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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江行不敢置信的抬手摸了下,热的,鲜艳的,是他的鼻血。

骆江行随即想到刚才的画面,他其实就是想了下唐云净不穿衣服的样子,怎么还流上鼻血了?

不能让唐云净知道。

“你换好了吗?”他听见自己底气不是那么足的问,透着很多的心虚。

唐云净刚套上裤子,毛衣被抓在手里,闻言抬头看过去,或许骆江行自己都忘记面前正对着的是一面玻璃,能将他所有表情映照清楚。唐云净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吩咐宫桔去办,非常重要。”骆江行特意强调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就是为在他发现自己流鼻血前脱身。这种背对着听声音脑补流鼻血的事实在太丢脸,骆江行自认丢不起那人。

唐云净穿上外套,没急着穿袜子,往骆江行那边走过去,车厢内铺着毛毯,倒也不觉得冷。

等玻璃上面的画面越发清晰,唐云净看清骆江行脸上的惨状,蓦然轻笑:“什么重要的事,问他怎么快速止住鼻血?”

骆江行猛地抬头,和映照在玻璃上面的唐云净来了个照面。

骆江行:……

失算。

横竖都被人看见了,骆江行豁出去了,倏然转身:“过来的太匆忙,我都忘了自己容易过敏的体质,对着地方水土不服,这才流鼻血的。”

“是吗?”唐云净又往前走了一步。

两人相隔不到半步距离,能让骆江行看清他眼底的戏谑,也更能看清他这张脸带来的天然杀伤力,真是过于优秀的一张脸。骆江行深深陷在他的眼神里面,有片刻想吻上去的冲动,也仅是一瞬,回过神来的骆江行后退一步,后背贴在玻璃上面,根本无路可退,前面,唐云净又逼近了一步。

尽管唐云净的身高在骆江行面前真的占据不到什么优势,但仍然不妨碍他将人壁咚在墙,尤其骆江行的表情有那么瞬间的小媳妇,看着就很好欺负。

唐云净的脸色依旧苍白,透着些许疲惫,但他的眼睛很亮,指尖也有温度,是沾染松香味的温热。

这手指落在骆江行上唇位置,那是他的鼻血停在地方,轻轻地,一擦。

骆江行心跳加快,感觉心里面像有个被关上很多天即将释放的哈士奇,兴奋地要毁灭掉一切。

唐云净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骆江行流的鼻血并不重要,他这一抹只擦掉部分,不过他的本意也不是真正要帮骆江行擦干净,而是……

他的指尖顺着上唇,状似无意划过唇缝再到下唇,再收回来到面前,像是很认真再看。

“行哥,撒谎呢,你这是上火了吧?”

骆江行就快要关不住内心那只哈士奇了,闻言傻乎乎地:“可能是上火吧。”

唐云净垂眸翘起唇角笑了,再抬眸似笑非笑:“老实承认是因为我流鼻血的,就那么难吗?”

骆江行的脑袋轰得一下糊涂了,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他怎么知道的?

不是,他从哪里知道我是因为他流鼻血的?

骆江行乱成一窝粥,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眼神闪烁,转开脸有点想逃开,这事儿太丢人,不能再继续逗留下去。

刚抬腿想走,就被早有预料得唐云净镇压住了,对方期身上来,语气压得极低:“行哥,你在怕什么?”

骆江行心想,我有什么好怕的?

不,有。

“我在怕你玩我。”骆江行说。

唐云净愣了下,大概是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骆江行说完这句话,再看两人此时的姿势,脑海蹦出一个解决办法来,他趁唐云净发愣时,低头极快如蜻蜓点水般在唐云净唇上碰了下,然后火速撤离,留下唐云净捂着唇震惊在原地。

等等。

刚才他是被骆江行给亲了?

速度太快,过程太短暂,太过纯洁的一个吻,让唐云净根本不敢相信,他扭头看骆江行消失的门口,恍然想,那不会是他错觉吧?

很快逃跑的骆江行回来了,神态镇定,耳朵尖爆红,走到还在原地的唐云净面前。

唐云净:?

骆江行指指他光着的脚:“穿袜子。”

唐云净神色诡异,亲完他就跑,这不到两分钟又回来了,盯着他让他穿鞋,这是什么操作?

他稀里糊涂坐下,刚拿过袜子打算穿,就被骆江行接手,对方单膝跪地,将他的脚放在膝盖上,大手轻轻地在他脚掌心摸了两下,像是擦掉不干净的东西,这才将袜子套上。

唐云净兀自盯着唐云净动作出神,好半晌才问:“你刚跑什么?”

骆江行手势一顿,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含混道:“没,没什么。”

“你看着我再说一遍。”唐云净动动脚,他的脚和普通男生的不同,形状类似镰刀,瘦长,是穿鞋很好看的那种,握在手里也不会觉得很宽大,刚骆江行是握着的,他一动,就像是脚背在蹭掌心。

骆江行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套袜子:“那你觉得我当时应该怎么做更合适?”

“我不是你。”唐云净收回脚,盘腿坐在沙发上,他是没办法将自己比做骆江行去想当时那种情况对方会怎么做,因为他自己都有点不知所措。

下一秒他就听见骆江行问:“那要是你,你觉得怎么做更合适?”

唐云净:……

这人肯定会读心术!

他揉揉额角,开玩笑道:“没有旧景重现,光凭想象,我想象不出来。”

骆江行不知道因为这句话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猛地起身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唐云净都没反应过来,躺在沙发上望着上方的骆江行,他问:“你干嘛?”

话音刚落,骆江行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唇上炙热而属于另一个的气息袭来。

相较于前面那个单纯的蜻蜓点水,这个就要显得很适合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深度。

一吻结束,两个人的脸颊都是红的,骆江行是羞耻心爆棚导致的,唐云净则是被不会换气憋得。

唐云净身体有点软,喘气:“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骆江行还处在害羞的个人世界里,完全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眼中有着茫然。

唐云净笑了笑,一手攀在骆江行肩膀上,一手按着沙发,全身用力交换两人位置。这次轮到唐云净在上,他跨坐在骆江行身上,俯身拍拍对方嫣红的小脸蛋,轻笑:“我的做法就是还回去。”

骆江行:!

这个吻比前两次来的更猛烈,唐云净身为学霸,学习能力极强,骆江行在他唇上的那套被他完美复制还了回去。

半小时不到,两个人亲了三次,这进展未免太快了些,明明什么都没说清楚。

车厢里一片静谧,两个人各自占着沙发的一端,谁也没有先开口,只有偶尔的眼神交汇,还是非常短暂的,眼神碰撞不到一秒,又都默契的挪开,心理活动七上八下。

唐云净咬着手指,有点弄不懂骆江行的想法,平白无故被他亲了三次,难道就不想要个说法?

还是说骆江行把这三次当做是在切磋吻技呢?应该不会吧。骆江行不是这种人。

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唐云净想到这个可能,伸手遮住唇角的笑容,是了,在以往的亲密接触里,有时候的骆江行就是容易比他害羞。

唐云净又看眼骆江行,这次发现点不一样的,他家行哥的耳朵尖红得像秋天里挂在枝头的软柿子,连着脖颈也发红,人确实在害羞。

那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和他有来有往的亲了三次。

唐云净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就惹得骆江行往这边看,一看控制不住脸红,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爱,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唐云净扭头看他。

被夸奖的骆江行脸红更甚,深呼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敲敲沙发:“你就不觉得难为情吗?”

“嗯?”唐云净疑惑。

骆江行字斟句酌:“就、就我们到底什么关系还没理清楚,先做了合作伙伴之外的事,这种感觉挺不好。”

唐云净心想,原来你还是在乎这个的,那就好说了。

唐云净好整以暇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接吻这种事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也要听听你的想法。”骆江行说。

唐云净又笑了,眉目弯弯:“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你的想法。”

“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骆江行说完就收回目光不看他。

唐云净起初是高兴的,接着就有点不对劲,他想要的答案是更准确,而不是这种模棱两可,不想将来因为这个吵架,唐云净现在就把事情敞开说:“不喜欢的另一个词叫不讨厌,行哥,你对我无感啊,既然对我无感,为什么还要主动亲我?”

骆江行很惊讶,显然没想到在他心里原来不喜欢还能这么解释,这根本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他张嘴:“我怎么可能对你无感?对你无感,我会帮你做那么多事,冒着生命危险从德卢跑过来找你?唐云净,说话要讲良心啊,你不能、不能找借口否掉我的真心。”

唐云净在聊天方面只要不是特别想毒舌,就会变得很有耐心,他谆谆诱导:“哦?照你这么说,你喜欢我啊?”

骆江行脸上空白那么几秒,像是释然也像是看开了,他张张嘴:“啊,是吧,我喜欢你。”

唐云净如愿听见内心想听的那句话,心理感受就好比被放在火上烤的蚂蚁突然自由了,孤独在路上行走的人突然有了同伴,能说任何秘密的恋人。他于这刻领悟到为什么人会在意识到喜欢某个人的时候,非常渴望对方也喜欢他。

因为这种相互喜欢的感觉就像是磁铁,相吸在一起的时候,有种别样的心理满足感。

有那么个人能在你遇见困难想放弃的时候,作为最坚强的信念,支撑你走下去;在疲惫时候想到他,会不由自主浑身有力;更会在想到很多美好事情,就会想着和他分享。一种特别且不能被分享的独占,这个人,只能喜欢他,也只能属于他。

唐云净眉眼舒缓,继而露出个轻快的笑容,他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微微仰头看着骆江行:“那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骆江行当然想知道,但他也害怕。

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对唐云净的认知一直不够清楚,有时也弄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工作方面很容易猜,感情方面的小心思他怎么都猜不中,不知是唐云净太复杂,还是他道行不够高深。

在听见唐云净这句问话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捂住对方的嘴,近乎平静又克制得给结果:“你还是别说了,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不是一时兴起,无论多久我都会在原地等着你。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真的。等你真的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唐云净满脸惊愕,他都做好表白的准备,怎么骆江行反倒先没自信起来了?

他扒拉了下骆江行的手,声音随之泄露出来:“你先听我说……”

飞梭好死不死在这时停下,他们到地方了。

骆江行逃一般离开,匆匆丢下一句:“先下来吧,我早让他们请了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唐云净:……

怂包!

医生给唐云净检查的时候,骆江行在外面等着,神游在外。

他不断回想唐云净当时想说什么呢,看那不太正经的样子,是不是要调笑两句,然后问他是不是开玩笑?

还是要和他敞开心扉的谈真心,告诉他,他也喜欢他?

不会的,唐云净要是真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在平时生活里没流露出点苗头来?肯定是他痴心妄想。

现在的骆江行后悔,非常后悔,当时就不该因为害怕听见不是理想答案,冲动的不给人说话机会,还非常狼狈的落荒而逃。

骆江行用手背蹭了蹭额头,他什么时候也干出这么怂的事来?

不能让沈巡他们知道。

得找个机会再让唐云净说说,他现在抓心挠肺的想知道,一想到刚才错过的好机会,骆江行捶足顿胸,自作孽不可活!

唐云净多天来的坚持锻炼给了他回馈,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医生要他多注意换季穿衣问题,避免感冒。唐云净一一答应了。

离开房间前,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等在那边时而懊恼时而低落的骆江行,心里冷笑一声,给你那么好的机会,偏偏不让我把真话说出来,那这话你也就别想轻松听见,不将你撩得死去活来,我不姓唐!

唐云净敲定主意,拉开门走出去,那边的骆江行像闻到味儿一下子扭头看过来。

“医生怎么说?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卧床休息?如果这里医疗设施不够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德卢,让宫桔那边安排医院,从头到尾再查一遍。”

骆江行的焦急不似作假,语气里也有很多担忧。

唐云净心想:你现在怎么那么急,要是能把这份急切分出来一半到想知道我心思上面,也不至于还是个单身狗!

唐云净面无表情:“没有,我很健康,好吃好喝睡一晚,明天就没事了。注意换季别感冒就行。”

骆江行放心了:“先回德卢吧。”

“这边的烂摊子你不想办法收拾收拾?”唐云净问。

骆江行叹了口气:“都是老问题,我想早点收拾出来也得有那个时间。华捷西河的难处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我已经让隔壁的两个省尽量来救援,物质方面会源源不断送过来。滞留在这的外来旅游人员,市长已经在着手安排处理,等水位下去,会把人安全送回去。”

唐云净:“治标不治本。”

骆江行也知道想彻底杜绝这类灾害的发生是要从源头解决,但这地方的特殊地理位置注定它不会太过平凡的日子。

如果想让这里的人不受这种危难,让他们移民是最好选择。

要人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非常不人道。

骆江行:“我会在这边多待几天,了解下这边情况,让管理处那边给个解决办法,在不让这些人搬家的前提下,必须保证人民群众的利益。每年都来这么一下,损失太严重。”

唐云净自认是个外人,不方便插手这方面的事。

“我……”

“你就先回去,家里的奥斯卡和杰西卡交给宫桔养,你还能不知道你那猫什么脾气?差点给人脸挠花了。”骆江行打断道。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不让自己说完整话了。

唐云净心里老大不快,阴沉沉盯着他:“行,我能回去,但你要答应我件事。”

骆江行被盯得莫名有着非常大压力,僵直后背不退缩道:“你说。”

“注意安全,每天和我报个平安。”唐云净说,他不想到时候他回去了,没过多久又匆匆跑过来找人。

他知道骆江行很稳重,再稳重也抵抗不住洪涝的冲击,他希望骆江行在关键时候能因为记得他多些谨慎。

骆江行举双手作保证,唐云净勉强信了他的鬼话。

于是这话都没说清楚的两人短暂见面,互相搅乱心神后又各奔东西。

将人送走,骆江行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随之解除警报状态,没有唐云净在身边,他能更好思考问题,也更容易集中精神做事,他神色微整,终于做回大权在握,不见慌乱的领导者模样,对身边人吩咐:“把华捷西河这几年的财务报表拿给我。”

-

唐云净回到德卢是宫桔来接的,身边跟着闹腾人的一猫一狗,见宫桔不复往日干净整洁的衣着,唐云净忍笑道:“对不住,让你帮忙照看这两不让人省心的货。”

宫桔见热情围着他打转的猫狗,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还好你回来了。”

“它两太能闹了,给你添麻烦了。”唐云净揉揉奥斯卡的脑袋,又捏捏杰西卡的脖子,一猫一狗顿时老实依偎在他身边。

宫桔眼中有着艳羡:“我还以为它两跟谁都是苦大深仇,现在来看是我和它们没缘分。”

唐云净笑了笑:“不是,主要见得少,相处段时间就好了。猫狗对陌生人天生会有警惕心,它两和你不太亲近是时间问题。”

宫桔按照骆江行的意思,要先送他回阅江,车子驶上主干道,宫桔才说:“我生来没什么动物缘,都习惯了。它两能和我待一天,没对我动嘴动爪子,都是够给我面子的。”

唐云净:“主要是你太绷着,猫狗喜欢轻快氛围,太严肃会让它们紧张不安,那种情绪很不好。”

宫桔露出一脸受教的表情。

唐云净话说的点到为止,见两边是熟悉的风景,他问:“你亲自送我回阅江?”

“不算是,我顺便去芝城办点事。孟氏集团工厂和工人有点小问题,闹到我这来了。”宫桔说。

唐云净一听说是孟氏集团的事,难免要多嘴问两句:“不严重吧?”

宫桔:“不严重,这次是工人做错事了,偷偷把厂里产品拿出来卖,侵犯孟氏集团的利益。他那边想干脆把人解雇了,是那个工人死不悔改。”

唐云净点点头,不再追问,孟氏集团估计也没想到这么件小事都能闹到骆江行那边去,想来也是头疼至极。

唐云净进家门感觉时间像过去很久一样,鱼缸里面的两只王八看见人都下意识往前面飘。

杰西卡和奥斯卡下车进院子,撒欢跑起来,唐云净觉得宫桔不招这两喜欢的原因大部分可能因为没能提供个大地方,他先给两只王八喂了食,又在家里四处走一圈。

可能从他离开家,骆江行也没那么多时间回来过,家里多少有点灰尘。

他上楼换了身居家衣服,开启清扫机器人,拿着抹布打扫家里面。

全息屏开着,切到专门报道华捷西河情况的频道,他边打扫边听,上面有报告说星球管理者坐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调动全市资源,抗洪救援,一个没落下,另一边管理者助理说,已经在想办法泄洪,望广大市民不要太担心。

唐云净没过分关注,鱼塘和虾塘的事,够他忙挺久。

这天他突然接到蔡松松的电话,简单寒暄之后,蔡松松点明打电话的用意。

“是这样的,靳先生,我推算您上次买的虾苗已经养大可以出货了,不知道这接下来的新虾苗你要不要订购一批试试?好多老客户都说不错,比之前出售给你的那批还要优秀。”

虽然华捷西河那边遭受洪涝灾害,但是唐云净和阮明杰联系过了,对方说能按时出货,他们的养殖场地不在那边,不会受灾害影响,他依旧可以约定时间出货。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意。

这么一来,唐云净对蔡松松的请求变得不那么热切,该有的礼貌还是没落下。

“抱歉啊,我最近可能不太需要你们公司的虾苗,还麻烦你打个电话过来问,真是不好意思。”

蔡松松显然身经百战,半点没意外。

“靳先生是对我们的产品哪里不满意吗?还是说我哪里服务让靳先生不喜欢,你有问题可以和我说的,我会尽量和公司反应,咱们公司还是很看重顾客意见,只要你提了,我们就会重视起来。”

唐云净不想继续和他们合作,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问题,看蔡松松这么真情实感,他说:“没有,你们的产品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客都说是自己的问题,继续追问下去,只会让人觉得厌烦,蔡松松私以为他们产品要是真的很好,唐云净迟早会浪子回头,那现在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靳先生了,如果未来还会有需要,请联系我,我会为你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好,再见。”唐云净礼貌道。

可能蔡松松不觉得缘尽于此,实际上在唐云净动身前往华捷西河的时候,他们就注定不会再有合作机会。

挂断电话,刚好五点半,差不多又要到骆江行向他报平安的时候了,唐云净蹬蹬蹬跑上楼,打算换身好看的衣服,窝在他身边的猫狗不明所以,蹦蹦跳跳跟上去,被主人毫不留情关在门外。

骆江行神态疲惫,穿着的衣服看着也不像前几天那么周整,许是忙到没时间换。

骆江行瘫在沙发上,撑着脸颊看他:“这是从哪参加宴席刚回来?”

唐云净低头看自己这身装扮,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哪里像正装?

他笑:“故意打趣我呢?”

“和我相比,你可不是去参加宴席回来?”骆江行靠近镜头,让他看清自己袖子上面的脏处,也不知道这人在哪忙的,袖子黑兮兮还沾着泥巴,脸上靠近下巴的地方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巴印。

唐云净心里一酸,这次要不是因为他,骆江行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何苦落得在水里摸打滚爬的地步?更不会从德卢跑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华捷西河去。

“你还有多久回来?”

骆江行揉揉眉心,稍有愧疚道:“可能要对你食言了,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去,这边情况远比我想想中的要复杂难缠,不彻底解决,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今年我过来了,那就干脆解决,免得以后还会因为洪涝的问题,造成这么严重的损失。”

唐云净有所预料:“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这边也有很多事情,你回来我也不见得有时间天天和你待一起。”

“你这么说大大减弱我想回去的期盼。”骆江行幽幽说,“是不是在心里很不想我回去?”

“看你自己的意思,我怎么想的很重要?”他问。

骆江行心想,我喜欢你这种事都承认了,这种话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当然重要,你要说想每天看见我,吃我做的菜,我尽量在一个星期内解决这的事,那时风雨歇,我就回去了。”

唐云净总觉得他把自己当小孩子哄骗了,忍笑道:“那别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挺好的。”

“你。”骆江行当即气鼓鼓,不舍得挂视频,就转过脸气鼓鼓不看他,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就不想我?”

唐云净稍稍挪动,让自己离镜头更近点,能让骆江行看清他脸上表情。

但在骆江行眼里,能看见的不止是他的表情,还有他对着镜头微敞开的领口,里面风光无限,骆江行眸光迷离片刻。

“你真想知道,就回来当面问我,这种看得见又摸不着的回答,对你真的管用?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喜欢口嗨啊。”

骆江行嗓音有点不对,似比先前要低了一些:“好,那我们有约在前,我当面问你,你要说我想听的答案。”

“这还要求上了。”唐云净笑了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等你。”

骆江行表情一下子变了,明媚起来:“乖乖等着,我很快回来。”

唐云净看他神采飞扬的眉眼,到底没忍住,低声笑起来,怎么看都特别像家里奥斯卡得到想吃狗粮的高兴表情,说不出的有趣。

唐云净很忙,忙得脚不沾地,期间还是能抽出时间关注华捷西河那边的情况。

不知不觉过去七天后,唐云净恍然想起来某个人说他努力一下七天能回来的事,心里不知怎么多了点期待。

可一看见网上报道的华捷西河新闻,又觉得骆江行想提前回来几乎不可能,那边事情还是很多,以骆江行的性格,不可能丢下个烂摊子,就为一句承诺跑回来。

唐云净也不希望骆江行那么做,太不负责任了。

他回到家里面,面对一猫一狗,没有多出来的那个人时,心里多少有点失落,更多的是对骆江行这个人的信赖,脚踏实地做事更好。

然而第二天,他在家里厨房看见昨天没出现的男人,干瞪眼半天:“你怎么回来了?”

这冷不丁一出声,差点儿让骆江行把锅打翻了,炒菜太专注,没注意到外面有人进来。

“那边事情告一段落,没有需要我亲自坐镇的地方,我就回来了。”

唐云净记得新闻不是这么说的:“你该不会是因为想提前回来故意和我这么说的吧?”

骆江行盛菜出锅:“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那种人吗?我带领团队做了三天三夜的方案,终于做完,只要市长稍微长点脑子,按照我给的方案做,不出一年,华捷西河就不会再遭受这种灾难。”

唐云净狐疑:“你给人家出了什么主意?”

“你先把菜端出去,边吃边聊不好吗?”骆江行问,神情还有几分幽怨,“你对那比对我还要上心。”

唐云净端菜走人:“哪有,我是担心你回来连床都没睡就又回去了。”

骆江行神态一转,又好了:“不可能,他们要是连基本操作都做不到,不如我从德卢重新调个团队过去,专门运营华捷西河,还要市长做什么。”

唐云净放下菜碟,到栏杆边看见还在厨房里忙碌的骆江行,今晚天上没有月亮,黑沉沉的,骆江行的影子在地上随心情很好的主人跳动,他轻笑了下,能回来,骆江行是真的很高兴啊。

吃到晚饭的两人都露出圆满表情,骆江行在那边好几天忙的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吃饭都争分夺秒,现在好不容易回家,又是和他一起吃,心境自然不同。

没有骆江行在的几天,唐云净都是随便煮点东西吃,打发自己,也是这时,唐云净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生活真的比一个人要有意思,他习惯有骆江行的日子,没人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现在人在身边,他吃着骆江行做的饭,心感到无比宁静,像是回到最适合的港湾。

他觉得自己今晚也能睡个好觉了。

骆江行吃晚饭还顺手收走碗给洗了,换做以前,他是只做饭不洗碗,今天难得破例,弄得唐云净破有些不适应,晃着脚丫子坐在栏杆边扒拉着往下看,想看看骆江行的影子这会儿又会怎么跳。

出乎他意料,骆江行的影子很安静,安静到要不是他看见时不时有手伸过去放碗的动作,都要怀疑他看的是个剪影。

难道说吃个饭的功夫,骆江行心情又不好了?

唐云净捏捏下巴,貌似吃饭时候也没发生什么惹人不快的事,他也没有说戳人心窝子的话,骆江行怎么不高兴了呢?

唐云净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后,他眼睛亮了下,偷偷摸到楼下,伸头看眼厨房,骆江行背对着他洗碗,没有发现他。

这才回到客厅里翻找自己要的东西,天气转凉,买回来的很多酒不再放进冰箱里,而是放在客厅里的酒架上面,他挑了瓶酒精度最高的,撬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唐云净晃晃脑袋,眼前有重影,这酒不愧是63°的白酒,比所谓感冒灵见效快多了。

看不清楚路,唐云净完全是摸着墙重新爬上二楼的,窝在吊篮里面,费劲得想等会该怎么找骆江行说话。

他之所以喝醉,是想等会找人谈话时候,让人觉得他不清醒,更好敞开心扉。

骆江行这个人有时候别扭,很多话当着清醒的他面,说不出来。

唐云净捂着脑袋,得,他为了让骆江行说真话也是豁出去了,有点憨啊,他啧了声,现在才觉得一时冲动有多愚蠢。

可惜来不及了,这蠢事他都干完了。

唐云净晕的不行,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会儿,却在这时听见要命的脚步声。

哦豁,骆江行洗好碗上来了。

他要说什么来着?

唐云净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会儿,懊恼的发现把刚才想好的借口又忘了。

唐云净:……

啊,杀了我吧。

他害怕郁闷的骆江行不会说话,实则这人一上来,像条狗似的四处闻闻,最终走到他面前,阴沉着脸皱眉问:“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唐云净晕乎乎的想,他和我说话了,我要说点什么?

“我觉得你不高兴。”

骆江行的表情像见到鬼:“我不高兴,你喝什么酒?这不应该是我做的事,借酒浇愁?”

唐云净张口,先打了个酒嗝,那浓烈的酒精味熏得骆江行直皱眉:“你这是趁我洗碗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唐云净说着比了个九,“也就大半瓶吧。”

骆江行:“……你喝大半瓶,比个九做什么?”

唐云净把手举到面前,费劲得看了半天,眼睛特别亮又很纯净的问:“我比的是九吗?我以为是五呢,你别动,晃得我眼晕。”

唐云净双手捧住骆江行的脸,低声道:“你刚为什么不高兴?是不是今天你回来,我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反应平平,让你觉得自己在我这没存在感,有你没你都一样?”

骆江行轻轻挑眉,觉得今晚这个小酒鬼有点不同,话格外多:“原来在你心里,我没有存在感,有我没我都一样?”

唐云净一只手在他脸上,一只手东摇西晃:“这是你以为的。”

“那实际上是什么?”骆江行轻声问,他嗓音微低,轻声的时候特别像贴在人耳边温柔询问。

唐云净揉揉耳朵,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这个啊,你真的特别想知道吗?”

骆江行已经错过一次机会,眼前是他该抓住的第二次机会。

骆江行不假思索点头。

唐云净唇角笑容放大,对他勾勾手指头。

骆江行看眼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了,唐云净还想更近?

行吧,再近一点也无所谓,骆江行往前挪两步,倾身过去。

离得更近,唐云净能清楚闻到骆江行身上的味道,这是个没有喷香水的男人,身上是衣服洗涤剂自带的清新味儿,和他的一个样。

唐云净眯眯眼睛,侧眸看向离自己非常近的耳朵,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呢。

唐云净眼中闪过丝狡黠,猛地偏头冲着这倾听的耳朵尖啾了一口。

骆江行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被惊到身形不稳,直接坐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唐云净眼前的晕眩感还没过去,却能看见骆江行离他远了,还待着半天没过来的意思,他抿唇,又不高兴了吗?

骆江行心里很复杂,喝醉后的唐云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明确表示过喜欢他啊,明知道他的心意还做这些举动,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唐云净也喜欢他?

没听见唐云净亲口说,骆江行心里始终不踏实。

“净净,你喝醉了,别闹了。”

唐云净静默几秒,突然伸手:“抱。”

作者有话要说:  唐云净:有恃无恐.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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