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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早餐,集训的上课就正式开始了。徐则厚回三中去上课,裴砚一行人跟着三三两两去往教室的队伍,进了基地的教学楼。
教室是那种阶梯型的大教室,空旷宽敞,设备崭新。颇有大学通识教室的模样。教室外的墙壁上悬挂着不少各种学校或者某些集训来学习活动的照片。
徐西宁站在讲台边,眯着笑眼看着学生陆陆续续坐到位置上。
位置是一排一排的,五六个人能组一排。他们一行人自然就坐在了一起。
徐西宁由昨天的西装领带,换了套精气神的运动装,看上去年轻不少。看得出,他是很注重个人时尚的人,包括精心修饰的胡须,手上名贵的腕表,都彰显着他的气度。
7:30时,人差不多都齐了,门口才姗姗来迟一顶绿毛杀马特,后面跟着一个斯文模样的男生。
江右其咽了咽嗓子:“我曹。昨天没来吧这大哥,今天才来。真是服了。”
裴砚也顺着看过去,见之前在烧烤店有过一面之缘的许乘风嚣张跋扈地进来教室。
在包括徐西宁和其余同学的注目礼中,许乘风视若无睹。
只招摇地走过,坐到靠窗一侧后排的位置。和管生单独一排。侧后方一排四座,管生和许乘风坐在中间两位置,没有空开。管生从书包里取出纸笔,一份放在许乘风跟前,一份放在自己跟前。管生的面上几乎是没有表情的,像是机器人一样,精准、明确、高效。
许乘风就看着管生做这些。眼神随着他的动作变化。时而倨傲,时而浑浊,时而迷惘。他似乎像是故意折腾管生一样,撇着嘴说了点什么。
管生马上给他换了支笔。
但许乘风的脸色因为管生听话到近乎机械的动作,更难看了。他蹙着漂亮得像是一对大雁翅膀的眉,薄唇掀动,似乎又说了什么。
管生也不看他。又给他从书包里拿了瓶水递给他。
许乘风完全没看那瓶水。他侧背着管生,埋下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近乎单方面的僵持。
陆巷南上一届没参加过,特意侧头看了他们一会,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怪异,于是问:“怎么了?你认识?”
江右其弹舌,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们是巨婴boy和他的全能保姆组合。”
陆巷南:“………………”
江右其又觉得自己说得太过,解释道:“其实也没啥。除了……比较装逼,其他还好。而且我们现在有两尊大佬在,风头他们抢不过了哈哈!”
一时有轻微的议论声,徐西宁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再次自我介绍说:“原本集训是由我的一个徒弟来给大家上课,但后来考虑到能够让大家真正在这一周的集训里有所收获,所以这一周就都由我来给大家上课。”
有学生连忙鼓起了掌,十分兴奋。大约是昨天徐西宁的讲话深得大部分同学的心。
徐西宁自信地笑着挑眉,释放出愉快的信号,“好。那么接下来请同学拿出一支笔,一张草稿纸。”
大家听着,连忙动手准备。
接着徐西宁说:“接下来,我会出去教室。然后请各位同学,将,我出去教室之后,到我说结束之前的场景,用一句话概括,并写在纸上。”
徐西宁说着,在底下五六十学生疑惑诧异不知所以的目光中出了教室,顺带,关上了门。
江右其小声道:“这老师有点故弄玄虚啊!”
陆巷南也感慨,“是有点。”
门外响起敲门声,“咚咚咚”。清晰、短促、有力。紧接着,徐西宁推门而入,并抬起一只手挥了挥,笑道:“同学们好。”
顿了顿。
他说:“好。结束。请同学现在开始动笔吧。”
举众哗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却都隐隐有些兴奋。总觉得这新来的老师,似乎很是玄妙。
沈念念推了推眼镜,一边起笔写,一边小声笃定道:“这老师绝对有点东西。”
孟平川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
刷刷写字的声音。徐西宁绕着走一圈的功夫,已经有手速快的同学写好了。徐西宁将写好的纸一张一张按先后顺序收在手里,一边说:“写好的同学请交给我。”
这种事情原本辛也是绝对不屑做的。但余光瞥到裴砚在写,他马上也跟着写。
一张张纸交到徐西宁手中。
基本收完。徐西宁站回到到讲台。他神情有些眉飞色舞,“同学们——”
所有人都应声抬头。
“差不多了。那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大家写的内容。”
然后徐西宁就开始一张张地念,他以某种匿名的方式,把全部同学的句子都公开了出来——
“徐老师敲了敲门,然后进教室和我们打招呼。”
“徐老师敲门而入,微笑着与我们说‘同学们好’。”
“徐老师穿着一身运动服,神情严肃又温润,进教室和我们打招呼。”
“他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徐老师。”
“门外响起三生敲门声,紧接着一位中年男老师身穿一套休闲运动装,进入教室,他挥了挥手,和所有人笑着说‘同学们好’。”
……
所有人听得津津有味,徐西宁读到一些富有创意的句子时,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徐西宁读完,目光抬起,平静而温柔地凝视着整个教室五十来位来自每个学校的精英。
“同学们。”
徐西宁的声音很轻,但大家却都默契地安静下来。他们似乎感受到某种力量正在靠近,哪怕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总归是充满了某种奇妙的体验。
徐西宁再次启口:“如果这是一堂历史课。那么在座各位就是在这时这刻的史官,方才记录的那一句话,正是世界某个角落的历史,这段载入史册的历史,后世的人阅读到这句话,会有多种解读,有些人探究,这个徐老师到底是男是女,因为很多同学都没有写出我的性别特征;也有人会去探究这个徐老师到底是心情好得在笑,还是情绪复杂因而表情严肃但因为没有发作,看上去还比较温润……”
静了静。
“如果这是一堂作文课。那么很多同学就会发现,其实大部分的作文都很容易陷入千篇一律的困境。如何在千篇一律中脱颖而出。是选择简练而吸睛的一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是化用普及度很高,同时又相当于‘用典’效果的大家熟悉的那部动画片《哪吒传奇》的片尾曲里经典的那句‘是他,是他,就是他’?”
“如果这是一堂物理课。同学们。我进入教室的当时那个场景就相当于物理之中的实验现场。那么我们将如何去阐释这个实验结果。是用类似‘徐老师敲了敲门,然后进教室和我们打招呼’这样,片面的,既不够聚焦,也不够宏观和抽象的,极其容易产生歧义的话来阐释这个实验过程——
“还是用‘他来了’这样宏观的公式概括这个试验现场,就如同牛顿的经典力学对宏观世界的阐释;或是用那句最长的——门外响起三生敲门声,紧接着一位中年男老师身穿一套休闲运动装,进入教室,他挥了挥手,和所有人笑着说‘同学们好’——来描述整个实验微观的动态过程,就像是现在热门的量子力学研究?”
“事物是如此复杂、神秘、深刻,我们头顶灿烂的星空,我们脚下宽阔的黄土地,山高水长,物象万千,都容纳着这世间最璀璨的奥秘与最美妙的理性。当我们用物理去阐释它时,它也许可以用一个物理公式去宏观表达,但一个公式绝不可能阐释它的所有;它可以被描述成一个细致的、动态的物理过程,但是要用规律去真正概括这一过程又是如此艰难——而这恰巧就是物理最大的魅力。”
分外安静。
掉根针都听得见。
江右其屏息,他接连着吞咽口水。
草草草草。
如果能用什么话来形容此时此刻他的感受的话,他一定要用语文老师刚给他们上的诗经里的一句话来说——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语文老师的课果然真的要认真听,不然连夸人都没法夸。
江右其的心里放起了鞭炮,这个叫徐西宁的老师真的太牛了。搞得他现在心潮澎湃,特别特别想学习。恨不得一天四十八个小时,他七七四十九个钟头都浸泡到学习里去。
座位上的很多人此时此刻的表情都如同江右其一般,眼睛亮得惊人,神情里都是一种渴望与迫切。
徐西宁视线扫过整个教室所有人,他对这些即将引领整个时代发展的年轻人抱有着最大的期望,徐徐道:“同学们,竞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物理本身;但物理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是否真的能够进入到物理巨大的魅力旋涡之中,并在未来的某一年某一月,能够用物理去成功的阐释这个世界。”
徐西宁话音刚落,学生们之间近乎是自发地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堂课也许只是这些学生从小到大千万堂课中平凡的一堂,但却将他们整个人生中举足轻重的一堂课。
徐西宁再次将这些纸发还给了学生。发到辛也的时候,徐西宁看到他一眼。那张纸上很清爽的三个字,洋洋洒洒,简练利索,就犹如他辛也冷戾的模样——
他来了。
按照顺序,下一张,就是裴砚的。
裴砚就是全教室里最长的那一句——门外响起三生敲门声,紧接着一位中年男老师身穿一套休闲运动装,进入教室,他挥了挥手,和所有人笑着说‘同学们好’。
徐西宁在两人身上,目光略微幽深地打了个转。
而辛也也用余光扫了眼裴砚的答案,他有些扯了扯嘴角——果然,这句是裴砚写的。
而裴砚也很自然地余光看了眼辛也的那张纸。
两人看彼此答纸的余光撞在一起,裴砚神色镇定,“你写得很好。”
没有营养的一句话。
辛也:“你也是。”
却好像抛开了两人之前种种情感上的纠葛,只是一场长年独孤求败,终于棋逢对手那般畅快而凌厉的交锋。
交锋的结果是。
绝无仅有的——平——手。
作者有话要说: 常年独孤求败,终于棋逢对手。
走点正儿八经的学习线剧情t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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