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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雨,早起的宫人已经将殿前吹断的枝杈树叶清理了,秦青端了药过来的时候,只路面还有些潮湿。
陈怡榕今日精神好了许多,昨日那耳坠终于还是戴上了,此番正立在檐下瞧着树梢。
“娘娘瞧什么?”
“瞧那鸟窝里的雏鸟等不到母亲回来,可还会活下去。”
“会的吧,”秦青将碗捧过去,“娘娘,生命有时候,并不脆弱。”
“说得是呀。”陈怡榕这才接了药碗喝了一口,“苦的。”
“已经不苦了,再来,便就破了药性了。”
陈怡榕便就也乖巧地一气儿喝完,将碗跺到了栏上:“他们都说我病了,我真的病了吗?”
“民女只是替娘娘调理一下身体,娘娘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但并没有生病。”
“那我为何要喝药?”陈怡榕瞧她,“殿下说我失忆了,我还能想起来吗?”
“娘娘想要记得吗?”
闻言陈怡榕终是一晒:“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罢了罢了,随缘吧。”
秦青便就不再言语,伸手要扶了她进去,却见她摇摇头:“你陪我出去吧?”
“去哪里?”
“就出去转转,我不记得这儿什么模样了,自醒来便就在屋中,今日雨停了,你陪我去看看?”
其实,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时间,陈怡榕便就已经率先下了台阶:“秦大夫,这宫里闷得慌,你快些下来一起吧!”
若是往昔还在书院,这确然是陈怡榕能说出的话来,可那落水前的会面,她见到的女子,已经懂得了什么叫收敛含蓄。
秦青瞧见她耳畔摇曳的珠子,想起她昨日便就打算出去的。思及此,便只得点点头:“好,但是娘娘小心些,这天快凉了,着了风就不好了。”
有步辇缓缓往前,旁边公公细声道:“娘娘,太子妃娘娘在前头呢。”
“哦?”有修容甚精的手微微掀了珠帘,荣皇后冷声道,“她怎么出来了?旁边的是谁?”
“回娘娘,东宫有令,命秦知章之女秦青入宫看顾太子妃,想来,那应就是秦小姐了吧。”
“是她啊。”荣氏想起来了,此前陈宴便就与她提过,若不是有宁轻言之事,倒也说不准最后会如何,只不过昨日方听说了秦蒋两家的亲事,今日便又逢见,也算是巧,故而嗯了一声,“本宫记得,还是本宫替她求的情。”
“是呀,娘娘仁善,若非娘娘心慈,这秦家小姐,怕是还在牢中呢。”公公接得顺口,这般马屁,也不是一次两次,何须思量。
不想那步辇中的人却是冷冷一哼,叫他面上的笑霎时都撤了去,躬身下来。
荣皇后:“走吧,过去瞧瞧。”
“是。”
心慈?仁善?若非是陈宴与她拿宁家的亲事相要挟,她何故要去帮这样一个人?
呵,陈宴想要她救陈怡榕,这本该就要死的人。不过没关系,慢慢来,那陈怡榕不是失忆了么?她倒要看看,这失忆,又是什么把戏。
有眼尖的宫人已经唤了一声娘娘,秦青也瞧见那边过来的步辇,此时能出现在此的,怕也只能是荣氏了。
众人皆是跪下,唯陈怡榕一人立在中央,款款矮身:“儿臣拜见母后。”
步辇停了下来,上头的人却没有下来,荣氏从里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面色白净,虽缺了些红润,倒也不算虚弱。
目光一转,落到了她耳上的春水坠上,缓滞地凝了凝,这才重新看下:“起来吧。”
“谢母后!”陈怡榕抬起头,盈盈笑着。
这笑——荣氏看了一眼便就移开,对着秦青道:“你们这些人,如何这般不仔细?太子妃娘娘将将好些,怎么就带出来吹风?这一夜雨水,若是再着了风,你们当得起么!”
“母后!”陈怡榕突然出声打断,“母后,是儿臣吵着要出来的,不怪她们。”
这一回,惊着却不仅仅是荣氏,便就是边上的宫人,都赶忙低下了头去。秦青眼前只瞧见陈怡榕衣衫一角,到底没有动作。
“你方才,在跟本宫说话?”荣氏沉声。
陈怡榕显然是被这一声吓到,略微退后一步,小心道:“母后息怒,儿臣只是——只是担心……担心母后生气伤身,儿臣……”
“罢了。”荣氏一抬手,“你在陈家胡闹惯了,既然进了宫,就该有些规矩。”
“是。”
“本宫见你已无大碍,便就安心了。”荣氏一扬手,有宫人端了一个盒子上前来,“这是陛下方赐的果品,既然碰见,便就由你替东宫代领吧。”
“是。”陈怡榕这才跪下,受了那食盒,便听一声起,步辇折回。
秦青上前去扶了陈怡榕起来,后者只是拎着食盒开心道:“你瞧,今日出来,不是还有些收获呢!”
挤不出笑容来,秦青嗯了一声:“娘娘,民女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能否一会回去,借娘娘的耳坠一看?”
“怎么啦?昨日不是你替我选的?”
“端是觉得好瞧,民女僭越了。”
“不妨事,喜欢的话,回去给你看看。”陈怡榕将食盒给了身后人,“不过得先去把这果品送给殿下。”
“好。”
回去的步辇行得更慢了些,公公走在一旁,只听得里头人问:“你看今日太子妃如何?”
“回娘娘,太子妃今日心情似是不错。”
“是不错,瞧见本宫,不仅不跪,竟是还敢随意插话了!”
“娘娘息怒,听闻太子妃原本便就是活泼之人,今日奴才看来,倒不是故意。”公公顿了顿,“奴才倒是觉得,她今日瞧见娘娘,欣喜得狠,说话都很是亲昵。”
“你说,她是当真失忆了不曾?”
“娘娘自有判断。”
说起亲昵,她何曾敢对自己亲昵了?还有那耳坠……荣氏舒了一口气去:“寻个时间,命太子妃来本宫这儿一趟。”
“是。”
陈怡榕走在前头,手指却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耳朵,无端就觉得有些疼,呲了一声。
“娘娘怎么了?”秦青问道。
“没什么,大概因为这坠子许久不戴。”陈怡榕笑一笑,“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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