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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打哪里来的糊涂话,秦青端是被他抓着,目光灼灼得狠,叫她不敢直视,赶紧顺手将他按下去:“好好说话。”
“我说真的。”蒋岑左右瞧了不见人,这才又问她,“近来女学那边的人,可是有欺负你?”
欺负?秦青自打进这个书院,就没体会过欺负二字,她们惯来想讨好她要笔记,哪里会有这等事情。若是说欺负,那也是他蒋岑头一号,只不过未曾得逞过罢了。
蒋岑瞧她眉间困惑,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她不知那些议论之词便好。不过一想起方才女学外头偷听的仍是觉得不舒服,这些官家小姐们,真是聒噪,太子到底是个可怜人,还要从这些人中挑拣。
“你自歇着。”秦青转身进去取了册子,“一会王管事要回来的,你若是手不疼了,就回去。”
蒋岑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呀,我真的要去提亲了。昨日我瞧着那租赁契约上咱俩的指印就在想,这亲亲热热的样子,真好,跟婚书似的。”
秦青的手便就跟着一顿,实在是没想到这二者也能想到一起去,怕是着了他的道,竟是跟着笑了一声。
“你笑了?那就是答应了?”
“我答应有何用?”秦青看他,“我此番还未及笄,你待要如何提亲?”
一句话问得蒋岑哑了声,半晌突然憋了一句:“我突然羡慕仰桓了。”
这话不明不白的,秦青没听懂,只听蒋岑叹了口气:“这皇家选妃,怎么能从十三岁起呢?多等两年不行吗?!都是男人,公平吗?”
这个嘴上没个把门的,秦青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大对劲,险些要把手里的册子砸过去。
“陈公子这是怎么了?”外头管事的声音传来,并着吱悠声,二人便就同时闭了口。
“腿疼,来请大夫开些药。”
“好好好,我去请周大夫。”
陈宴被小厮推进来的时候,只瞧见蒋岑一人翘着腿歪在椅子上,那手不知道怎么伤的,裹得夸张。
王管事也是有些惊愕,之前没好生瞧,竟是不晓得伤得这般重,不觉又多问了一句:“蒋公子这手……”
“不打紧,爷不是怕疼的人。”蒋岑晃了晃腿,“就是我看着血,晕得很,我休息一下。”
陈宴端直坐着,没有瞧他:“王管事,我这是陈年旧疴,倒不必周大夫特意过来,方见得那边周大夫与秦小姐的丫头说话,应是忙着,想来秦小姐也在,一样的。”
“哦,在的在的,”王管事往里头瞧了一眼,“许是在整理东西。”
秦青在里边听了,也不好不出来,便就捧着书册打了帘子:“怎么了?”
“他说腿疼。”接口的却是蒋岑。
陈宴抬手作了半揖:“秦小姐,在下的腿突然疼得有些厉害,想要小姐给在下开些药来。”
秦青嗯了一声,公事公办地过去,便听边上人又道:“陈二公子也知是陈年旧疴,想必是快要落雨了才疼的,这是常识,常识懂吗。”
“蒋公子。”秦青回眸,“想必你应是歇好了。”
“胡扯,爷头还晕着呢,哎呦,哎呦不行了……”蒋岑又仰了头去,歪得更没形了。
秦青这便就蹲身下去,陈宴垂眼瞧下,只她素白的手倒没有直接动作,反是一剪秋水抬起:“若要开药,我还需得看看,陈公子可方便?”
“他自然不方便。”有人总也插话。
陈宴却是淡道:“无妨。”
蒋岑立时就坐了个端正,又不好发作,只见得那人伸了手轻轻捏了捏陈二的膝盖,这便就罢了,竟然还依着膝盖按下,细细瞧了他腿骨。
心头那个火,噌噌噌的就上来了,可秦青做得坦荡,连眉心都是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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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蒋岑左右拦不住,便就站起来过去。
“蒋公子好了?”王管事关切道。
蒋岑烦闷,却已经见那人站了起来。
陈宴跟着一齐看上:“小姐看如何?”
“公子原本应是伤在膝盖,只是轮椅坐久了,显得僵硬。”秦青回到案前,“公子近日可是自行训练行步了?”
“是。”
“那便是了。”秦青铺了纸,“公子的腿能恢复,只是不能着急,凡事还需循序渐进,我与公子开张方子,当可缓解疼痛,只是这止疼的药物,大多药性不同,公子也不当多用。”
“谢过秦小姐了。”
王管事执了方子出去拿药,蒋岑仍是站在那里,突觉方才这二人不仅没有理他,还自己聊起来了,又是哼了一声,重新歪回了椅子上。
陈宴倒是有心转过来瞧他:“蒋公子军营里出来的人,竟是也受不得血色。”
“爷就瞧不得自己的血,爷心疼,那都是爷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血,怎么的,不准啊?”
陈宴不答,转了轮椅背对了他等着。三个人一倒一坐一站,着实有些尴尬,好在芦苇很快就过来了,这一进门也有些不知道怎么落脚,好容易捱到了自家主子身侧:“小姐,跟周大夫都说好了。”
“嗯。”秦青便就没再管屋里的两个人,“你随我进来誊些东西。”
“是。”
如此,屋中两个人便就各自瞧着墙面。蒋岑瞧了一会不见人来,复又看向那轮椅上的背影,那人手指覆在自己膝上,月白的长衫盖了腿,只露出鞋面,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身影,突然便就重合了上去。
陈宴直觉后边人在看自己,却也没有回头,这蒋岑表现得明显,他一早便就瞧出他对秦家小姐不一般。原本只是以为他一厢情愿,今日看来,似乎也不全是。
此前他被人跟踪,影卫伤了那人,却叫他逃进了书院,再去探查的时候,也是碰见了这二人。
若说是有什么,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可是若说没什么——他是谋事之人,从来不相信巧合。
这秦家小姐,有那样一个父亲,竟是会几次三番与蒋岑这般人在一块,实在是有意思得紧。
有意思的人,往往便就是要留意的。陈宴转而看向门口,面上淡淡染了笑。
王管事已经回来,将药与他:“陈公子拿好,我推你回去。”
“不必了。”陈宴接了药,头也未回地走了。
蒋岑险些掀了个白眼过去,见得王管家生生忍住。又是片刻,秦青打里头出来:“王管事,那今日我便回去了。”
“哎好,秦小姐倒是可以参加司药监的擢考,定是可中。”
“谢过王管事。”秦青未应,只是礼貌道了别。
蒋岑赶忙就跟着她一并出来,芦苇很是防备瞧他,秦青也不好说,蒋岑行了几步,觉的这丫头实在碍事:“你干嘛防着爷?我又不对你家小姐做什么。”
“奴婢没有。”
“嗨,还犟嘴。”
芦苇语塞,却见自家主子与她摇了头:“你去前边一些,我有话与蒋公子说。”
“你看看。”蒋岑一摊手,“你看我家木通多懂事。”
芦苇一看,那木通可不是远远跟着呢么,遂便就咬了唇听话上前。
蒋岑好容易知晓避嫌了些,没凑得太近:“你刚刚摸陈二了,你对我都没那么温柔。”
“我是医者。”
“那我不管,除了陈二都行,”蒋岑亦步亦趋,“再者说,他那破腿,有啥好看的,他不是疼么,给点麻药就是。”
秦青停了下来:“蒋岑。”
“你别突然叫我大名,我现在心里头可堵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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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也不哄哄我。”
哄你?你还是不是男人?秦青直接略过这句,严肃道:“我原怀疑过陈宴的腿疾,如今看起来却好像是我多心了。”
蒋岑这才跟着收了委屈的脸孔:“怎么?”
“他的腿疾应是真的,所以行路并不方便,才坐的轮椅。”秦青蹙眉想了一瞬,“所以他其实也不怕别人碰他的腿。只不过他若是想站起来也是可以,就是一次时间久了会磨损膝盖,疼痛难忍。”
说着她便抬起眼来:“他的鞋子磨损,可见近来用脚行走过多时。但是全京城谁人不知他腿疾,又有何处需得他必要自己站起来呢?而且,时间也不算短。”
这倒是与他方才猜想应上,接道:“那自是必须自己走路才方便的地方。或者是——你也说了,人人皆知他要坐轮椅,但若是他不想让人猜到自己身份呢?”
那么,脱离轮椅便就是最有说服力的证据。
秦青恍然:“你知道?”
“我手疼,你替我吹吹我就告诉你。”
“蒋岑!”
“好好好,我说。”蒋岑撅了嘴,“也就是那么一猜么,齐树刚给我传了消息,三殿下回京了。”
“回京?!”秦青吃惊,这私自回来,是大罪啊,“陛下招他回来了?因为什么?”
“这就要接着看了,”说着蒋岑很是不屑,“总不该是他自己的主意。”
“荣氏?”
“怕也不全是。咱们这个皇帝,究竟想的什么谁能晓得。”书院到底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蒋岑便就又回到了先前的话题,“话说回来,我现在真的不能提亲吗?”
“不能。”
“能吧。”
“不能。”
……如此,这车轱辘的话直滚了好几周,到了廊桥散去前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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