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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披着穆琛的外套,行动缓慢地挪到床边。
穆琛将轮椅推过来,犹豫了会儿伸手:“我扶你一下。”
“谢了。”邢文觉得挺好笑的。
他拿伤势不那么重的左脚接触地面,在感受到一阵酸爽的瞬间,放任大半个人的体重压上穆琛。
穆琛反射性搂过他的腰,邢文吃痛皱了皱眉:“轻点儿轻点儿。”
“你还真是...浑身没一处好的。”穆琛耳朵微微发烫。
“你也不想想我撞飞出去多少米。”邢文的唇几乎吻上穆琛的发。
两人紧紧贴着彼此的身体,这姿势像极了一个态度亲密的拥抱。
只是撑不过三秒。
邢文是腿疼的,穆琛则给压得差点儿站不稳,赶紧将邢文往轮椅上撂。
“太沉了,以后老了谁抗得动你啊。”穆琛从他身上起来,觉得自己腰像断了。
“要你管。”邢文瞥了他一眼。
这狐狸看上去太不禁压了。
“我发现你现在很拽。”穆琛绕到他后边去,终于可以偷笑了,“这位爷,想去哪儿啊?”
“楼下有个花园,就那里随便转转吧。”邢文说。
“你还真使唤上我了。”穆琛将他推进电梯。
“哪儿敢。”邢文礼貌地回答,“...前面那里右转。”
穆琛:“……”
邢文从来没体验过被人推着到处走的感觉,这让他想到了超市坐购物车里的熊孩子。
手一指,就能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就是他估计想不到这会儿穆琛有多想揍他。
“果然还是回喷水池那边吧。”邢文特地指挥着穆琛绕来绕去。
穆琛头上爆井字,将人推进爬满藤蔓与野花的长亭后终于炸了毛,抬脚就给了轮椅车一下狠的。
安全带扣着,邢文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忽然连人带车往前狂冲。
邢文:“啊啊啊穆琛你大爷!!!”
穆琛迅速追上去,赶在轮椅停下来前再补了一脚。
轮椅车破风疾驰,反复数次后,终于一路杀到了喷水池面前。
隔着几步路勉强停住,喷水池内上百条水柱同时攀升上天空,水汽弥漫。
邢文刚想发飙,回头看见穆琛把自己折腾得气直喘,顿时气不动了。
“我不行了。”穆琛在轮椅前原地蹲下。
“你自己要这么玩儿...”邢文话到一半,穆琛突然抬头看他。
喷泉里的灯亮起,变幻出或红或蓝的色彩。
穆琛白净的脸被隔了水的灯光染上一层薄红,一只手扶在轮椅边缘,胸口因喘息被带得不住起伏。
这场景突然就和过去见过的某一幕重合。
邢文回过神,意识到那是在梦里的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已经伸手托住了穆琛的脸。
穆琛怔怔地看着他,眼底有动摇的神色。
太奇怪了。
现在这样的...也是梦境吗?
邢文修长的手指抚过穆琛眼边的泪痣,心里流动过一种想要疼爱的欲望。
穆琛张嘴,估计是想说句什么,但喘息没停下来,心脏还像雷鸣那样激烈地鼓动。
于是他什么也没说,反而安静闭上了眼睛。
那是种默许,更像邀请。
世界寂静。
邢文缠满绷带的右手轻轻压上穆琛搭在轮椅边缘的手,像怕人跑了似的,身体慢慢俯下前倾...
面前的喷泉突然换了种声调,水花迭起。
就在嘴唇相接触的前一秒,穆琛反应迅速地蹦了起来,邢文拉都没拉住。
“水水水!”穆琛双臂撑住轮椅靠背,以最快速度将人拽离现场。
可惜他不够快。
喷泉变换形状的过程中扩大了出水范围,水柱从他们刚才待过的位置冲天而上。
邢文是勉强躲过了没受波及,然而穆琛还是给抽了一激灵。
后背全湿了。
“你...没事儿吧?”邢文隔了好半晌才问。
穆琛看着很暴躁,在浑身湿得直淌水的情况下推着邢文快步往住院楼走。
水淌了一路,穆琛给冻成个狐狸球儿,眼神凶狠地接过了护士小姐递过来的一套崭新病号服。
邢文还坐在轮椅上,刚才喷水池前的那一幕像根本没发生过,整个人都特别恍惚。
“对,就住院楼下的那个喷水池。”穆琛换好衣服,拉开病房内独立卫生间的门出来。
邢文看了一眼,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他身上有点儿大了。
“推平。”穆琛踩着柔软的毛毯,赤脚走到窗边往下看,“没听明白吗,推平!灯光很非主流,你以为这里是夜场吗——”
楼底下,喷水池还一脸嚣张地向上喷着水,享受着生命最后的欢愉。
“不要改鱼塘!”穆琛持续炸毛,“平了以后种点儿...你喜欢什么?”
邢文原本还在发愣,突然反应过来穆琛这是在问他。
“喜欢什么植物?”穆琛这回看着他问。
“仙人掌?”邢文继续发愣。
“仙人掌!”穆琛嘲电话里喊,“听见了吗,明早八点前种满仙人掌!”
穆琛估计是给气疯了,打完电话看了邢文一眼,竟然就这么穿着病号服抱着衣服走了。
走了没五分钟他又倒回来,邢文眼睁睁看着他从卫生间里提溜出了自己湿透的内裤。
那他现在岂不是...邢文神色微微震惊。
“湿了就不能穿了。”穆琛随手将内裤扔垃圾篓里,灰溜溜跑了:“邢助晚安!”
邢文:“……”
-
翌日。
冬日的第一抹朝霞穿透云层落在大地上,照着住院楼下大片欣欣向荣的仙人掌。
“好...恐怖啊。”唐垚趴在窗前感叹,“这医院老板审美有问题吧?”
邢文靠在病床上,不想说那是他的审美...
原来的喷水池有大半个操场那么大,一夜悄无声息推平了以后,仙人掌密密麻麻种得简直像伊藤润二的猎奇漫画。
邢文摆弄着床上桌上的几张纸,这两天他靠着没受伤的左手,画了点儿凶杀案发当晚的细节。
“我看看...”唐垚在床边坐下接过画,“太厉害了,你真拿左手画的?”
“嗯。”邢文昨晚没睡好,有点儿疲惫地应了声,“描我好半天呢。”
纸上画的是,疑似用于装尸体的巨型蛇皮袋,两位已经基本确定身份的犯罪嫌疑人,以及他们最后乘上的那辆白面包。
“这些证据够用吗?”唐垚问。
“至少够把尸体找出来了。”邢文仔细看了看,“我那天喝太醉了,证言成立的概率很小,先试试从尸体以及面包车上着手。”
唐垚拿着画纸点了点头,突然好奇:“其实你记性为什么这么逆天的好啊?”
“我哪儿知道。”邢文眯了眯眼,头转向窗外:“其实说不上记性好,我可能是眼睛和大脑配合得比较好。”
“没听明白。”唐垚一脸懵。
“简单来说,人的记忆有很多种...”邢文已经很久没尝试过跟人解释了,“一般人想要记住什么,大都是通过理解,即建立记忆对象与自身之间的联系。眼睛接收信息,理解或建立联系,直到记在脑子里。”
邢文头转回来,看了眼唐垚:“我可能是跳过了中间那个环节...当然耳朵也有类似的功能,上学的时候有的人课文读两遍就背过了,那种我就完全不行。”
唐垚听完,愣了好半晌笑笑:“刚我突然觉得啊...你跟姨妈姨丈有点儿像。”
“狗屁。”邢文不大高兴。
自从拒绝了老爸老妈的出国邀请后,俩夫妇就再也没管过他了。
其实换以前,这种邀请邢文是有大概率会考虑答应的。
就像老爸老妈说的那样,能找份不错的工作,想玩摄影也可以继续玩。
然而他现在舍不得离开了。
邢文想起昨晚没亲成的事儿就有点儿郁闷,毕竟那种能促使人顺势而为的情况不可多得。
“唐垚,”邢文冷不丁开口,“你谈过恋爱没?”
“你说呢。”唐垚听见就得意,“你唐弟我正直青春年少,不谈恋爱到你这岁数了...只能喜欢老板。”
“……”邢文没否认,道:“我可从没听你提过对象。”
“换太快了。”唐垚摆手,“今天跟你提了,明天就变前任了。”
邢文看着他,像在琢磨他到底可不可靠。
“这样,从感情持久发展的角度出发...”邢文清咳了两声,“一般...初吻怎么整比较...永世难忘啊。”
“您初吻还在啊?!!”唐垚差点儿把整层楼掀了。
“不准嚷。”邢文炸了,“你给我好好想,我赌五毛钱对方初吻也在。”
就冲穆琛那副清心寡欲只想敛财的模样,估计肯定没找过对象...吧。
“感情持久发展是...多持久啊?”唐垚问。
“你觉得呢。”邢文抬眼。
“结婚啊???”唐垚原地弹了起来。
邢文默认了,将桌上纸全部塞给他:“给你三天时间帮我想个不馊的主意。这些拿去报案,有什么情况马上联系我。”
“真可怕。”唐垚接过纸,“这还没步入婚姻的殿堂呢,你俩讲话的口气就越来越像了。”
邢文想起穆琛昨晚那个“全部铲平”的样子,说:“我才没他那么嚣张。”
-
唐垚将纸拿去报案以后,邢文就一直没等到什么消息。
日子翻过去将近一周,邢文身上的伤已经明显好了不少,按主刀医生的说法是,再观察两周就能出院。
这几天穆琛就来看过他一次,这回规规矩矩抱了果篮来,但人看上去挺忙,拿笔记本在病房里开会。
俩人最有意义的互动可能就是,穆琛边开会训人,边给他削了个奇丑无比的苹果。
除此之外没怎么说话,临走前估计是想摸一次邢文脑袋,穆琛伸了手,但碰着之前又停下了。
邢文头上伤还没好全,得小心对待。
穆琛走了以后病房彻底空了,邢文百无聊赖躺了好几天,就在忍不住要电话问问唐垚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
“邢先生。”护士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邢文有点儿奇怪,医生护士们平时换药量体温都是敲过门以后直接进来的。
“门开着。”邢文说。
病房门于是被推开,护士长没进来,进来的却是穿整齐制服的几名警察。
这是报的案有进展了?唐垚果然还是把他目击证人的身份供出去了。
几人看见他这副头缠纱布腿打石膏的模样,都有点儿面面相觑。
“邢文...对吧。”打头的向前一步,出示证件。
邢文看他一眼,点头前突然意识到不对。
有人手里像还拿着手铐。
打头的警察示意将手铐收了,邢文手腕有伤。
“我们以涉嫌杀人碎尸拘留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打头的警察回过头来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今晚还有一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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