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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周胤良是在次日上午返回z市,我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心里发慌,说不上为什么,但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可能会发生。

吃早饭的时候,周胤良察觉我心不在焉,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周胤良默了默,半晌没吭声。

吃过早饭,我和周胤良就坐车返回z市。一路上车辆不多,反倒是上了高速一段路程之后,却遇到了堵车。

这其实挺奇怪,因为一般除非节假日之类的,高速公路很少会出现堵车。

我隔着前挡风玻璃看出去,前方乌泱泱地一片,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驾驶室的阿北拉了手刹下车查看,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声音。

阿北回来对周胤良说:“良哥,前面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与一辆奔驰小跑相撞,奔驰小跑被大货车撞下高速公路护栏,当场车毁人亡。看这样子,估计还得再等一会儿。”

周胤良淡漠嗯了声。

我忽然一阵心悸,几乎是本能反应问阿北,“出车祸的是什么人?”

阿北微怔,挠了挠头,“没注意,要不……我再过去看看?”

我没说话。

周胤良微眯眼,冷冽压迫的目光扫向前方,“去看看。”

阿北立刻应声下车。

这一次阿北去了许久,我也不知道怎么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左右,阿北匆匆跑了回来。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上车之后对周胤良说:“良哥,出车祸的人是张楚林,张团长的千金。”

我瞬间就懵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沈毅城要送给我的“厚礼”,但如果是,我……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颤声问阿北,“你确定吗?”

阿北说确定。

周胤良察觉我的异样,扫眼过来,问我怎么?

我心虚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有点意外。

车厢里的气氛是前所未有地沉闷,周胤良忽然开门下车,我也连忙从另一边的车门跟着下去。

我跟在周胤良的身后陆续穿过一辆辆汽车,在车辆尽头,有大批围观的人群正在议论纷纷。

有警察拉起警戒线,将围观的人群隔绝在事故现场之外。我看到一辆重型大货车侧翻在地,车头已经被撞的支离破碎。

旁边的高速护栏早就不知道撞飞到了哪里,地面轮胎摩擦出的一道道白色痕迹印证了当时的惨烈。

有两名法医抬着一个担架往外走,担架上明显躺着一个人,惨白的单子从头盖到脚。

我知道,那是一个死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忽然很想逃,但我动不了,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脚。

冬日的风并不大,但不偏不倚,在担架与我擦肩时,惨白的单子吹起了一角。

我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已经不成人形。

我本能地尖叫出声,周胤良想捂住我的眼睛,但他再快还是慢了一步。

张楚林那张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脸就像一捧硫酸,毫不留情地腐蚀在我的脑海。

我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知道沈毅城所谓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我死也不会去找沈毅城帮忙。

我忽然感觉我的骨头里一阵恶寒,仿佛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沾满了张楚林的血。

阿北对周胤良低声道:“良哥,这事儿蹊跷。”

周胤良默了片刻,没吭声。

事故大约处理了半个多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周胤良以为我被吓到,一直紧紧将我抱在怀里,不停地轻拍我的后背。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场事故并不是个意外,它是一场罪恶,一场血淋淋的罪恶。

我感觉我的心口穆然碎裂了一颗洞,泄掉了我所有力量和气息。

那天之后,我接连好几个晚上都梦见张楚林满脸是血披头撒发地来找我索命,我哭着醒来,周遭一片漆黑。

说真的,我平生,从未如此恐惧过。

我沉静了三天,第四天的日头上,我给沈毅城打了一个电话。

其实,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这一通电话,以至于在电话接通之后,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不说话,沈毅城也没有说话。电话里面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平静又闷。

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脑海里一片空白。

最终是我先挂断了电话,慌忙又慌乱。挂断电话之后,我将手机狠狠地扔出去,手机砸在墙上,“砰”地一声闷响,紧接着落在地上,裂了屏。

保姆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我浑身发颤,抱头,将脸埋在胸口,一声不吭。

保姆又道:“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要不要告诉先生?”

我拼命摇头,让她离开。

那通电话之后,我开始失眠。我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张楚林那张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脸。

我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好,周胤良带我去看医生。各种检查做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是惊吓过度。

我在医院里静养了半个多月,周胤良一直陪着我,寸步不离。所有的公事都是电话联系,再急再重要,他也没有离开过医院一步。

但[繁花]那边应该是遇到了麻烦,最近上面查的紧,[繁花]基本算是半营业状态。

早上我听到周胤良在病房外面打电话,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周胤良直接砸了手机,“砰”地一声在回廊里炸响。

我对他说:“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自己可以。”

周胤良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让我管好自己,其他的别瞎操心。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所以也不敢随便乱说。我悄悄联系了玉姐,让她来看我。

说起来,玉姐还真不是不想来看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刚住院那会儿,她第一时间就买着东西来了医院,但老远看到周胤良暴躁地要吃人,又把她给吓回去了。

玉姐来探病,我和玉姐两个女人说话,周胤良不方便在场,也就随了我的意,去忙公事了。

玉姐嘲笑我,说:“人家别的女人都是巴不得自己男人寸步不离,你可倒好,想办法把自己男人支走了。”

我没吭声。

玉姐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一口,瞥眼扫我,“秦桑来z市了,听说是周胤良的意思。现在她代替姜锦妍接管了一部分事务,俨然一副随时准备上/位扶正的姿态。”

我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姐说:“就前两天,你不知道吗?”

我说不知道。

玉姐尴尬地笑了两声,“那算我多嘴,想来周胤良可能不愿让你知道。”

我默了默,没吭声。

其实,自从姜锦妍出事之后,我对秦桑的态度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那种变化说不出来,但我对秦桑的敌意,好像没有从前那样多了。

我问玉姐,“上次你说,我很快就可以从别人身上看到一点点周胤良的真面目,是指姜锦妍出事么?”

玉姐愣了下,没接话。

我也不想抓着不放,玉姐不愿意说就罢了,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想听。

有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真实是残酷的,那么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

玉姐说:“最近外面要闹翻天了,张团长痛失爱女,已经下令追查。他不相信那起车祸是意外,断定是人为,只不过暂时还没有确凿地证据。”

我心里一沉,眼眸微垂。

这的确是一系列连锁反应,张楚林的身份摆在那,她忽然出了车祸,必然会追查到底。

说真的,我希望沈毅城能扛得住,如果他扛不住,真让张团长查出个一二,接下来会非常麻烦。

但我心里又很矛盾,也许是我那仅有不多的一点点良知。我明确的知道,如果这件事真的跟沈毅城有关,那是犯罪。

于情于理,于一条生命而言,我和沈毅城都罪不可赦。

玉姐见我总不说话,以为我累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让我好好休息。

我没有挽留她,因为我的确是真的累了。

玉姐走后,我拖着麻木的身子下了床,病房的窗户没有关紧,湿冷地风便透过窗户缝一丝丝划过我的脸颊。

我不由得走得更近,手指无意识地抚摸在玻璃上,那是一种冰冷冰冷地寒。我触碰了一下缩回手,顿了顿,复而又重新覆盖上去。这一次,是整个手掌。寒冷地触感透过手心一路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我的血液也融入了这样冰冷地味道。

我从小到大,不说多么善良,但至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张楚林的死,算是第一件。

我无声闭上眼睛,心里空荡荡的,说不上悲伤,也谈不上难过。

出院那天,周胤良亲自来接我,但他没进病房,全程一直坐在车里等。

阿北和几个护士一起帮我整理了东西,临坐电梯下楼时,阿北好心提醒了我一句:“嫂子,良哥最近心情不好,您说话最好注意些。”

我问又出什么事了?

阿北说挺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

我默了默,没再吭声。

外面下了小雨,冬天的雨,落到人脸上就跟冰渣一样,点一下都疼。

阿北撑了一把黑色的伞罩在我头上,然后帮我拉开后车门护着我上车。周胤良就坐在后车座,我上车之后,他连一眼都没有看我。

车里是预期中的巨大沉默,车门一关,阿北便立刻将车驶离了医院。

我和周胤良一路无话,因为他不说话,我也不好先说什么。

车子驶过第三个红绿灯路口时,周胤良忽然开口问我:“张楚林的事,你觉得蹊跷么?”

我整个人一震,下意识心慌。

周胤良扫眼看向我,他的眸光仿佛是这世上最冷冽疏离的冰雪,轻轻一抹,便彻骨生寒。

我避开他的眼睛,坚持没松口,“我不知道,但一提起她,我只觉得害怕。”

周胤良沉默片刻,他的手指按下车门上的按键,车窗微微降下一厘米左右。外面风雨像是瞬间找到了突破口,争先恐后地顺着那一厘米左右的空隙冲进来。凉风吹进我的脖子,我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车子驶到别墅外面时,周胤良丝毫没有下车的打算。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留下,仅仅只是送我回来。

阿北已经快步跑下车帮我拉开后车门,我一只脚踏出去,忽然顿住。

我扭头问周胤良:“晚上回来吃饭吗?”

周胤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不一定,看情况。”

我眼眸微垂,喉头有些闷。

晚上周胤良没有回来,我让保姆做了一桌子饭菜,来来回回热了几遍,最后一口没动。

周胤良一直很忙,这期间,我听到消息,说秦桑暂时管理了[繁花]。

阿北委婉地跟我说:“姜锦妍出事后,总要有个女人替良哥应酬,良哥舍不得嫂子,自然要把秦小姐推出去。”

我对这话没什么表示,随便它是真是假,我都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计较了。

我抽空去了一趟陵园。

我想张楚林应该并不想见我,但出于愧疚,我还是去了一趟。

我听许落说,张楚林死后,张夫人精神崩溃,现在已经住进了精神病医院。想来也是,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说没就没了,哪个做母亲的能不崩溃?

陵园里很冷清,尤其是在冬季,风一吹,阴侧侧地凉。

我独自一人捧着白菊花走在陵园里的小路上,每走一步都觉得荒凉。

张楚林的墓碑在一处角落,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里,张楚林依旧是那个美貌地千金大小姐。

我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照片的图像与脑海中那血肉模糊不成人形的脸重合在一起,我猛得一阵晕眩,下意识伸手扶住墓碑,才堪堪没有让自己跌倒。

我鼻腔一酸,微微闭上眼睛。

我并非什么圣母白莲花,也并非觉得张楚林无辜。但那到底是一条人命,曾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将手里的白菊花轻轻放到张楚林的墓碑前,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

我没有跟她道歉,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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