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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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乔欢和萧烨互相对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长宁也猜得到她们的不赞同。

长宁说：“我知道，这样让人看不起。说是女朋友，其实不过是为了钱折腰，让人家当做玩物罢了。”

乔欢说：“只是觉得你应该有更好的方法。”

“但这是最容易的捷径了。”长宁红着脸为自己解释：“我已经二十五岁啦，从16岁开始写歌唱歌到现在已经9年了，都还没有自己的专辑，我还有几个9年去年去等更好的机会呢？”

乔欢想了想，没急着和长宁说话，而是支使萧烨出去给自己买几个橘子来吃。

萧烨当然知道，乔欢想吃橘子，吩咐下去一声就行，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出去买，这不过是想请他离开，好让两个女孩子能说会儿私房话的借口罢了。

但他也还是乐意从命，没有二话，拿起大衣和钱包就出门了，把空间让给她们，让乔欢自己去解决自己的交友问题。

乔欢说：“齐总这样的人，对人恐怕没有真心。”

她当然不会说齐晟对自己表白又被自己拒绝的事儿，很怕说出来像是指责长宁去捡自己不要的垃圾一样。

于是她就举了殷娜和白茶的例子给长宁听：“你记得殷娜吗？咱们第一次一起去拍戏客串，我和殷娜吵起来，她打了她的替身一巴掌，我气不过打了殷娜一巴掌？”

“记得。”

乔欢说：“后来殷娜去找齐总，想让自己的金主为自己出头，却不想齐晟看了白茶，觉得她比殷娜好看，立时就和殷娜分手同白茶在一起了。”

“这事我隐约听说过。”长宁点点头，“白茶也没跟他多久，就也被分手了。”

“是啊，要选金主，他也不是那种很肯做人靠山的金主。”

可长宁说：“我要靠山做什么呢？我又不是殷娜那种性格，轻易不会去招惹别人，我就想要个钱袋子，出一张专辑唱片，这张唱片出了，哪怕立刻又分手也无所谓。”

乔欢没有急着反对她，只是不吭声。

长宁又说：“我知道，你肯定看不起齐总这样的，但是对我来说，他已经是最好不过的选择了，年轻，有钱，而且听说也没什么折辱人的坏习惯。”

乔欢还是觉得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也知道，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长宁做了决定，不过是来告诉她一声罢了。

长宁还叮嘱她：“这事儿也就告诉你了，我还没有同别人说，你也先别和别人讲好不好，尤其是唐糖，不要告诉她。”

“唐糖？你怕她到处传话乱说吗？”乔欢问。

“倒不是怕这个。”长宁抿抿唇，说：“主要是齐晟也起过要和唐糖交朋友的念头，联系过唐糖。”

乔欢一脸震惊。

长宁又说：“唐糖应该是拒绝了。但除了唐糖，齐晟好像也和许音有过一段，许音有一阵子心情特别好，也不阴阳怪气了，和我说自己有个姓齐的朋友条件很好，说不准就要结婚了。”

“许音这事儿在唐糖之后，唐糖知道以后，足有一个星期不肯和许音说话，还是你请她们吃饭让她们和好的呢！”

乔欢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只是震惊了：“我是请过她们吃饭，但我以为是因为唱歌part分配的问题才吵架。”

长宁对着她笑：“这种龌龊事儿，大家以前应该是不好意思和你讲。”

乔欢捂着额头，心里算了算，星光少女一共9个人，齐晟至少和四个人表达过好感了。

这种男人，说他是海王后裔都是看不起他啊，这简直是海王本王。

但长宁说：“有钱人嘛，又年轻呢不想定下来，就想找个年轻漂亮又新鲜的玩玩，也没什么不正常。他好歹讲究个你情我愿，唐糖不同意，他也就算了，许音后来说是只和他约了一次会就被他分手了，显然是得罪了人，但他也没打压她。”

乔欢辩驳不过长宁。

最重要的是，长宁要的她确实帮不上，但是长宁要的东西齐晟给得起。

她只能点点头，表达自己知道了，不会往外说。

最后还叮嘱了一句：“以后如果有什么难事儿，记得来告诉我。”

等到长宁走了，萧烨才回来。

回来就看见一个忧心忡忡的乔欢。

乔欢说：“以前九个人一起，如果没有什么录制工作，就是一起在练功房里唱歌跳舞，特别开心。”

“舞台、演唱会、综艺、代言这些都是经纪人安排好的，每年的ep、mv、专辑发布这些也都不用我们操心，跟着助理安排的时间表照着做，该有的都会有。”

“没想到，团队已解散，大家在不同的经纪公司，差距会这样的大。我这边写出不歌来，经纪人去买歌催着我练会了出唱片，她那边写了一首又一首好歌，却被经纪人压着不给出，要靠这样的法子来出头。”

萧烨挨着她坐下，给她出主意：“那你要不要自己开一个艺人工作室，帮助你喜欢的艺人，把她签来？你有足够的钱投资别人出唱片。”

“如果是你，你会这样做吗？”乔欢问他。

“我不会。”萧烨回答。

“为什么呢？”

萧烨沉吟了一下，措辞良久才说：“说真的，她的情况，经纪公司不给出唱片很正常。现在实体唱片的销售市场真的不好，但是制作和宣发成本在这里，销量不够就赚不到钱，不仅赚不到钱，数据差说出去还会让人瞧不起笑话，影响以后的商业合作。”

“我也不想在这方面做慈善，总不可能倒贴钱去给她，就为了让她追梦。有梦想的人太多了，这样帮起来何时是个头呢？”

“另外，你是有八个队友，不止她一个，你帮了她，还要不要帮别人？就我所知，你的那几个队友，除了陈艺璇和唐糖有出ep，过完年可能也会开始筹备专辑，其他人应该都没有。”

这话说得让乔欢一愣，她还真的没有注意过其他人的事业发展状况。

“萧兰呢？有萧一深和你帮忙，她竟然也没什么发展吗？”

“萧兰？”萧烨笑了笑：“萧兰这两年还是要低调一点，她不想对外暴露她和萧家的关系，萧一深也不想。何况她也没有这样急迫出唱片或者怎样成名的打算，她是只要还有饭吃就行。”

乔欢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萧烨看出了她的疑虑，问她：“你不信我说的？”

“我信。”乔欢说，“我信你不会骗我，因为你答应不再骗我了。但是，萧兰和你说的也未必就都是真话吧？你说她不想怎样出风头，可是我和她一起训练，知道她对唱跳和演戏的热爱，不为了出风头也一定是渴望更多机会的。”

“可惜……我帮不了。”乔欢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手里确实有钱，但是帮人帮一次两次容易，可一直贴钱帮忙是做不到的。”

“而且，我如果帮朋友，一定是希望能维持友谊的。如果我真的自己去开工作室把人签过来，那就不是朋友了，而是老板和艺人……只怕但凡有一点不好就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这友情散得更快。”

萧烨躺倒在床上，仰视着乔欢的背影，伸出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发梢，用手指绕着玩儿。

乔欢有点恼，对他说：“和你正经说话呢，你却去玩我的头发！”

萧烨说：“你也别太为齐晟担心啦，他虽然花心又薄情，但也不是什么坏人。”

“花心又薄情，还不是坏人？你对坏人的定义是什么呀？”

“嗯……我爸我妈那样的，才是坏到了骨子里，你才是在和坏人的儿子谈恋爱的那一个，你不如多来担心担心我。”

“呸呸呸！”乔欢假装啐了他一口，“谁和你谈恋爱，你还没把你之前说的那一大套，谈恋爱之前的追求流程走完呢！我可没答应和你谈恋爱。”

萧烨睁大眼睛，十分委屈地问她：“你都亲过我了抱着我睡过了，你不认账？”

乔欢拧身俯撑在他身上，逗他说：“我也不是坏人，可是也花心也薄情，吃饱了不一定要认账的，你得努力加油啊！”

萧烨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抬起一点身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然后他问：“这样努力，可以吗？”

她回答：“不够。”

于是他便继续努力，越来越努力。

等到晚餐被送来时，两个人都衣鬓凌乱气喘吁吁。

送餐过来的乔可狐疑地看着乔欢有些红肿的嘴唇，还关切地问：“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会过敏的东西？”

……

嘴上说着自己没什么能帮得上长宁的，但实际上乔欢还是很想能为她做些什么，不想因为这种事就和她生分了。

第二天乔欢就去问了蒋素，蒋素答应得也顺畅。

“如果人真的签过来了，你这里因为养病复健不能去参加的活动倒是可以分给她两个，也能帮她涨涨人气，提前给专辑打歌，说不准销量能好些。”

不过比起长宁到底发展得怎么样，蒋素更关心乔欢复健得怎么样。

说起这个，乔欢就觉得痛苦。

医生说两周的昏迷会让肌肉减少，导致人在清醒后觉得无力，需要复健并且注意饮食补充营养，但并没有说具体会少多少肌肉，多久才能补回来。

可乔欢自己用手机上网搜，看到人家说肌肉只要持续六小时活动受限，蛋白质就会快速分解，五天肌肉质量就会降低20％，若是两周的话则会减少接近45％。

换句话说，她用来跳舞的那些肉肉，将近一半都没有了，需要重新养回来。

而这过程还是需要循序渐进的，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

于是蒋素又问：“如果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跳舞了，我再给你接个戏来拍怎么样？接个轻松些没啥大动作的都市剧之类的？我这边有个女一的剧本，年后开拍，试镜会在下周，到时你也应该出院了。”

乔欢很积极地答应了下来，并且请蒋素把剧本送来，她好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