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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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打落些许泛黄的叶,空气里逐渐有了几分凉意。
阮萱那条让她丢脸的腿经过两个多月治疗,总算是勉强利索了,至少不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这两日在夫郎那儿可算争回些许面子。
闲坐时刻,阮萱捧着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看着面前抿唇浅笑的陆锦行,挑了挑眉嘟哝道:“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你,你妻主我能每天累死累活。”
一听这话,陆锦行噗呲一笑,随即耳根慢慢染上绯红,别开身子闷声道:“明明是你自己要……”
“嗯?”阮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哼了声,“分明是你故意勾引我......”
两人搁着正打情骂俏,房门骤然被推开,人未出现声先至,那声音轻灵又动听,“陆哥哥,你在吗?”
阮萱随即蹙眉抬头,举起方才从陆锦行手中夺过的书翻弄起来,自言自语道:“啧,还陆哥哥,一天来八百趟也不嫌累。”
陆锦行那边许是已经习惯了阮萱的态度,冲她笑了下便起身招呼达伊别。
“陆哥哥,我特意找绣师要了新的花样,你看这个可以吗?”达伊别举着绣撑子朝陆锦行说。
纵使拿书挡住了脸,阮萱的注意力仍旧落在两人身上,她微伸脖子瞟了眼,只见深蓝色的布面上绘着几根看不出形状的草儿,努努嘴收回了视线。
相比阮萱的嫌弃,陆锦行细致地瞧了瞧,随后欣赏地点了点头:“嗯,这就对了,送给女子的花样是该素净些。”
“不不,不是的。”一听这话,达伊别连连摆手,“不是送给阮姐姐的,是……送给你的!”
听到前半句的阮萱心说谁稀罕呢,可当听说这是打算送给陆锦行的时候,脸上不屑的表情登时裂开,竟是比当事人还要诧异。
“送给……我的?”陆锦行微张着嘴,温软的眼眸里荡出欣悦与感动,眉眼弯弯笑得温柔极了,“我还没收过这样的礼物。”
阮萱赶紧搭话:“谁说没有,绣帕荷包什么的我可送过不少给你。”
陆锦行回眸:“那是买的,这可是亲手做的,意义不同的。”
“对对,意义不同。”达伊别比高挑的陆锦行矮了大半个头,两人站立着,他不得不仰头去看陆锦行,姿态更显讨巧可爱。
两人视线相接,刹那间都有些难言的羞涩和触动,而后达伊别眸光一亮,竟是当着阮萱的面抱住了陆锦行,“陆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你们不要走好不好,就留在金章吧,我让额娘认你做义子,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好肉麻!
阮萱的鸡皮疙瘩不堪重负落了一地,不过事情变成眼下这副局面还得从她养伤期间说起。
起初达伊别来这儿都是冲着阮萱来的,而阮萱大部分时候都不怎么搭理他,反倒是陆锦行心地善良看不过去,便会和他说上几句话。
岂料这一来二去的,两人的关系竟是愈来愈好,原先达伊别三天来看阮萱一次,自从和陆锦行熟络后,竟是天天来,甚至时常玩到天擦黑方才不情不愿地离去。
两个男子投缘得很,一个文雅娴静,一个精灵活泼,就连阮萱也不得不承认,还真有那么几分“般配”。
原以为陆锦行会因达伊别吃醋,现在反而是阮萱吃醋吃得飞起,就比如现在,她猛咳两声:“喂喂,别抱那么紧,我家夫郎都要喘不过气了!”
达伊别这才意识到自己着实激动了些,不好意思地说:“陆哥哥,我就是太舍不得让你走了。”说着还撒娇般地摇起了陆锦行的胳膊。
陆锦行眉眼含笑,将达伊别拉到并不怎么宽敞的软榻上,两人肩贴肩亲密地说着话,大意就是陆锦行表示返回中原是迫不得已,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我也会想你之类的话。
那对面被忽视得彻彻底底的阮萱听着这番话,险些被酸掉了牙。
随后两人研究起了绣面,过了会儿,陆锦行稍作思忖贴在达伊别耳边说了一句话,他本是悄悄一问,没想到达伊别一听立即抬头大声说:“我早就不喜欢阮姐姐了!”
陆锦行当即噎住,不敢去看阮萱,有种小心思被发现的窘迫。阮萱则是将遮挡的书缓缓下移,眯眼瞥了他一眼。
“比起喜欢阮姐姐,我还是更喜欢你!”达伊别又表了一次白,这次阮萱没用不爽的眼神瞧他,毕竟他先前那句话,阮萱很是受用。
早说不喜欢她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到了晚膳时,陆锦行特意邀请达伊别留下一同用膳,满满一桌子菜肴,比平日两人吃的丰盛多了。
其中两个小菜还是陆锦行念及达伊别的口味亲手所做,岂料饭桌上阮萱醋意大发,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菜色,还偏生挑那两盘菜吃,看得达伊别小嘴扁扁委屈又难言。
陆锦行失笑,微瞪了阮萱一眼,随后给达伊别夹了菜,又给阮萱盛了汤,才将两人安抚好。
许是陆锦行和达伊别今日都心情大好,吃过晚膳两人聊到了月亮偏挂都还舍不得分开,阮萱看不过去,酸溜溜地说了句“要不今晚你们促膝长谈我打地铺”,陆锦行方才笑着将人送走。
只是这一送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陆锦行回来后只见屋里的烛灯都灭了,分明他出门时还点了好几盏,此时也未到就寝的时辰,正纳闷着,手上轻轻推开了门。
谁知门刚刚开了小半,黑暗中竟是伸出一只手迅速将他拽住,一个旋身把他抵在了墙上。
陆锦行惊怔了下,浑身僵硬,可当闻到面前人身上传来熟悉的药味时,身子逐渐放松下来。
夜还长,阮萱并不着急,她用月光描摹身前人的面容和轮廓,纵使光线晦暗不明看不真切,但她知晓这人的每一处都令她魂牵梦萦。
阮萱欣赏片刻,方才缓缓凑近他,“你想要撮合我和他对吧,可惜他不喜欢我了,你失算了。”
手指抵在陆锦行的一双软唇之上,阻止他回应的机会,阮萱继续说:“我来猜测下,你觉得他不错,若是我也喜欢他,你就成全我和他在一起,对吗?”
“我俩情投意合,他还可以为我生儿育女,这就是你希望的?”阮萱移开手指摸了摸陆锦行的嘴角,等待他的回答。
陆锦行没有开口,而是在昏暗中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阮萱轻笑一声,笑声中喊着几分薄怒,“好啊,那你可以想象一下,我若是娶他定是真心喜欢他,那我会怎么对他呢?”
“我会拉他的手、吻他、抱他,夜夜宿在他的床上。”阮萱贴近陆锦行的耳边,低语道,“还有,要生孩子不做那种事怎么行呢?我会像抱你的时候那样抱他,彻夜不休,甚至他也会一遍又一遍地叫我妻主,直到我把他弄哭为止……”
“不……不要说了!”
阮萱的指尖在浑身发颤的陆锦行脸上沾了点湿润,双指细细摩挲,轻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她继续添油加火,“不仅如此,我还让你宿在我们喜房的隔壁,你便可以夜夜听见我们抵死缠绵的声音,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甚至……你还可以幻想我抱的其实是你。”
何其诛心!
陆锦行被阮萱形容的画面彻底吓傻,暗色笼罩的眼眸里布满了惊恐,恍然之后终是丢盔弃甲,一把死死抱住阮萱,一声又一声哭求着,“妻主,求求你,不要那样对我……不要那样……”
阮萱静静站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抱安慰他,任由他惊惶无措。
良久,她才轻轻抬起陆锦行沾满泪水的下巴,冷冷地说:“那你知道错了吗?还会把我推给别的男子吗?”
陆锦行抿唇呜咽,泣不成声,只会怔怔地摇头。
“唉……”阮萱叹口气,缓缓吻上陆锦行微凉的鼻尖,嗓音终于恢复了昔日的温度,低声说,“我不会那样对你,但你不乖……所以,我要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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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黄,秋意浓,转眼到了阮萱一行人离开金章的日子,此次所去之地并非京城,而是献王的封地崇北。
因前有刺杀之事发生,献王特意让沈将军领兵互送。
阮萱虽不知献王为何此时让众人前往崇北,但见队伍身后除了有沈将军的军队士兵,还有数千匹在金章采买的良驹骏马,从细枝末节处可以窥见前方局势的诡谲紧张。
又从方如辰处得知,半年之前,献王和襄王已在暗地争夺城池的控制权,亦是襄王在献王手里吃了大亏,才有了献王遇刺别馆被烧毁之事。
而那皇城中的女帝陛下旧疾再起,已是时日无多,夺位之争也愈演愈烈。昔日繁华的上京城深处飘摇动荡之中,弄得人心惶惶谨小慎微,又不知多少世家在这场纷争中衰败倾覆。
马车摇晃前行中,方如辰娓娓说起京城局势,说到世家这部分,阮萱起初当话本子来听,岂料竟听得一个熟悉的姓氏,惊道:“赵家垮了?”
阮萱不大肯定方如辰所说赵家就是她以为的那个赵家,补了句,“是赵尚书吗?”
赵尚书可不就是赵成嫣的母亲,而赵成嫣作为陆锦行曾经的爱恋对象,阮萱可是对这个名字记忆深刻。
方如辰作为倚春阁的老板,在京城人脉消息广,关于陆家两子争妻的八卦轶事,他会没听过,当下一见阮萱询问,便懂了她的心思。
又瞥了眼阮萱身旁神色淡淡的陆锦行,特意将赵家倒台之事说得详尽些。
阮萱听着只叹天道好轮回,赵家以为攀上了襄王这棵高枝,便可在襄王成事后继续享尽荣华富贵,却不知高枝竟成了催命符,沦为权利争夺中的弃子。
而令赵家成为替死鬼的罪魁祸首则是赵成嫣,若不是她搭上陆锦绣,陆锦绣或许也不会特意“关照”她这个所谓的弟妻主,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就拉人背锅,赵成嫣与虎为谋活该罢了。
听罢,阮萱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说道:“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对于阮萱的嘲讽方如辰不置可否,陆锦行却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到阮萱手里。
阮萱一瞧,脸上立即扬起不同于嘲讽的真挚笑容,挑眉含笑说:“你喂我……”
方如辰随意找了个借口走了,任由两人腻歪。
不过从陆锦行的淡然神色中可见他该是将往事放下了,这也是阮萱故意让方如辰将赵家之事说得详细的缘由,她那点兜兜转转都在自家夫郎身上的心思,方如辰怎会不懂。
马车内,阮萱尝了一口陆锦行亲自送到嘴里的橘瓣,汁多肉肥果香四溢,眯眼惬意地看着窗外一碧如洗的蓝天。
她知晓,命运的轨迹早已悄然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陆锦行:怎么个罚法?
阮萱:就……哭唧唧那种吧
陆锦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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