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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也帮孟平川理了一遍思路,就拿过孟平川的课本,帮他划他其实没有完全理解的概念,划完,又说:“你有时候对有些概念的理解是模糊的。所以你不得不通过做题来尝试理解概念,于是你的无用功就比别人做的多。”
……
十点图书馆闭馆以后,辛也回到家。他看见裴砚发来的信息,问他,到家了吗?
辛也回复:到了。
裴砚于是就发来了视频通讯。
裴砚穿得很正式,白衬衫外面是一件灰色毛衣,因为是室内,外套脱了。他把手机架在合适的位置。
镜头对准在一排书架上。
裴砚的声音在镜头之外,“我妈妈今天住院去了。她的精神状况很糟糕。我先收拾东西,等会去陪他。我……我也在治疗。”
“……嗯。”
“最近你见过裴殊么?”
“他只出现了一次。就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来找我。”
裴砚在镜头外,一直没有出现:“嗯。那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在机场。手上的机票是凌晨四点的。”
辛也微微怔住,没有说话。
裴砚:“我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我当时想了很久,要不要登机。”
辛也打断了他,“——裴砚,我都懂。”
“嗯。”
“嗯。”
静了会,裴砚把脸送入镜头里,说:“你如果要休息了就先休息。”
辛也看着裴砚的脸,眼神微微一动:“我不困。”
“有什么感兴趣的书,记得告诉我。我到时候给你寄过来。”
“好的,裴老师。”
尽管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时不时聊上几句。或者一个人坐在那儿聊天,一个人一边聊一边忙碌,也许看着无聊,但局里两人却并不以为然。
远隔重洋,似乎显得也没有那么远。
——
孟平川总是跟着辛也去图书馆。尽管两人的目标并不一致,但是学习的状态几乎可以相提并论。孟平川主要搞成绩,而辛也主要是抓竞赛。
一天天入冬,天暗得也越来越早。
两人吃完了晚饭,回到图书馆,分别拿出一张试卷。孟平川拿出一张理综卷,辛也拿出一张竞赛模拟卷。两人就开始写题。
两人做完试卷,分别帮对方批改。
“261。”辛也批完孟平川的理综卷,说。
“272。”孟平川批完辛也的竞赛卷,说。
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的生活一直很枯燥,基本就是学校、图书馆、家。三个地点之间来回打转。在那个图书馆的角落里,辛也走完了去参加省赛最后的一段时光,而孟平川也走完了他期末考试的最后一段时光。
很多人在真正实现自己的期望时,都会有很长一段迷失自我的时光。例如辛也,例如孟平川。
辛也不确定为什么他会帮助孟平川。
但可以确定的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在孟平川身上看见了没有遇见裴砚的自己,钻牛角尖,迷失自我,沮丧,落魄,自怨自艾。
但是只要走过这一段不会被提前告知长度的时间,可能会很久,可能会很短,并在这段时间里坚持下去,付出过,努力过,就总会有所收获。
裴砚陪着他走过了这段时光。裴砚教会了他陪着别人也度过这样的难关。
辛也想。
如果一定要去定义,那这也许就叫成长。
省赛前的一天,辛也接到了裴殊的电话。并收到了裴砚的包裹。里面有两本书,还有一些德国当地的零食。还有一张字条。字条上只有一串字母和一句话,alqbh。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寄到。如果是省赛前,就考完再看。
还有一个带着数字密码锁的笔记本。是藏蓝色的厚实封面,右下角写着签字笔的裴砚两个字。
干劲有力。
犹如挺拔的雪松。就像裴砚这个人一样。
——
省赛结束那天,考场外来来往往都是家长和车。辛也戴上耳机,挎着包,从人群里默默地穿了出去。
他低着头,但走得很慢。
他并不觉得那么孤单。相反,他只要一想到裴砚,这些家长的接送,等待就显得不值一提。
人并不是什么都要拥有的。
他的思维方式已经不那么极端了。
辛也走到一家最近的咖啡吧,从挎包里拿出他唯一带进考场的那本笔记本。他的确没有在省赛前打开。
他先研究起了那个密码。
裴砚给的提示是一串英文字母,但是英文字母和数字密码之间有什么联系呢?alqbh这五个字母到底有什么含义呢?
a是1?按序号排列?
好像也不行。因为密码只有五位,显然五个字母代表着五个数字。这些数字都是个位数。lq这些数字都是两位数了。
到底是五个什么数字呢?
辛也想了想,又起身,他一边坐车,一边继续思考。等他到裴砚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辛也走入裴砚的卧室,想找一些线索。
他在裴砚的笔筒里找到了一把钥匙,他用钥匙开了抽屉,赫然发现抽屉里躺着一本书。
是密码学相关的书。
辛也翻了两页,他尝试用了两三种简单的密码对应原文字。
很快,他就找到了裴砚用的密码。
最简单的密码——凯撒密码。
alqbh,指的是xinye。
辛也翻译出这五个字母的,虽然已经心里有些暗示,但还是心跳得很快。
压抑不住得快。
他看着这本笔记本,忍不住觉得这里面还有更大的奥义。
一想到这,他的太阳穴都突突地毫无节奏地加快了跳动。
辛也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手机的九宫格键盘,xinye,九宫格键盘的数字就是:94693。
辛也的眼眶微微一热。
为什么他想到九宫格了呢。
因为这是他的名字。要么是说出来,要么是写出来,要么就要打出来。
用什么打出来,用键盘。
打了很多遍,以至于这些数字都印刻在了脑海里,所以在用密码的时候,就顺其自然地,想到了这一串密码。
辛也怀着极为虔诚的心态,拨动了密码锁。
94693.。
果不其然,那密码一下子就解开了。
辛也的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难以自持。
他极为缓慢而郑重地打开了封面,封面的第一页是一张浅黄色的厚页,右下角写着裴砚苍劲的名字。
辛也往下翻了一页。
里面夹着一张纸,是裴砚的笔记。
很新,应该是在寄给他的时候写在里面的。因为他拿着笔记本的姿势是倾斜的,所以那张纸条随着笔记本的倾斜角度掉落到了地面。
正面朝上。
辛也顺着看下去,就看见了裴砚干净舒朗的资格大字。
“生日快乐。”
落款是1月6日,赠辛也。
是辛也的生日。
辛也的整个身体都像是掀起了狂风巨浪,他感觉自己的耳边就是一股股膨胀的心跳。
辛也抖着手,捡了起来,看背后的一行小字。
小字写的是:算不准快递到底什么时候能到,所以就一起寄给你。省赛是1月3号。希望在省赛前后能寄到你手上。
辛也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夹回笔记本,往下翻阅。
笔记本里面的书页呈现淡雅的旧黄色。第一页上就是裴砚干净的笔体,上面写着三行字:
你好像总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是我的过失。
这本日记是我回德国以后,每次想你时,回忆的。
也许是因为是回忆的内容,上面并没有标注日期。只是由几行字构成一个段落,然后段落与段落分开,似乎就暗示着裴砚在回忆时陷入的停顿。
第二页。
转学到之川三中的第一天。
第一节课已经开始了。门口还进来个男生。他手上有很长的一道伤痕。大部分都结了血痂。还有一些部分在渗血。
他皮肤有些病态的白,头发柔顺,眼睛很细长。脸小而精致。身材修长瘦削。气质很独特。
无意间听到了你的名字。你叫陈辛也。
也许是无意间听到的,也许是有意去听到的。时间过得太久,我也记不清当初是如何得知你名字的。只记得班级37位学生,你的名字我是第一个记得的。
——
辛也微微动容,他怔了会,似乎才察觉到裴砚日记里的人称变化。
裴砚一开始用的是他。后来用的却是“你”。这种亲近的称呼,仿佛是把这些话以裴砚那样清和温柔的口吻在说给辛也听似的。
接着往下翻。
第三页。
第二天,物理课的时候,我背了薛定谔方程。
你看到我了,我也看到你看我了。只不过,你看我的眼神有厌恶。
为什么?
体育课的时候,我和你打了羽毛球。我很少和同龄人一起打球。从前都是母亲帮我找的教练同我打,我打球最注重的就是动作要标准,姿势要准确,每一个球的运动轨迹要能够像是二次函数一样在我脑子里成形。
不过你不是这样打球的。你只负责进攻和得分。
当然你得分得的很少。你并不是个真正的左撇子。
尽管如此,你追分也追的很快。让我原本打球的模式也有了一些松动,甚至开始不管不顾地进攻。
只可惜,没有能比完。体育老师来喊停以后,你就走了。没有同我再讲一句话。
只不过,你——
好像是为了接近我才假装是个左撇子的。
为什么?
那天班主任说要大扫除分包干区后,你好像走了。我以为你是早退了。
没想到你又回来了。
在卫生委员把其他所有人的工作都安排好以后。
你——
是故意的吧。
为什么呢?
——
辛也在这一页停留了很久。
这一页上有连着三个重复的问句,分别都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辛也在心里问自己。
也许是,在第一次看见裴砚的那一瞬间,就发现他拥有所有自己没有的一切的……那种羡慕与憎恶吧;也许是羡慕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把裴砚解构成一个原子一个原子来分析他为什么会长成这样;也许是憎恶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毁灭欲,让他滋生了想要破坏他,击溃他,打败他,想要看到他冷静从容的脸上崩溃慌乱的神情。
辛也迟疑了许久,思忖了许久,才慢慢往下翻了下一页。
第四页。
沈颢的书没了。
我直觉是你弄的。因为昨天沈颢和我讲了你的坏话。
只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介意他讲的坏话的内容,还是介意我知道了你家里的事,亦或是间或有之(注)。
——
这一段日记旁边标记了一个小注。页面的下方就留了很短一行的注释。
注:其实我不在意你家里的事。我只在意你的感受。
辛也往下翻。第五页。
你好像在看我。一直都有在看我。
第六页。
你在看我。
你好像在跟踪我。
第七页。
你在看我。
你一直在观察我。
我确定。
第八页。
你在跟踪我。
我确定。
……
裴砚连着数天的日记内容都类似于同样的内容——似乎跃入苍黄色的纸张,一头扎进去,等再次浮上眼前来的,就是裴砚伏在桌案上,在异国他乡的月色之下,宽松地握着笔,眼睛却轻轻飘向窗外无边的夜色,在无边无际的暗夜里,眼前蓦然就回想起当时的场面。
有那么那一双玄寒又明亮的眼睛。看上去这双眼睛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甚至目光扫过如刀光剑影。但那双眼睛追在裴砚身上的时候,就仿佛一束能够自主聚焦的镁光灯,明亮到发烫。专注到极致。
一直到第十四页。
上面贴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很久之前的。那时他们和江右其、徐则厚一起吃了饭。在徐则厚一通大道理的洗脑之下,他们默契地在吃完饭后共同去往图书馆借阅《道德经》。
在图书馆分别以后,两人方向相反。但没多久以后,辛也就掉头往裴砚的方向骑车,并在裴砚家的楼下守候了很久。
照片就是辛也在守候了许久之后,走远了一些的时候,拍下的背影。因为暗,所以拍的很模糊,索性有路灯,昏黄的路灯把辛也清瘦的背影拍得还算清晰。
一张照片,什么都没有说清。裴砚也许也不打算全部说清。
裴砚没有说。他是如何确定辛也在跟踪自己的,是怎样故意灭了卧室的灯让辛也误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又是怎样躲在暗夜里看着辛也守在他家附近一直到离开的。
裴砚没有说。他是以何种心情在明知道辛也跟着自己回家的情况下,一路以往常的姿态骑回家的。他也没有说,他最终到底知道了多少辛也做的事。
但这就是裴砚眼中的辛也。一个连表达喜欢都不会,但却为了喜欢的人能够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悄然无息做很多事情的辛也。
是只有裴砚才能拥有和见证的辛也。因为只有像裴砚这样的人,才会不动声色地守株待兔,在暗处静静观察真实的辛也;也只有裴砚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欲擒故纵的高手,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是做着最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却能让辛也前赴后继。
这张照片的最下面,写了一行字。字的笔记很重,应该是写的时候刻意写的很慢。昭示着写的人那时候注意力还停留在回忆里。
他写着: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第十五页。
辛也以为接下来还会有更多裴砚回忆的细节。但是裴砚在写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往下回顾他们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了。他在下面一页写了很长一段文字。
显得不那么是裴砚的风格。但一看上面写的内容,又似乎很像是裴砚的风格。
他这样写着:
我的人生其实很无趣。
我按部就班。我循规蹈矩。我克己复礼。无论我的灵魂是不是我,我的行为都会是这样的。这就像是一套被祁桐已经从头至尾设置好的程序,就算没有我的灵魂,这套程序也会理所当然地走下去。
你观察了我。
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就会想要去表现我自己,展现我真正的灵魂。有时不管你有没有看我,我都会觉得你在看着我,那样我就能摆脱祁桐对我的设置,我就会想在你眼里表现我自己,以此——更加吸引你的关注。
你越是关注我,我就越是想活成我自己;我越是活成我自己,就越想吸引你的关注,想要你持续不断地关注我,甚至模仿我。正因为我越是靠近我的内心,我的心魔也被释放得越快,我就越想成为裴殊。
你看。
你观测了我。
你控制了我。
你决定了我一生的轨迹。
我的命运在遇到你之后是由你来决定的。我变成什么样都是在遇到你之后才形成的。
你眼里的我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或者说,你需要我什么样,我就想成为什么样。因为这样,你才能持续不断地关注我。
从一开始我感觉到你在观测我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你将改变我的命运。就如同单电子双缝干涉实验的那一粒单电子一样,一旦有了探测器的观测,它就注定会改变它的路径。
就像是光遇见水面必然会发生折射一样。而且当光入射的时候,只要它的入射角度确定,不管光这时有没有进入水面,它的路径都已经确定了。就像是当你观测我的时候,无论我当时如何做想,你都将改变我的命运,激活裴殊。
再回来见你时,我想我的病会再次治愈。但我想,爱你的裴殊永远也会活在我身体里,继续一起爱你。因为裴殊,本来就是因你的观测而唤醒的,是为爱你护你而再生的。
也许在一切还未发生以前,一切就已经注定。
注定我将耽于你的观测。
你的观测,才让我觉得我是真正地活着。
也许观测并不是一个足够浪漫的词。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成是——
我喜欢你看着我。
只看着我。
更浪漫的是,当我看着你时,你也在看着我。
……
看到最后一行的时候,辛也哭了。眼泪仿佛也有自觉似的,晕开在了那一句“我喜欢你看着我。只看着我”话上。
他哭的声音很轻。是一种压抑多年的痛苦终于慢慢纾解的哭泣。
他曾经一度觉得他这些手段是见不得人的。小时他跟踪模仿那个受人欢迎干净漂亮的董千寻,他变得也穿上白衬衫,考好成绩,但陈秀丽依旧不喜欢他,董千寻甚至带着其他同学孤立排挤自己。
他观察过董千寻,模仿过董千寻,最后却被狠狠唾弃。他的处境也从未改变。但是他这个毛病却改不了了。他不自信,他觉得自己做的任何行为都是不讨人喜欢的,也没有人教他到底要怎么为人处世,他还是只会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别人,模仿别人。
直到他遇到裴砚。
裴砚同董千寻一样,干净漂亮聪明,能和所有人都打好关系。
他阴暗的心理在作祟,他偷偷观察他,想模仿他超越他击败他。但他心里始终觉得这是见不得人的,哪怕是后来他和裴砚的关系稳定了,他也没有主动向裴砚说起他之前偷偷监控他,偷偷跟踪他的事情。
但是于裴砚而言,他的观测并不是低劣的行为,反而是唤醒真实的裴砚的魔法。
辛也想。
真好。
裴砚不动声色一步步拉回做一个正常的高中生;而他竟然也曾一点点将已经对生活毫无兴趣的裴砚再次激活。
闹钟响起。过了五分钟。裴砚的电话如约而至。
卧室一直没有开灯,整个空间的黑暗流动成一片。辛也处在这黑暗之中,接通了裴砚的电话。
裴砚先开口:“看完了?”
辛也的声音很低:“嗯。”
哪怕辛也故意压低了声音,裴砚还是分明听到了辛也略带喑哑的哭音。不知为何,裴砚听到辛也是这个反应,他反而更加放下心来,甚至不知为何,温柔轻笑。
他说,“辛也。”
“嗯?”
卧室窗户开着。有冷风,轻轻缓缓地吹。
裴砚的口吻难得的有些武断与果决,“你完蛋了。你只能是我的了。”
通话两端静了会。
辛也在这一头无声地破涕为笑。
辛也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小事,他问道:“你写的那些,漏了很多东西。”
“嗯?”
“很久之前,有一回体育课,我们一起做过仰卧起坐。还记得吗?”
裴砚明显迟疑了下,“——嗯?”
“你其实那时候没数清楚对不对,你说我做了58个仰卧起坐。”
“……………………”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做了多少个。不过应该没那么多。”
“……”
“你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裴砚没有正面回答,略微沉吟了下,说:“那等我回来,再做一次仰卧起坐吧。到时我再给你数一遍,你一分钟内能做多少个。也许你那时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静了会。两人不约而同地在电话两端默契地笑。
辛也忽然这时说:“你看。你也完蛋了。”
日记放置在桌上,夜里的风时不时地吹两下。翻动日记。在吹过了四五页日记的时候,停在了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德文的页面上。
写在正中间。
ichliebedich。
辛也无意间发现了这行字。
明明是三个字,但是却好像这三个字会发出声音似的,耳边裴砚说的话一下子都变成了这个音。一遍接着一遍地重复着。
辛也看着这三个字,嗓子忽然又哽咽起来。他的声音仿佛空谷回声,在整个卧室荡漾开来。他重复刚刚裴砚说过的话,郑重其事:“你完蛋了。你也只能是我的了。”
……
辛也抬起头,眺望向远方。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模糊的视线尽头,似乎隐隐约约又浮现出了裴砚干净清冽的模样。
辛也也不知道他和裴砚的这一生将怎样走完。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么长的一生里,他只会对裴砚这样了。
裴砚启蒙了辛也的爱情,救赎了辛也的一生。
一如辛也启蒙了裴砚,救赎了裴砚。
如果不是裴砚的出现,也许辛也就可能成为像是陈西和那样肆无忌惮的人;
如果没有辛也的出现,也许裴砚就可能成为下一个悲剧式的裴冬青。
但刚好他们相遇了。
再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他们在彼此生命中举足轻重的分量。
作者有话要说: end。
可能还会有一两个裴砚回来以后的番外。
因为字数的缘故,大概从40%左右以后是结局内容。
第一本耽美,总而言之还是很欣慰的。两个宝贝我都很喜欢。都是我世最可的宝贝。辛也没遇到裴砚也许就会成为像陈西和一样的在犯罪边缘徘徊的人物,裴砚没遇到辛也只会成为在祁桐身边的又一个悲剧式的裴冬青,这也是这两个爹出场的原因。他们是因为遇到彼此而相互救赎。
原设定的结局发在微博了,想看的随意去看,就图一乐呵吧。
我还是很爱这两人的设定的。啊呜。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刚刚好。
不管怎样。千言万语。还是很谢谢大家的陪伴。感恩。
下本开许乘风和管生的。书名我一直想不好。目前书名定的是较量无声。不过还是不确定。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这两人的职业是“你的名字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的职业。应该很带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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