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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花落在身体某处。

冰冷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蔺言猛咳了一声,从眩晕中醒来。

睁开眼,满目苍凉的白色。

这是哪儿?

蔺言捂着头,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缆车失事,纪绥和他一起掉了下来——

对了,纪绥呢?

蔺言心底忽然泛起一阵恐慌。

摔下来之前,纪绥还抓着他的手,紧紧把他抱在怀里。

纪绥不会出事。

他坚定地想。

“咳……纪、纪先生。”在喊出声来之前,蔺言也没想到他的声音原来已经变得这么沙哑细微。

蔺言想伸手摸索一下,但浑身上下根本使不出力气。

伤口在隐隐发痛,四肢逐渐冰冷,蔺言嗓音都在发抖:“纪先生,你在哪儿?你别吓我……”

出行前纪绥还吓唬过他这片林子里有野生熊,加上夜幕降临,蔺言心里的恐慌逐渐加剧。

他想爬起来找找纪绥,低头发现自己手背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手指被冻得通红,几乎没了知觉。

蔺言不敢乱碰,但还是努力爬了一段距离,边爬边喊:“纪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刻,他更担心的好像不是会被熊吃掉,而是找不到纪绥。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蔺言感觉自己要爬不动了,他想趴下来休息会儿,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比他还嘶哑的声音:“别睡。”

是纪绥的声音。

蔺言意识陡然清醒过来,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抬头看了一圈。

没人。

他怀疑刚才是自己的幻觉,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已经死了?”

正好被蔺言爬过的时候压在身下的纪绥:“……”

他提醒道:“我在你下面。”

这句话差点把蔺言吓一跳。

他连忙低下头看去,还真看见雪地里埋着一条胳膊。

不远处就是纪绥的头,万幸他的头没有被大雪盖住。

蔺言看到这一幕更想哭了:“纪先生,你像那种被活埋的尸体呜呜呜呜。”

纪绥:“……”

蔺言把双手合拢,哈了口气:“你等着,我这就把你挖出来。”

纪绥默了默,还是说了句:“别用手刨,找根木棍或者木板。”

用手的话,容易冻坏。

蔺言环顾了一圈,还是摇了摇头:“我怕会误伤你。”

说完,他就开始埋头刨雪。

动作之快,势头之猛,犹如小狗。

好在刨了没多久,纪绥身上的雪就被扫清了,本来也没埋太深。

蔺言的手也几乎要冻得没知觉了。

纪绥看着他冻红的脸,一声不吭把他的手塞进了衣服里。

蔺言吸了吸鼻子,眼圈更红了。

还是纪先生在旁边比较安心。

纪绥环顾了一圈,周围都是几近干枯的荆棘丛,荆棘丛外又是大片的树木和雪地,如果被长久围困在这里,恐怕很难尽快被搜救队找到。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纪绥说。

蔺言皱了皱眉,反省道:“纪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你吃低音炮了。”

纪绥:“?”

·

围栏外,纪璇和秦卓霄正焦急地等待着救援结果。

他俩先上的车,所以很早就下来了。结果刚下来不久,就听人说缆车出事,便连忙赶过来查看情况。

纪璇张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光亮,随手抓住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焦急问道:“警察先生,您能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了吗?我哥和我嫂子他们找到了没有啊?”

“不好意思女士,搜救队已经在尽力了,麻烦请您再耐心等……”

有人突然走来中断了他们的对话,摇了摇头,一脸叹惋:“还有两个男人没找到,据说是一起的,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纪璇顿时睁大了双眼。

一股窒息的恐慌和自责充斥着她的大脑。

秦卓霄也差点腿软摔倒,他正要追问,忽然听见手机铃响。

是从纪璇包里传来的。

秦卓霄帮她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着“爷爷”。

是纪睿明?

秦卓霄拧了下眉,按下接通键后把手机重新递给纪璇。

纪璇的声音听起来又哑又抖:“喂,爷爷……”

“哥他们出事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救援队说还没有找到……”

“对不起爷爷,都怪我没拉他们早点坐上缆车……”

电话那端的纪睿明强忍着眼眶里打旋的泪水,冷静着让纪璇把所有事情交代一遍。

交代完所有事情后,“嘟”的一声电话挂断。

纪璇还愣在原地,她有点不知所措,眼泪“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秦卓霄被她的哭声搅得头疼。

他坚信他们没死,却又拿不出证据冲纪璇喊“他们没死,你哭个屁哭”。

秦卓霄觉得胸口很闷,他想找个角落抽根烟,尽管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抽那玩意儿。

但旁边挂着的牌子是写着“禁止抽烟”,搞得他更烦更郁闷了。

·

“纪先生,你说这里真的有狗熊吗?”

蔺言艰难吐着热气,和纪绥搀扶着,边走边问道。

纪绥不遗余力地逗他:“有。”

蔺言沉默了会儿,咽了咽口水:“那要是碰上狗熊,你记得第一时间找个地方躲躲。”

纪绥偏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蔺言解释:“狗熊应该更喜欢吃我这种鲜嫩一点的肉。”

纪绥:“……”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你是在说我老?”纪绥好笑地问他。

蔺言:“!”

他连忙否定:“不是不是,纪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绥满意地轻笑了声:“哦。”

没过多久,蔺言拧着眉问:“纪先生,我还要继续找话题聊吗?”

他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纪绥点点头:“嗯,五分钟说一次。”

如果不说点什么清醒清醒的话,在这种冰天雪地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失去意识。

蔺言老老实实在心里数着数,每到五分钟提一个问题。

“纪先生,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这是蔺言问的最认真的一个问题。

纪绥摇头:“不会。”

就算会死,也要把蔺言带出去。

纪绥如是想。

刚才在雪地里埋了许久,他的肢体其实大部分都要冻坏了。

纪绥能感觉得到他的知觉在一点点褪化,几乎是靠惯性迈出每一步,一路搀扶着陪蔺言走到这里。

他的意识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思考更多的内容,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带蔺言走出去。

又一个五分钟。

蔺言好不容易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问题:“纪先生,你之前说同意加钱,你打算加多少钱啊?”

纪绥手搭在他肩上,捏了捏他的耳垂:“你想加多少加多少。”

蔺言脸红了一下,仰着头思考了一下,眼睛忽地睁大:“纪先生,你看,天上全是星星!”

这样星星满布的夜空,蔺言以前在乡下见过,后来念书搬到城里,就很少见过了,就算有也只是一星半点,根本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可这里不一样,这里房屋散布,光亮很少很暗,每到晚上,夜空就会布满星辰,璀璨又夺目。

纪绥低头看了眼他映满星光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好看。

但还是比不上蔺言的眼睛。

纪绥想。

他想低头再看一眼,但脑海里的意识乱成一团,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眩晕。

好像撑不下去了。

纪绥艰难的掀起眼皮,他想坦白一些事:“蔺言,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蔺言眨了眨眼:“你说。”

纪绥声音很沉,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

“我小时候做错过一件事。”

“我爸赶走她的时候我没跟着她走。”

“后来我再没见过她,直到去年我得知她早已去世,留下了一笔遗产。”

“很久以前她对我说:等你找到你的最爱,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好不好?”

“我猜她一定信守了这个承诺。”

“我想拿到那笔遗产,但审核人说我也应该信守承诺。”

“所以……我和你签订了那个协议。”

“瞒了你这么久,你会责怪我吗?”

其实一开始的隐瞒是刻意的,后来纪绥逐渐意识到自己对蔺言的感情,想逐渐淡化他们之间的协议,和蔺言认真的相处。

或许沉迷于爱恋的人都会变得胆怯,纪绥担心把一切都说出来后,蔺言会觉得他一直在利用他,更担心拿到遗产后,蔺言会直接提出离婚。

所以后来的隐瞒,都是源于害怕和怯懦。

蔺言听得半懂不懂,但很清楚纪绥说的“她”应该就是纪绥的母亲。

他想说点什么,但忽然察觉到纪绥的不对劲。

“纪先生,你……”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颓然向下倒去。

蔺言脸色吓得苍白,到嘴边的话全部咽了下去。他连忙扶住纪绥的身体,但奈何力气太小,只能堪堪跟着纪绥一起倒在雪地里。

怎么回事?

蔺言慌张地摸了摸纪绥的手和脸,才发现原来纪绥的手已经冻得快要僵硬,脸白如纸,看上去和死了的人几乎没有两样。

蔺言眼眶迅速泛红,他强忍着咬了咬牙,把纪绥抱在怀里,试图用体温让纪绥暖和一点、恢复知觉。

“纪先生,你别吓我呀。”他低声说道:“钱我不要了,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蔺言从未像现在一样绝望。

他浑身颤抖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直往外冒。他想捂热纪绥被冻僵的手,却好像怎么往怀里放都无济于事。

·

不知过了多久,救援队派来的飞机忽然发现了掉在树林里的缆车,这个位置实在隐蔽。

他们根据缆车周围的痕迹一路寻找,总算在离树林边缘很近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人影。

“他怎么不再往前走走?”救援队的人发出了疑问。

队友替他解答:“你注意看,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他们是一起的。”

螺旋桨的声音越来越近,蔺言努力睁开苦肿的眼睛,救援队发出的光有些刺眼,但充满了希望。

蔺言喜极而泣:“得救了,我们得救了纪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要解释一下。

大概就是纪绥的母亲过世后,把她留给纪绥的东西寄存在了这个国家,告诉负责人要确保纪绥找到最爱的人才能拿到这些东西,相当于一个真爱考验。

但纪绥以为只要结了婚就代表找到了真爱,所以一开始和蔺言签订协议,在外假装他们很相爱,因为审核人会根据这些细枝末节确定他们是否相爱。(当然这些现实中都是不存在的,这是书里的世界,是架空的。下章会有解释)

(头顶锅盖再补一句,可能逻辑上有很多缺陷,但我已经在努力圆了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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