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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周胤良就没再回来过。家里只有我和保姆,以及周胤良安排在别墅外面的一群保镖。

我知道,我被周胤良软/禁了,我的一切都被监/控起来。

保姆擅长察言观色,劝我不要跟周胤良呕气,让我去跟周胤良说两句软话,但她不知道内情,我也不想跟她解释。

我一个人坐在窗台望着外面出神,大约在黄昏时分,我换了外衣,拎包走下楼去。

保姆见我拎包下楼,连忙问道:“太太您这是准备去哪?”

我说出去走走。

保姆连忙又道:“那我帮您联系司机。”

我说不用,说我自己开车。

保姆连连道:“那可不行,太太您现在怀有身孕,怎么能自己开车,还是让我帮您联系司机吧。”

我没再吭声。

我知道,保姆定然不会让我一个人出门。她听命于周胤良,我也并不想为难她。

保姆很快帮我联系了司机,没十分钟就到。

司机是许落,特别殷勤地和保姆一起扶我上车。

许落问我:“嫂子,您想去哪?”

我张了张嘴,却一时惘然。

许落便载着我围着z市绕圈,从黄昏落日到华灯初上再到夜幕浓。

我透过车窗玻璃看向窗外,路上行人匆匆,车来车往,我不知道这些人要去往何处,又有谁在等待着他们,我忽然感到悲凉,原来,z市的夜晚如此寂寞。

接下来的一个月,周胤良都没有回家。我的日子过得很清静,特别平淡。有时夜里迷迷糊糊醒来,我下意识翻身寻找一个怀抱,摸索半天却是空的,思绪才恍然清醒,床上只有我一个人。那个时候我便再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直盯到天亮。

孕检照常去做,医生很仔细,不敢有一丝怠慢。而我躺在那冰冷的检测仪器上,却像极了一个木偶,没有生命,没有情感,别人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孕检结果可能不太好,我猜的,因为医生的脸色不太好看,还给我开了一堆中药调理。

中药极苦,即便加了蜂蜜我也咽不下去。保姆给我煮了两碗,我喝一口吐一口,差点吐脱水。

隔天周胤良回来了,风尘仆仆,一进门就向保姆询问我的情况。

保姆如实回答,说:“太太已经不吐了,只是吃不上东西,更不肯喝药。”

周胤良脱掉西装递给保姆,吩咐道:“去煮碗小米粥,岑昭喜欢吃甜,稍微加点糖。”

保姆点头称是,连忙小跑进厨房去做。

周胤良没有立刻来卧室,而是在客厅里等了会儿。保姆从厨房端着小米粥出来的时候,周胤良伸手接了过去,“你去忙,我来。”

那个时候,我正在卧室浅眠,恍惚听到房门被人推开,过道灌入进来的风有些冷,我微微打了个寒颤。

周胤良接着把门关紧,端着小米粥走到床头。

他的声音很冷漠,很凉,没有任何感□□彩,“起来。”

我沉默而顺从地从床上坐起来。

周胤良端着粥碗坐到床边,舀一勺吹凉后喂到我嘴边。我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张嘴吃掉,他有些讶异我的温顺,盯着我气色不好的脸看了许久,终是软了声音,“又不是小孩,难道连吃饭都要人说吗?”

我沉默不语。

他又喂了我第二勺,“先喝点米粥暖胃,等会儿再吃点别的东西,想吃什么?”

我说想吃中心路粤式酒楼的炸牛奶。

周胤良说不行,“炸牛奶又甜又腻,你胃不好,少吃这种油炸食品。”

我便不再说话。

他舀粥的动作微顿,沉默了两秒,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我不知道他打给了谁,也许是阿北,也许是许落。

我只听到周胤良对着电话吩咐,说让去中心路粤式酒楼买一份炸牛奶送过来。

挂断电话后,周胤良端起粥碗又吹凉一勺送到我嘴边。

我忽来一阵反胃,来不及下床去洗手间,全都吐在了地上。

周胤良把我抱住,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吐得厉害,浑身无力,像一只破布娃娃,倒在了周胤良的怀里。

恰时周胤良的手机响起,他腾出一只手去接,我离得近,隐约听见几句,对方是阿北,说了一些公司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听不清。

周胤良挂断电话后扶我慢慢躺到床上,问我还难受吗?

我说好些了。

周胤良这才打开门招呼保姆上来收拾地面的狼藉,然后他缓步离开了卧室。

保姆收拾完卫生后下楼帮我端了杯酸梅汤,我问她:“周胤良走了吗?”

保姆说没有,说这酸梅汤就是周胤良亲手帮我煮的。

我一怔,半晌没说话。

保姆说:“先生在楼下打电话,估计是怕影响您休息。您要是找先生,我这就去帮您……”

我说:“不必。”

我并不想见周胤良,一点也不想。

保姆有一双慧眼,善于察言观色,她劝我:“太太,女人如果太过强硬是会吃亏的,太太您如此聪慧,怎么就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先生疼太太,只要太太肯服个软,低个头,先生必然舍不得。”

我问保姆:“你觉得周胤良对我好吗?”

保姆笑说好啊,说一个男人肯给一个女人奢华的生活,难道还不好吗?

我没吭声。

保姆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句太太您不爱听的话,像先生这样什么都有的男人,女人必然是不缺的。他能对太太如此上心,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我摇了摇头,觉得这话不对,但我并没有出言反驳。

我一直待在卧室,晚餐周胤良亲自包了小馄饨给我吃。我吃不下,吃了两三个,便只喝了些汤。

晚上周胤良没走,他不在的那些晚上,我每晚都睡不好,总会梦到很多东西,但醒来却一点也记不清楚。

今晚他像以前一样将我抱在怀里,我枕着他的胳膊,耳边是他的心跳,清晰可闻。

这一觉睡得极沉,毫无梦魇,尽管我并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个长途跋涉的人,终于找到了终点。

但这是不对的,危险的。

周胤良是我的一个梦,但这场梦不会有结果,也根本不该做。

如果我不是岑义忠的养女,如果岑义忠不曾陷害周胤良的父亲,如果周胤良不曾杀害我的养父,如果……

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

可惜,我和周胤良谁都没有逃过。

周胤良一直陪我到次日的中午,下午公司有个会,他不得不去。他走之后,我一个人坐在窗台望着外面出神,大约在黄昏时分,我的小腹忽然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变得更加迅猛。我重心不稳跌落窗台,几分钟的时间,保姆慌慌张张从楼下跑上来,我已经意识模糊,只隐隐约约听到保姆那惊恐万分地叫喊声。

我被送到医院,醒来的时候,医生小心翼翼地告诉我,孩子没了。

我视线所及惨白的墙壁,惨白的吊灯,仿佛整个病房都覆盖了一层霜雪。

我知道是这个结果,那滩刺目的鲜血自我腿间流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我以为我的心脏已经麻木,不会再有任何知觉,但也许只有我自己清楚,当我听到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样,生生作疼。

那到底是我的孩子,我和周胤良的孩子。

保姆第一时间将事情告诉了周胤良,但周胤良没有来医院。保姆一直伺候在我身边,一日三餐做的更加精细。她一个劲儿地劝我,说我还年轻,以后还会有的。

但我知道,不会再有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开始变得迟钝,我的记忆力开始急剧下降,起初是几天的事情记不清楚,后来是早上做的事情,晚上就不记得了。

保姆第一时间发现了我的异常,告诉了周胤良。

周胤良帮我找了医生,医生说,可能跟病人的心情有关,建议多出去走走,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周胤良便千金一掷,在z市最北边买了一套海景别墅,别墅建在山上,侧面是悬崖峭壁,悬崖峭壁下面就是汪洋大海。

别墅的卧室有一扇大大地落地窗,从窗户往外望去,仿佛水蓝色的天空就在举手能碰到的地方,而悬崖峭壁之下的汪洋大海与天空相连,构成一片波澜壮阔地蔚蓝。

我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海水拍打着岩石,风从窗户吹进来,冰凉冰凉的。

保姆说:“这是一个僻静的地方,没有纷杂的人群,空气清新,最适合休养生息。”

我沉默不语,只是听着。

我的记忆力越发减退,并没有因为搬到这样的世外桃源而有所好转。我开始记不得人,一开始是许落和阿北这样不算亲近的人,后来是保姆,再后来,我连沈毅城也忘记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直记得周胤良,他仿佛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无论如何都抹擦不掉。

我记得他会给我买很多奢华的礼物,也会给我买夜市上便宜的毛绒玩具。

我记得他会陪我看恐怖电影,在我害怕的时候,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问我还怕不怕。

我记得他总是凶我,说我总惹他生气,却依然会亲自下厨给我做饭,包小馄饨,一个一个吹凉了再喂给我吃。

我记得在初春的雪天,我拿雪球扔他,他团好了雪球,却迟迟舍不得打我。

我记得与周胤良的点点滴滴,就像烙印一样烙在我的脑海里,无比深刻。

但明明,我最该忘记的人,应该是他。

听医生说,我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病了。

我记不得我自己是谁,只偶尔些许片段,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抓不住它们,但它们却令我锥心刺骨地难受。

在寂寞孤冷的夜晚,我一个人坐在那扇落地窗前,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望着天空,望着大海。

它们通通都是黑色,墨一般,仿佛染着罪恶。

周胤良没有再出现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将我抛弃。

到最后,我甚至记不得谁是周胤良,只恍惚间记得这个名字,在我的心里,扎了根一样。

我望着窗外,窗外是倾盆暴雨。

我伸出手指,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一笔一划。

我的脑子已经毫无意识,我不知道我写了什么,只依稀看着字体的笔画,像极了我脑海深处的名字。

我低声喃喃:“周胤良……”

我不知道是否会有人听到。

我的眼泪从眼眶中涌出,顺着我的脸颊滑落,最后与这狂风暴雨混在一起。

我知道,

天,永远都不会亮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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