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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我转身,信步走进仓库。
沈毅城倏而轻笑,“我猜,岑小姐这次也要告诉我只是路过而已。”
我没吭声。
沈毅城的目光平静扫过来,“昨天,周胤良设计让我赔了五百多万,以岑小姐看,我该怎么办?”
我冷着脸,冷着语气,“你们男人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毅城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那么,用岑小姐跟周胤良作笔交易如何?”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皱眉,“你要威胁周胤良?”
沈毅城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吸一口,吐出一个漂亮地烟圈,“也不一定,能不能威胁,还要看岑小姐在周胤良心里的份量有多重。如果岑小姐在周胤良心里的份量还抵不上一个工程,那就威胁不了。”
我微怔。
沈毅城眼眸微敛,“岑小姐信不信,如果岑小姐喜欢周胤良,我打赌,岑小姐将来一定会哭。”
沈毅城在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他眼眸深深,我一下子被他那墨色地瞳孔吸进去,有那么一瞬间,我踉跄地退后一步。
沈毅城眼疾手快扶住我,我才堪堪没有摔倒。
我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沈毅城这样言之凿凿地语气,仿佛像个审判官,断定了我和周胤良会有不好的结局。
虽然,我和周胤良的确是各取所需,谈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我不会跟周胤良离婚,周胤良也不会跟我离婚。日子久了,我和他会有一个孩子,有了孩子的牵绊,想来无论如何,我和周胤良都会平和到老。
这是最好的结局,于我而言。
沈毅城笑眼看我。
我别开头,冷漠以对。
沈毅城无奈叹了口气,“岑小姐就这么想离开这里?”
我说对。
沈毅城抬手召来陈强,“送岑小姐回去。”
我一怔,陈强也一怔。
陈强说:“沈老板的意思是……”
沈毅城掸了掸烟灰,半分轻嗤,“你没听到岑小姐对周胤良情深义重吗?既然如此,我替周胤良养什么女人?”
陈强稍一踌躇,半晌又道:“沈老板,周胤良可是算计了咱们五百多万,咱们……”
沈毅城手微抬,制止了陈强还没说完的话,“男人的事情男人解决,送她回去。”
陈强低头不再置喙,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早就巴不得立刻离开这里,沈毅城一放话,我立刻大步向别墅外面跑去。
车子已经在外面候着,一辆黑色奔驰,我坐进后车座,陈强在驾驶室。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出去,沈毅城站在别墅二楼的窗台,英俊的眉目晦暗而沉寂。
我不着痕迹收回视线,车子一路开出去,寂静无声。
车子行驶到他们绑/架我的三岔路口时靠边停车,陈强扭头对我说:“岑小姐,您的车给您停前面了,我就把您送到这里。”
我抬眼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去,果然,我的车已经停在了这辆车的前面。我点了下头,没说话直接推门下车。
下车后我走了两步又顿住,我扫眼看向陈强,后者面无表情地坐在驾驶室里,我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我冷漠地收回视线,然后大步向我的车走去。以前我从没有观察车的习惯,直到后来我父亲出事,我才养成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围着我的车转了一圈,从外观上看没什么问题。我又上车打火,试了试刹车,继续确定车性能之类的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我才缓缓启动车子,向别墅驶去。
一路无恙,我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别墅里只有保姆一个人,她一见我就立刻迎上来,笑容可掬:“太太,您回来了。”
我问她:“先生回来过吗?”
保姆说没有。
我又问:“那他打过电话吗?”
保姆依旧说没有。
我没再吭声,径直向二楼卧室走去。
保姆在我身后问我要不要吃饭,我没理她。
我回到卧室后给周胤良打了个电话,忙音响了两三秒电话就被接起,我温柔唤了句:“胤良?”
电话那边却传来一声娇滴滴又慵懒地女声:“谁呀?”
我微怔,握着手机的手微移,我扫了眼手机屏幕,的确是周胤良的电话没错。
电话那头的女人依旧在问:“谁呀?说话。”
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周身微凉,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心里闷着一口气,手机被我重重扔出去,手机砸在墙上又落在地上,闷闷地一声响。
窗外的天空渐暗,天边泛起些许雾气,像是积蓄着一场狂风骤雨。我走到窗台将窗户全部打开,凉风扑进来,带了一点泥土地味道。
我没开灯,就坐在窗台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少时,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下,我一激灵,下意识地去找。房间里没开灯,我走得急,差点被铺在地板上的榻榻米绊倒。
手机刚才被我扔在墙角,要不是屏幕发出的微光,我都有可能找不到。我走过去捡起手机,却是沈毅城发来的一条短信。
我看也没看直接删掉。
外面一声惊雷后就下起了雨,雨水很急很大,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惹人心烦。
第二天中午,玉姐买着东西来找我玩。一进门就跟我八卦,“你家周胤良最近新开了家夜/场,以姜锦妍的名义,叫[繁花]还是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
这事儿不新鲜,周胤良筹备了有一段时间,开始是想把法人给阿北,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法人成了姜锦妍。
玉姐伸了两根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一幢别墅,一辆宝马,姜锦妍替周胤良管理[繁花],周胤良送姜锦妍的礼物,这可是我替你打听到的新增固定资产。”
我嗤笑一声:“你打听这些干嘛?吃饱了撑的?”
玉姐恨铁不成钢地用拳捶我一下,“千娇百媚不过为了钱嘛,你说干嘛?当然是让你多长个心眼儿,做到心中有数。我可给你说,最近姜锦妍风头不小,外面可都在传她有可能转正上/位呢!”
我白玉姐一眼,“上/位是什么意思?周胤良要跟我离婚娶她了?”
玉姐悻悻地笑了两声,“那应该倒还不至于。”
玉姐将一份报纸递给我,那是前两天的z市周刊,她指着一整幅版面跟我说:“看见没,就是这家店,剪彩仪式都让姜锦妍露脸了。你说姜锦妍这小贱/蹄/子怎么这么好命,周胤良还真挺待见她。”
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报纸的另外一整幅版面吸引,上面一行加粗加黑的头条字体:[后宫]老板沈毅城豪气拍下天价蓝宝石心海,疑似赠予神秘佳人。
我伸手去拿报纸。
玉姐连忙纠正我,“哎呀错了!是这边,你看哪呢?”
我依旧去拿沈毅城的那个版面。
玉姐多精,她眼珠子一转,就一把扯住了我的手,“不是,我说你这么关心沈毅城干吗?这块天价蓝宝石不会是沈毅城拍下来送给你的吧?”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忙说不是。
玉姐顿时像是松了口气,手抚在胸口顺了顺,“差点被你吓死,我还以为你跟沈毅城还有什么关系呢。”
玉姐说:“这世界上的男人呀,就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所以说,女人就要趁着年轻漂亮狠狠在这些臭男人身上捞一把。否则等到年老色衰的时候,连个保障都没有。”
玉姐说着,见我一直没吭声,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我说没什么。
玉姐又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看那个姜锦妍不是个省油的灯,都快把周胤良的魂儿给勾走了。”
我随手拿起一包玉姐买的珍珠银耳粉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勾走就勾走吧,我又不是黑白无常,还能再勾回来不成?”
玉姐被我噎得半天接不上话,直接拿了个抱枕砸在我身上,“死鸭子嘴硬,等周胤良抛弃你的那天你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
我任由抱枕砸在我身上,不躲不闪。我知道玉姐这也是为了我好,从女人的角度出发,没有什么事会比自己的老公更加重要。
但我不图这些。
我原本跟周胤良就是商业联姻,如果哪一天,周胤良真的回来递给我一纸离婚协议书,我也不打算一哭二闹三上吊。
玉姐走后,我就一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可我睡不着。
我一直觉得沈毅城送我的那块蓝宝石不妥,倒不是我矫情,主要是我跟沈毅城非亲非故又没有恩惠,我白白拿他这么贵重的东西总是不太合适。
而且,沈毅城拍下那块蓝宝石上了头版头条,弄得满城皆知,如今放在我身边,简直就像埋了个雷。
我将报纸扔到地上,哗啦作响,我的思绪也跟着乱了。
我起身穿上外套往楼下走去。
保姆问我:“太太,这都快中午了,您午饭在家里吃吗?”
我说不吃,顿了顿,又对保姆道:“如果周胤良打来电话,就说我跟玉姐出去吃饭了。”
保姆点头应着。
我亲自驱车开往[后宫],沈毅城一般会在[后宫]九楼的办公室,偶尔在别处。我没有沈毅城的联系方式,此番来[后宫]完全是碰运气。
现在是白天,[后宫]没营业。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守在门口,我选了个看上去还算面善地保镖问了问,“你们沈老板在吗?”
保镖斜我一眼,并不算客气,“你哪位?”
我说我叫岑昭,想见一下沈毅城。
保镖直接摆手让我走。
我皱眉。
保镖说:“我每天在这站着,想见沈老板的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尤其是像你这种小姑娘,每天有一卡车要嚷嚷着见沈老板。我们沈老板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见你?整天都想啥呢?赶紧走,赶紧走。”
我并不打算跟他多作纠缠,他不让我见沈毅城,我也正好不想见。
我略一思量,直接从包里掏出那个装着蓝宝石的盒子,打开,放到保镖眼前。“既然你不让我见沈毅城,那么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还给他。”
保镖一看那颗蓝宝石瞬间眼睛睁得老大,他不傻,沈毅城天价拍得蓝宝石都上头版头条了,他能不知道?
保镖瞄了我一眼,又瞄了眼蓝宝石,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数字,客客气气地请我稍等。
我不知道保镖是给谁打的电话,但估计不是沈毅城。
保镖离我三米远跟电话低声讲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态度更是殷勤,“岑小姐,您看我有眼无珠,刚才胡说了些混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沈老板现在不在办公室,但陈经理吩咐了,请岑小姐先去沈老板办公室稍作休息。”
我挑眉,原来是打给陈强那个狗/腿子。我问:“沈老板不在办公室,我去合适吗?”
保镖连忙点头哈腰,“合适合适,岑小姐是沈老板的朋友,自然合适。”
我没再多说。
倒不是我矫情,我只是从心底里觉得不太合适。一般像沈毅城这样的大佬,办公室都是禁地,外人不让进。要真让我一个人等在他的办公室里,我心里还真有些发虚。
我跟着保镖一起走进[后宫],刚走过大厅,迎面就跑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
胖男人跑得急,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保镖拉了胖男人一把,火急火燎地说:“刘总,走这边。”
我一愣,看了眼胖男人匆匆远去的背影问我身边的保镖,“这什么情况?”
我身边的保镖说:“那个男的是刘总,在城南搞房地产生意。他祖上三代贫农,到了他这一代撞了大运,给一个有钱人家当上门女婿。他起家的第一笔资金就是他丈母娘出的,之后众多生意往来也多靠他老婆的娘家打点,所以那个刘总十分惧内。刘总那个老婆长得很丑,刘总虽然惧内,但女人却照搞不误。前些日子刘总在咱们[后宫]看上一小姐,就在楼上给小姐包了间套房,几乎天天来。估摸着今天应该是漏了风声,一会儿恐怕有人来捉/奸。”
我皱了下眉,没做评价。
我跟着保镖一路走进沈毅城的办公室,房间很宽敞,布置却很简单。保镖请我坐,帮我上了茶,然后就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办公室。
我耐着性子等了会儿,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沈毅城却还没回来。我起身走到书柜前,柜门没锁,我一拉就开了。
书柜里面放着不少书,我随意翻了几本,都很枯燥。我不经意间扫过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出于好奇,我打开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然而下一秒,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文件袋里是一份档案,名字一栏赫然写着两个字,岑昭。
我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手下意识地往后翻,这份档案很是全面,从我三岁前生活在哪个孤儿院到我养父岑义忠如何办理的领养手续,再到我在哪些学校读过书居然应有尽有。
我忽然心底一阵莫名不安,我不明白,沈毅城为什么要调查我。
恰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飞快地将档案装好放回原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一瞬间,我已经重新坐到了沙发上,仿佛我一直都只是坐在这里喝茶。
来人并不是沈毅城,而是带我来办公室的保镖。
保镖说:“岑小姐,沈老板那边突然遇到点急事,今天可能过不来。您看您……”
我心下了然,“那我改天再来。”
我起身跟保镖走出办公室,心底却满满都是疑云。
保镖见我神色有异,以为是我身体不舒服,忙殷勤地问:“岑小姐,您还好吗?”
我勉强点了下头,说没事。
恰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凄惨地哀嚎。我抬眼看去,一个二十来岁地年轻女人正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狂扇耳光。
我愣了下。
保镖跟我说:“这个女人就是刘总包/养的外室,对面那个珠光宝气地女人,是刘总的老婆。”
我莫名一阵恶寒,匆匆离开了[后宫]。
我一路开车飞奔,脑海里乱极了,以至于一声刺耳地鸣笛声响起时,我才发现我差点压实线逆行撞到对面驶来的汽车。
我赶紧回打方向盘,踩了刹车打方向灯靠边停车。
我稍作沉思,拿起手机给许落打了个电话,许落是早前周胤良给我安排的保镖,有一年他母亲病重,他手上没有钱,是我帮他交了全部的医疗费。
自那之后,许落对我很忠心,基本成了我暗中的耳目和半个心腹。
为什么要说是半个心腹,因为许落还是忠于周胤良,于许落而言,只要我让他做的事不跟周胤良起冲突,那他一定会万死不辞。但如果跟周胤良有关,许落依然会站在周胤良那边。
但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的敌人里面,从来不会出现周胤良的名字,所以,许落可以安心利用。
我直接开门见山让许落帮我调查沈毅城,并告诉他沈毅城暗中调查我的事情,让他帮我查一查。
许落在电话那头一口应下,说一周左右给我回话,其余的没多问。
周胤良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有这个优点,就是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句也不问,他们只会去做,或者直接说做不了。
许落跟着周胤良其实算不上心腹,但人脉还算广,要想打听消息,具体细致的可能有些困难,但打听个大概绝对没有问题。
我坐在车上又静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半个来小时,我才重新驱车向家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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