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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打到车。

刚坐下,何乃律的电话就杀过来了。

电话那头各种杂音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哪里鬼混,俞南晓好一会儿才在嘈杂中勉强分离出她的声音。

何乃律声音醉醺醺的,“在家么?”

“没,在外面。”

何乃律哦一声:“也没别的事,我就打电话跟你说一声,我把手机落小区快递站那里了,快递小哥才还给我,你不用担心——喂,喂?你你你没事吧?”

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通话没被切断,电话那头,何乃律还在茫然的追问。

眼泪猝然打在手背上,摔成两瓣,是冰凉的触感。

俞南晓狠狠抹了一把脸。

即使是最好的朋友,有些东西说出口也未免难堪。于是手指颤抖着,又将电话摁掉。

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扭头看向窗外,车窗外灯火烂漫,笑语绵绵。

泪腺突然就有了丰富的语言。起初还只是小幅度地抽泣,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眼前一片模糊。

出租车司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想端起那套老生常谈,回头一看,发现失态的女人年纪委实不小了,又把那套专用于小姑娘的说辞咽了回去。

于是这一路上没人打扰,就只有她一个人哭得忘我,哭声钝钝地在耳边回荡。

俞南晓也不清楚自己在哭什么,后来觉得动机其实也不太重要,她只是单纯需要一个发泄口,把那些让她胸闷气短的烦躁用最直白的方式释放出来。

眼泪总是越成熟越奢侈。

又万能。

奢侈一把过后,那些郁结和不甘都有所纾解,后遗症就是第二天眼睛又干又涩,肿得老高,自己都没有勇气再看镜子第二眼。

俞南晓长叹一口气。

嗓音沙哑得像是即将报废的旧电台。

“真不想上班啊……”

但其实也就口嗨一下。比自然灾害更具有不可抗力的就是工作。

春季最重要的活动在即,这个节点上,她太清楚自己不能因为任何一点私人情感的波动而出岔子。

然而当她戴着一副硕大无比的墨镜,举步生风地踏进工作宝地,尤其今天还是个阴天的时候,全杂志社上下都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同事a嘴里叼着的面包掉到地上;

同事b咖啡从鼻孔里面喷出来;

同事c就比较厉害了,微微施了点力,就把手里的水性笔硬生生掰成两半。

小朱和薛白正在泡咖啡,目睹此景,小朱碰了碰她的胳膊,忧心忡忡地对薛白说:“小白,作为下属,我觉得还是要关心一下主编的精神状况,你说呢?”

薛白也纳闷。

按理来说不该啊,这莫不是昨天又受什么刺激了吧?!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昨天就不该多这个嘴,如果真坏了事,昨天的主意还是自己提的……

omg,要么她现在直接去工位收拾东西准备滚蛋吧。

但薛白的惶恐没表露在脸上。

她垂下眼,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对他淡淡道:“还是先把手头的事做好再说吧。”

小朱忍不住赞叹:“不愧是能在俞阎王手里毫发无伤多年的壮士,我要是能有你这番胆识,早就高升了。”他装模作样地作了个揖,“小弟佩服,佩服。”

薛白:“……”

在门口犹豫半天,薛白终于端着咖啡推门进去。

俞南晓已经把墨镜摘了下来,墨镜后面的那一双眼睛肿得仿佛在眼皮里塞了两个结石。

这下连薛白都不好了。

她端着咖啡的手忍不住地颤抖,俞南晓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总觉得下一秒这杯咖啡就会一滴不剩的贡献给自己这面地毯。

看了一会儿,她淡淡开口:

“你是来浇花的么。”

薛白还没来得及应声,前台的cc推门加入战场。

撞见这个场面,她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主编在训话,一时拿不准究竟该不该插嘴。

俞南晓看过去,冲她抬了抬下巴。

cc立刻会意,对她说:“主编,门口有一位女士说要找您。”

“有预约么?”

“没有,但她说,你要见到这个就会见她的。”

走上前,掌心摊开,里面躺着两粒塑料纸包装的彩色硬糖。

俞南晓低头思忖了片刻。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

“人在哪儿?”

-

对方主动找上门,明显是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朝着窗边看过去,女人烫着一头栗色卷发,浅驼色的外套搭在身上,笑起来的时候两颊有深深的梨涡,看上去和过去无甚差别。

几次深呼吸。

俞南晓站在门口,对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面前的人头也没抬,正专注地看着菜单。

“要一杯脱脂牛奶加炼乳,麻烦分开。”唐棠转眼看向俞南晓,笑眯眯地问她,“俞主编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

服务员微笑着接过菜单。

这下唐棠才看过来。

“我到现在都喝不惯咖啡呢,”她的语气像是在招呼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因为真的很苦,喝完之后舌头都不舒服。”

俞南晓没有应声。

双手交握,只定定看着她。

防备、揣测,各种情绪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脸上。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和对方并不是可以叙旧的交情,也肯定没有一起下午茶那么简单。

索性率先开了口:“之前的事情……”

唐棠很快打断她:“我不是因为那件事来的。”

她嗓音很轻快,大大方方地说:“别紧张,那种小概率事件不会发生的,你要是不跟何颂说,说不定这世界上都没有人会知道。”

俞南晓摇头。

“一码归一码,就这件事而言,我必须道歉。”

说完,她站起身起来,稍稍欠了欠身。

坐下之后,唐棠一直盯着她看,她的眼珠漆黑,像是点了墨。

她静了静,然后小声说了一句:“你喜欢何颂吧。”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见俞南晓默不作声,她又说:“或者喜欢这个词太轻了,你很爱他吧。”

这是个肯定句。

俞南晓好像隐隐有点摸清楚她的来意了。

但她打太极向来也是一把好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翘起一只腿,只淡漠道:“想说什么不妨就直说吧。”

唐棠眨了眨眼。

她说:“那你应该很讨厌我。”

单肘拄着桌子,唐棠歪着头,脸上笑眯眯的。

“或者讨厌这个词也太轻了,说恨比较合适,你很恨我吧。”

俞南晓唇角微弯:“在国外呆久的人都喜欢自说自话么。”

唐棠摇摇头,贯彻了从头到尾自说自话的态度,轻声说:

“你恨错人了,他没有爱过我呢。”

谈话间,两人点的饮品端了上来。

唐棠扭过脸,看向窗外,侧脸的弧线依旧流畅美好。

但总归是有哪里不一样了,没人说的上来,那是岁月的手笔,在潜移默化间重塑着某些看不见的骨骼。

唐棠深吸一口气。

良久,冲她挤出一抹笑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俞南晓看她一眼,“你找我来不就是想说这个么,不想听你就会不说吗?”

“你说的对。”她仰头乐了一声,“而且去不去国外,我都特别喜欢自说自话。”

俞南晓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阳光照耀下的浅咖色映出自己小半张略显拘谨的脸,唐棠则扭头看着窗外。

谁都不肯看对方的眼睛。

她道来得平缓清淡,就像是在诉说一段别人的故事。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无数的切割面,你耿耿于怀那么多年的心事,其实说不定和真相完全相背而驰。

就连你所羡慕的开始都是机关算尽的,听起来无比可悲。

唐棠印象中故事的开始,还是部门聚餐的时候。

因为对方对酒精的严词拒绝,她心下有了猜测,于是将手里的度数不低的特调酒偷偷掺在了对方的果汁里。

之后的一切都按照她的预期行进。

说到这里,唐棠忍不住觉得好笑。

“现在想想,这个世界上有他这样的人单纯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啊。”她语速极慢,声音落在耳边有些黏糊,“他彻底断片了,我说什么他都信。”

一边说,她一边将炼乳倒进了牛奶里。

混在一起还是那样纯洁的乳白色,在阳光里折射出近乎圣洁的光泽。

俞南晓陷入沉默,不知道脑海里想起些什么。

唐棠说:“一开始真的只是因为太丢脸了,全校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呢,他遇到的可是我这种级别的女生诶,而且姿态都低成这样了还不接受,这像话吗?”

俞南晓平静地看着她。

做了就做了,她大概不需要别人的评价和看法,只是需要陈述清某些太过久远的真相。

“本来想着靠这样卑劣的手段开始交往,差不多能挽尊就行了,可到后来真的开始舍不得了,就纵容自己一等再等——”

无奈地摇摇头。

“忍不住就越拖越久了。”

静了静,她蓦然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时间可以让他爱上我呢,没想到时间也不是万能的嘛。”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俞南晓终于打断她。

一时静默,谁也没有说话。

两双眼睛对上,像是某种无言的交接。

“那件事情,对我的打击是很大。”唐棠悲伤地笑了笑,俞南晓看着她的脸,再一次觉得她确实了不起。

了不起的地方,不是能将自己的伤口平静地诉说出来,而是能和过去的苦难握手言和。

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唐棠:“可是后来想想,我凭什么让他抱着愧疚跟我过一辈子呢?所以选择离开了——”

说着,她无奈地抿嘴笑笑。

“但也没想到他真的打了十年光棍……有的时候真搞不清他把自己当什么了,菩萨么?”她没有恶意地嗤笑一声。

俞南晓眸光微动。

她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所震撼了。

唐棠浑然不觉也,依旧自说自话:“他对我有感谢,有亏欠,唯独没有爱,或者说他心里——”

说到这里,她露出了狡黠的表情。

“算了,现在我都还能记起当时有多丢脸呢,”她小声嘀咕一句,“我才不要帮别人做嫁衣。”

俞南晓抬头,“说什么?”

“……我是说,”唐棠笑了笑,“时间的效力是相对于人的固执程度而言的,像他这么固执的人,认定了就是认定了,一瞬间和一辈子,可能压根没什么区别。”

咖啡已经凉了。

俞南晓垂眼,看着桌上那杯加了炼乳的牛奶,一抬下巴,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会觉得太甜么?”

“甜啊,”撇撇嘴,“可我从前还以为这是最好的搭配呢。”

说完,唐棠垂下眼,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轻到快要听不见。

她自语道:“……我要是当年也能早点明白就好了。”

俞南晓皱眉,“什么?”

没说话。

许久之后,俞南晓看着她端起杯子,将里面乳白色的牛奶慢慢倒进自己面前的黑咖啡里。

终于,脸上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牛奶和咖啡,看上去差很多呢。”唐棠静静看着杯子里化开的白色液体,眼睛闪了闪。

又抬眼看她。

“明明差很多,但搭配起来意外很完美,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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