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苏悦悦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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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少得可怜的彩排时间被用来讨论苏悦悦的机位，让队伍里其他也有其他不足需要调整的练习生有些烦躁，柳晴几次试图插话去讨论自己的镜头，却都被陈宁要求等一下要先解决苏悦悦的问题来保证整个录播舞台。

乔欢心里也急，柳晴虽然很多时候让她讨厌但是上辈子是成功出道的，虽然也有不足的地方但并不会太让人担心，另外两个队友人气低，但也没有这样明显拖后腿的问题。她让柳晴和另外两人先自己练习或者休息一下，拉着苏悦悦凑过去听摄像走位。

柳晴不高兴，但也不敢在导师面前表露出来，她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陈晨退赛的小道消息，有人说是因为陈晨在导师面前说别的练习生坏话还表达了一些导师偏心之类的说法，很让人败好感。

另外两个队里的练习生实力普通，不至于拖后腿但也没什么存在感在，心理也清楚自己怎么争取镜头也接只是那几秒，可能还没苏悦悦这样什么都不行但是人气高的人镜头多，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说什么。

没想到，别人没说什么，苏悦悦先受不了了。

在陈宁导师要求大家配合苏悦悦，一起再跳一遍苏悦悦站在中心位的那几秒钟并且录像看一下结果时，苏悦悦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的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地往外淌，从眼下一直落到下巴上，又被她静静地抹去，偶尔露出一两声藏不住的抽噎，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导师和摄影师们都停了下来，一起尴尬地看着苏悦悦。

苏悦悦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我太累了，这几天一直熬夜练习，一句夸奖都没有，大家都只看到我的缺点，现在还说要删掉一部分我的个人镜头，没人看到我很努力。我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忍不住……”

陈宁：“……”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男青年，最怕的就是惹女学员哭，哭了也不能哄也不能骂也不能打，他只能抓他自己的头发。陈宁觉得自己快把自己的头发抓秃了。来参加节目前，他以为这会是一个轻轻松松看漂亮妹妹还能赚钱的节目，来了以后才知道，钱不好赚。

乔欢自己也很累，精神也很紧张，被苏悦悦这么一哭，她多天来的忍耐力终于到了极限：

“彩排时间这么紧张，其他所有人放弃自己的part不抠，陪着你找感觉找机位，你找不到，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看怎样才能把你拍得在舞台上好看。”

“真的，我不明白你在哭什么？”乔欢说，“你努力，但是没结果。我们努力，是为了帮你有一个更好的表现。然后，没听到你半句感谢，你却因为没人夸奖你哭起来了？”

“这是你自己的舞台，你自己的镜头，拍出来好不好看影响到的是你！你不想练那就不练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悦悦抽噎着哭声更大了：“我没有不想练！我是说能不能多鼓励鼓励我，要夸奖才能进步啊？呜……你们都好凶……”

陈宁拍拍乔欢的肩膀，对着苏悦悦安慰：“别哭啦，没有不鼓励你的意思啊！就是因为要鼓励你，才要帮助你一起想办法呀，不然就放着你不管了对吧。”

苏悦悦从站着哭变成了蹲在地上哭。

乔欢走过去喊她站起来，她不仅不起身，还干脆变成了盘腿坐在地上哭。

站在台下，等着彩排的《寄明月》b组练习生也都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b组的人和乔欢关系都不错，但只要去a组串门，就会被柳晴当着镜头的面明里暗里地说她们是过来刺探情报啊之类的，慢慢的也就各自在自己的教室训练，除非集体上课否则互相并不怎么交谈，因此也不知道乔欢的队伍里有这样的奇葩。

“可怕……”宁超喃喃地说，“怪不得说女人的眼泪才是最大的武器。”

既是b组队长又是中心位的许音立刻声明：“先说好，你们一会儿彩排有问题，不许哭。”

“绝对不哭！”宁超说，“这哭起来也太浪费时间了。她这哭了有快五分钟了吧？都够再跳两遍了。”

“是啊！”樊樱说，“有哭的这个时间，学都学会了。”

不光台下的人这么想，其实台上的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乔欢终于忍不住，用最后的理智克制了自己说脏字的欲望，直接问苏悦悦：“那你是现在什么意思？你就准备这么哭，不彩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