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魔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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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凝结的灵力全部外泄,如汹涌澎湃,怒涛千尺的奔泻大江。
此处的灵力异动,上院的诸真岂有不知?
秦决本因杨潮音的琴道想收她为亲传弟子,奈何前方有灵玄真人阻着,不得已作罢。只是杨潮音凝结琴心的时刻,他仍旧是关注着。这日三弦聚在一起,秦决见峰头灵力奔泻,立马收敛了心思,定定地望着天瀛福地。
“秦师兄,此象似是琴心凝结失败,灵力外泄?无弦琴柳玉影开口道。
郑桑榆嗤笑了一声道:“无护持能走到这步也是不容易。”她瞥了一眼面色略沉的秦决,又道,“此人成与不成都是灵玄真人那边的,秦师兄何必关心?”
柳玉影颔首,颇为赞同郑桑榆的话。他们平日里只照拂自家弟子或是后辈。先不说杨潮音尚未入上院,就算进上院也是灵玄一脉的,与他们这些世家的未必合得来。当初掌门尚未闭关时,灵玄真人便多次提议观中可择取庶族寒门弟子,只是诸真都不同意,便压了下来。
秦决没有应声,只是皱着眉望向灵机浮动的地方。
确实是琴心溃散后的灵力,但是与那种狂躁的毫无章法的宣泄不同,而是极有规矩,显然灵力的主人并未出事,能够好好控制流动的灵力。只是如此一来,琴心便崩溃了,她如何维系自身呢?
天灜福地里的杨潮音在寻定道途后,便毫无顾忌、完完全全将自身琴心中的灵力倾泻了出来,她能够感受到那颗琴心在逐渐萎缩,但是她浑然不在意。八卦风雷琴浮在了她的跟前,她的手指落在了弦上,随着琴心灵力的倾泻,那如同汪洋肆意的琴声也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去。不止是玄天观,就连宗门下的流明城都听到了此间琴声。
此琴声无任何攻击或者治疗的功能,返本归真,只余下那不散的空灵的琴声。
然而修道之人却能够从中明了些许的道意,冥冥中似有所悟。
等到琴音完全散尽,杨潮音才察觉到那层壁垒松动,她的金丹又开始旋转吸取此间灵气,慢慢地成长。而琴心则是萎缩直至消失殆尽。
她将她的道途寄托在琴心中,琴心散向各处落入各路人耳中,算是播下道种,待她功法大成,那些经过琴音洗礼的,自然能够踏上一条新的道途。她的道与世家、与宗门的传承不同,她要自己立道,并为千万万人开新的道途!她如今的修为不足以完成此事,但是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未来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清呢?
杨潮音自天灜福地走出,只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与此同时,天灜福地上方也是呈现彩云飘飘、仙乐阵阵的异象,向世人昭告她已经成功进入了金丹境。
秦决同样看到了此景,他的面色微变,自言自语道:“琴心散尽,还能够迈入金丹境?此事千古奇闻。”
“兴许灵玄真人给了她什么好东西呢?”柳玉影猜测道。
秦决没有接声,他望见了一道灵光纵往天灜福地,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是我等没有这个福气。”明明是个琴修,却只能拜在灵玄真人这个剑修门下,其人道途最后会如何?不过此人有灵玄真人引入门中,早已经结下了因果,也算是命中注定。
总归是玄天观弟子,上院的真人们除了灵玄真人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下院的弟子却是要恭贺杨潮音这位首席大师姐的,其实就连院首和长老们都亲至天灜福地。只不过他们察觉到了那道磅礴的力量,便只留下几句恭贺的话语便退了回去。
天灜福地那道慑人的灵机正是灵玄真人。
她打量着杨潮音,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容,她颔首道:“不错。”她并不关心杨潮音琴心散尽如何立定道基的事情,她一拂手,地面上立马多了一个储物袋,她道,“此番迈入金丹期,需要继续修持巩固自身,这里是百斛真砂,足够你使用一段日子。”
“多谢灵玄真人。”杨潮音一拱手,敬声道。她并不像本界之人对真人那般敬畏不敢抬头细看,她抬眸望着灵玄真人,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欣赏。
灵玄真人任由她打量,等到她收回了目光,才微微一笑道:“我收起了周身的灵机,你方能直视,若是其他的大能,你直视他们搅动灵机,怕是会受伤。”
杨潮音一怔,立马道:“是,弟子知晓了。”
灵玄真人见状点了点头,片刻后道:“你先巩固自身境界,再修持《乾灵密册》,等金丹稳固了便来上院登记拜师之事。”
入上院成为真传弟子的门槛便是修成金丹。
她发话收杨潮音为弟子,应不会有人阻拦。
得了灵玄真人的话,杨潮音并未出去走动,而是留在了洞府中继续闭关。
下院的弟子如杜星辰、秦玉之类寻找她,而流明城中玉折凤也送来了礼物和拜帖。不过此间事情都由烟霏打理。她曾是谢衡阳的近侍,早已经习惯了此等俗事,将杨潮音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
玄天观中弟子成金丹并不算稀奇,但是琴心散尽仍旧能成丹,便是一件稀罕的事情。
消息传到了各世家大族中,引起了一番议论。
“父亲,玄天观杨鼎传来了消息,说是此人已经成功迈入了金丹期。其琴心确实散尽,不知为何能够凝结金丹,且走得还是琴修一道。”玉冠男子面容俊朗,他朝着一个少年道人的虚影作揖道,又问道,“是否按照原计划行事?”此男子正是蓬莱杨家家主杨破云的嫡长子,名唤杨鉴。其人本在太一学宫修炼,但是听说了这件事情,立马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回了本家。
那少年虚影一颔首道:“尽快去办,让你二弟和你四叔一道前往玄天观。”
杨鉴闻言挑了挑眉,他并未反抗杨破云,恭声应道:“是。”等到少年道人的虚影散去,他才将随侍自身的童子唤进来,吩咐道:“去太一学宫将二公子请回来。”
杨破云膝下二子,一名杨鉴一名杨阐,如今蓬莱的少主名义上是杨鉴,可谁都能看出来杨破云对二公子杨阐的偏爱。这杨阐是个极有天赋的,他比杨鉴年少二十多岁,可如今两人都差不多时候迈入了金丹境。
杨鉴本想着亲自去一趟办成此事,可哪里想到杨破云一开口就截断了这种可能?在童子离开后,杨鉴背着手立在窗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片刻之后,他又轻笑了一声。此事哪有那么容易?听杨鼎的意思,灵玄真人欲收那人为徒。若其人成为灵玄一脉的,怕是没办法将人带回杨家了。
不到半日的时候,杨阐便自太一学宫中赶回。
他虽知晓父亲对他的偏爱,可面对着兄长时仍旧保持着恭敬,并不因父亲的宠爱而有丝毫的逾矩之处。
杨鉴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嘱托了几句,让他与杨破玉一道前往玄天观。
此回他们打得是将杨潮音认作杨破玉的血脉,正巧杨破玉曾丢失一个女儿,年岁与杨潮音相仿。
蓬莱杨家如此心思,其他世家哪里能不知?可偏生就人家占了一个“杨”字。如此行径被杨家抢了先,他们也要面子,总不能一个个就跟着黏上去,如此成何体统?
“公子,杨姑娘是蓬莱杨家的人?”玉麟听了各种各样的传言也有些糊涂了。
如果杨潮音真是蓬莱杨家弟子,他们搭上了这条线,日后行事也便宜了很多,要是不是——未来终有一日会对上。
玉折凤轻轻一笑道:“是也不是。”顿了顿,他转向玉麟又道,“烟霏姑娘那边如何了?”
玉麟面皮一僵,他摇了摇头道:“不可。”
玉折凤一颔首,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烟霏被谢衡阳输给了杨潮音,便算杨潮音的人,她连谢家子的面子都不会给,又如何会听从自己的话?“我兄长那边如何了?”他笑吟吟地开口道,眉眼间掠过了一抹杀机。要不是玉鸣凤,他何至于落入此等地步?只要他玉折凤不死,这场斗争便不算终结!
玉麟应道:“并无异动,似乎为了将要到来的事情做准备。如今别说是魔宗,连邪修都嚣张起来了。怕是不久后,三宗也会对邪修出手。”世家那边他还不敢笃定,毕竟有谢流宗这个前车之鉴。
玉折凤闻言一颔首。
魔宗所在之处灵脉枯竭,为了魔族的发展,魔门三宗定然要外出寻找新的灵脉,听说他们已经有了线索。可是灵修们又岂能如他们的意?在魔宗跟前,不管是世家还是庶族都是一体的。如今人族各派各种动作,也是想在魔乱来临前平定内患罢了。“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玉折凤面色一沉,他低声道,“若是此路不通,就去寻找长瀛派吧。”不管是谢家还是玉家,只要能够撕开一道口子,想必那群人都很乐意。
玉麟听了玉折凤的话满脸悚然,他犹豫了片刻道:“公子,这、这是叛族啊!”
玉折凤轻笑了一声,他眸光闪烁,语气森冷,他道:“我们难道不是被驱逐出族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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