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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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葱被自己带过来的部将围住,然而一丝冷汗从他侧脸流过。
“武安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赵葱艰难地开口。
苏牧的眼神冷冷冰冰,仿佛赵葱是他的敌人似的,而对于敌人他没有理由怜悯。
这个眼神赵葱很熟悉,但是这个熟悉的眼神教他现下的心忐忑起来。难道,苏牧真得不将赵王放在眼里了?
在赵葱身后的颜聚这个时候扯了扯赵葱的披风,赵葱回看了他一眼。
颜聚看起来倒是镇定的很。
赵葱向他点了个头,颜聚才开始说话。
“同是大王的臣子,又是大赵的子民,大家何必如此剑拔弩张?”
其余人盯着颜聚,但都没说话,似乎只要苏牧再有一句话,他们便会依令砍了赵葱和颜聚的头。
颜聚也不傻,这话自然不是说给这些人听的。他的目光虽然扫视着外圈的人,但这话却是对着苏牧说的。
“武安君对战场的把控,从来都是极精准的,身经百战曾百胜,我们又怎会质疑大将军的决策?大将军要司马副将留下,那便留下司马副将。大将军要司马副将领兵夜袭,那今日便夜袭。”
赵葱闻言,瞪了一眼颜聚,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自作主张的话。可想到眼下的情境,却觉得此刻的服软是最好的选择。
苏牧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可总算愿意开口了:“颜将军不是依照大王的命令,来顶替司马副将的职位?”
颜聚假装自己听不出苏牧话里的嘲讽:“抗秦事大,边军精锐,末将自不敢与司马副将相比,只是大王厚待,末将也不敢推脱。不过若大将军愿意帮一帮我,劝劝大王,末将自然是再感激不过。”
苏牧没说话,只是看向了赵葱。
赵葱看了一眼颜聚,最后也是冷冷回道:“既然是这样,司马将军留下就是。其余的事情,颜将军自己向大王交代。”
颜聚笑了笑:“自然。”接着望向苏牧:“不知这次苏将军可愿与末将一起回邯郸了呢?”
*
苏牧走出幕府,宽大粗糙的手掀开了幕府的帘帐,余光瞥见了自己的一位女儿和两位儿子。
他转向颜聚道:“我还有几句话要跟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等。”
颜聚看了过去,但是那三位却低下了头,因而没看清对方的面目。
苏牧不等他回答便走向了苏盈玉三人。
又不知说了什么,四人消失在了颜聚面前。
颜聚身边的一位“士兵”,似乎要追过去,但是被颜聚拦住了。
颜聚看向士兵:“急什么,让他们说几句话又怎么样。”
“可是....”“士兵”压低了声音:“若他跑了怎么办?”
颜聚摇摇头:“他不会的,放心。”
“士兵”再想说些什么,但颜聚的一双眼里却射出了诡异而渗人的目光,这目光使得他两眼之间鼻根之处的清浅疤痕也显得狰狞起来,士兵心下跳了跳,终是站了回去。
*
苏牧四人并没有消失到哪里去,他们只是走进了无人的军帐内。
“公父,那些人是来做什么的?”苏安急迫地问道。
苏牧道:“我要回邯郸了。”
这句话虽然简短,可力量却无穷,苏盈玉三人都觉得心上似乎遭受了一记重拳。
“大王他派人来拿您了??”苏安不可思议,为什么偏是这个时候,他几乎以为赵王早就将这件事翻篇了。
苏牧道:“大王召我去王宫商讨战事。秦军目下已经将进攻重心转向了邯郸。”
苏盈玉:“公父相信赵王的话?”
苏牧笑:“为什么不信?不过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比我预料中还晚一点。”
苏牧越是显得不在意,他的三个孩子,心里便越是难受。
苏牧伸手轻轻拍了拍孩子们的头或肩膀:“好了,不要垂头丧气了。这些日子,有你们陪在公父身边,公父已经很欣慰了。你们的孝心,公父也看见了。公父望着你们以后也好好地对待你们的娘亲。”
“公父,我们不想你走。公父,让我们救你好不好?”苏全道。
苏牧听着这话,不知怎的,还能笑出声来:“真是傻了,什么救不救的。到了如今,你们以为赵王还要取我的性命么?”
苏安和苏全闻言愣住:“?“
苏牧:“真是傻了。现在邯郸无将,赵葱和颜聚却又来了井陉。而秦军围了邯郸,若公父死了,教邯郸怎么办?”
“公父的意思是?”
“赵王真不是来取我的命的。”苏牧道:“你们放心一点。”
“那我要跟公父一起回去。”
苏牧拍打了一下苏安的肩膀:”胡闹了是不是?你以为那些人中没有认识你的?放好心就是。等我走了,你们便也离开罢,左右短期内我是不会回到井陉了。“
苏全:“那公父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再次回到邯郸了么?”
苏牧摇了摇头:“等秦军退下去再回去罢。”语气非常自然。
“我说了,照顾好你们的娘亲,等到秦军退了,我会来接你们,好好的在那个地方带着便好。”苏牧说着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语的苏盈玉:“女儿。”
苏盈玉的头仍旧低着,没敢抬眼看苏牧:“公父。”
“不要太过担忧了,还没到那一天,赵王虽然比不上秦王,但并没有昏聩到怎样的地步。”
苏盈玉嗯了一声。
苏安和苏全这个时候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阿姐?”
”怎么?这个时候不愿意看到公父了?“苏牧揶揄道。
苏盈玉闻言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而后抬起了头。
苏牧看见苏盈玉的眼睛,愣了一下,而后将苏盈玉搂进了怀里:“真是女儿家啊,这么大了,还轻易地红眼睛,又不是以后不再见了。”
苏盈玉的样子让本来快被苏牧说服的苏安和苏全,又觉得不安起来。
苏盈玉死死咬着下唇,最后勉强叫出:“公父...”
苏牧对着帐外,闭上了眼睛,而后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女儿,谢谢你。”
苏盈玉闻言,整个身子都随之僵硬起来。
苏牧往后退了一步,将苏盈玉当成一个几岁的小女孩似的,伸出手,抹掉了苏盈玉脸上的眼泪:“好了,你哭得好像公父对你做了什么错事。多少年没见,现在又要分开了,总该让公父高兴一些罢。”
苏盈玉泪眼婆娑地望着苏牧:“好...我不哭了。公父要...”要怎样,苏盈玉没能说出口,最后只从嘴里蹦出一句:“要高兴。”
苏牧笑了笑,摸了摸苏盈玉的头:“好了,我走了。”说着转头对苏安和苏全道:“也要好好照顾你们的阿姐,要是还像上次那样,丢掉了你们的阿姐,我回去要骂你们的。”
这个征战沙场几十年,杀敌无数的老将军,面对自己的儿女,语气却像一个温柔多情的君子。
苏安和苏全用力地点了点头:“公父,我们等你回来!”
苏牧闻言,便掀开了帘帐。那宽阔伟岸的背影,就这样从苏盈玉的眼前消失。
*
苏牧离开后,苏盈玉三人便回到了那个山洞,重新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苏安和苏全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赵清。然而赵清并不放心,最后还是苏盈玉一一解释,才彻底安了赵清的心。
然而,再好的解释若经不起实践的检验,都不是真理,都只是谬误。
这个谬误,给了赵国致命一击,毫不留情地赵国推入噩梦的深渊。
苏牧走后,司马副将按照计划,夜袭秦军。然而却诡异地发现,原本是秦军的营地,却神奇地消失了踪迹。
无奈只好返还。
司马尚最后请求,率兵回邯郸。但是被赵葱拒绝了,而给出的理由也是司马尚无法反驳的。司马尚无奈,只好跟着赵葱一起继续驻扎在井陉。
至于邯郸那边却迟迟没有再来任何的消息。
事实上,也不可能有任何消息。
因为,苏牧离开井陉大营后,便在赵国消失了,更不用提进入邯郸了。
对此,赵王却没有任何的在意。他甚至没有派人责问,为何苏牧迟迟不归邯郸报道。
而苏牧“消失”的消息,除了赵国王宫里的几个人,天下百姓没有人知道。因为他们想象的城破迟迟没有发生,便以为,是他们敬重的大将军极好地履行着自己的义务。
但没有什么消息是可以永远隐瞒下去的。
当井陉山大败的消息从北方传来,所有人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心中如神祗一般存在的武安君,竟然打了一场败仗,让虎狼秦军在他们的头上开了一个豁口。
很快流言重新弥漫。
人们由一开始的怀疑,对最后开始对苏牧大骂特骂。许多人说苏牧果然是老了,可赵王竟然还要执意重用这位老将。
有人说,苏牧其实自从第二次大战后,便心有余而力不足,没能像第一次那样围歼,到这个时候便彻底不行了。
还有人说,只怪赵国连连天灾,全国饥荒,军中粮草供给不足,让咱们的士兵们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都是人,这两样做不到,还怎样打仗。而由这种言论,便有人又开始传:天要灭赵的消息。
然而这些流言传了没多久,一个消息又爆炸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在井陉的主将是赵葱而不是武安君。死的并不是武安君。
众人一头雾水,于是很快有人将这个消息解读了出来。不知什么时候,赵王偷偷地换掉了井陉的主将。
那么随之便有一个疑问凭空而出:那他们的大将军呢?他们的武安君去哪里了?
没人知道。
接着便有人想起了一年前传出来的流言:大将军勾结秦军,因而那场仗才迟迟打不起来了。
一开始,很多人并不将这个流言放在心上。但是分析来分析去,众人对这个消息反而更加相信了。
一时间,武安君勾结秦军,惹得破国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
邯郸的百姓们,一见面,就恨得牙痒痒地唾骂一番苏牧。
他们越是无能为力,便将苏牧骂得越狠。
*
【金秋十月·咸阳·太后寝宫】
五月开始,秦政如今每日用完晚膳后都会去往太后寝宫,看望赵晗罗。因为从五月开始,赵晗罗的身体状况莫名地急转直下。
任扁环如何调理,也无济于事。
秦政虽然没有明确地表示,可还是默无声息地增加了看望赵晗罗的次数,如今更是每日一来。哪怕此刻与赵国战事愈加紧急,哪怕秦赵之战到了关键——收尾的时刻,秦政焦头烂额后,还是会带着温和的态度,去问候赵晗罗。
赵晗罗身体虚弱,偶尔会有意识极其不清醒的时刻。
或许是接连五个月秦政热切的态度,让她忘记了,母子俩的感情并不那么好。她现在见到秦政便很开心,态度也极其亲热。倒像是,三十多年来,她对秦政一直这么亲热似的。
“大王...你来了。”秦政去时,田芯正陪在赵晗罗身边。
秦政已经习惯了。她只是点点头。
接着看向,如今蓦然苍老了许多的赵晗罗,自从赵晗罗生病开始,她仿佛不老的容颜,迅速瓦解。乌黑浓密的秀发,也渐渐地染白。曾经勾人心魄的美丽眼睛,如今已很难聚光。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皱纹,开始松弛、干瘪。
即使秦政每日都会来看她,可还是能敏锐地感受到赵晗罗衰老的速度。这让她很不好过。而一不好过,她对赵晗罗的态度就更包容、更亲和了。
“政儿,你今日怎么晚来了?”赵晗罗一看见秦政,便劈头问道。
秦政走到赵晗罗身边,柔声地回答道:“今日的事多一些,就来得晚了一些。\"
赵晗罗道:“芯儿告诉我,你每日都在书房里批那些东西,一批就是半天,不累吗?”
秦政看了一眼田芯,田芯错开了她的目光。
秦政道:“并不累。这是儿臣该做的。”
赵晗罗眼里露出心疼的神色:“我的王儿,总是这样勤勉。身为大王也应有享受的时候。你这样连轴转身体也受不住。”
秦政:“儿臣有分寸,母后毋要为儿臣担忧。”
赵晗罗摇了摇头:“孩子大了,不听娘的话了。”
秦政道:“儿臣以后会注意...的,母后宽心。”
赵晗罗听秦政这样说,要是以往,就应该将这一篇揭过去的,但今日估计被秦政这个听话的样子,哄得五迷三道,因而又道:“王儿,你知道就好。要知道做大王不光只有政事,还有别的要紧事要做。”赵晗罗说这话时,语气颇为郑重。
秦政愣了一下,问:“什么要紧事?”
“真是批函批傻了。”赵晗罗道:“扩充王室血脉。”
秦政闻言,脸上表情一僵。
赵晗罗见状,立刻道:“你看你...一说这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表情,这样怎么行?”
“母后,儿臣不是跟母后说过么?儿臣已有了秦忆,秦国也有了太子,无需再要什么子嗣了。”
赵晗罗皱眉:“有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万一,有什么意外,你要怎么办?那个时候可就晚了。你是大王,再多的孩子都不过分。”
秦政闻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政儿?你又不高兴了?”
秦政勉强挤出一个笑:“母后不必为儿臣的事烦忧,儿臣心中自有主张。”
赵晗罗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直接将一旁的田芯拉了过来,“芯儿是个多好的妃子?她从齐国过来,你却一点儿也不宠幸,齐秦交好,你这样如何同齐王交代?而且...这孩子天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可见是极喜欢你的,你瞧她模样生得这么好,怎么舍得让她独守空闺?她才这么大啊,不像我,我老了。”
秦政闻言,脸色立刻涨的通红。不是为赵晗罗将田芯往她身上撵,而是这番话实在不该是从一个太后里说出来的。
秦政想着,便冷冷地看向了田芯。田芯原本被太后说得满脸通红,娇羞之间看向秦政,却发现对方的眼里只有冰冷的审视,转而一腔的热情娇羞全都熄灭了。
“大王...我...”
赵晗罗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不大妥当,又道:“母后不会说话,政儿你别恼了。母后以后不说了。”说着又叹息了一声:“来这一趟别不痛快,陪母后下下棋罢。”
秦政闻言,平复下自己的心情,转而陪着赵晗罗下棋。
田芯在一旁默默地服侍。当然是服侍赵晗罗。
一国公主,此刻正静静地为人按摩捏肩。
秦政看了一眼,便不再瞧了。
*
下了几盘棋,赵晗罗便开始兴致缺缺。头又开始发痛,田芯于是立刻为赵晗罗按摩头部。手法看起来极其熟练。
赵晗罗闭上眼又睁开:“大王,会头疼么?”
秦政干巴巴地回道:“不会。”
赵晗罗却并不在乎秦政的回答:“要头疼,可以叫芯儿为你按摩,芯儿的手法很好。”
“她服侍您就好了。儿臣并不会头疼。”
赵晗罗望着秦政,接着扭头看了一眼田芯:“芯儿你服侍我这个老太婆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是不是,回去休息休息罢。”
“芯儿并不累。”田芯轻声道。
赵晗罗道:“唉,你这样可叫大王以为我这个婆婆欺负你了。”
田芯看了一眼秦王,随即又极快地收回目光。正想说话,却听秦政道:
“母后教你去休息,你便回去休息一番罢。不要叫母后心疼。”
田芯闻言只好轻声告退。
等田芯走后,赵晗罗原本迷蒙的目光,突然有了神韵。
这个转变让秦政吓了一跳。
“母后你...”
赵晗罗道:“你不亲近她是对的。”
“?”她以为自家母后,又开始神志不清了。
“她并不是齐国的公主。”
秦政闻言张了嘴:“什么?”
赵晗罗压低了声音道:“本宫说,她并不是齐国的公主,她是冒名的。”
秦政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赵晗罗道:“你不相信母后?”
“母后,也要休息了。”秦政道。
赵晗罗摇了摇头:“不信我,便罢了,不过看你的态度我也放心了。这次送来的几位,没一个是好的。”
秦政没说话。刚刚那一番话惹自己生气的话,难道是母后试探自己的?
“政儿。“赵晗罗见秦政出神,便叫了她一声。
“嗯?母后有什么事么?”
“政儿,母后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吧,她果然是多虑了。秦政挤出一个笑:”什么秘密?“
赵晗罗认真道:“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秦政愣了一下:“我叫扁环...\"
赵晗罗摇了摇手:“不管用,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母后...”秦政觉得她的母后,近来说话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白头发一下多了这么多,也不想照镜子了。看见镜子里的那个老女人,就让人烦。唉...这也很好,早一点死便不用看见自己的丑样子。”赵晗罗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自怜自艾的意思。
“母后你会好起来的。”
“老了还能年轻么?”赵晗罗发问。
秦政:“...”
“趁着我还清醒的时候。“赵晗罗突然又用郑重其事的口气道:”政儿,娘亲要你以后办一件事。“
“什么事?”
“等我死了以后,将我的尸体烧了,把烧成的灰放进一个罐子里,然后埋在邯郸。”
屋子里,随着这句话,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秦政发着愣,随后道:“母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母后清醒着,母后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秦政很怀疑赵晗罗的话。
“若母后清醒,怎会教儿臣做出将母后挫骨扬灰的事情?”
赵晗罗听了,伸手打了一下秦政的头。
秦政被打得发蒙。
“谁教你,将我挫骨扬灰了?我是教你将我的身子烧成灰,装起来,埋在邯郸。”
“母后是秦国的太后,为何要埋在邯郸?按照旧例,母后应与父王葬在一起。”
赵晗罗闻言叹息了一声:“别了,我怕他看到我生气。我有什么脸面安葬在他身边?把他气活可就不好了。”
“母后!”秦政真是有些生气了。
赵晗罗连忙软声道:“好好好,我晓得我晓得。这件事很难办,可是若很好办的话,我也不必来求你了。”
对上赵晗罗那双诚恳的眼睛,秦政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儿臣可以问母后,为何要这样做么?“
赵晗罗闻言,垂下了眼帘:“就是想着,从哪里来,还从哪里回去。”赵晗罗轻声道。
看见赵晗罗的这个样子,秦政突然觉得心间一紧,喉间蓦地有些发涩。
“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糊涂的事。一个人的话,好一些。”
秦政突然问:“母后不觉得孤单么?”
赵晗罗愣了一下,而后笑道:“能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有什么孤单的呢?我这辈子,唯一没有对不起的恐怕就是自己的父母了。”
秦政沉默了下去。
赵晗罗见状也出了神。
突然,外面一阵的吵闹,将两人都从遥远的神思中震离。
秦政皱眉:“何人在外喧哗。”
赵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的兴奋:“大王——大王!”
秦政斥责的话还没来得急说出口。
边听赵高道:“破了!破了!”
赵晗罗看着赵高那一张兴奋的脸,也不在乎赵高的无礼,啧啧称奇:”什么破了?“
赵高满脸的笑意和力气:“邯郸城破了!”
赵晗罗神色一僵。本就憔悴的面庞,瞬间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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