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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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跟姜扶生同样想法的人,还有赵四。
他的人生目标是当个吃喝交友游天下的富贵闲人,而不是代替他爹当什么神秘组织的联络员!
不过,姜扶生可以跟在场的人装作不认识,他却没办法跟他爹切断关系。
同在坑底,姜扶生还有爬出坑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性在赵四看来是微乎其微,但也比被亲爹死死按在坑底的他自己好得多。
一时间,赵四对姜扶生真是羡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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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四知道姜扶生脱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姜扶生自己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可是,就此躺平认命又不甘心,她必须为那份少得可怜的可能性挣扎一下——万一对方看在她牵涉不深且足够识相的份上,肯高抬贵手呢?
这几个人里,赵四是被他爹坑进来的新成员,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也说不上话。谷老太则跟姜家关系不深,而沈忠,他就是个面厚心黑的玩意儿……
姜扶生能抱希望的也只有武琼了。
姜扶生说罢那番话,便把期冀哀求的目光投向了武琼。
后者在她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姜扶生的一颗心沉沉下坠,坠到了谷底。
“姜姑娘知道这不可能。”
“从宝武拜我为师那天起,我们之间的联系便切不断了。”
姜扶生闭上眼,心中悠悠叹气。
她能怪武琼么?拜师的事,是姜家主动凑上去的,又不是他威逼利诱使然……
只能说是命运吧。
当时只以为是普通的小事,背后却有他们根本没法预见的巨大波澜。
姜扶生的身上开始散发出认命的气息,沈忠心中大定,迫不及待便要安排教授制图法的事。
姜扶生摆手先制止了他,说:“既然我算是上了你们这条船,那么,有些东西也该让我知道吧?”
“比如,这条船的掌舵手是谁,是往哪儿开的,船体又有多大?”
认命不等于完全听任摆布。
前行的道路被迫拐了一个大弯,完全背离了姜扶生的预想方向。既然道路不可纠正,姜扶生要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夺在新道路上的主动权。
姜扶生打起精神,压下复杂跌宕的心情,积极面对全新的挑战。
沈忠、武琼,还有谷老太,三人互相对视,在武琼点头后,沈忠开始回答姜扶生的问题。
“不知道小姜掌柜对辅国公主殿下有无了解?”沈忠说着,极为尊敬地朝京城所在的东方拱了拱手。
姜扶生一怔,缓慢回答:“……听说过一些市井传闻。”
朱阳县远离京城,消息不灵通,本地百姓议论的话题多聚焦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偶尔传来一两件京城或者皇族的轶事,便值得大家新奇地津津乐道很久。
其中,跟皇族相关的,姜扶生听过最多的就是这位辅国长公主殿下的事迹。
第一件,是她强势将自己的胞弟推上了皇位宝座的事。
十三年前,北征的先帝暴毙于归途。当时,先帝唯一的嫡子,也就是现任小皇帝,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孩。
先帝暴毙的消息传至京城,以吏部尚书刘昂为首的众大臣,立刻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主少国疑”为由,请立妃嫔所出的更年长的大皇子为新君。
而与现任小皇帝一母同胞、当时已出降的辅国长公主,则坚持立嫡。
大皇子的外祖曾为军中将领,在武官中很有威望。刘昂门生故旧遍布朝堂,属于文官中的领头羊,其立长的理由大公无私,无论是在实力、还是在大义上,他们都是占尽优势的那一方。
但是,最后胜出的,却是人们眼中出于劣势的辅国长公主。
具体胜出过程,姜扶生不了解,只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死了不少人。
惹得物议最大的,就是刘昂的死。
不仅因为刘昂是当时的文官首领,更因为,他还是辅国长公主的公公。
长公主当年下嫁的,正是刘昂的长子刘澍。
刘昂死后半年,刘澍因参与齐王密谋造反案,祸连全家,震怒的长公主亲自判了刘家全家死刑。
自此,辅国长公主把自己的夫家杀得一个不剩。
刘澍密谋造反,被处死还可以说是罪有应得。但是刘家其余诸人,其中包括刘澍的母亲也被处死了,就显得长公主的做法冷血无仁。
这是辅国长公主最常被人谈起,也最常被人抨击的一个事迹。另一个,则是她“牝鸡司晨”,把持朝政。
新帝即位后,长公主自封为辅国公主,帮助年幼的皇帝料理朝政。
十余年下来,虽然名义上小皇帝是君,但实际上,辅国长公主才是权力最大的那个人。
新帝今年已经十四岁,两年前,朝中便响起要求长公主归政于新帝的议论声,但长公主视若无睹。
因此,朝野上下遍布“牝鸡司晨”的担忧。
前头这两桩事迹,都是关系国祚人伦的大事,是士子常常挂在嘴上抨击的事迹。民间普通百姓不关心朝政,政治斗争带来的流血和死人虽让人唏嘘,但也让人觉得晦气。
他们最常议论的是长公主的一桩私事:辅国长公主有一个私生子。
其父亲到底是谁并未公开,只肯定不是刘澍。
朱阳县的消息闭塞滞后,人们口口相传,消息不免走样失真,就这个孩子到底多大年纪这个问题,姜扶生已经听过了至少五六个版本。
有说这个孩子十五六,是长公主在婚前就生下的;也有说这个孩子还在襁褓中;还有说这个孩子刚开蒙……各种年龄版本都有,另外,这个孩子的性别也有两个版本:有说是男孩的,也有说是女孩的。
还有一种传言,说是长公主生了不止一个,有男有女,有大有小。
普通百姓议论起这种权贵的私事时,兴趣高涨,人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
姜扶生听多了,哪个都不信。
现下,听到沈忠这么恭敬地提起辅国长公主,姜扶生心里便有了预感:她上的这条船,掌舵手就是辅国长公主。
事实也果然如此。
若是以往,姜扶生恐怕会找机会向沈忠等人求证长公主到底生了几个、是男是女?
不过,她现在不想问。
没有心情问。
她有些妒忌这个不知多大、不知是男是女的私生子。
真是命好啊,轻易就投生到了权力最大的人家,在他知道或者不知道的角落,都有无数人为他和他娘卖命。
想要什么,招招手就能实现吧?
哪像她这等小民,连把握自己命运方向的权利都没有,一个不慎,就卷入了命运的漩涡。
知道了脚下这条船的主人是辅国长公主,那么,剩下的问题也就不需要细致的答案了。
辅国公主当权这些年,虽然非议良多,但是颇有建树。她这样处于国家权力顶层的人物,有野心也有抱负,所求的不外乎是固权和护国两件事。
朱阳县的地下小分队不管扮演的是什么样的角色,都偏离不了这两条路线。
大船的方向确定了,至于大船的体量……整个国家,恐怕没有比长公主这条船更大的。
只要能守住权力,她还真是全天下最粗壮的大腿。
姜扶生安慰自己:虽然命运突然转弯,甩得她头晕眼花,但好歹她要抱上的是天下最粗壮的大腿,别人想抱还抱不上呢。
姜扶生安慰了自己好几遍,但是心情仍旧不可控制地低落着。
她的心底,恐怕还是更想过虽然普通平凡,但是平稳无波澜的小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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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生怀着低落的心情从西林巷,回到了家。
她的身后跟着红雁。
四叔瞧见了,挺稀奇,笑呵呵地问姜扶生:“把学生带回来了?”
他开玩笑:“反正都是做点心,我早就跟你说让他们来咱家学嘛,一边帮忙一边学,咱家的点心都不用自己动手做了!”
姜扶生扯扯嘴角,回答:“红雁不是来做点心的。”
“那是干什么?”四叔随口问。
来监视我的呗。姜扶生在心里说。
沈忠说得好听,什么“小姜掌柜突然接受这些,心绪震动下恐怕照顾不好自己,叫红雁去侍候你吧。”
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变相的监视。
姜扶生暂时不打算把沈忠他们的事告诉家人。她找借口搪塞过家人,说:“最近有些事要做,需要红雁和我一起。”
家人原本没多在意,但第二天,瞧见了姜扶生把被褥搬到了空屋,不由好奇。
“咋还搬到那屋了?而且,红雁为啥进进出出老跟着你呢?你是不是被绑架了啊?”堂姐开玩笑。
“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姜扶生没回答,心情糟糕无比。
她为什么搬到空屋?
因为头天晚上她没睡安稳,半夜眼睛一睁,居然看到了绿鸽站在她的床头!
绿鸽便是性格和红雁南辕北辙的那个侍女,能把切蛋糕的小刀使得出神入化。
白天,红雁寸步不离地跟着姜扶生,她尚可以忍耐,但是,她们居然两班倒,晚上也盯她。
姜扶生睁眼看见绿鸽的一瞬间,心脏宛如被冰冻。
她冷着脸,第二天就搬出了和两个姐姐同住的西厢,她一个人睡,就看绿鸽还如何拿怕她说梦话被人听见为理由来晚上监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的“殿下”不是指皇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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