不愿地献城,若那个时候选择攻打韩国。韩国抵死顽抗——你也看见了,这突然建起来的军队有多少——十万。就是他们什么也不懂,可若发起疯来也不是好对付的。想一想——若是有一日,有人要来毁掉你的家,夺走你所有的东西——你会怎样?会不会发疯?还怕不怕死?”

中军司马没说话。

“好在一个正常的人,发不了多久的疯——因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跟他们耗。行军作战——除非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选择以一抵一,拼一拼人多人少。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己方最小的伤亡打出一场胜仗来。”

“可是——现下情况已经变了——抗秦的韩军势力已经开始瓦解,战斗力大大下降。”

“还不够。”内史腾道。

“将军——属下还是不明白,等到了明年春日,那些因冬伤寒的人恐怕也好了,体力比如今更好,这不是适得其反么?”

内史腾笑了笑:“他们这次回去了,再想像今年一样出来,恐怕很难。不费兵卒便可平白减去敌方几万的兵力,这才是上上之计。章藤啊,咱们大王对于局势的洞见——是你没有办法想象的。”

章藤听了,仍旧是半信半疑。不过既然主将的意思如此坚定——他们也只好依从。他如今只盼着这个冬日快快过去才好。

在秦军的日盼夜盼下,时光飞驰,历史地齿轮终于转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这咔哒声,意味着着一个时代的结束,意味着另一个时代的开始,这个时代——是秦政的时代,是天下归一的时代。

--—

【咸阳秦王书房】

“韩国那边怎么样了?”坐在大案前的秦政,放下手中的竹简问道。

国尉率先开了口:“韩国军民抗秦之意如今已然懈怠。”

“韩王安还在向五国求援么?”秦政问。

姚贾答道:“齐王早在韩王第一次求见时,便下令不再接见韩国特使了。至于其余四国,韩王在今年开春便也不再派使臣前往了。”

秦政道:“五国里,没有一个国家有帮韩王的意向么?”

姚贾犹豫了一下道:“除了齐国直接表示拒绝之外,其余几国都是声明若韩国可以抵挡得住几个月便愿意助韩——但这大多是托辞,韩王自己后来也意识到了——只是,这四个国家里,有一个国家,却不仅仅是托辞。”姚贾道。

秦政问:“是楚国么。”

“正是——大王是如何得知的?”

秦政道:“魏国与赵国虽然与韩国是近邻,然而,魏国目下地小国力是如今七国里最弱的一个,再加上,魏王已经派兵跟随我军一起攻打赵国,是断然不会派兵救韩的。至于赵国——目下在我军的侵扰下,自顾不暇,不愿即时派兵助韩亦然也在情理之中——燕国离韩又极远,加上两国之间曾有的一些过节,此刻不落井下石恐怕也算好的。唯有楚国不同——丛国力上讲,楚国地广,楚国治下也处于不断扩张的势头,如今几乎占据整个仲兴大陆半个南端的土地。别的不论,至少在表面上,楚国像赵国一样,也是能与我国一拼高下的。他从来也不觉得我们能一朝将他们灭国。因而,在如今对于天下形势的判断上,恐怕还是抱着以前的心思——能捞到一点好处便捞到一点好处。而按照楚国一直以来的爱好,这回恐怕也是给韩王提出了条件罢。”

姚贾道:“大王实在是料事如神,楚王向韩王提出割地的条件,不过——楚王也并非完全看不清形势。”

“怎么说。”秦政问。

姚贾回道:“楚王这回要的是韩国三川和颍川的土地。”

“多少?”

“几乎是韩王治下管辖的所有土地。”姚贾答道。

秦政闻言淡淡道:“这个楚王,想的倒是很美。”

姚贾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一箭双雕的事,有大王在,哪里轮得到楚王呢。”

姚贾拍马屁拍习惯了,这回刚从各国回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改掉。

秦政自然不吃这一套:“我们做的事和楚王是不一样的。”秦政道:“我们不是为了抢夺土地而灭国,而是为了让天下享受永久的太平,让天下在大秦的一治下长治久安。推翻六国那些腐朽的东西,建之以新的东西。抢夺土地,从来不是本王所想的。本王也不屑于此。”

王绾和姚贾听了这话,总觉得秦王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就像以前的君王惯常做的事。

只有苏盈玉、李斯、蒙恬明白秦政背后的深意。

“大王说得极是!”蒙恬道:“这才是大秦发动灭国之战的初衷。”

王绾不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他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大王可否想过——灭掉韩国之后,要怎样处置韩王,怎样处置那些剩下来的韩国世族老臣?”

秦政闻言,挑了挑眉:“不知丞相有何想法?”

“臣以为,仲兴大陆之大,七国之中,各地风俗人情皆是不同,若收降了某个国家,就贸然推行一治,恐怕会引来民众的抵抗。退一步说,秦国目下也分不出人手,去治理这些国家,而且也没有治理这些国家的经验,至于六国的世族老臣,毕竟有着一定的资历,所以臣以为,这些世族老臣,还是留下来的。而若——这些世族老臣觉得太过羞辱,恐怕也不会配合,届时恐怕又要生乱。”

秦政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李斯闻言却冷冷地开了口:“臣不这么看。”

秦政转向李斯:“长史有何看法。”

“若让世族大臣去治理他们的土地,那我们的灭国之举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在一开始,由于败仗,他们不得不听从秦国的命令,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的势力,必然在自己的土地上又强大起来。到时候,发展处丛丛复杂的权力势力,那么秦的命令就会失去它的效力。这样与一天下的初衷相去甚远!”

秦政闻言,沉默了下来。

许久没说话的苏盈玉,这个时候也开口了:“臣也赞同长史所言。”

秦政抬起头看她。

“丞相之担忧,无非是所灭之国的治理问题——不过,丞相不该从以往的失败里寻找答案,而应该从大秦目下的成功里寻找借鉴。”

“国尉的意思是?”

“追溯一切的源头,到底什么才是造成了诸侯混战的局面呢?”苏盈玉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秦政闻言,对上了苏盈玉的目光,秦政只觉得自己的神思,似乎穿越时空,来到了那个远在邯郸的亭下,回到了那个夜晚,秦政的耳边响起苏盈玉当时的话。当时苏盈玉的意思是,天下如今动乱如此,皆是秦的错处,因为秦失去了他的仁义,而法就是剔除仁义的罪魁祸首。

诸侯混战也是仁义遍失产生的恶果。

秦政这时候才想起来,她与苏盈玉在很早以前的政见似乎一点儿也不同——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他却将这些争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始终担心苏盈玉,也心疼苏盈玉——为她做的巨大牺牲。

纵使苏盈玉说天下大同也是她的愿望,秦政却始终仍旧有自己的忧虑——如今看来,究其根本,其实是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何苏盈玉转变了自己的政见,愿意离开自己的国家,来到她的身边。仅仅是因为,苏盈玉爱她么?

蒙恬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从楚王这里便能看出端倪——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在大王之前——秦国也是为了追逐土地,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战争。”蒙恬说这话时一点儿也不顾及,因为认为秦政之前肯定也是这个想法的。过去的历史虽然说起来让人惭愧,但毕竟不是每一个国家都生来高贵,就跟一个人一样,知错能干善莫大焉。

王绾、姚贾的想法也大体和蒙恬相同。

唯有李斯在一旁默不作声。

“长史如何看?”苏盈玉转而问向李斯。

李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秦政。

秦政道:“长史只说,本王也想听一听长史的看法。”

李斯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淡淡地开口了,这一回,他不像一开始那样激动了:“臣以为‘利’与土地,确实让人趋之若鹜,使得诸侯为了占有更多的‘利’和土地,不惜大动干戈,兵戎相见。然而这样的后果却并非不可以避免。其实臣更愿意认为,如今诸侯动乱的根源,在于旧的制度——也就是分封之制。”

王绾闻言脸色当即变了。

虽然秦国目下所行早已不是诸侯分封的那一套,而是以郡县为主,然而这却并不意味着,分封的那一套思想,因分封受益的人早就不在了。相反,他们还安然无恙地在秦国好好的存在着。

还没有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分封古制是持续了几百年的诸侯混战的根源。

“长史这样说。恐怕是忘了,在分封古制之下,仲兴大陆拥有了多少年的长治久安罢。”王绾道。

李斯摇了摇头:“所有的制度——都像一个人一样。有极其鼎盛的时候——在鼎盛的时候,社会安定,秩序和谐。但就像一个人总会有死去的一天一样,制度也会死去。一个人一旦死了,便没有人再听他说出的话,因为它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制度也是一样,制度死了,便没有人愿意受它管制。那么我们怎样才能知道一个人是死了呢?很简单,只要探一探他的鼻息,探一探他的脉搏便可。至于制度——判断起来要更复杂一点,但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李斯继续道:“脉搏的停止,气息的消逝都是在释放一个人死去的信号。制度的死亡也有它自己的信号——当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意遵从这个制度,当越来越多的人违背这个制度——便意味着这个制度失去了它的生命。

“诸侯混战,这在分封古制之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可它却从两个国家开始,最后遍及整个仲兴大陆,天子说的话也不管用了。这就是在说——分封古制已经走到了它的尽头。”

“人死了,不及时处理,还放在生人的面前,就会腐烂、发臭,让人恶心。制度死了,若不及时处理,还去用它,便会造成混乱。故而——我说,分封古制是诸侯混战的根源,因为它已经死了。”

秦政听完李斯的一番话,只觉得眼前一明,像是被拨云见雾了似的。

王绾却对李斯说的话嗤之以鼻:“长史既然以为分封古制已经——死了。那长史以为如今——该如何处置这具已经死去的身体?”

李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中有光地看向了国尉:“这个问题,相信国尉已经心有答案。”

苏盈玉没说话。

秦政道:“盈——国——国尉,不妨发表一番自己的看法。目下只是探讨,不必拘泥。”秦政差一点叫出“盈玉”两个字,好在及时地收了回去。

苏盈玉似乎没注意,秦政的异样,而只是淡淡地开口,回答这个问题:“郡县之制。便是最好的办法。”

“国尉何出此言?”

“郡县制之下的各地官员,皆是由王上亲自任命,不掌兵权,根据功绩升迁,一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因而也不容易形成势力,手上没有兵权和武装,便没有造乱的能力。

“各地的郡县长官,直接对王上负责,一切权力皆决于上,即使地广,大王也不愁掌控这些地方,因为这些官员们,没有高贵的世族血缘,职位不享世袭,他们全都只受大王的调遣。

“这样便有助于大王对地方的管控。”苏盈玉最后总结道。

秦政闻言若有所思。

王绾开了口,“国尉的意思是,即使那些世族们主动投降,也没有丝毫的封赏么?这样如何能让他们安降呢?毕竟他们的势力并不能一朝铲除。”

王翦在一旁听了这么久,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大秦是打过去的,不是求着他们开门放我们进去。天地之下,哪有赏赐俘虏的事情?”

王绾闻言,满肚子的话一句也说不出了。纵然他还想反驳,可是他一张嘴,便发现自己的那个疑问已经被国尉刚刚的一番言论尽数解答了。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王,却发现秦王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绾细细地揣摩了国尉的一番话后,意识到——无论这样的替代方案他喜欢不喜欢——秦王肯定是喜欢的。在自己没有办法找出更好的论据去论证郡县制并不能作为大秦治一天下的法子之前,还是不要再妄然开口为好。

于是整个书房就此突然安静下来、

众人都在静静地等着秦政开口。

“诸位爱卿——你们以为,攻打韩国之期是否已经到了?”秦政没有发表对刚刚一番争论的看法,而是问了这个问题。

众人都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便将目光转向了苏盈玉,因为她是最为了解目下韩国军情的人了。

苏盈玉道:“春日已到,战士们战意激昂,每日都在期盼这一天。至于韩军,韩国内部的抗秦势力已然无解,目下城中只剩下没有任何封地的大臣驻留新郑。曾经组建起来的十几万新军,目下已然削减。五国也没有出兵救韩的打算——因而,臣以为——如今,已经到了出兵的时机。”

“其余人的看法呢?”

秦政话音刚落,书房里剩下的人全都道:“微臣附议——”

秦政听了之后,勾了嘴角道:“告诉内史腾——守军们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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