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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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年远想握住莫千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指着烟花炸开的方向。

鬼使神差地，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徐年远伸出手，抓住了莫千的手，往自己的方向带。

好不容易捂热了一点的手，拿出来才，一会又被冬天的空气冻得冰冰的。

莫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手都已经被徐年远握住了，握的很紧，像是在努力把体温传给他。

“你握我手干嘛，你冷吗？”莫千犹豫着要不要把手抽出来，如果徐年远真的是因为冷才握他的手呢？

徐年远盯着莫千看了一会，没有说话，莫千被他这么认真地盯着，觉得有些诡异，又用了用力把手抽出来。

“太冰了”，徐年远说道，看见莫千一脸疑惑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你的手太冰了”。手上的触感还在，莫千的手已经慢慢热了起来，徐年远握了握手心，有些失落。

所以徐年远刚刚是在帮他捂手吗？

“那谢谢你啊，还好，我不冷，你看见烟花了吗，以前总是在家里写作业，没怎么出来，原来这么好看。”

莫千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后天又要开学了，开学又是一堆考试”，莫千向徐年远投去羡慕的小眼神，“保送真好，不写作业老师都不管了”。

“不过你都直接保送了，为什么还每天到学校来上课呢”，学校对徐年远来不来上课已经不做要求了，毕竟这是不用高考就能直接去a大的学生，而且徐年远本身家世很好，谁也说不准会不会突然出国读书。

“在家待着也没事”。其实徐年远前段时间也考虑过不来学校了，毕竟的确是没有必要，在遇到莫千之前。

遇到莫千之后，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到学校，看见莫千，教莫千题目，和莫千一起吃饭。

“徐年远，新年愿望！”莫千突然说了一句话，打断了徐年远的思考。

最后的烟花来了，站在广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地倒数“三，二，一”。

无数的烟花一起绽放，在天空上和莫千的眼睛里。

“徐年远，你许了什么愿望”，莫千扭头看徐年远，问道。

“在跨年的时候许的愿望，可以实现吗，莫千？”徐年远没有回答莫千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他的眼神里有着很明显的期待。

这是他第一次在跨年的时候许愿，在烟花下面，在莫千身边。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说不定呢，有很想实现的愿望就去实现呗”。

“嗯”。是很想很想实现的愿望。

元旦收假，回学校的第一天晚上，按照惯例，学校举行了周考，是让莫千头疼的物理考试。

老师批改试卷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第二天上课之前试卷就已经批改完了，物理课代表把试卷发了下来，发到莫千的时候，莫千看到的是没有分数的一面。

带点紧张，莫千把试卷翻过来，看到成绩的时候，心里的小人都跳了起来，他这次考的成绩，大概是近几周物理考的最好的一次。

事实上，这次物理试卷的压轴题，放在以前莫千不会，但徐年远前几天刚给他讲过类似的题目，所以莫千很完美地做出来了。

莫千在心里暗自下定决心，高考结束之前，要抱紧徐年远的大腿。

“徐年远”，放学的时候，莫千叫了一声徐年远，走到他身前，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打开书包开始翻东西。

“试卷真的是太多了，找个东西都找不到”，莫千小声嘀咕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下。

徐年远看着莫千找东西，看的认真，“啊，找到了”，莫千突然说了一句话，抽出来一张纸，是一幅画，他抬头看徐年远。

视线刚好交汇，徐年远反应了一下，移开了视线。

徐年远怎么老是走神呢，莫千心里暗暗想道，没说出来。

“徐年远，这个给你”，说着莫千把画递了过去。

徐年远接过来，手指恰好和莫千的手指碰了一下，好像触电一样，差点忘了把手缩回来。

所有和莫千的接触都让徐年远有这种感觉，紧张，怕被发现什么，却又期待。

画上画的是那天他们在看烟花，莫千画的很用心，烟花的颜色形状，以及看烟花的人。

但是，只画了一个人。

徐年远接过画，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感觉像是什么东西沉寂了许久，忽然被打开开关。

“是你吗，莫千，画上的人是你吗”，徐年远的手指拂过画上的人。

“我画我自己送给你可还行，画的当然是你”，莫千回答道。

徐年远的移动的手指突然就顿住了，缓缓地把手指从人身上移开。

所以，这是莫千眼中的他吗？

高高瘦瘦的少年，抬头看着烟花，周围的背景只是一笔带过，更凸显了整幅画中心的他。可是莫千不知道。徐年远抬头看烟花的时间并不长，更多的时候，他在看莫千。

“不过其实画的是谁也没这么重要吧，谁都可以是画中的人”。莫千想又补充了一句。

“额，其实，我那天也没怎么仔细看你在做什么，光顾着看烟花了，可能。。。画的一般吧”，莫千看着徐年远凝视着画不说话，内心有点忐忑，抱大腿的第一步失败了？

“不是”，徐年远说道，又怕说的不够清楚让莫千误会，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很喜欢”，他强调道。

我很喜欢你画的画，也。。。很喜欢你，像是发酵一样，已经不想再掩盖的喜欢了。

徐年远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抑制不住了，一切都已经在喷发的状态了，只需要什么来点燃一下，所有的感情都藏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那天来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