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合约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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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杨真的话，乔欢是这样回应的：“杨哥你有话可以直说，我既然签了约，就服从公司安排。”

“那好，”杨真也没有和她客气，直接说，“你明天有时间吗？我来找你，我们面谈。”

“可以。”乔欢答应。

于是第二天中午，杨真拿着文件包就来了乔欢的宿舍楼下，乔欢带着他上楼在客厅里碰面。

这天也巧，另外七个成员都不在，只有唐糖和乔欢在楼下的练习室里跟着老师开小灶突击演技。此时，唐糖和老师一起去吃午饭了，乔欢留下来在客厅和杨真谈事儿。

杨真拿出来厚厚一叠文件，也不解释内容，就让乔欢签字。

“你也说了，服从公司安排，你还信不过我吗？直接签字，对你绝对没有坏处。”

乔欢不接话，也不管杨真的催促，细细翻看合同，这才发现原来是珍心娱乐想要把自己卖给虹兴娱乐，这是一份合约转让合同，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字，列得都是各种虹兴娱乐将会补偿给珍心娱乐的注资合作机会或者资源，但是对于乔欢自己能拿到的好处却什么都没写。

只有一条，原先乔欢和珍心娱乐的合约是十年约，二八分成，如今和虹兴娱乐的合约也是十年约，却是一九分成。

乔欢一，虹兴娱乐九。

乔欢微微皱起眉头，反问杨真：“这是对我绝对没有坏处？”

“当然！虹兴可是大公司！而且专做偶像剧，公司艺人都是流量路线，发展得都很好。”杨真用真诚到夸张的语气给乔欢画大饼：“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电影资源都多，代言方面也是出名地能抢。你不要看着自己的分成比例好像是变低了，但你的总收入只会高，绝不会低。”

乔欢叹了口气，说：“杨哥，我以为咱们之间虽然偶尔也有冲突，但你对我还是关照的。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和虹兴之间的问题，还是什么都知道？”

杨真沉默了一下，才换了可怜巴巴地口吻开口：“你要理解我，珍心是家小公司，没办法护着你，就不提这些好处，不可能为了护着你去和虹兴作对。你不要这样质问我，我也很难过。”

“如果你和我直说是护不住我，让我走人不要拖累虹兴，我不会这样质问你。”乔欢抿了抿唇，伸手捏着合同纸张皱着眉一边看一边说：“但是你上来就不说内容催我签字，我看到内容你又说对我是好事……等我提出来你才说是护不住我要把我送给虹兴赔罪，是吗？”

乔欢也不指望杨真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顿就又叹了口气，说：“你是觉得我年纪小，很好哄骗吧。”

杨真也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年纪小，太不懂事太不听话了。”

“你不要说我没有替你考虑，从一开始我就告诉你要保持好人设，我给你的人设是什么样的？懂事，听话，大方，谦让，要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样，懂得女子的柔顺，你做到了吗？你如果做到了，会像今天这样得罪人，让公司把你当成烫手山芋往外送吗？”

这段话半真半假。上辈子乔欢确实听话，珍心娱乐确实也没把乔欢的合约卖给别人——但那是因为乔欢糊得厉害，没有人要买。实际上，杨真还曾几次试图把乔欢送上投资人的床，通过潜规则换好处，只是都被乔欢无意之中就躲过去了而已。这辈子，乔欢没得罪虹兴之前，杨真也没做啥好事，还曾经给乔欢制造负面话题，想把乔欢的排名拉下来，好把第一名留给陈艺璇，从而找天盛要好处给自家别的艺人。

但乔欢并不知道杨真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听到他这样说，就沉默下来。

杨真见这话有用，就继续说：“你之前不听我的话，说的可硬气呢，说就算被封杀也不怕，一定要自己痛快。那你现在签去虹兴又有什么不好？签过去无非两种可能。”

“什么可能？”

“第一种可能，现在虹兴看在天盛要推星光少女的份上，不会难为你，甚至还会给你资源好顺着形势一起捞金，只是给你的分成刻薄些。但如果这两年你真得做得好，两年后殷娜和齐晟还在不在一起，齐晟还会不会为了殷娜记得为难你……都不好说。很有可能就忘了呢？最多就是需要你委屈些，在虹兴遇到殷娜就让着点儿她，别再为难她。”

“当然，也有更坏些的第二种可能，虹兴不管天盛想干啥，直接就封掉你所有资源，什么都不给你，等两年后星光少女一解散，你一无所有直接被封杀。但至少你还有这两年团队的代言、综艺和舞台吧？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签字吧。我也觉得难过，我是真的看好你当初才会签下你。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乔欢，咱们好聚好散。”

说得活像是乔欢会痛哭流涕对着他和珍心娱乐纠缠不休一样。

乔欢自嘲地笑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

“好，好聚好散。”

她落笔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