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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铃声像精密的手术刀一根根地挑动着辛也脆弱的神经。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妄想。但因为期待过高,以至于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跟掉进了万丈深渊一样难受。

是江右其的来电。

辛也看着天然气管道,麻木地按下接听键。

江右其的声音有点儿急:“大佬。是我。”

辛也:“……”

江右其也顾不上辛也说没说话,急匆匆地开口:“大佬,你刚刚发你了一个新闻,在微信上,我怕你没看,还是和你招呼一声。”

辛也没打开微信,也没动静。他还是盯着他们家的天然气管道,甚至有种恨不得飞到裴砚身边,跟他同归于尽的念头。

江右其解释道:“好吧。新闻是老徐发我的。老徐也发你了。但怕你没看,让我和你说一声。新闻上那个自杀身亡的物理学家,是裴砚的爸爸。”

一句话,就像凭空扔下一颗□□,一瞬间把辛也的大脑炸得夷为废墟,尘土飞扬。

辛也一下又好像活了过来,他连忙打开许久没看的微信。

徐则厚在28分钟前发过来一则新闻。

他点开来看。

新闻快讯:华人物理学家裴冬青,曾师从国内著名物理学家曾广南和物理学诺奖得主斯蒂芬·金,在其研究领域粒子物理和统计物理中均有重大突破,于今天下午在其居住地跳楼自杀,抢救无效身亡。裴冬青此前也曾爆出两次自杀未遂事件。相关报道将持续跟踪。

一目十行。一秒钟信息就已经在辛也的脑海中构架成一张网,把今天裴砚的不告而别,远赴他乡的事情一点点串联起来。

之前翻江倒海沸腾的怒火一下子就好像是来了消防一样,被扑得一干二净。

他不再麻木地看着天然气管道,神情也放松了许多。神经也不再紧绷到像是上了发条似的。

江右其再次重复:“老徐说的。他还在和他圈子里其他人打电话确认消息。不过应该没错。过世的,是裴砚爸爸。”

辛也一直没出声。江右其心里很不踏实,于是问:“你别不说话啊。大佬,你吱个声。”

辛也这才喑哑低声道:“嗯。我没事。”

江右其舒了口气,“……嗯。没事就好。裴哥……也会没事的。裴哥人这么好。老天爷都会保佑他的。”

辛也不信神佛,但还是低低地赞同:“嗯。”

“那你别生气了。冷静点。再过五六个钟头,等裴哥下了飞机,你就能联系他了。”

“嗯。”

“好。那我先挂了。你明天记得来上学。”

这一点辛也没答应。没了裴砚,他上学的乐趣一下就减了一大半。

江右其也不好再劝什么,他见证过,或者说已经知道辛也和裴砚之间的关系。辛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所以江右其说:“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说。虽然我不是裴哥,但如果荣幸的话,你完全可以当我是个朋友,和我说。”

辛也在电话这边很小幅度地点点头:“谢……谢。”

“客气什么。晚安哦。”

“晚安。”

江右其的这通电话像是一场沙漠上的及时雨。把这一片热得快要烧起来的沙漠一下子降了温。辛也这时仿佛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骨头皮肉全部都软了,直直地往后倒。撂倒在地。

冰冷的地板触及背脊,紧密地贴近,有些刺骨,有些寒冷,却让辛也觉得他好像是真实地活着似的。

辛也用拳头捶打自己,捶打自己的胸膛,两腿。打着打着,痛意一点点泛上来,达到他的中枢神经。他才总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活了过来。

自虐才能证明自我的存在。

辛也拿出手机,他翻找了一会手机文件,很快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录音文件。

是很久之前的。他和裴砚的电话记录。他录的音。

录音里播:“是我。裴砚。”

“我怕我的手机号打给你电话你不想理我,不愿意接,所以就借了江右其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辛也拿着手机,隔着时间和空间,回复录音文件:“没。”和当时自己的回复重叠在一起。

录音接着播:“不忙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吃烧烤?你运动会还没报项目,我们帮你参考参考,我和江右其准备现在从学校出发。”

……

一遍结束。又是一遍。

“是我。裴砚。”

辛也听着,忍不住想,为什么有的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就像是蜘蛛网上凝结的一滴露珠。很美好。

他忍不住跟着重复:“是我。裴砚。”

……

辛也激荡的心情随着这一则录音里过去的裴砚的声音的抚慰,还有刚刚江右其的电话,总算慢慢平复。

他开始在网上搜索了一些裴冬青的信息。

网上倒是没有曝光裴冬青和裴砚的关系。只有裴冬青的一些私事。主要集中在他的自杀,还有隐约一些对裴冬青不怀好意的揣测。

辛也看了裴冬青的维基百科。上面裴冬青的成就基本一览无余。还有一张裴冬青的照片。

还是他年轻时候的照片,很清瘦,很孤傲。像是影视资料里放出来的七八十年代上山下乡时期的大学生。书生意气,透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理工科男的气质。

和裴砚有七八分的相像。

五六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躺在地上,就这么生熬五六个钟头,也是很难熬的。而且还很容易感冒。但辛也就是一动都不愿意动,至少在联系上裴砚以前,他一动都不愿意动。

他就是裴砚的木偶吧。裴砚拿着那根线。裴砚要是不要木偶线了,他就动也不愿意动了。或者说,是动弹不能。

辛也躺在地板上,时不时地校对着航班信息,就尝试着打电话。但总还是关机状态。地面上的寒气一点点侵入背脊,他有些困,又有些冷,最后在要快昏昏欲睡的时候,站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着。随后又走回裴砚的卧室。

他锁上门,径直走向了裴砚的床。

他凡事都胆大,但遇上裴砚就很容易胆小怕事。从前他是不敢轻易当着裴砚的面碰裴砚的东西,生怕裴砚对自己印象不好。现在裴砚走了,他胆子大了些,敢上裴砚的床了,但又怕自己弄脏裴砚的床,所以特意将上衣外套与裤子脱了,然后躺上裴砚的床铺。

躺在裴砚的床上。裴砚的床有股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是很干净的男孩子才有的味道。特别温柔,就像是丝绒一样。

辛也辗转发侧,就为了等时间过去。等裴砚下飞机。但是等待总是漫长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每隔十来分钟都会忍不住给裴砚打一个电话。

尽管每次都是那一句:“您好,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时间慢慢走向凌晨四点。

根据网上给的航班时间,从国内飞德国的航班应该已经落了地。

辛也又想拨过去。但真的有机会拨通的一瞬间,他却又胆怯了。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正当辛也犹豫的时候,铃声伴随着来电显示裴砚两个字,争相而来。

辛也坐起身,一手环着膝盖,一手连忙按下接听键。

国际通话。信号连接上了,但却彼此都没有声音。

过了好一会,裴砚因为嘶哑而带上了一分性感的嗓音低低道:“是我。裴砚。”

有的人,只要他一出现,就会给你无限撒娇作妖的勇气。

比如,裴砚。

裴砚的声音刚落,辛也被激起过的又被安抚下去的委屈又再次入钱江大潮一样涌了上来,“为什么抛下我?”

那一头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也没有。

但是这一通电话给了辛也作妖的力气和底气,他要把他内心的不满宣泄出来:“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走?”

那头还是不说话。

辛也冲他吼:“你他妈说话啊!这次还要我等多久?!”

长久的寂静里,是彼此慢慢变得一致的呼吸。

很久以后,裴砚才出声,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风,轻轻薄薄的,但是又裹满了温柔,“我怕你知道以后,我就走不了了。我怕你不让我走。我更怕我舍不得走。”

辛也的心像是被人含在舌尖上。温热得一团,被毫无罅隙地包围着。之前发的一通火,竟然莫名就这么消失了。怕是一会天堂一会地狱也就是这般感觉了吧。

明明之前气得要命。但是裴砚这么一说,反而好像是他不占理了一样。

但他偏偏又是如此喜欢听裴砚说这些话。

辛也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辛也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裴砚在微信发来的数张图。

图片还在加载,裴砚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查。我怕你记挂裴殊,怕你会对其他的人感兴趣,怕你会去跟其他比赛写作业写的快和慢,怕你也会跟踪其他男生去厕所,怕你也会跟踪其他男生回家,怕你会对别的人产生很多好奇心。”

裴砚一边说的,辛也一边慢慢查看裴砚发过来的一张张图。

说不震撼,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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