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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自然不会真的打死连城,时那不过是时气话罢了。
连城在南燕对他来说是个劲敌,在大梁的话则成了枚再好用不过的棋子,不说掌控了全部南燕,少说也掌控了半。
可这个棋子是受了皮肉之苦,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亲娘老子来了估计都不认识。
连城对镜子自己给自己药,不小心碰到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声,口齿不清地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倒好,专门冲我的脸打!就算嫉妒我也不能这样啊,我如花似玉的美貌差点就毁在你手了。”
魏泓倚在桌边冷哼声:“我没了你的性命已是格仁慈了。”
“什么仁慈,”连城落到这个地步也不忘嘴,“你家王妃有几分仁慈倒是真的,你可就算了吧。不是为了利用我牵制南燕,你才不会手下留情呢,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是具尸体了。”
魏泓听了面色更沉,直起身来。
“你对我的王妃到底有何企图?为何直跟在她身边?”
连城听了手颤,再次碰到伤口,龇牙咧嘴转过头来,捂胸口几欲呕血。
“你自己去问问!我是怎么来的你府?我在面装作流民装的好好的,谁也没认出我!偏她好心非把我带进来!”
“你真我多来呢?我认识你这么久为什么直没进过你家门,你难道不道吗?”
“不是……不是你那王妃这么闲的!我今天也不会被你抓住揍顿!”
关于他怎么进来的魏泓自然是道的,但连城向来心有七窍,鬼心思多得很,谁道是不是他故意装可怜引的凝儿同情,在带他进府?
连城看他仍旧怀疑的眼神,气的肝疼,无力地摆了摆手。
“你自己去吧啊,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到你手里了,逃是逃不掉了,你先去跟崔子谦他商量商量接下来到底怎么办,好了再来找我,我能配合的定配合,配合不了的你也就别提了,么我自杀,么你杀了我。”
如今这般情形,不割块肉放点血让魏泓占点宜,他是绝不可能平安离开大梁的。
既然已经道免不了让步,那也没必再做出誓死不从的样子。
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妥了各各家,从以后山高水长,他做他的大梁皇帝,他做他的南燕皇帝,谁也不碍谁。
魏泓却并未转身离开,依旧站在那里面色沉冷地看他。
“你配不配合并不重,你手底下的人自然会配合的,他可不舍得你去死。”
连城轻,扯痛了嘴角,忙又收住。
“王爷,自打我被你的宝贝王妃带进来之后,我就交代了自己的部下,若是哪天我的身份被发现了,让他每隔五日就派个人来看我次。”
“若是你拒绝,那就证明我死了,他会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南燕会倾尽所有攻打朔州,打不打得赢不紧,毁了你和朔州也就足够了。”
说又头对魏泓挑了挑眉:“大梁朝廷和大金都对你恨之入骨,你说若是让他抓到机会,他会放过吗?”
南燕现在虽然也在对朔州发兵,但只是部分兵力而已,毕竟他守自己的国土,防大金,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调集过来。
若真像连城所说,他不管不顾以举国之力攻向朔州,是朔州兵马再如何英勇善战只怕也应付不了。
魏泓双目微狭:“可这样来,南燕也就乱了,之前从大金抢去的国土会重新落入他人之手,说不定会失去更多领土。”
“我都已经死了,与我何干?”
连城不以为意。
“王爷,咱两个认识这么久,你不了解我吗?”
“我可不是那种胸怀天下,为了家国安定可以舍弃自己性命的人。”
“我现在愿意尽我所能守护南燕,是因为我道南燕是我的,若它有朝日不是我的了,那我就……亲手毁了它。”
他嘴疼不能,但两眼弯弯,确实是在说这句话。
魏泓许久没有说话,看他也不在什么。
连城转身继续处理自己脸的伤口,边小心翼翼地擦拭,边从镜子里看他。
“我费尽心力才让南燕有了今日的模样,以身为饵才收了三十年前被大金夺去的失地,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所以能让步的我可以让步,但王爷也别太贪心才好,不然咱就拼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拿到。”
“等我死了,朔州和南燕起给我陪葬,有王爷你这个好兄弟下来陪我,也算值了。”
他神态轻松,就像在说的并不是片国土,个昔日好友,而是个摆件,颗宝石,个随什么珍贵有趣,可以用来作为陪葬的器具。
南燕对他来说固然重,但没重到他可以为之牺牲奉献自己。
或者说这世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牺牲自己的。
就像他初给自己取的名字,连城,价值连城。
只有他自己才是价值连城的,旁的再如何珍贵,也越不过去。
魏泓冷眼看他,淡淡道:“从你选择假死的那天起,我就没你这个兄弟了。”
“有,个死人,就算生前再怎么算无遗策,也是无法掌控大局的。”
固然他做好了切安排,可人心易变,他若真的死了,那部下难道真的每个都会按他生前所说去做,不产生异心吗?
若他有个后人或许好,这人的忠心尚可寄托到幼主身。
但连城跟他样至今没有子嗣,他死,这人再无效忠之人,随时可能分道扬镳。
就算他真的御下有方,这人都愿意誓死追随他,可数十万的兵马却并非人人都会如。
他拉南燕给他陪葬,让众多兵马为他复仇,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连城手动作顿,直轻松的神态顿时凝滞。
没他这个兄弟了,说明以前是真把他兄弟的。
他过神继续缓缓擦拭伤口,刚刚的伶牙俐齿却时找不来了,舌头像打了个结,半天捋不开。
魏泓也不再跟他说什么了,转身离开,走到门边时听里面的人忽然开口。
“我其实直都很嫉妒你。”
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微微头。
连城并未转头看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是大梁高宗皇帝的幺儿,自幼备受宠爱,高宗虽然碍于百官之言和嫡庶之分没让你继承皇位,但能给你的都给你了,哪怕是让你十岁就早早来到了封地,也是为了保护你,让你早历练,掌握兵权,来若真的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最起码可以保住自己。”
“川时虽算不富庶,却位于大梁边境,你只自己站稳了脚跟,就不用担心新帝登基后被他派兵四面围困,相反,为了确保边疆安定,他善待于你。”
“我高宗定是非常信任你的,不然不会让你守住大梁门户。若不是你那兄长和侄儿脉相承的脑子有问题,个杀了你母妃个抢走你妻子,大梁少说也可再保几十年太平。”
“有贵妃娘娘,对你也那么好,明道你亲王之尊,到了这边绝不会缺衣少食,却是每年都让人给你送很多衣裳,带很多方保存的吃食过来,生怕你冷饿。”
“初高宗寿诞,我南燕送去的贺礼有批果子,她竟给你送了小半筐过来,却不道那果子其实你早就已经吃过了,是我给你带来的。”
“我离你近,带来的果子尚且新鲜,可那果子路从南燕送到大梁皇宫,又从皇宫送到你这,即用冰镇,也是坏了不少,送来的时候只有几颗能吃了。”
“来送果子的人说那都是高宗赏给贵妃的,她得了很多,这才送了半筐给你,可你道吗,那年我南燕,共就送去了两筐。”
“高宗不可能只赏赐你母妃个,宫里的其他妃嫔,有朝得力的官员,多少都分,最后高宗自己能不能剩下半筐都不定,更别说你母妃了。”
“所以那半筐果子,根本就是你父皇母妃自己没吃,都给你送来了。”
连城说到这闭了闭眼,放在乌青眼眶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
“贵妃薨逝那年,你从京城来,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有次喝多了酒,抱酒壶红眼睛跟我说,你没有父母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王爷,你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什么都有啊。”
“就连先帝强塞过来的并不是你本意的婚事,如今也两情相悦,幸福美满。”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同样都是国皇子,同样都是庶出,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为什么你有的,我都没有?为什么你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我却……”
他像是到了什么,神情骤然变得狰狞,手抖的也越发厉害,但很快压了下去,长长地吐出口浊气。
“你的命真好,王爷,真好。”
说完这句他像是再没了力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去,扶额坐在镜前连脸的伤口也懒得管了。
门口并没有人应他,原本站在这里的人不何时离开了,只有日光懒懒地洒了进来,满地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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