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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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灿灿的待遇又得到了一个质的提升，住的地方又换了，那叫一个越换越往山顶，越换越好。

只除了喻子昂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瞅瞅他，又瞅瞅他的含羞草，一脸的懵逼加一言难尽。

这是又发什么疯呢？

白灿灿不解。

那边又陷入了沉睡的晏煜则在后悔，只留下了那么一句，似乎有些歧义。似乎不该那么说，应当直接让小徒弟稳重一些。毕竟看看，那天都差点踩到他。

只是当时好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晏煜很少需要这般自省，因为他平日话不多，也甚少会那么不周全，出现这种‘失误’。

“唉呀呀！”白灿灿又开始逗他了，“发现你现在的反应越来越快了，所以这东西果然还要是多练。”

晏煜已然习惯，这会儿感觉自己比真的跳舞草还要关照白灿灿的动作。

他闭上‘眼睛’，开始专心养魂。

说实话，别的不提，这白灿灿对他的恩情已是不可谓不大。毕竟光这两株养魂草，就起码能让他不必晕在床上几十甚至上百年。

万年份的养魂草，别说相较于两株千年的，就是十株也绝对拍马赶不上的。这种东西不是年份相加够了就行的，灵草这东西，有时候差一年品性就是天差地别，更何况是差这么些年。

与之相比，不过是被摸一摸，纵然灵草叶嫩，摸上来痒痒的，还得‘害羞’，也都不算什么了。

有了晏煜之前的吩咐，白灿灿在银月楼里过得更舒坦了。

他在白家嚣张完了，满打满算加上来的那天不过刚当了两天的弟子，就又翻身了。虽然他那两天弟子当得，似乎也没什么正常的弟子样儿。

这个正常弟子样指的是跟其他这一批新来弟子的模样。

就在第二天，段悟也送来了灵石。

他们已经鉴定过了，那株养魂草是五千年年份的，价格自然不菲。也就是银月楼财大气粗，不然一般人家还真的不可能这么快拿出这么一大笔灵石。

“除去这些外，银月楼拍卖行内的东西，你可以无条件拿走三样。”段悟许下报酬。

毕竟到了这个级别的灵草，已经不是轻易能用灵石横量的了。

“唔。”白灿灿蹙眉沉思，“拍卖行里面的东西啊！”

喻子昂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也不是非让你现在就挑，留着以后随时可以选，不着急……”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白灿灿问，“里面什么最好吃？”

喻子昂：“……”

晏煜勾了勾唇，心说这小家伙比起二徒弟竟然还要爱吃。

处事向来周到的段悟也是一愣，仔细思考了一翻才说：“拍卖行内除去丹药，还真没什么是可以直接吃的。”

“哦。”白灿灿瞬间不感兴趣了，“看来你们银月楼也没什么特殊的。”

段悟：“……”

喻子昂：“……”

白灿灿的历任主人基本都去过拍卖行，里面有什么他也算是门儿清。刚才蹙眉思考就是在想有没有吃的，得出结论是没有。如今段悟也算是确认了，他们银月楼跟以往的拍卖行没区别，也不拍卖吃的。

既然没吃的，白灿灿就不关注了，挥挥手说：“算啦算啦，我也没什么想要的。”

“别这么肯定嘛。”喻子昂在一旁说：“日子长着呢，或许以后用得着。反正信物给你放在装灵石的储物袋里面了，那个小盒子里面的三个金叶子就是，到时候有需要可以直接去换。”

他着重申明，“我们银月楼里，好东西可多得是。”

“行行行，我知道了。”白灿灿心说，我手里的好东西也多得是，才不稀罕你们的呢。

晏煜心中失笑：“这是真一点都不在意啊！”

不过他想想白灿灿的两株养魂草，便又了然了。这小家伙必定另有奇遇，那两株养魂草说不好也只是奇遇中的一部分而以。

段悟和喻子昂很快便告辞了，喻子昂走的时候还相当不甘心，觉得白灿灿没有给他们银月楼拍卖行足够的重视。

“是真的有很多宝贝的……”

然后就被段悟拉走了。

白灿灿心情愉悦的翻了翻灵石，不得不说，银月楼倒是挺上道的，给的都是上品灵石。要知道上品灵石难得，说是一比一千换中品灵石，但实际上真换起来，一千中品灵石没人换给你一块上品灵石。

白灿灿取出那个木盒，将储物袋扔回桌子上，随意感慨了一句，“段悟倒是个聪明人。”

其实这些都是晏煜昨天交待下来的。

不过白灿灿不可能知道就是了。

他甚至连晏煜昨天醒过的事情都不知道，不过他也不关注这些。他打开木盒，找出了里面的那三片金叶子。

跟一般的金叶子不一样，上面印着银月楼的标志，做得也是精致好看。

“还算有品味。”

白灿灿感慨完，眼珠子又是一转。晏煜直觉得他又要生什么事儿，果不起然，下一秒白灿灿就将花盆揽了过来。

然后把那三片金叶子插进了土里，摆弄了几下，十分满意。

“看着果然更顺眼了。”

晏煜：“……”

‘埋’完金叶子，白灿灿满意的看着晏煜，真是越看越满意。

他凑得极近，呼吸都打在了叶子上面。晏煜觉得有些痒，却也不好莫名缩叶子，不然估计又要被认为‘害羞’，还会质疑他没人碰为什么会‘害羞’，难道又是哪里出毛病了。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白灿灿很快便起身。不过还是看着晏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甚是可爱。

晏煜一般很少关注人的长相，这一回却开始觉得白灿灿长得真的挺好看的。

白灿灿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一颗含羞草，竟然还会跟他说话。

“走，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他甚至还很‘明主’，“呐，你要是同意的话，就动动叶子。”

说着，他就往晏煜的叶子上摸了一把。

晏煜：“……”

晏煜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动动叶子了。

于是白灿灿高兴了，欢快的表示‘果然英雄所见略同’，然后抱着花盆就往外走。

他这一回没有想招摇过市引人注目，所以在花盆上设了一个障眼法，外人看起来这花盆里面就只有一株含羞草，根本看不到养魂草以及那三片金叶子。

要不然方才段悟和喻子昂来时，恐怕就发现了另一株品质更高的养魂草了。

晏煜也跟着他，看到了银月楼现在的状况。

一切都很好，弟子们情绪正常，该做什么做什么。攘外必先安内，在这方面徒弟们做得好。

白灿灿的待遇提升之后，就连出门都有一个小弟子帮忙引路。

白灿灿抱着花盆跟着人家，听着银月楼内一些建筑的历史。因为晏煜本人不大，所以银月楼成立的时间也不久，建筑也都是近五十年来建起来的。

“前面那栋小楼叫小仙楼，可别看他不显眼，其实可是样法宝呢。”小弟子兴致勃勃的说着，“我们银月楼向来不随便欺负别的门派，但别人要想欺负我们也是绝对不行的。那栋小楼就是当年盛祡楼打压我们不成，被楼主打上门去，后面给的赔礼。”

说着，这小弟子见白灿灿似乎有兴趣，便带着他进了小楼。

这是掌中楼，意思就是可以缩小到随身携带，放大了就是现在的小楼，里面可以住人的那种。

这种压缩类，尤其是压缩得这么厉害的法宝其实不太好炼，所以也隔外贵重，那盛祡楼倒也是出了血的。

白灿灿往楼里一走，心说还是个天阶的，估计除了住人，还有别的作用。

但这小弟子估计不知道，所以没有介绍。

他们一进来，法宝的潜意识就在为白灿灿让路。那小弟子自然感觉不出来，晏煜好歹也是曾经的大乘期，这个时候就觉察出不同来了。

他又想到了段悟他们说的，挑选弟子那天，白灿灿一路畅通无阻的就到了他的门后面。

据说，中间连一次弯都没拐过。

初时大家都在被他翻墙的操作震惊，但后来一回想，段悟才想到这点。至于其他几个徒弟，还是他说了之后才反应过来。

不过当时只以为是运气，或者说是缘份，毕竟银月楼看中这个，不然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挑选弟子。

但如今晏煜却觉得，那应该是法宝干的。

就跟现在一样。

小楼只有三层，里面的一应家具都是一体的。看得出来炼器师的品味不错，不光装修得很不错，连细节也做得很好。

小弟子带着白灿灿转了一圈，还坐下感受了一翻，这才出去。

再往山下走，便能瞧见很多小弟子来来往往。身边的小弟子为白灿灿介绍，“这里一大片基本都是弟子们接受教导的地方，大广场用来给喜欢习剑的练剑，也有静室给道修用，那边的大堂平时会有管事来传授一些经验……”

白灿灿朝着众人扫了一眼，倒是几见几个比较眼熟的，是跟他们一批的那些弟子。

熟悉的乔子铭和另外四人不在这里，白灿灿也就没什么需要停下来打招呼的人。

“走吧！”他说。

小弟子自然没有意见，当即领着他又往前面继续走去。

但没走几步，白灿灿便看中了一种花，于是饶了一条路到了花的那一边，蹲下来仔细瞧着。

晏煜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小弟子却已经自认为十分机灵的提议，“要不要我拿个花盆过来，将这花挖出来给您抱回去？”

白灿灿没有应这话。

小弟子觉得可能不是这个意思，便再次猜道：“那把这盆子里含羞草挖出来，种上这朵开得正艳的……”

不行，想也别想。

晏煜抬头看了他一眼，试图辩认出这是谁的弟子，怎么会如此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