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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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们落后保镖们一步，协助小素劝退了记者。

而乔欢，在保镖们的护送下回到公司。

严宇在公司大厅里，也不避讳众人，诚恳地向乔欢道歉：“是我们这边的工作失误。”

乔欢眉心微皱，摇了摇头说：“不是严哥的错。”

这件事之前小素也和乔欢说了，但是谁都没没想到能闹到这样的地步。

乔欢一直觉得，这一次的黑料就算传得再夸张，也不会有记者闹到这个程度，才会毫无防备走出公司去路边等车。

她对严宇说：“这件事不正常。我的名气，还没达到只是有个负面新闻就被记者这样围追堵截的地步。”

如果只是个别记者，那还能理解。

但是，新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爆发，甚至连当事人都还没意识到是在说自己，就被“路人”扒出来是乔欢。

又能迅速引来这么多的关注，吸引来这样多的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激动，如果说没有人和更大的利益在背后，乔欢是不信的。

“的确。但是，被算计了却没能及时意识到，就是我们疏忽了。”严宇对着乔欢点点头，按开电梯的门，示意乔欢先进电梯，然后自己也跟了进来。

电梯门又缓缓关上。

乔欢看着被留在电梯门外，站在公司大厅里的那一群黑塔一般的壮汉，有点出神地问：“咱们公司有黑道背景？”

严宇一愣，反应过来，不由哑然失笑：“这群保镖效果很震撼是不是？这是齐总的保镖，我借用了一下。”

“齐总是黑道背景？”

“不，不是。保全公司雇佣的保镖而已，不过齐总自己喜欢看港片，觉得保镖这样装扮有牌面，要求他们这样装扮。”

严宇顿了顿，又补充：“你看到他们胳膊上的纹身了吗？”

“看到了，那么一大片，看着就疼。”

“假的，都是贴上去的一次性纹身，能保持大概一周左右时间，洗几次澡就掉了。”

“哈？”

严宇笑笑，说：“齐总每周会指定不同的纹身花纹，让他们换着贴，说老是一种花纹也会看腻的。”

乔欢哑然无言。

她以前就觉得那位齐总十分神奇，这回又一次发现齐总的神奇之处是出乎她的想象，每次都能让她惊叹。

谈论齐总的保镖，也让乔欢和严宇都绷紧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回到严宇的专属办公楼层时，两个人已经重新有说有笑了。

严宇喊来小宋，介绍给乔欢认识，对她说：“小宋是我的助手，做事也很妥当，让人放心。”

“你那里最近事情比较多，只有小素一个女孩子跟着，再遇到这样被记者围的事情，我怕小素会拦不住。”

“接下来我把小宋也借给你一段时间，等事情过了，你还要把他还给我的。”

乔欢笑眯眯和小宋握了手，打了招呼。

小宋和乔欢握过手，把另一只手臂里夹着的平板电脑拿了出来，递给严宇，说：“严哥，你要的资料我刚刚整理了一下，乔小姐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有水军推波助澜，而且预谋了很久。”

“只是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泄露出去的。”小宋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脚尖，然后低声接着说，“这件事只有灵光相关的企划负责人和我们知道，如果是有内鬼泄露消息的话，我也有嫌疑。”

小宋当然不是要自己揭露自己，而是在以退为进，试探严宇是否怀疑到自己。

严宇呢，可并不知道小宋怎么想。

他也想不到小宋会因为自己没有直接的负责艺人，心里着急，私下里昏招频出。他一直都是信任并且看好小宋的，把小宋当成自己的接班人。

因此，这个时候他反过来安慰小宋：“别胡思乱想，不会是咱们这边的问题，恐怕是灵光内部混乱，波及到咱们了。”

小宋也顺畅地接着严宇的话推理：“这么说，恐怕是灵光内部意见不统一，说不好是有股东想把名额给其他人，故意抹黑乔欢？”

严宇点点头，说：“恐怕是这样了，否则说不通。”

乔欢问：“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还要继续争取这个代言吗？”

“虽然灵光珠宝是个好品牌，但是爱惜名声更重要些。”严宇对乔欢说：“咱们不要这个代言了吧，我给你找更合适的。”

乔欢也没有意见，点头答应。

这个时候，小素也终于在保安的协助下疏散了所有的记者，独自上楼过来加入了三人的讨论。

小素对严宇大致汇报了一下保安到来之前乔欢和记者之间的对话。

严宇伸手揉了揉乔欢的头：“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答得很好。”

乔欢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忐忑地问：“我说那些记者像苍蝇，会不会惹麻烦？”

严宇笑着说：“怼都怼了，怼完人就别怂啦！没事儿，她们违规采访在前，就算是报出去也是她们不在理，没什么可怕的。”

“不过，”严宇的笑容又一收，“这么多记者，这样准时的堵到这个位置来，说明你的行程有泄露。”

“小素，最近都有谁知道乔欢的行程？”

小素不假思索，回答说：“天盛的徐飞那里有备份，应该也会发给星光少女的两个团队助理，此外就是我，你，还有小宋知道。专业舞蹈、声乐老师和公司前台也会知道乔欢相应的行程时间。”

严宇说：“不会是咱们这边。告诉徐飞，去查一下天盛派给星光少女的两个团队助理吧。”

小宋又一次好运地逃脱了被发现的可能，因为严宇对他的偏爱。

他在那一瞬间也对自己之前的背叛行为感觉到羞愧，暗自下定决心之后绝对不会再自己折腾，就继续跟着严宇好好做。

毕竟，自己尝试之后，他也发现找到一个可以跟着一起携手走上巅峰的艺人并不容易。

看看小素之前的艺人，忽然就隐退结婚生子去了，再看看陷入盲目仇恨的殷娜，和坠入豪门爱情美梦的白茶……小宋现在觉得，与其把自己的事业寄托在某一个艺人身上，可能还不如一辈子给严宇打杂。

但是，很多事情一旦做过了，就很难回头。

不是他想要转身折返，就能轻易抹去曾经的痕迹的。

这天晚上，殷娜给小宋打电话，小宋没有接，殷娜之间给小宋发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正是小宋之前对殷娜说出乔欢接到灵光代言意向，并且和殷娜讨论怎样截胡的谈论。

小宋被这段录音几乎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一旦这段录音走漏被放出去，他就完了。

他双手颤抖着回拨殷娜的电话，却迟迟没有人接通，还被挂断了。

殷娜虽然性情骄纵，但也是个玩弄人心的好手。她要让小宋知道，现在，不是她求着小宋，而是小宋要求着她了。

有些局，一旦设好，就不是能轻易解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