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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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听到自己不需要上车跟着乔欢，果然就站在车子的入口不动了，问：“那今天还有工资吗？”

乔欢说：“给你们放带薪假，你们随意自由活动。阿莲今天跟着我就行。”

刘远也没多想，乐呵呵地就给自己放假去了——他还不知道这一放假就是一辈子。

韩乐萱则不一样。

刘远是单纯的懒，不想做事。

韩乐萱则还有着要控制住乔欢的野望。

她对于乔欢的教导和驯化欲望一下子就上来了，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机会。

韩乐萱不但不听乔欢的话下车，反而坐上车，摆出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要给乔欢讲道理：“我是为你好，你是爱豆啊！爱豆就要时尚，要精致！你身边跟这么个土妞有什么用？”

乔欢简直要被她气笑了：“有什么用？阿莲你把这个人推下车。”

阿莲被嘱咐过乔欢让她干啥不需要问为什么，干就好了。当即就站起身把挣扎的韩乐萱从座位上拉起来，推出了车门，为了不让她上车还守在了门口。

乔欢说：“看见没？阿莲力气大，可以用来赶你下车，可有用了，俺就要她跟着，不要你！”

这一次她是故意说的“俺”字，还格外加重拖长了这个字音。

韩乐萱简直气炸了。

跳着脚威胁乔欢：“你这样，不怕我告诉蒋姐要她来收拾你吗？”

咦？

乔欢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用找蒋素告状来威胁她的。

当她是六岁小朋友吗？不听话就告家长？

乔欢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给韩乐萱，喊阿莲关上门并且从车内反锁了门，然后嘱咐司机说：“直接去片场吧，不用带别人了。”

司机一听这话也高兴了，一脚油门，都不等阿莲系好安全带就“飞”出了车位直奔片场而去，仿佛生怕乔欢等下后悔，又让韩乐萱上车。

开离酒店，司机还对乔欢说：“乔老师做得对，就不该带着韩乐萱！她什么东西啊，讨厌得很。”

“怎么了？”乔欢问，“她之前也说您土来着？不能够吧，司机里您得算是时尚的了。”

这司机和保姆车都是剧组租用的，不是乔欢自己付的钱，每天早上的司机也并不都固定是一个人。

但是这司机回答说：“嗨，您不知道，我们开车把老师们送到片场，是不能开车走的，因为有时候有东西还是放在车上要随时取用的。”

“嗯。”

“所以我就琢磨着我去找副导演问问要不要群演，对吧？我闲着也是闲着，挣个块八毛的外快还能多捞个盒饭吃，它不香吗？”

“香。”

“就你这助理，也在副导演那儿磨着人要当群演，导演不敢收她啊，用她拍戏，乔老师你那边要用人找不到，不得骂剧组和你抢人啊？就说群演都是专门找来的，不收剧组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客串。”

乔欢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情节，一时有些无语。

“然后，然后！”司机十分气愤地说：“就你这助理！就她！白白净净一个小姑娘把我从群演里拽出来，质问导演为什么我不是群演只是个司机就可以演，她不行？”

“结果可好了，您猜怎么着？”

没等乔欢搭话，阿莲先听得入迷，追问：“怎么着？”

“导演说，哦，那你俩都别演了，都走。”

乔欢忍不住差点笑出来。

司机说到这里则气得左手攥拳轻轻砸了一下方向盘，说：“我艹，我又没招她没惹她，她害我丢了个活儿。现在好了，别的司机都有别的兼职有活干，就我在片场闲着一分钱都捞不着。坏人钱途和杀人有什么区别？太坏了！”

阿莲和司机同仇敌忾一样的一起讨伐韩乐萱：“对，太坏了！”

乔欢问司机：“那您当群演的话能挣多少钱一天？”

五十块钱！”司机极其骄傲地说，“就只需要换上衣服在街上随便走走当个背景板，如果遇到有动作要求的比如说要求我假装买东西卖东西之类的，那能赚80。”

于是乔欢眼珠一转，主动问：“那您今天要不要来兼职两天我的助理？我给您开二百块钱一天的工资。和阿莲一样的活计，就是有些沉的东西，比如说放冰块的小冰箱啊那些东西，阿莲拿不动的需要您搬一下，然后我拍戏间隙需要些什么也需要您帮忙跑腿。”

司机双眼一亮：“乔老师您真给二百？诶呀！瞧我这问题笨啊，不用问，你们大明星肯定不骗人，那就这么说定了。助理我是第一回当，也不知道该干啥，但您尽管吩咐，您说了我就干！我跪地上忙您擦鞋都没问题，我媳妇儿的鞋都是我擦的！”

乔欢哭笑不得：“我要您擦鞋干嘛，助理不需要擦鞋。有不会的您问我，或者问阿莲，或者问其他老师的助理，都行。我身上也没现金，等晚上回来我直接支付宝给您转账。”

“得嘞！没问题！”

乔欢就这样，顺利地给自己捡到了两个半临时助理。

一个是从段颖那里借来的阿莲，一个是给自己开车的司机，还有半个是钟震老师的助理方珂。

司机没啥经验，但胜在勤快还自来熟爱攀关系。

他瞧见钟震那里跑着胖大海和枸杞子，转头就去各家助理那里聊了一圈，给乔欢搞来了一瓶盖上好的杭菊、干红枣和枸杞，也给她泡出了养生茶。阿莲呢，也乖乖巧巧，让干啥就干啥，没活干的时候就蹲在片场边上，一手拿着防晒喷雾，一手拿着遮阳伞眼巴巴地看着乔欢拍戏。

一到间歇，就冲上去先给乔欢打上伞，然后防晒喷雾兜头一通乱喷。

乔欢：？？？

阿莲：“段颖姐都是喊我这样做的，说防晒就是她的命根，不防晒她不如去死。”

乔欢只能称赞：“真棒！难怪你段颖姐白到发光。”

阿莲就笑笑，十分自豪。

然后，她就把伞递到也跟过来的司机手里，自己捧着那司机搞出来的，温度不烫不凉的养生茶上去给乔欢喝，甜滋滋味道也好，搞得乔欢一不小心就会比平时多喝两口，一整天下来不得不多上了两次厕所。

方珂每次休息都会跑来乔欢这里转一圈，但是这一天下来竟然没找到啥能帮忙的机会，只是在午休的时候替乔欢和这两位临时助理领了盒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