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红衣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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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中传出的铃声涤荡人的心神。
幽王转向了深渊,一双冷漠的眼中泛着邪气。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深渊中掠出,她的身侧则是一座极为小巧精致的青玉宫。赤/裸的双足踏在地面上,她的脚踝系着铃铛,正不住地发出悠长的响声。红衣烈烈,垂到腰间的发丝如雪。她的眸光泛着凉意,周身的灵机暴动,似是十分暴虐。
风长瀛与灵玄真人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幽王心中即可升起一股警兆,他满是警惕地望着风长瀛,当即决定抽身离去。深渊底下的龙角消失不见了,若是落到风长瀛的手中,便注定此回不能功成。只是风长瀛怎么在这里?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死死地盯着风长瀛,冷哼了一声道:“原来是风掌门在这处,那这虚元邪洞就留给你吧!”他仰头放肆一笑,如鲸吞一般,此处的邪气尽数落入了他的躯体里。若是不能给邪魔做养料,那留着也无用途,还不如被他所用。幽王的邪力暴涨,但他没有选择动手,而是冷冷地望了一眼风长瀛一眼,转身离去。
“掌门——”袁岐山同样是满目惊诧,他以为玉牌中释出一道掌门留存的剑意,没想到掌门本尊竟然在此!除了袁岐山,另外几个元婴真人也前来见礼,汪觉更是心胆具颤,不敢多看一眼。
风长瀛拂了拂袖,诸向澜被她释出。她淡淡道:“天星城当为我长瀛派下宗。”此举也非与天星城一众人商议,而是取剑一划,顿时将原先郑家落下的印记驱逐了什么。她手腕翻动,一块石碑落下,顿时一个庞大的阵法将天星城彻底笼罩。做完这一切,她将青离玉宫收摄到袖中,望着袁岐山道:“岐山真人,此处交予你来处理。”
袁岐山恭声道:“是!”
此回天星城遭劫,城中弟子损伤惨重,尤其是汪家,其族中最后在此处,几乎被灭尽。郑家族长不知所踪,而诸向澜奄奄一息,俨然是伤势极重,即将受尽。长瀛派真人在此,要接手天星城,并有大能在此处做下种种布置,他们皆无反应。就算有什么心思,恐怕也做不出什么事情。
片刻后,诸向澜强撑着一口气,道:“岐山真人,天星城就拜托您了!”此处本为郑家地界,他们为郑家附庸,可是看看那些人如何对待他们的呢?来到此处的只有一位!
郑渺然混在了受伤的弟子中,仍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在生死关前走了一回,靠得乃是此回携带的法器才保住性命,只是这么一来,那法器也彻底被毁了。她望着诸向澜,眸光变幻莫测,最后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
星桥学宫中,天穹之上,一颗明亮的星辰渐渐地暗去,在观星修士惊愕的眼神中,直至消失不见。学宫的天穹一颗颗星皆有所属,那黯然的一颗代表着天星城。其消失了,就代表着这势力从阆苑郑家中被划了出去!观星修士哪能不去回禀祖师?
学宫中四位镇守的真人听闻此事,神情各异。许是不相信此事,他们还亲自前往观望星辰。
“当真是从我势力中划去了。”显定真人望着天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虚元邪洞那处若是无人管顾,以天星城之力,恐怕没办法对付。如今那边失去了消息,不知道郑渺然如何了?显定真人只能够从其尚存的玉牌上断定她没有陨落。
“不过是一城而已。”玉崖真人撇了撇嘴,不以为意道。这天星城为阆苑郑家的属城,可是洲中如它这般的城池大大小小近千个,少一个确实不碍事。他的话音落下,崖山真人也跟着颔首道:“确实如此。若我族掌握了灵脉,再供养千余个天星城都不在话下。”
“若是天星城落在邪修手中,他们会由此止步么?”方衡真人忽然道。
“当不至于如此。”玉崖真人接话道,“我已经得到消息,说三宗皆有真人前往那处,天星城应该是在此战中战殁了,故而图上抹去了它的痕迹。”他们可以推算,只是虚元邪洞有幽王和风长瀛这等修士插手,以他们之力哪能知晓真实的事情?等到郑族的人带着老祖的话来,天穹之上的星图已经比之往日黯淡了不少!
长瀛派所图谋着岂会是天星城一城?袁岐山在天星城中坐镇,继而将虚元邪洞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天星城周边的城池自然不是全都属郑族之人统帅,而是多如诸家这样的小族。那些人畏惧如天星城一样的下场,在一番犹豫后,当真有些许心思本来就不定的投靠了过来。其人一旦将城主印玺与天星城印玺相和,风长瀛所设下的大阵法立马便将其纳入范围之内,之后,这些城池都从天穹星图上消失了,彻底地成为长瀛派的下宗。
“竟然是长瀛派?长瀛派的触手怎么伸到了阆苑来?!”崖山真人得知此事后,又惊又怒。
倒是显定真人一脸平静,他道:“三宗以清除邪修为由入我阆苑,我等如何阻他?再者那位行事不定,性子又是霸道,你看玄天观在瀛洲的势力,能比得过长瀛派么?八族都与之周旋,中途弟子还起了不少冲突,长瀛派弟子修为低下,可靠着失传的阵纹与大族修士对抗。他们如今还在修习瀛洲谢氏的道法,假以时日,长瀛派毕竟凌驾于诸族之上。”各族之间尚不能齐心,没有一个分神大能愿意对风长瀛出手,只要风长瀛在,长瀛派便会安稳。再者,他们忙着争夺灵脉呢,岂会在意这点儿小事情?
“难道玄天观和渡云宗愿意?”玉崖真人沉声道。说到底,与长瀛派做对比的还是另外两宗。
显定真人闻言望了玉崖真人一眼,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道:“玄天观如今主事之人确实多为我世家弟子,但是其修为最高的两位皆是庶族寒门出身!再说渡云宗,其世庶之力量一直持平,自当有人替长瀛派扛着。”片刻后,他又道,“此是大变局,纵然都是世族出身,也非全是我辈中人!”说完这番话,望着同道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显定真人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世家之人早已经习惯了占据绝大部分的力量与话语,轻视庶族寒门,纵然真的是庶族宗门,也不放在眼中。可是看那些宗门发展的趋势,几乎不可遏制。长瀛派确实只有风长瀛一位分神尊者,远不如八族与另外两宗,可那又如何呢?她只有一人,但是诸人谁敢与其对上?他们以为风长瀛不值得这个代价,可当真不值得么?
风长瀛身为一门之主,大部分的事情都不许亲力亲为。
在虚元邪洞事情解决后,她直接带着青离玉几回到了长瀛派中。一道灵光打在了青离玉几上,顷刻间便解决了上头的禁制。片刻后,一道青影自青离玉几中飞掠了出来,摇晃了一阵,方站稳身形。
风长瀛翘着腿坐在玉椅上,随着她脚踝的晃动,如琳琅击玉般的声响也在大殿中回荡,极富有韵律感。她斜倚着,一只手拖着下巴,红色的长裙迤逦,雪白的发丝如瀑布倾泻。此刻,她唇角含着一抹妖艳的笑,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杨潮音。
杨潮音有些恍惚,她记得自己前一刻还跟……跟谁在虚元邪洞中,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这处陌生的宫殿?她的脑海中乱糟糟的,一股悲凉之意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仿佛无形间她失去了一件极为重要之物。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她忽地抬眸望向了玉椅上红衣艳艳之人,只是她的面容模糊,看不真切。
就是观望一眼,她那种被剥离之感更加真切了,她试图回想起虚元邪洞中的人和事,可只抓住了一抹银灰色的影子,便眨眼不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视线才落在地上的青离玉几上,她记得这件名器是师尊给她的。只是这个念头才起,心中便有一道莫名的声音告诉她,不是这样——她怔怔地望着青离玉几,忽地浮起了一股落泪的冲动。
风长瀛将杨潮音的神情变化尽数收入眼中,她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是本座斩杀了虚元邪洞的邪魔,将你带回,你该如何答谢本座?”
杨潮音一怔,她顶着那股刺目的光芒望向了风长瀛,许久之后,才想起了这个传说中的人——长瀛派的掌门风长瀛。她敛起神色,朝着风长瀛一拜,感谢道:“多谢风掌门救命之恩。”
风长瀛轻呵了一声道:“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杨潮音知道这位与师尊交情匪浅,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师尊,可是片刻后又甩开了这等念头。
除了师尊,还有谁?她忘记了什么?杨潮音压了压眉心,心神又再度恍惚起来。
下一瞬间,一道红影便立在了自己的跟前。
风长瀛周身的灵气收敛,她伸手挑起了杨潮音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她望着杨潮音的神情在迷茫与清醒之间循环往复,她勾唇一笑,压着声音道:“你尚未回答,你自己该如何答谢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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