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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间还没走两步,阿北忽然不阴不阳地道:“方才沈毅城什么意思?良哥给他面子,他给脸不要脸?”
周胤良的脸色着实不算好看。
方才沈毅城烧了周胤良给的支票,虽然面上说是转送于我,聊表心意,但说白了就是不给周胤良面子。
周胤良在z市商场只手遮天惯了,头一遭碰到沈毅城这样不识抬举的,心里肯定也不舒服。
我敛眸,不声不响地杵在一旁。
周胤良忽然扫眼瞧过来,声音不高不低,但每个字都像一块石头,一下下砸在我的心里。
他问:“岑昭,你跟沈毅城有交集?”
我眉骨“咯噔”一跳,心下发虚。
我最怕周胤良问这个,虽然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跟沈毅城如何,但沈毅城这个王八羔子惯会四两拨千斤,几句意味深长的话,就能掀起一番大风浪。
我心口冷飕飕的,片刻死寂后,我缓声开口道:“我能跟他有什么交集?我又不参与商场上的事,沈毅城也不参加女人的聚会。”
周胤良瞧着我,半分审视,但终究没再说话。
周胤良将我留在他的办公室,晚点我约了美容和去挑选礼服。
托沈毅城的福,我这一下午心里都七上八下,没着没落的。我真想不明白沈毅城到底想干什么。
以沈毅城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天仙美女没有,偏偏跟我过不去。
我有自知之明,自然不会不自量力地以为自己已经美到可以祸国殃民的地步。故而,沈毅城对我此番,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我想,除了初遇时那场意外,我并未招惹过沈毅城。即便是初遇时的那场意外,也是沈毅城先劫我的车,我依旧没有主动招惹他。
我实在想不出,沈毅城到底为什么要接近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他的目的根本就是周胤良?
我长长叹了口气。
帮我挑选礼服的小姑娘以为我对礼服不满意,连忙诚惶诚恐地道:“周太太,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款式,您要不要再看看别的?”
可我哪有心情挑礼服?
我意兴阑珊地抬眼皮瞧了眼礼服,随口道:“就这件吧,我累了。”
晚上,许落开车来接我去赴宴,车子行驶到酒楼门口时,我在酒楼门口的台阶上看到了沈毅城。
他换了一身正装,倒是难得收敛了几分痞气。他旁边隔着一臂距离站着一个女人,算不上绝色,倒也是中上之姿。
我没听说过沈毅城身边有给了名分的女人,所以不由得多看了那个女人两眼。许落注意到我的目光,说了句:“那个女人是孟慈,孟坤的侄女。”
我微怔,目光下意识又在沈毅城和孟慈之间扫了扫。从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来看,明显是认识。
今晚孟坤过寿,酒楼周边街道被清了场,没有普通老百姓,周围全都是西装革履的保镖以及乌泱泱的豪车。
我在侍者的引领下向酒楼正门走去,沈毅城的目光扫过来,准确无误地落在我的身上。我莫名慌了神,手缝间浮起一层薄汗。
说真的,我现在特别害怕跟沈毅城碰面,那感觉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
我全程回避着沈毅城,好在今天沈毅城也比较规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痞里痞气地过来调/戏我几句。
我入场后就看到了周胤良,连忙小步跑过去。
今晚我穿了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别提脚有多难受。我挽着周胤良的胳膊,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周胤良看不惯我这些毛病,唬着脸让我老实点。
我不依,嘟嘟囔囔地说我脚累。
周胤良垂眸扫我高跟鞋一眼,嘴上训我吃饱了撑的,但手却微微用力,让我靠得他更紧一些。
我环视四周,不得不说,孟坤的人脉非常广,不仅请了商圈的人,连一些官员也在邀请之列。
我远远瞧见一个男人端着酒杯站在人群里,是东郊船港的王总。
这个王总是玉姐第二个金/主,人品极差,玉姐伺候他那两年,差点被他玩掉半条命,所以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
他举着杯酒向我和周胤良走过来,周胤良逢场作戏惯了,再怎么看不惯的人也能笑着客套两句。但我没那道行,看见王总往这边走,我转身借口去洗手间给他甩了个没脸。
玉姐曾说我这脾气容易得罪人,说要不是有周胤良给我撑腰,扔出去能被人打死。
这话不可置否,我后来也试着改了些,但有句老话怎么说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抵我就是这种不懂变通的命。
但好在周胤良很纵容我,但凡我不喜欢的事,他也从不勉强。
我一路走向卫生间,刚走到拐角,忽然听到拐角内侧的走廊里传来一句略带呜咽的女声。我匆忙顿步,生怕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事。
今天孟坤摆宴过寿,来的人非富即贵。这些人大多好面子,要是丑事被人撞破,难免又生波折。
我转身要走,刚提脚一步,听见走廊内侧的女人又说了句:“我爸爸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这样也要恭喜?沈毅城,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真的不懂吗?”
我刹间拧眉,这个声音……张小姐?
我鬼使神差地退到墙根,小心翼翼地躲在墙角扫了眼。果不其然,站在走廊上的一男一女正是沈毅城和张小姐。
说起来这个张小姐我也算是熟络,但可笑的是,我到现在连她叫什么名都不知道。
我冷眼瞧着,那个张小姐情绪好像挺激动,但沈毅城一副事不关己的轻描淡写,倒是显得很疏离。
张小姐喜欢沈毅城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早在张团长过寿的宴席上就已有端倪。后来张小姐从z市一路追到g市的拍卖会,我还以为她早就已经对沈毅城表白,没想到这个张小姐挺矜持,到现在才跟沈毅城把事儿挑明。
张小姐死死捏着裙摆,许久仰头,殷殷凝望着沈毅城,这模样我见犹怜,楚楚可怜。
张小姐说:“我不想嫁给我不喜欢的男人,所以……所以……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沈毅城的眉目显现一丝不悦,他嗤笑半声,这笑声多么轻薄而又无情,轻而易举就能把人心击碎。
张小姐的眼角滑落一滴硕大地泪珠,沈毅城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实在无心观赏这出玛丽苏的烂戏,心里觉得这张小姐说哭就哭的技能也太矫情了,换成我是沈毅城能慎一身鸡皮疙瘩。
我提步就走,但刚转了个身,忽然听见张小姐又低沉地跟沈毅城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沈毅城,那天在g市拍卖会外的小胡同里,我都看见了。”
这句话之后,我猛得一下地钉住了脚步,我的曈孔瞬间放大,全身骤寒。
g市拍卖会外的小胡同,那不就是沈毅城轻薄我的那次?
我几乎是本能反应几步退了回去,紧张地将身体贴紧墙根儿。
我不知道张小姐一共看到了多少,但如果她从头看到尾,那她岂不是可以大做文章?
我心跳如雷,大气不敢喘,猫着身体微微探头,透过墙壁与墙壁的对折夹角,看到沈毅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不慌不忙地点了根。他斜叼烟卷,神色狂气且凉薄。
张小姐一直在哭,仿佛受了天大地委屈。
沈毅城耐着性子等了她一会儿。
张小姐一双哭得通红的美目将沈毅城望着,抽抽涕涕,“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要……只要……”
张小姐话未说完,沈毅城忽然将目光冷冷地扫向她。
沈毅城的目光太过阴冷,张小姐大抵是没见过,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沈毅城迈开步伐,投射下的光影,一寸寸地笼罩住张小姐,将张小姐吞噬在他的阴暗下。
这样的沈毅城面上并没有动怒,但气场却阴沉地骇人。张小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踉跄跄了几步。
沈毅城松了松颈口领带,语气之中没有半点波澜,“g市拍卖会外的小胡同里,张小姐看见了什么?”
张小姐不敢说话。
沈毅城单手扶上墙壁外凸出的侧灯,他五指扣押在上面,一点点收紧,我看到他的手背部泛起一片惨白,根根青筋像是要爆炸一样从皮肤内凸显出来,接着便是“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张小姐惊恐地尖叫声,整个侧灯被沈毅城硬生生地掰了下来,当场就碎了!
走廊里的光线穆然一暗,满地都是灯罩的玻璃渣。我被这一幕看得瞠目结舌,沈毅城得有多大的手劲儿,才能徒手掰断一个墙壁的侧灯!
张小姐整个人都吓懵了,她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顿了顿,身体一软,瞬间像个被抽了线的木偶,瘫坐在了地上。
沈毅城并未去扶她,只是居高临下地扫着她,语气更加冰寒,“有些事情,还望张小姐把它烂在肚子里。否则,后果自负。”
沈毅城话落,不作片刻停留,转身就走。
我亦不敢再多停留,提步先一步离开。
我一路匆匆忙忙走回宴会厅,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远处,周胤良正在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客套。我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果汁走过去,周胤良看我一眼,问:“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我支支吾吾地说没,说可能是人多有些闷。
周胤良没再多问。
恰时,有人火急火燎地跑进宴会厅。我扫眼看去,那人在张团长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张团长脸色一变,手里的酒杯险些不稳掉落到地上。张团长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声告辞,就跟着那人急匆匆地走了。
我垂眸喝果汁,周围有女客悄声议论,“怎么回事?”
另一个女客压低了声音回了句:“听说是张小姐身体不舒服。”
我抬眸巡视会场,发现沈毅城正端着酒杯跟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谈笑风生,仿佛张小姐的事情跟他毫无关系。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沈毅城仿佛有了感知,他忽然扭头向我看来,我躲避不急,目光正巧与他相交。
沈毅城笑着向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我怕被人发现,连忙转身走开。
这个男人,怎么说……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而且这种危险深不可测且不容忽视。
孟坤是今天的主角,压轴出场,而且排面很大。两队西装革履的保镖开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阵仗有多大。
有看不顺眼的人低声嗤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摆这种阵仗吓唬谁?
我顺着人群看过去瞄了一眼,孟坤年有六十,长得很矮,撑死一米六五,也不壮,反而有些瘦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孟坤给人的感觉很枯槁。
孟坤的形象跟我之前脑补的样子大相径庭,我不禁低声问周胤良:“这个男人就是[花和会所]的董事长?”
周胤良嗯了声,顺便跟我科普了几句:“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年轻的时候很狂。我记得有一次他被人嘲笑个子矮,结果第二天,孟坤就把那个嘲笑他的人送进了医院。”
我微怔,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周胤良说:“孟坤其实没什么真本事,只能说[花和会所]底子厚,但传到孟坤这一代,也基本快要耗尽了。”
我说:“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跟这样的人来往?”
周胤良被我的话逗乐了,抬手在我鼻尖轻轻刮了下,“小笨蛋,孟坤没本事,[花和会所]可还是个宝藏,我为什么要放着这样的肥肉不吃让给别人?”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问周胤良:“那一会儿孟坤要是让我喝酒我喝吗?”
周胤良笑说不想喝就不喝。
我连忙又加了一句:“他要是非让我喝呢?”
周胤良的眼眸淡淡地睨着,声音里藏着锋芒,“他不敢。”
周胤良这句话音量不大,但却铿锵有力,不容置否。
我不知道当年[花和会所]驰骋z市的时候是否真如传闻中传说的那样厉害,但如今的z市,是周胤良说了算。
有周胤良这句话在先,我料想孟坤应该不会为难我。果不其然,孟坤见我手里端了杯果汁,便略过我,跟别桌喝去了。
说起来我最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嘴特别馋,总有一种怎么也吃不饱的感觉。今天孟坤过寿,桌上摆的菜品都非常精致,我忍不住每样都尝了口,尤其是那道樱花糕,我一个人吃了半盘子。
周胤良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瞧着我,抽了张纸巾帮我擦掉嘴角的蛋糕屑。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悻悻地把手里已经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到了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
周胤良好笑,“你这副模样,别人还以为我养不起你,连饭都不给吃饱。”
我信口胡诌了句樱花糕很好吃,我以前没吃过。
周胤良微微挑了下眉,抬手招来阿北,吩咐道:“做樱花糕的厨师安排进别墅,一日三顿做给岑昭吃。”
阿北闻言一愣,不着痕迹地看我一眼,对周胤良俯首说道:“是,良哥。”
周胤良拨弄着我带在脖子上的项链,饶有兴趣地问:“还想吃哪道菜?我一并帮你安排。”
周胤良这句话成功帮我引来了周围宾客的注目,我脸一红,抬脚在桌子底下不重不轻地踩了他一脚。
周胤良闷闷地笑,音调变得有些暗沉,“规矩点。”
我不依不饶,继续用脚踩他。他并不躲,就那么由着我踩,顺便又夹了一筷子樱花糕放进我的碟子里。
有女客调笑,说周胤良很疼我。
我跟着她礼貌地笑笑,倒是不予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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