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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周胤良没来。保姆出来迎我,问我有没有吃晚饭。
我跟保姆说吃了,让她不用管我。
我拿着那把黑色雨伞回到卧室,放哪都觉得碍眼。我干脆拿着它走到杂物室,那里乱七八糟的放了一堆儿不用的东西。我将雨伞扔进去,转身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又走回去扯了个箱子压在了上面。
其实,我并不是怕周胤良问起这把伞,只不过,那天雨夜的事情我懒得解释,再加之周胤良跟沈毅城之间有些过节,我也不想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
处理完雨伞我便重新回到卧室,洗了个澡,闲得无聊便躺在床上玩手机。我从手机上看到一条新闻,三江楚爷涉嫌工程违建,贪污等多项罪名,已被拘留。
三江楚爷,就是那天夜里追击沈毅城的那批男人的老板。
我胸口发闷,关掉了手机。
恰时房门被人推开,我吓了一跳,手机从手里滑落,“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周胤良进门的脚步微顿,垂眸扫了眼地上的手机又扫了眼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他弯腰帮我把手机捡起来,然后递给我。
我走下床,帮他拿了件睡衣,他一边换一边问我:“今天去哪了?”
我说陪玉姐出去玩了一天。
他问我去哪玩?
我如实说去了[后宫]。
周胤良穿睡衣的动作微顿。
现在整个z市都知道沈毅城收购了傅爷的场子改名[后宫]又重新开业,这么大地动静,周胤良不会不知道。
我之前不清楚周胤良和沈毅城之间有过节,否则,就算玉姐说破嘴皮子,我也不会踏进[后宫]半步,给自己找不痛快。
周胤良这个人,平时最忌讳自己的人与仇家有接触,尤其我还是他的妻子。
我有心想解释一二,但有些事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周胤良伸手拦了我的腰,半真半假睨着我问:“玩得开心么?”
我顺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放柔了声音说我没玩,说玉姐给我点的少爷直接被我退货了。
周胤良大手重重地在我屁/股上拍了几下,笑了笑。
我抬头迎上他的眼眸,他有一双很深邃地眼睛,墨色地瞳孔探进去,深不见底。
周胤良扯开话题:“明天傅爷出殡,你跟我一起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跳,脱口问道:“我也去?”
周胤良嗯了声,“有什么问题?”
我微微有些犹豫:“姜锦妍不去吗?”
姜锦妍一直负责西边的酒店,跟傅爷颇有业务上的来往。听说今年年初傅爷因为身体不好住进了医院,姜锦妍还买着礼品去看望过他,如今傅爷过世,她于情于理都应该给这个面子。
而我和姜锦妍,一个是周胤良的妻子,一个是周胤良的情/妇,葬礼这种场合,我和姜锦妍都出席的话,怎么看都有点尴尬。更何况,周胤良不让我管事,我跟傅爷没有交集,充其量也就算个眼熟,所以,傅爷的葬礼,我可去可不去。
周胤良拂开我额前的乱发,吻了下我的额头,说姜锦妍不去。
我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其实,姜锦妍并不受宠。
别看她好像掌管着很多事务,表面上风光无限。但周胤良对她并没有多少情意。要不是姜锦妍精明能干,把一些场面上的事打理地井井有条,周胤良未必会把她留在身边。
我记得有一年姜锦妍过生日,我那天正好吃坏了东西,肚子疼去了医院。我当时真的是不小心吃坏了东西,并没有故意跟姜锦妍过不去,但周胤良知道后,还是扔下过生日的姜锦妍,连夜跑去医院陪我。
这件事被人传了一阵子,说什么的都有,但当事人姜锦妍倒是没计较什么,事后还说,毕竟我才是周胤良的妻子,让我好一阵子唏嘘。
第二天我陪着周胤良赶往[南城]会场,[南城]算是傅爷生前的大本营之一,傅爷的葬礼就选在这里举行。
这是我第一次踏进傅爷的地盘,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远远望出去,乌泱泱的一片车海足有上百辆,一眼望不到尽头。
正门台阶上站了一帮西装革履的男人,一律黑色系,面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周胤良的车开过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会场里匆匆跑出来迎接。阿北告诉我,这个男人是傅爷的小侄子,叫傅龍。
傅龍与周胤良客气握手,周胤良说了句节哀顺变。傅龍礼节性地应了声,但脸上却没有半分失去亲人应有的悲痛。
其实,傅爷一死,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两个侄子。这边人还没下葬,那边两个侄子就已经开始着手瓜分傅爷的地盘。
我听说,傅爷的大侄子投靠了沈毅城。当初沈毅城想要收购傅爷的场子,起初傅爷并不同意。毕竟之前两家曾大动干戈,傅爷是圈里的老人,要面子。但傅爷的大侄子从中一番游说,傅爷年纪大了,也就耳根子软了。这才让沈毅城成功收购了场子改名[后宫]重新营业。
傅爷的小侄子比大侄子相对精明些,但为人很狂,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前有傅爷在,圈里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懒得理他。但现在傅爷一死,他曾经惹了那么多仇家,第一个要倒霉。
说到底,傅爷这两个侄子没有一个成器的,如今傅爷的产业落在他们手里根本就保不住。据说各方势力都已经蠢蠢欲动,毕竟傅爷这一摊也算是块肥肉,不要白不要。
周胤良跟傅爷倒算是有几分交情,但人走茶凉,周胤良心里也不一定就对傅爷的产业没有想法。
但这都是男人的事,跟我没关系,我也就没再多想。
傅龍侧身引我们往大厅里走,里面摆满了花圈和悼词。一屋子都是些男人,周胤良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去隔壁,那里是些女眷。
我会意朝隔壁走去,在门口驻足,里面的女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觉得尴尬,便寻了个借口躲去了洗手间。
我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虚伪。虽说是葬礼,但我没看到哪个人是真的伤心难过。可这又能怪谁?冷漠也好,自私也好,不就是利益牵扯着一条线?真真假假的,谁会把真心掏出来看看?
我无聊地走在长廊上,路过一个包间,门虚掩着并未关严。里面模模糊糊飘出来一句话:“你怎么知道周胤良要对付你?”
我脚步一顿,本能地微微侧眸看向那扇包间的门。
紧接着里面又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大致是说:“周胤良跟沈老板有过节,这会儿我投奔了沈老板,周胤良很可能会拿我开刀。傅龍那小子多精啊!指不定已经开始埋雷,要借周胤良之手置我于死地。”
屋里沉默少许,有个男人嗤笑一声。就是这一声,我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沈毅城。
我心下莫名一紧,却不知道为什么。
沈毅城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另一个男人显然有些沉不住气,说了句:“沈老板,您别笑啊!我投奔了您,您可得罩着我。我叔叔的地盘我不要也罢,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只要有钱花,有女人玩,其他的,我一律不管。您让我当个傀/儡我就是傀/儡,您让我给您当狗腿子,我就是您的狗腿子。”
沈毅城却没有理会,隔着门板,我看不见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继续偷听,包间的门却突然打开。我措手不及躲不开,跟迎面出来的男人照了个正面。
我不着痕迹地退后两步,男人看见我一愣,随即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周胤良搬出来。
屋里忽然又传来沈毅城那又痞又雅的声音:“阿峰,别吓着岑小姐。”
那个被称为阿峰的男人闻言微微侧身,我借着这一空隙看到了房间里的沈毅城,他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地光线投下来,打在他的脸上一片侧影。
我抬眼扫他,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昏暗中,他的眸子带着几分凉薄。
他手微抬,屋里屋外的三五个男人都立刻会意离开。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两只脚仿佛被人钉了钉子。
沈毅城看着我有趣轻笑,“原来岑小姐的爱好是听墙角。”
我并不想理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沈毅城那痞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岑小姐,电梯在左边,你走错方向了。”
我脚步一顿,尴尬地调头又往左边走,走了两步发现长廊的尽头居然是一堵白墙。我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包间,沈毅城已经走到了包间门口,他叼着烟,懒懒散散地样子,一双狭长地眼睛看过来,藏不住戏谑。
他闷笑出声,“岑小姐真可爱。”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他耍了,电梯明明就在右边,我第一次根本就没有走错方向。
我拧眉,毫不客气地道:“沈老板好歹也是一方枭雄,戏弄一个女人,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淡淡嗯了声,神情悠闲散漫,一双眸子带着风流之色,语气也慢条斯理,“传出去?谁传?岑小姐传吗?”
我语塞,半晌接不上话来。
他又笑了笑,看向我,在我身上打量几秒,“岑小姐穿黑色也很好看。”
我不语。
沈毅城伸手抚向我的脸颊,我一扭头,堪堪躲开。
我深知沈毅城这个人不好惹,或者说,根本就是不能惹。所以,我不想跟他闹得不愉快,只能一躲再躲。
我平和说:“沈老板若是没有别的事,麻烦借过。”
沈毅城斜叼着烟,透过薄雾眉眼都是匪气,“岑小姐在我门外听墙角,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个解释么?”
我说我只是路过,屋里说了什么话我一个字也没听到。
沈毅城闷闷地笑,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
我抬头瞄了眼远处墙上的挂表,从我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再不回去,估计周胤良就该出来找了。
我深知沈毅城就是想戏耍我,当下心一横,抬脚就对着沈毅城的脚面踩了下去。
我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任他沈毅城钢筋铁骨,我这一脚下去,我就不信他还能纹丝不动。
果不其然,沈毅城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敢跟他来硬的,一时没有防备,身体略一踉跄,整个人侧身微歪在墙壁上。
我立刻脚底生风,连忙向外跑去,我怕沈毅城追,一路小跑,还差点崴了脚。
我听到沈毅城的笑声有些闷,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轻却撩。但他没有来追我,任凭我就这么慌慌张张地跑出了他的视线。
我紧走几步回到灵堂,葬礼仪式还没有开始。我悄默声地走回女眷的房间,回到这里,我心里瞬间踏实了许多。我料沈毅城再怎么着,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进这里面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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