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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的确难熬。

于戚展白而言,之前这大半年都挺过来了,最后这一个月应当就只是小菜一碟。常年在军营摸爬滚打的将士,最不缺的就是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他也一向引以为傲。

奈何那晚沈黛一句“任你处置”,就叫他彻底现了原形。剩下的每一日,若只说是度日如年,都显得不那么煎熬。以至于英勇神武、铁骨铮铮的战神皇帝,此后都不愿再回忆这段岁月。

万幸的是,日子再灰暗,也总算有个尽头。

九月,花红柳绿的帝京,一夜之间叫红枫拂满了秋意。蕉园的银杏次第飘了黄,一阵风吹过,小扇似的叶子从树梢上掉下来,黄澄澄铺了一地,有几片还吹来了长华宫。

推算日子,今儿便是给戚展白彻底拆药的好时候。

单论拆药这件事本身,其实简单得紧。不过就是把他左眼上包裹着的纱布拆下来,拿干净的帕子将眼皮上残余的膏药擦尽,最后再睁开眼睛四下里瞧瞧,可是恢复光明了,有无其他不适之症,如此便可。

比起过去,他出门在外行军打战,伤筋断骨一百天后拆药要来得简单数倍。

可一国之君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更何况还关乎眼睛。

那厢御书房还未叫散,太医院倾巢而出,乌泱泱在长华宫外侯着,彼此互相商讨着待会儿拆药的各种注意事项,以及做好出任何差错的心理准备。各个都正襟肃容,跟出门打战一样。

然而这事,戚展白和沈黛私下早已有决断。

戚展白一向不喜惹人瞩目,左边这只眇目又是他从小到大的心病。这回兴师动众地治眼疾,引来这么多人关注,并非他所愿。表面上,他虽表现得云淡风轻,但心里终归介怀。

是以这最后结果,成败与否,他都不愿再叫旁人围观,让关山越将闲杂人等都打发出去,便“吱呀”关上了屋门,挡住所有好奇的视线。

耗费了大半年就为了等这一刻,沈黛比戚展白还重视,为此甚至都特特来了一番沐浴焚香,希望自己的虔诚能感动天上的神明,叫他们莫要再折腾戚展白,就这么一次成功吧!

戚展白进来的时候,她才刚从净室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单薄的夏衣沾了水,隐约可见里头景象。

“哎呀,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沈黛惊呼一声,忙低头找巾栉擦头发,找不着,还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跺了下脚。

可巾栉分明就在她手里攥着。

戚展白莞尔一笑,轻轻弹了下她额头,道:“傻丫头。”便上前接过巾栉,仔仔细细亲自给她擦干头发。

初秋的风尚还裹着盛夏的余温,吹得窗下竹帘“嘚嘚”作响。沈黛偏身坐在瓷凳上,戚展白的手温柔在她发间穿梭。

桌案角落的沙漏在“簌簌”提醒着时间,她始终耷拉脑袋,一言不发。轻薄的领褖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仿佛是在调整情绪。

“紧张了?”戚展白腾出一只手,戳戳她柔软的雪腮。

沈黛下意识就要否认,嘴刚张开,人却沉默了,半晌,她才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回过身来,仰面看他,眼里蒙上一层担忧,“这药万一没效果可怎么办?咱们这半年,是不是就白费了?再万一、万一......”

万一还治出了别的病灶,又该如何是好?

越想越担心了,她赶紧咬住下唇,将所有恐慌都咽回肚里。

戚展白却乐得轻松,俯身,两手撑在膝头,含笑与她视线齐平,“万一什么?倘若这眼睛治不好,你便不要我了?”

“怎么会!”沈黛板起脸,严肃地否认。

戚展白嘴上咧笑,捧起她愁眉不展的小脸亲了口,“那我会因为你没帮我治好眼睛,就废了你皇后之位,将你打入冷宫?”

沈黛“唰”地睁大双眼,抬手捶了一下他肩膀,嗔道:“你敢!”

戚展白脸上笑容变大,捉了她的小手也亲一口,笃定地望住她,“确实不敢。”挑起一边眉毛,静静地问:“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沈黛愣了。

戚展白拿脚尖勾来旁边一张圈椅,坐上去,把沈黛从瓷凳上抱到怀里,让她侧枕着自己的肩,哄孩子似的轻轻拍抚她后背,低低柔声道安慰:

“没什么好怕的。左不过什么也没治好,这眼睛还是老样子,我也没损失什么。咱们日子照常过,还跟以前一样。只要你不嫌弃我,旁人怎么想,我从来无所谓。”

这话说得轻松,可真要做起来得多难。光是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闲言碎语,就够耗费精力了。

沈黛心底发涩,轻叹一声,从他怀里钻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字郑重道:“不怕,真要治不好,我给你当眼睛。”

戚展白眉峰微微一动,不过是句玩笑话,她竟然还当了真。觑着她小脸上紧绷的五官,他情不自禁想笑,但心底更多涌出的还是暖流。

抬手覆上她手背,他合眸静静感受脸颊上来自她掌心的温度。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左眼的纱布上,问:“准备好了?”

沈黛深吸一口气,点头,扯了纱布上的活结,小心翼翼地解开。心里默默宽慰自己,就跟平时给他换药时一样,不用紧张,可指尖还是克制不住轻颤。

戚展白倒是一脸闲适,面容五官极是放松,还时不时开口逗她两句。

纱布一层层揭下,露出一只闭了整整半年的眼睛,眼皮上犹沾着残余的黑色药膏。

沈黛拿帕子一点一点将上头的药渣擦尽,屏息盯住那只眼,指尖揪着帕子,不经意间,帕子竟叫手心的汗打湿一层。

浓长的睫毛颤了一颤,那只眼慢慢睁开,沈黛的心随之逐渐提到嗓子眼。

阳光从窗外斜斜打来,巍峨的眉骨在眼窝撑起一片疏落暗影。里头一只漆黑的瞳仁,如打翻的墨汁,一动不动定在远处,倒映出她的身影。

沈黛左右摆头观察,也不知是不是屋里光线的缘故,她总觉得那只眼还没什么焦距,还同过去一样。

她忍不住抬手在前面不停晃动,焦急问:“如何?”

戚展白循声看向她,眼瞳跟着转过来。恰有一束金芒从眼前斜切而过,他骤然缩起瞳孔,“啊——”低头捂住眼睛,凄厉地惨叫。

沈黛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完了,最坏的结果果然应验了。

“怎么了怎么了?”

沈黛手忙脚乱地握住他手腕,想掰开去看他的眼。他却越发痛苦地捂紧了眼,“啊”声凄楚惨叫,手背都爆起了青筋。

沈黛更慌了。

为何会这样?明明之前那几个病患拆药时,都没这么剧烈的反应。可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害了他?

关心则乱的毛病又犯了,她忘记太医就在门口,就只会抱着他的肩膀不停喊:“小白,小白......”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甚至都生出一种要随他殉了的可怕念头。

眼前忽然一花,沈黛就被人抱着在地心里兜兜转了一圈,轻轻放了在桌案上。她没反应过来,眼睫上还挂着颗泪珠,欲坠不坠,折射出一道金灿的阳光。

戚展白在那片眩目的光芒里,微笑着低头亲了下她愕然张圆的小嘴,兴味道:“啊~好漂亮一小姑娘。”

沈黛呆呆眨巴眨巴眼,回过味来。

丫的,刚才全是他装出来的!

“姓戚的你混蛋!”

火气直冲天灵盖,她攥了拳头把这崽子一顿乱捶。

可她一个姑娘家,打人能有多疼?

戚展白自小习武,又是在军营里混迹惯了的,如何会怕她这个?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任她捶打发泄,适时地皱起眉头,假模假样地捂住胸口装出一副很疼的模样,“哎哟,疼,疼死了!”

“装上瘾了是吗?这么会做戏,怎么不去南曲班子混?”

沈黛气结,也不揍他了,瞪着一双鹿眼表示不满。反正揍他,他不会疼,反倒害她手疼。

戚展白耸着肩膀窃笑,也不说话,捉了她的手在唇上啄吻,轻轻揉搓。

他双眼越过她白腻的手背,脉脉地把她望住。视线浸润在蜜金色阳光里,似沁了蜜汁,搅得人心底微醺。

沈黛没一会儿就被他盯得心如鹿撞,捧起他的脸,凑近打量他左眼,“真能看见了?”

戚展白含笑点头,恐她不相信,颔首将脸往前送,“看见了,我的昭昭比以前更好看了?”

亲了亲她逐渐泛亮的双眼,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指腹细细摩挲那柔腻的肌肤。像是头一回见到什么珍宝,不敢妄动,又忍不住像靠近,一举一动都带着虔诚的小心。

眸光如痴,声线如醉,“你怎么能这么好看啊?”

这么好看。

温山软水,都不及她眉眼半分。

姑娘家哪里经得起这么夸。

沈黛心里虽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这会子到底是克制不住扬了嘴角,礼尚往来地夸回去:“你眼光不错。”

戚展白一愣,随即朗声大笑,一把抱起她娇软的身子跳舞一样飞快旋转。

沈黛被他吓得不清,“啊”地一声紧紧扒在他肩头,闭着眼睛不敢看。

本想捶他两拳,让他放自己下来,但想着他此刻肆意畅快的笑声来得有多么不容易,她双手便不由自主地拥住他,紧紧地,紧到很不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眼眶蒙上一层湿热,却是忍不住跟他一块笑起来。

是啊,该笑的。

为什么不笑呢?

这些都是他拿此前二十年的隐忍和伤痛换回来的啊。

外间等候的众人听见这笑声,心底也都有了数,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自觉退远些,将此间的欢欣都留给他二人。

闹够了,戚展白托住沈黛,轻轻往窗台上一送,让她坐在一片繁复的海棠雕花上。沈黛两只藕臂圈住他脖颈,就这样低头,浅笑着望住他,青丝在风里头飞扬,沾染了初秋的薄香。

心底仍澎湃着热潮,她由不得低头去吻他左眼,却不料被眼皮上残余的药味呛出了满眼泪花。

戚展白哭笑不得,捏捏她鼻尖,无奈地长吁短叹,“你怎么这么傻啊。”

手边没有水壶,他随手从桌案上的果盘里拣了颗葡萄塞她嘴里。

“你都没剥皮。”沈黛娇嗔地剜他一眼,将葡萄皮和籽都吐到掌心,丢去桌上。

戚展白轻挑眉尖,笑而不语,又从果盘里拣了颗葡萄。

药味实在太过冲鼻,一颗葡萄的味道还顶不住。沈黛伸手去接,他却将葡萄塞进自己嘴里,咬在齿间,似是在报复她刚才对他的埋怨。

沈黛掀掀眼皮“嘁”了声:“幼稚。”

正欲自己伸手去拿,他却忽然抬手掌住她后脑勺,仰头将自己嘴里那颗葡萄递去她口中。

唇瓣柔软而炽热。

葡萄果硬也微凉。

就这么交缠着,猝不及防地碾在她唇上。

沈黛反应不及,木讷地接住葡萄。

四唇一触及离,戚展白松开她的唇,只啮着葡萄的果皮,轻轻往后一撕,将葡萄皮含在口中,细细嚼完咽下。

葡萄皮涩口,里头却有她的味道,胜蜜糖甜。

回味般舔去嘴边残留的果汁,他望住她,似笑非笑道:“剥完皮了。”

沈黛懵了片刻,蹭的红了脸。

让他剥皮,是、是是这么剥的吗!

她羞恼不迭,嘴里还衔着那颗去皮的果肉,不知该如何是好,抬手又要捶他。

却不妨他再次仰头迎上,舌尖抵着葡萄肉,趁着她惊讶张口的一瞬,顺势将果肉和他自己的热情一并送入她口中。果汁飞溅,在彼此的味蕾上掀起前所未有的狂澜。

沈黛惊愕地瞪大双眼,脑海里似炸开了一簇烟花。起先还想躲闪,可不知怎么的,两只手不听使唤,交错起来抱住他脖子。

香味在鼻尖氤氲,分不清是葡萄的味道,还是他身上的冷香。

屋子里温度不断攀升,这秋日的午后简直比盛夏还要酷热。拂面而来的风,都携满了燥意。

果肉是什么时候没的,她不知道。

究竟是被谁吃掉的,她也不知道。

就只知那唇舌实在馋得紧,霸道地掠夺了她口中的余香还不够,还要尝她唇角溢出的果汁,温柔地啄,发狠地啮,顺着那蜿蜒的轨迹一路往下......

她浑身一下热了起来,连着一颗心也在腔子里“噗通噗通”狂跳。

看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她也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好在这里吧,会叫人瞧见的......

推了推身上的人,沈黛整张脸都红透了,长睫如剔羽,在风中簌簌轻颤,“天、天还没黑呢......”

戚展白忍笑,胸膛忍得发震。

明明是自己怕了,还怪天。也罢,留到晚上再好好收拾。

念着那句“任你处置”,他舔舔嘴角,强压着心头的火,最后啃了口她柔软的腰腹,抬起头,在她唇间轻柔地印下一吻,“想不想出宫走走?”

“出宫?!”沈黛没预料他会说这个,讶然睁大双眼,“现在?”

出宫什么的,她当然是想的。当了两年皇后,荣华富贵她的确是享受不尽,可代价也实在惨痛。不能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出门赏玩也就罢了,连见自己家人一面,也得绕好几个弯儿。

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她也不敢奢求太多。但倘若真能出去走走,散散心,她自是一百个愿意。

可帝后毕竟不比公主皇子,哪能想出宫就出宫?万一遇上什么不测,关系的可是整个国家的命数。就算一路都顺风顺水,事后也少不得被朝臣一顿念叨。

“我们真能出去?”沈黛狐疑问。

表面一副顾全大局的皇后端庄模样,小眼神里却闪着叛逆的光。

戚展白咳嗽一声,将冲至嘴边的笑意憋回去,揉揉她脑袋,笃定地点头:“我是皇帝,我说能就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旧是帝后没羞没臊的日常(/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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