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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灯火热闹,琉璃瓦青瓷片,阑珊光影衬着刚下过雨的路面,在砖石夹缝残留的水渍里留下一星半点快灭了的模糊色彩。

夜风吹来,掠过鳞次栉比的高低宅院,吹进垒起的宫墙,一样的寒意扑灭了门缝里透出来的热气。

“这几日的天气怪的很,碧桃,你注意着些,切莫让娘娘着凉。”提着宫灯的宫女声音放的很轻,生怕惊扰了屋里的主子。

碧桃点点头,将开了一条缝的门合拢,探过身子耳语:“娘娘还在等陛下呢。”

红袖捏了捏发冷的手:“太清宫那边已经熄了灯,陛下怕是不回来了。”

碧桃苦着脸:“这般禀了娘娘,我怕是又要挨骂了。”

果不其然,薄薄的窗户纸颤了颤,碧桃进去不多久外面就听见了茶盏清脆的碎裂声,红袖脸色发白,心里随着里面的动静揪了起来。

其他宫人都羡慕她们能在律妃面前伺候——陛下后宫空悬,七年来宫里才新进一位主子,众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猜测着这位被陛下从江南带回来的美人是何等天姿国色,受尽荣宠,虽说是妃子,但在上头没有皇后管着,除了凤印不在手中,其余奉例待遇和皇后也没什么差别。

红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她在宫里待得久,甚至见过那位远去梁国为质的姜皇后,本以为几年过去那惊鸿一瞥的印象已经模糊,但在看到律妃的那一刻,记忆中那张明艳英气,灼灼如骄阳的脸一下子清晰起来,她这才知道原来世间真有那样见过一面就无法忘怀的人物。记忆越是清晰,两张脸上的相似处就显得微妙——从眉骨到眼睛,她们生的极其相似,但律妃的轮廓过于柔和,鼻唇都是江南的秀美,不像姜弦一般带着常年习武饱览群书而不输男儿的明朗,这又将两个人完全区别开来。

窥见这一点的红袖只觉得战战兢兢,浑身发冷,尤其是在宫闱中不止她一个人发现这一点,流言也随着一双双耳朵一张张嘴愈演愈烈,没有叫上头的主子知道,但律妃近来在宫女面前越发暴躁的表现让人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什么。

屋内,律妃面容平静,如果不是碧桃脚下一地碎了的茶盏刺破了她的膝盖,渗出红而冷的血来,仿佛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她身边站着的老嬷嬷是自小照顾她长大的奶娘,当初家道中落遇见谢衍的时候,她身边只剩下不离不弃的奶娘,在上京入宫时也求了他将奶娘带进宫。

此时,在宫人面前温善可亲的律妃望着指尖新染的丹蔻,和血一样的红色,在烛火光中莹莹蒙了一层冷意:“陛下政务繁忙,也该早些休息。”

奶娘在她身后低声劝导:“娘娘能这么想是就对了,宫里只有您一个主子,陛下对您真之爱之有目共睹。......叫碧桃把桌上的东西撤下去,我让御膳房再重新上菜......”

“不,我没胃口。”她指尖轻抬,让跪在地上的碧桃起身,像是随口问天气似的问道:“你在这宫里多久了?”

碧桃忍着疼,手臂和小腿都在发抖:“回娘娘,奴婢进宫四年了。”

“四年......那你没见过皇后吧?”

“奴婢未曾见过......”她将头垂得低低的,听到律妃意味不明的话,声音微颤。“......但奴婢知道有人见过的。”

等到碧桃唤红袖进来又出去,偌大的寝殿中只剩下两个人和嬷嬷的低声轻语。

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用自己的阅历处处为律妃考虑:“娘娘不要担心,莫要去管姜皇后,您要做的是在这段时间里牢牢抓住陛下的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奶娘你听见了,她的小字是音音,我的封号呢?这个律字算什么,难道我在陛下心里只是一个替代品吗!今日陛下不来,难道不是因为听到了姜弦回京的消息!......抓住陛下的心,我试过了啊,可是......可是他看着我看的却又不是我,那一日日,在外人看来的荣宠,我每经历一次都觉得惶恐,好像下一秒姜弦就会回来将陛下从我身边夺走......”她眼眶红透,楚楚可怜,但尾音里藏着一点狠意。

“她快回来了......”律妃抓紧奶娘的手,“从梁国到庆国,山高水远,边关匪寇最多,就算,就算她是将军,......也难免出些意外吧。还有她那个病秧子弟弟,陛下总对他多加忍让,任凭他一次一次忤逆圣意,可他那副身子骨,还能撑多久呢?”

“娘娘......”

“你要帮我,”她靠在奶娘怀里,像以前那个受了委屈寻求保护的小姑娘,“我能信的只有你了。”

*

姜弦坐在客栈房间里,思索着交给李谦的人和信物现在应该已经出发了,如果顺利,能够再为她争取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打下月关以东的三座城池,积攒实力和底气了。

——也不知道阿至怎么样了,青羽收到信后会直接找他调换身份,这一点她倒是不担心,只是路途遥远,一路赶到这儿,不知道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思来想去之时,她的房门被敲响,拉开门看到苏墨的脸,竟然有种与记忆相应和的恍惚,让人不自觉笑起来。

他先前和令君一起负责与西域番邦的通商,和生意人打交道是让人成长的最快方式,经历过打磨与锻炼之后苏墨身上的气质变了一大截——那是姜弦给他再多鼓励都无法做到的。尽管原来被绫罗绸缎水粉香脂养出来的柔弱敢被眉目间的坚毅取代,但十几天的风沙与暴晒没有改变他的肤色,也没有消磨那份可以称得上绮丽的美貌,穿上姜弦刻意定做的华贵衣袍,倒像是哪个世家公子出游。

姜弦微诧:“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毕竟感受过依靠自己立足的感受,就不会想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苏墨微笑:“是白练姑娘让我叫您下楼的,去往万佛寺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姜弦不自觉摩挲着指尖,难得有些尴尬,她以为他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苏墨却认真的注视着她:“......本来应当是赤绫姑娘上来的,但我还有话想同寨主说,便擅自抢了这份事。”

“什么话?”

他垂下眸,眼睫安静的笼出一片阴影,话语却直白的紧:“我晚上能过来您的房间吗?”

“?!!......你知道,你现在不必再做这种事,令君现在就跟着商队,如果不是你拒绝了,我也会给你同样的待遇,我看到了你的能力,就会好好培养你......”

苏墨却打断她的话:“不是的,我不是为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快改口,掩去眼中的情愫,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我是男子,寨主是女子,阴阳调和本是天经地义,如果您未曾找到情投意合之人,这般继续下去也无甚不妥。”

姜弦复杂的看着他,苏墨还是初见时那副乖巧温顺的样子——只要忽略他口中惊世骇俗的虎狼之词。

良久,她艰涩着说:“先下去吧,他们在下面怕是要等急了。”

见姜弦没有拒绝,他勾起唇角,拿起一旁的披风为她披上,转身跟着下了楼。

赤绫迎上来:“怎么上去这么久?”

她随口一问,没发现江厌青的脸色沉下来。姜年站在人群中,在他和微笑着的苏墨的身上来回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唇。

马车从阳泽城赶往城郊山顶上的万佛寺花了小半日时间,他们用过早膳后出发,直到晌午过了才看见琉璃顶的寺庙,遥遥望去似飘渺笼罩在云雾间。

在马车上随意吃了些点心,填了填肚子就准备上山。原本以为要一步一步踩着石阶,没想到绕过石阶的一边就有一道供车马行上的小道,只不过窄而细,仅供一两人的小轿上去,是为了富户和官家女眷修建的。她们拜佛不是为了遭罪,寺庙也没有这个胆子真让人一步一叩首的上去。

既然有便利之法,姜弦不介意花些钱少受罪,给了路边的劳力一些银钱,他就招呼着人过来抬轿。他们不过十人,分了几批上去,一进寺庙有小沙弥引路,便各自分散开来。

许是看见她往功德箱中投了许多的香火钱,给姜弦引路的小沙弥光着一个圆圆的脑袋也很有些热情。

“施主想要去哪个殿里?”他十来岁的样子,说话做事却很有条理。

“我也不知道,不若你为我推荐一番。”姜弦作出苦恼的样子逗他。

小沙弥真替她想起来:“您想求得什么,便去拜什么佛,姻缘,钱财,前途,文才,命格......”

“那你们寺庙哪里的香客最多?”

小沙弥毫不犹豫:“那必然是文英殿啦!”

......

姜弦走进这座空空荡荡徒显寂寥的庙殿里,怀疑那个小沙弥是不是故意捉弄她——这就是香客最多的地方?

她现在可以转身退出大门,但殿中的檀香味仿佛驱散了晌午刚过的炎热,凝神静气,让紧绷的身体和心绪都平和下来。她叹了口气,迈开脚步,走向面前高大的佛像。

在香炉上插了三炷香后,姜弦自觉做到了尊敬,在这殿里也找不到要找的人,便打算离开。

“施主不拜佛,为何又要供香?”一道清肃仿佛带着佛音和檀香的声音响起。

姜弦余光瞥到僧袍的一角:“供香是为这一室檀香赠予我的宁静......大师信佛,拜的可又是佛?”

“复次地藏,未来世中,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于佛法中所种善根,或布施供养,或修补塔寺,或装理经典,乃至一毛一尘、一沙一渧。世间有千万人信佛,以求自渡,我也不过其中之一。”

姜弦转身,才看见身边的僧人样貌——极俊美也极整肃,似是云上的玉佛装了人身于尘世苦海间修行,渡人渡己,此时正为她的出言不逊而眉心微皱。

“世人拜的是佛,还是自己的欲望?”她挑眉,是佛祖也渡不了的顽劣。

小沙弥哼着小调走出小径,看到洒扫的师兄,才一拍脑袋:“糟糕!我忘记师父说今天文英殿供泓清师叔修习,不接外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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