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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靖安还在仰桓手上,宫中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他又能往哪里逃?

不好!

陈宴与蒋岑对视一眼,一并往外奔去。

仰桓拎着仰靖安,二人一马往宫门奔去,一路大喝:“陛下在本宫手中,谁人敢挡!”

那马被大力鞭策,撒开蹄子没了命一般冲撞出去,一路踩踏的人皆数抛去,宫门紧闭,只有那山中私军尚在外围。

蒋岑策马跟上:“仰桓!今日你踏出这道宫门,便就是大兴的罪人!”

“驾!开宫门!开宫门!”

其后跟着的重甲兵不知是受了何等的教授,此番便就是奔命之中,仍是竭尽全力地加入到厮杀之中。只是这一次他们用的不再是枪箭,而是纷纷从腰间抽了弯刀来,狠戾异常。

秦青正替何守兴治伤,宫檐之下,间或闪过流矢,她只瞧见那一袭身影冲进重甲之中,心脏骤跳,下了死力才忍住没有喊出声来。

那重甲兵的弯刀,她却是记得。那一晚屈南栖进得秦府里,便就是同样一群人冲将进来。

当时屈南栖曾以她为质,反转局势,当时她仅仅以为,这些人乃是太子的人。那时候只是第一时间判断,以为是太子为了制肘蒋岑,所以不敢叫人伤了自己。

现在想来,实在是侥幸。

她突然信了屈南栖那句为了你,他应是要来与自己说些什么的,只是最后被这些人冲散了,最后干脆就杀了他们。

只是屈南栖低估了仰桓,他不仅是要反,而且是一点退路也没有留给自己。他选择的是与金胡王合作!

如果仅仅是北疆军被蛊惑,屈南栖尚且能一试,稳住宫中局势。奈何,这宫中真正的兵力,却是早已经在宫中许久的重甲禁军!

便就是此时重甲兵看似寡不敌众,可是,那宫门口候着的,却是十万金胡军!更遑论此番宫中人等,还不及万众一心。他们但凡冲出这道宫门,便就能汇合!

这个道理她能想到,蒋岑更是明白。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从地上的尸,体上拔了一把缨枪来,一手提枪一手执剑,夹紧马肚,单骑袭去。

“守住宫门!”

一声令下,北疆军亦是跟了上去,两方人马重新战成一片。

却听得前驱之人吼道:“坞巢山将士!你们是本宫从牢狱之中提出的勇士,你们以为,如若本宫输了,你们还能苟活吗?!”

外围的私军本就无主,方才一并进宫来的时候,也是边缘化了许久,对上实打实的北疆军,自然是没得一人好眼。

他们本就是活罪难免的,今次情形,能做的便就是站队。

可是站队,又该站在哪一方?

他们的主子终于明晰,竟然是大兴的太子殿下!然而此时太子殿下手中拎着的,却是大兴的皇帝!

宫门就在他们身后,有人问身边人:“怎么办,我们现在究竟怎么做?”

“老子看过外头的金胡渣子,十万有余,怕是精锐!”

“光凭着宫里头的这些人,能打吗?”

“宫里头就已经打过一仗了,你看那死的死伤的伤。”

“方才城外不是还有使暗器的?”

“暗器能藏多少?总有用完的时候。”

“你看这些重甲,暗器顶个屁用?!”

“走吧!老们本来就不谈义信,如今还废什么话去!投了金胡渣子,搞不好还能混个头做!”

“开宫门!”仰桓又喊了一声。

远处宫门边的人已经开始动作,蒋岑头疼欲裂,呸出一口血来,齐树是时过来一把托住他:“门主!”

“他们要开宫门了!拦住!死都要拦住!陛下不能被劫走!”

“门主!”

“去!”

宫门缓缓打开来,眼见着仰桓即将要出去,蒋岑猛地一拍座下黑鬃马,整个人疾飞掠起,一枪一剑好似点进沼泽,人身借了肉身之力,几个起跃,只身袭向那奔驰的骏马。

仰桓大惊,丢出短剑,蒋岑偏头闪过,下一刻已经近身拉住了那马上几近昏迷的仰靖安。

“你找死!”

仰桓抬手,蒋岑已经将人箍住,冷哼一道,拔剑斩进马身,骏马受惊,猛地横冲直撞出去,顷刻拉开了距离。

“蒋岑!”

宫檐下响起一个女子的惊呼,蒋岑下意识提了气一掌将仰靖安推给接应而来的齐树,只是再要点足回去的时候,却觉后背刺骨之痛。

“蒋岑!!”

“门主!”

随着那奔出的一人一马,坞巢私军连同剩余的重甲兵皆是往外冲去。

“天杀的!”林副将从重甲兵中提出刀来,一抹脸上的血气,“这群叛徒!逃兵就是垃圾!”

“外头是金胡王!”陈宴突然出声,“趁着他们冲出去,关宫门!”

“蒋岑!”

人潮分去,一人半跪在地上,一把冷箭正中后背,涔涔血流不止。蒋岑慢慢抬起眼来,瞧见一人往自己这里冲来。

惊惶,痛楚,所有不该她所有的情绪,此番全数都在面上。他想对她笑一笑,叫她莫要着急,可是一张口,却是更多的血汩汩而出,忍都忍不住。

他想,他此时定是狰狞非常。

“蒋岑!”

那人终于扑到了他的身边,一双原本柔若无骨的胳膊抱住了他。

“蒋岑!”

“青……”他大口吸着气,想要说话,却实在力不从心。

“你慢慢说,慢慢说,”秦青自己都不知晓,此时她已经抖成了筛糠,他哪里还是一个人,此时浑身的血,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没有伤的,滚滚的泪珠瞬间就迷了眼,她仓皇无措地抱着他,无处下得手去。

“蒋……家军……快到了……”蒋岑伸手按住她的手,“莫怕!”

“我替你拔箭,齐树!齐树!”

“别怕……”蒋岑眼前已经现了重影,用尽了气力才看住眼前的女子,“时间……差不多了……别怕……”

“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秦青狠狠咬上唇,唇上瞬间就见猩红,她一伸手将他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一点小伤罢了,不妨事的。”

“嗯。”

“你也别怕。”

“我不怕。”蒋岑笑起来,笑着笑着,终于是没了声响。

宫门重新合上,刹红了眼的禁卫军与北疆军将隔下的所有叛军全数斩杀,整个宫中的血气,冲得能叫人作呕。

可没有人敢擅动,更没有人敢松懈。

宫外已经被死死围住,他们在宫中,犹如瓮中之鳖。

秦知章接住仰靖安,诊脉的时候,能听见老皇帝喃喃自语,附耳去听时,只觉他眼神都已经空乏。

“朕这一生,不是未见过逼宫,篡政。唯独这一次,这一次……”仰靖安摇了头,“可笑。”

“朕的儿子……哈哈哈哈哈……朕的太子……”

“父皇。”

一人缓步而来,穿的是一件并不合身的铠甲,那人垂眼瞧下,复看了一眼秦知章才又唤道:“父皇。”

屈南栖身后立着的,是仰檩。

“三殿下,屈……二殿下。”秦知章唤了一声,就听得手下人闷哼一声。

仰靖安吃痛,似是没看见他们,单是瞧着那斑驳宫门:“你说得对,仰桓德不配位,那么你呢?你可以吗?”

屈南栖不答,只清晰道:“宫内金胡人有三,一为太子说服何守清带来的假扮之人,二为金胡王早年就拨给太子的金胡死士,三为今次儿臣自牢中带出的人。”

不等仰靖安问,屈南栖便继续道:“何守清为庶出,受太子蛊惑,儿臣已经搜出书信往来数封,乃是太子挑拨何家兄弟的伪造之物,如今二人已经说清楚,何守清本不欲给北疆军蒙羞,此番已经自戕谢罪,被蒋岑救下。何守兴与宁侯本是替太子办事,前者负责私火,后者负责私军。”

“前时似乎觉察出太子之心有异,何守兴幡然醒悟,销毁了全数私火,本欲与山同丧谢罪,为蒋岑所救。”

“宁侯已经被斩杀。”屈南栖顿了顿,“至于金胡王的人,基本除了逃出的已经清理干净。”

“牢中何人?”

“是儿臣。”仰檩说罢便就跪了下去,“父皇,牢中所押金胡将领,乃是——舅父手下。”

若非是他入得牢狱,当不会知晓,这么多年来,仰桓早就已经与金胡王互通有无。那牢中以各式理由押下的金胡人许多,却全然不是现下金胡王派下。

怕是如今的金胡王,比谁都要更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当时仰檩的母妃贵为金胡王女,后其兄继位,母妃横死宫中,金胡却无表现,直到此时方知,原来金胡早便就不是那个金胡了。

只是如今的金胡王暴戾,对先王之后极尽侮辱,才有了这些下属千里入京,为的便就是要将他这位大兴没落的三殿下请回,重夺王位。

仰靖安往他们身后扫去,呼出的气都带着自嘲。

他突然想起陈宴的那一句话来,若偏非论起起贱命一条,他身为大兴皇帝,又何等窝囊呢。

尤其此时瞧着他们,他们……

“陛下,多思无益。”秦知章道,掏出一粒药来。

仰靖安却是未接:“你道朕此时还有什么不能承受?这药,不吃也罢。”

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面前的两个儿子,仰靖安问了一声:“蒋岑何在?”

二人抬起头来,却是不答。

仰靖安垂下衣袖:“蒋岑方才救下朕的时候说过,蒋家军不会叫朕失望。你们听——外头已经开始了。”

可不是么,方才还在往宫内投掷火箭,临阵叫嚣的的金胡大军,突然停了下来。宫中人等忙着扑火,本是无暇应付,此时终是卸下一口气去。

屈南栖眼神亮了亮:“父皇,蒋家军回来了!”

仰靖安转过身来,随手从边上的宫柱上拔下一柄剑来。

“父皇?!”

“朕这个盛世皇帝,做得够久了。”仰靖安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宫殿,横尸遍地,余下的将士皆是瞧着他,他们的君王,“朕,不做这缩头的乌龟。”

“父皇!现在不是时候!”屈南栖喊道。

“你既然愿意唤朕一声父皇,”仰靖安笑了一声,“那朕总该要教你一次,何为帝君,何为人父。”

外头人影幢幢,殿内烛火闪烁。

齐树跪在蒋岑身侧,只期盼地瞧着眼前的女子,他不敢提声,却无比相信。

没有人比她更能救得主子了。

秦青唇上净是血色,衬得脸色越发苍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终是松了唇角。

“扶住了他。”

“是!”

刀尖相抵,撕裂的衣衫下,箭已入骨。

“青儿,后日便是你的生辰,可我还不曾准备礼物。”

闭眼前,她听见他轻声低喃。

“那就送我一个你吧,活着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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