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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头三个月,胎相还不算稳当,稍有不慎,便会有滑胎的风险。严重者,甚至还会危及母亲。
沈黛身子骨一向不好,自小就大病小灾不断,这就更加叫人提心吊胆。
故而头几月,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一般,一举一动都格外小心,唯恐闹出什么意外,叫这好不容易降临他们身边的小宝宝,又离他们而去。
太医都是男子,不方便贴身伺候。戚展白便给长华宫指派了几名医女,好随时照看沈黛,又亲自从御膳房挑选了几个不错御厨,专门搭配孕妇膳食。自己也没闲着,每日除了奏疏之外,他也学着翻看此类医书,以备不时之需。
宫里所用的起居之物,自然都是世间极品。
可林氏终归放心不下,将当年照看过自己孕事的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嬷嬷送进皇宫。沈岸脸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可每日也没少托人往长华宫送吃食补品。
就连一向心宽似海的沈知确,这次也为了自己即将出世的外甥,特特跑了趟临安,上那灵隐寺为沈黛和孩子各求了个平安符。
虽然他每日依旧还要忙着跟苏清和的“驸马们”打擂......
孩子都是有灵性的。
小宝宝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担忧和期盼,头三个月都表现得格外乖顺。
旁的孕妇在此期间,或多或少都会叫恶心干呕、食欲不振等早孕之症折磨,沈黛却全然没有任何不适之兆。每日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跟个没事人一样。
加之小腹始终平坦如初,沈黛都不禁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怀孕。还是院首再三跟她打包票,就差签字画押,她才将信将疑地抚摩肚皮,饶过了他。
戚展白亲亲她额头,只道她是庸人自扰,“咱们的宝宝有灵性,知道你身子不好,过去因为这个还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他才没舍得折腾你。”
这话确实比太医在她面前背医书听得顺耳,沈黛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勾住他脖子想奖励他一个吻,就瞧见他隔着衣裳轻轻摩挲她肚皮,眉眼含着得意,甚是欣慰地说道:“这点随我啊。”
沈黛:“......”
宝宝随谁不随谁,她是不晓得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自打她怀孕之后,某人是越来越自恋。虽然还跟从前一样,爱夸耀她,可仔细一听,却都分明是连自己也夸进去了。总而言之......
就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沈黛从他后颈收回手,“哼”声捶了一记他肩膀,“你什么意思?他随了你,所以才乖,要是随我,那就不乖了?”
戚展白几不可见地挑了下眉尖,薄唇抿起个笑,看着她,不置可否。
可那眼神分明就在说:“是的。”
沈黛气结,气咻咻地拿乱拳捶他。
戚展白朗声大笑,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宠溺地刮了下她鼻梁,“不乖才好啊。你不乖,所以我才得好好疼你,免得你一个不如意,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再不搭理我,那我不就抓瞎了?”
摸着沈黛发凉的手,他微微皱眉,提过桌上的鎏金暖手炉,塞到她怀里,嘴上还絮絮个没完。
“姑娘家啊,就是不能太乖,否则容易叫夫家欺负。”
“礼部尚书家的闺女,你知道吧。她就是叫家里教养得太乖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半个‘不’字也不会说,如今嫁进那平宁侯府,日日被她婆婆当丫鬟使唤,受了气也不敢反抗,多遭罪。”
说到这里,他感慨般地叹息一声,“所以我都想好了,就要把女儿养得娇惯些,越娇惯越好,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受委屈。等她将来成了亲,若是叫驸马欺负了,别忍着,只管回家,我替她出气,谁让我是皇帝。”
这就是位高权重者的骄傲。
沈黛“噗嗤”一笑,心中暗暗称奇。
这皇位得来得,其实并不合他心意。这些年,戚展白虽恪尽职守,将大邺的江山经营得风调雨顺,可沈黛能瞧得出来,因着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打心底里对这位子还是有些抵触。
今日他这般自然且得意地吹嘘自己的身份,沈黛还是第一次见。
大约是孩子的降临,让他真正感受到了那种血脉相连的亲情,所以他才彻底放下了吧——
不再为过去已经发生、再无法改变的事情难过,而是正面接受了所有不如意,也接受了自己,坦然向着明天迈进。
没想到他们还没教宝宝什么,倒是宝宝先给他这位尚未谋面的爹爹上了一课。便是过去这么刚硬的一个人,眼下快当爹了,人变得柔软不少,也越发爱笑了。
真好。
她越来越期待宝宝出生了。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沈黛抱住他脖子,翘起下巴撅起嘴,佯怒道:“女儿女儿女儿,见天就想着女儿,那若生下来的是个儿子,你就不要了?”
那可是皇长子!
外头多少人眼巴巴盼着呢,就只有他,一个字也不提,天天在她跟前念叨的全是女儿。
“哪能啊。”戚展白笑了笑,低头又亲她一口,“只要是昭昭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不过......”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眉心悬针蹙得深刻了些,端出了上朝时候的威严霸气,一本正经地说道:“儿子只是用来继承家业的,女儿才是用来疼爱的。”
“倘若是儿子,就没必要惯着他了。大丈夫顶天立地,当自强不息,成天跟个姑娘家一样窝在屋里撒娇算怎么一档子事?想我六岁开始,就随军中将士一道扎马步。早晚各一炷香,雷打不动,这才练就了通身本事。”
沈黛原本还微蹙着柳眉,一丝不苟地听他分析,想着日后要怎么教养男娃,就听见了最后这一句。
敢情说半天,他还是在夸自己!
沈黛瞪他一眼,“臭不要脸!”
戚展白舒舒服服地受了她这一瞪,侧埋下脸,拿面颊爱怜地摩挲她脸上的软肉。
“我知道你心疼孩子,其他事我都能依你,但这事不行。但既是男儿,那就该有男儿的模样,又怕苦又怕累,算怎么一回事?我不会故意为难儿子,但我也不会惯着他。”
这道理沈黛自然懂。
倘若是儿子,那他无疑是大邺未来的储君。若是被呵护得太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如何撑起一国的天地?
生儿生女,她其实也无所谓,左右都是她的孩子,她会一样疼爱,不会偏颇,更不会像旁的母亲那样,见是女儿便自叹无用,不生出儿子誓不罢休。明明自己也是女子,偏还这般瞧不起女子,真是......
沈黛叹了口气,心底生出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
左右生在了这样的人家,有这么个爱女成痴的爹爹,女儿永远不会受委屈,儿子更是大富大贵,前途不可限量。
戚展白似看透了她心底所想,眯眼微笑道:“放心吧,我绝不会让念昭受半点委屈的。”
“念昭?”
沈黛愣住,望着他,茫然地眨巴眨巴眼,张口刚要问:“念昭是谁?”但见他嘴角扬起幽然的弧度,灯影下瞧着神秘又温柔。
霎时间心念电转,沈黛一下就明白过来。
念昭。
戚念昭。
他不仅是认定了女儿,还把女儿的名字都给取好了!
还取得这么......
沈黛抿了唇,面颊控制不住微微发热,见戚展白还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脸上的红晕瞧,她由不得抬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岔开话题道:“女儿名字想好了,那儿子呢?你说不能惯着他,那总不能连个名字都不给他取吧。”
那确实不能够,毕竟是他的种,他就算不大想要儿子,但也不能让他做个无名氏,叫满朝文武天天喊他“喂”吧。
可是这名字......
戚展白挠挠头皮,拧了眉头苦恼起来,半晌也没个思路,最后说:“女儿的名字是我给取的,公平起见,儿子的名儿你给取一个,左右能叫旁人认出他这个人就成。”
什么叫“能叫旁人认出他这个人就成”,有他这么当爹的吗?为女儿的名字绞尽脑汁,轮到儿子,就无所谓了。
这心偏得,都快偏到爪哇国去了吧!
沈黛抬指戳他额角,收回来敲敲下巴,也耷拉了眉毛跟着犯难。
说起来,两人都是世家名门出生,诗词歌赋那是信手拈来,可凑到一块,却偏偏起到了个“正正得负”的效果。冥思苦想半天,竟是谁也没想出一个像样的名儿。
戚展白抚了抚她的小腹,喟然嗟叹:“实在不行,就叫戚崽吧。”
戚崽?
戚展白的崽儿?
就这样?!
沈黛下巴都快给他惊掉,“这是人名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给小猪仔儿赏赐国姓呢!”
倘若只有这一出倒还好,可偏偏,有女儿的名字,这“珠玉”在前,两相对比起来,太惨了。就算要随意,也不能这么个随意法啊。儿子肚里有知,不得恨死他们?
戚展白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掀掀眼皮反问:“那你有什么好想法?”
那还真没有......
沈黛咬咬牙,“反正不能叫这名儿!”
至于叫什么,暂时是没结果了。
但总之,眼下宝宝不折腾母亲,那就是天大好事。
为了表彰宝宝这么乖巧懂事的表现,戚皇帝大笔一挥,很慷慨地他取了个小名,叫做“小乖”,以滋鼓励。
男女都能用,正正好。
可有些人吶,就是这么不经夸,待到入冬,沈黛怀胎至四五月、肚子稍稍显怀之时,他便暴露本性,折腾得她夜里睡不着,白日醒不来,胃口也削去大半,原本莹润的脸蛋都瘦出了下巴尖儿。
“都怪你都怪你!”
沈黛捂着肚子躺在床上,时不时的阵痛叫她心力交瘁,眼泪花“啪嗒啪嗒”直流,“你说得没错,这孩子就是随你,别的不会,见天就知道折腾我......呜呜。”
戚展白见她这般难受,自己心里也跟刀扎一样,暗自恨道:这么不乖,一定是个没皮没脸的混小子!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戚展白比划了下她肚子的大小,心底隐隐起了一丝不安。
这些时日他修习医书,虽不及太医那般厉害,但于妇人孕事上,已颇有成就。眼下沈黛明明只怀胎五月,可这肚子却大得,跟怀了六七月一样。
莫不是最近补得太过,把胎儿补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戚展白心里一激灵,勾起脖子又催一遍:“太医还没到吗?”
他前脚刚说完,后脚就有内侍打起卷帘,引院首进屋。雪花抖了一地,可见方才他们赶路过来时有多着急。
但万事再急,也急不过皇后和皇嗣。
礼数也免了,戚展白直催院首快些。见他搭了半天脉,眉头都快拧成麻花,戚展白心里当即也“咯噔”一下,抓了他的手,焦急道:“可是昭昭有恙?”
院首却兴奋地把头摇成拨浪鼓,挣开手深深一揖,“回禀陛下,皇后娘娘玉体并无大碍,只是怀了对双胞胎!”
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错,给他们儿子取不出名字都就是我!
要是到他生下来,我还没想好名字,他就真的只能叫“戚崽”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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