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来“探班”的齐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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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女团生活就是这样的，展示给粉丝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

星光少女的众人被网暴轮着骂，觉得是时候炒一炒团魂是真的。

乔欢乐意牺牲一点儿自己的流量去带动团队，优先保证团队的统一性是真的。

经济公司出于种种考虑也支持乔欢的决定也是真的。

众望所归之下，大家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也很简单。

就是前一天晚上陈艺璇提议，乔欢私下沟通个人意见，发现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都能从中获益，或者至少无害，于是第二天早上会议桌上，乔欢提议，大家通过，完事儿。

但是镜头前就不能这么拍，如果这样拍到团综里面放出去，粉丝们恐怕接受不了。

镜头前是这样的：

星光少女们穿着便服一起挥汗如雨地训练，累到几乎虚脱，大家坐在一起休息的时候就开始畅想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的样子。

有哪一个明星，会不期待看到粉丝们挥舞着荧光棒和灯牌在场下支持自己呢？

然后乔欢作为队长，第一个提议，是否统一灯牌，从个人应援变为团体应援。

随后陈艺璇提出附和，长宁表示认可，罗穗快言快语，唐糖撒娇卖萌……总之，大家七嘴八舌都有话说，但是都支持乔欢的提议。

“这个主意好！我们是一个团啊，贡献不分大小，当然希望每个喜欢我的粉丝也都会支持我所在的团！”

然后，萧兰迟疑地提出问题：“但是，怎么和粉丝说呢？粉丝会不会不愿意呀？”

唐糖也跟着问：“还要问经济公司，我怕经济公司也不乐意，因为统一的团队灯牌还要设计还要去做，很麻烦的。”

“我们还不是同一家经纪公司的。”长宁跟着摇头，“这个想法是很好，但是可能没法实现。”

镜头推进，开始特写拍摄每个星光少女面部表情从刚刚的兴奋期待，变成现在的迟疑失望。

就在镜头凑近拍摄乔欢微微卷曲的长长的睫毛时，徐飞忽然敲门打断了拍摄，走了进来。

九位姑娘和摄像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门口。

徐飞站在那里，踩着一双不高不矮的红色高跟鞋，穿着一身条纹西服，伸手一指乔欢，说：“大家先休息一下，出来吃些点心，有人来探班。”

探班？

乔欢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她们这好端端地在自己宿舍里拍团综日常，又不是在外面片场里拍戏，哪里来的探班？

正迷糊着呢，就看见两个助理两手里拎满蛋糕盒走进来，在桌子上打开开始一个个往外摆纸杯蛋糕。

每一个纸杯蛋糕上都裱着漂亮精致的花卉，看起来简直像是艺术品一样精致。

刚刚跳完舞，现在看到蛋糕，大家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馋是真的馋，毕竟蛋糕看起来就很好吃。

但与此同时，也都互相看看，再打量着徐飞的面色，谁也都没敢动手去吃。

一入女团，身材管理就变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之一，没人敢吃高热量的奶油甜食，这一个蛋糕下去，恐怕得去跑步机上跑到昏厥，才能把热量全都消耗完吧？

徐飞自己倒是没注意到星光少女们可怜巴巴的目光，自己先过去挑了一个捧在手上，才张嘴招呼乔欢几人：“你们也来吃呀！挑自己喜欢的，一人吃一个没关系的，这个不是奶油的不含糖。”

“不是奶油的？”唐糖立刻就跳着凑了过去，捧起一个裱着粉色绣球花的蛋糕左看看又看看，“这个真的不是奶油吗？”

“嗯，是豆沙，甜味儿用的也是代糖，虽然还是有碳水，但是热量比普通蛋糕低很多。你们可以吃一个解解馋。”徐飞说。

大家都欢呼起来。

乔欢也是咬了一大口，感觉到甜豆沙在舌尖融化开来的感觉，满足地享受了片刻，才重新惦记起之前的问题，错过去问徐飞说：“有人探班？”

徐飞答：“对，还是来找你。不过他要等下才上来。”

“是谁呀？”乔欢好奇地问，“我们又没在拍戏也没在接什么通告，怎么就算是探班了？”

乔欢这样问徐飞的时候，一个稍微有些陌生，但挺好听的男声忽然从她身后传来，插话回答了她的问题。

“怎么不算是探班？你们拍团综也和拍戏差不多吧，没啥是真的，都是在演戏啊！”

这话让乔欢听得有点不太舒服。

确实不全是真实的事儿，很多事情是提前编排或者有剧本的。

只要剪辑得好，烘托得到位，导演团队有信心能利用团综圈粉，还能鼓动大部分粉丝都被星光少女们互相之间的友谊、团结感动，甚至会倒逼着经济公司，主动要求统一应援。

粉丝们可能以为自己是在为了艺人的梦想，去对抗资本。

但其实，多半是资本和艺人联手，去引导粉丝做资本想要达成的事情。

可是这种编排，也没有恶意。

而且除了主线上可能会有一些设计，但其实更多的时候，还是队员们的真情流露，以及私下里生活的真实样子。

“并不全是弄虚作假，也并不全是演戏。”乔欢说着，一边回头一边质问：“你看过我们的团综吗，就这样直接概括我们？你是不是……”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嗓子眼里。

映入她眼帘的人，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来的人是齐晟。

刚刚说话的也显然是他。

齐晟身后，正站着小素，在挤眉弄眼地对乔欢做表情，看到乔欢看过来，还冲着她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乔欢会意，听话地吞下了原来的话，转而对着齐晟虚情假意地一笑：“齐总好，谢谢齐总来探班还给我们买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