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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妤的这一场高烧来势汹汹,睡前她并未知觉,直到大半夜醒来,才发觉自己身子沉重使不上力气。现在更是嗓子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王妃得知之后,赶来了畴华院,坐在柳长妤床前陪着她,面容担忧且憔悴。
丹胭出去打了水回来,想为柳长妤再换一次巾帕,却被王妃制止道:“丹胭,交给本王妃来吧。”
她伸手从丹胭手中接过帕子,就着盆里的水洗了几遍后拧干,轻轻搭在了柳长妤额前。手心又抚过她滚烫的脸蛋,悄声问道:“妤儿,可有感觉好点儿了?”
“母妃……”
柳长妤艰难地点了点头,她半睁着眼呼唤王妃,王妃顿时凑过身去,问道:“母妃在呢,怎么了。”
“我……我想喝水。”柳长妤支吾道。她的嘴唇已经干裂,喉咙更是干得不成样子,发出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好,母妃给你拿水。”
王妃又抚了抚她的脸颊,见她闭上了眼,这才起身叫来了丹胭,说道:“丹胭,你去倒杯水来,要温的不要太凉,郡主嗓子渴。”
说完,王妃又回身给柳长妤扯了扯被褥,柳长妤却又半睁着眼望着她,她神色柔和轻声道:“妤儿,你闭眼休息会儿。”
“咳咳,咳咳。”
柳长妤咳了两声,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勉强睁着眼睛。
丹胭将水杯端来了,将水杯交给王妃,自己又去小心半扶起柳长妤,王妃便就着这个姿势给她喂水,待柳长妤慢慢喝了一杯后,嗓子果然舒服多了,她恢复了些精神望着门外问道:“迎春,还在乔侧妃那儿吗?”
她问的是迎春怎么还未领着王爷回来。
“妤儿,别想太多,迎春既然去寻了你父王,你父王定会随她来看你的。”王妃叫丹胭扶着柳长妤躺下,又把手搭在她额上哄着道:“你好好休息,母妃叫丹胭再给你倒点水来。”
柳长妤睁着眼点了点头。她确实感到渴了,连着喝了三大杯子的水后,才摇头不喝了。
不多时,迎春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已换了身衣服的王爷。刚一迈进屋子,屋外呼啦啦一片“王爷好”,王爷似未听见大踏步越过丫鬟们走了进来。
屋内却是柳长妤连着三道的咳嗽声,王爷沉着脸提声道:“怎么回事,你们畴华院的都是怎么侍候郡主的?”
面对暴怒的王爷,屋内跪了一地的人,却无人敢出声。
王妃却板着脸对上王爷道:“王爷,您如此大声,会影响到妤儿休息的。”
床上柳长妤睁着眼睛看他,嘴里禁不住咳道:“咳咳……父王。”
“祈阳。”
这回王爷放低了声量,他冲到柳长妤床边,几乎把王妃当作了空气,只皱眉问道:“父王来了,父王就在这里陪你,哪里也不去,可好?”
王爷顿时从暴怒变为了小绵羊,看得畴华院众位丫鬟一愣一愣的。
“好……”柳长妤虚弱地笑了笑。
王妃起身让出了位置给王爷,她走到屋中央挥手道:“行了,你们都别跪着了,起来吧。”
王妃挺无奈的,这一屋子跪着的人也全被一心只有女儿的王爷给丢脑后了。
“祈阳,父王叫大夫给你看看可好?”
王爷揉了揉柳长妤的脑袋,像小时候那般哄着她,原本严肃的冷面此时早已化为了柔和,“祈阳看过了大夫,才能更快好起来,不能叫父王担心。”
柳长妤没有拒绝,王爷立刻命丫鬟去传大夫进院。那位大夫早先便被丹胭请了过来,一直坐在外室等候,现在得了传唤,便走近了为柳长妤把脉。
王妃走到了他身旁,神色紧张问道:“大夫,郡主这情况可严重?”她用手抚时觉着柳长妤额头太过滚烫,生怕会把人给烧糊涂了,担心的不行。
“父王。”柳长妤眼眸上多了一层水光,她巴巴问道:“我可是要死了。”
“妤儿,你胡说什么!”王妃冷着脸训斥了她一句,自己眼眶也红了一圈,“你只是发热了,傻孩子,别在那瞎想。”
“咳咳。”
柳长妤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死前的时候,那时候她与现在一般身子沉重,连力都使不出来。那时候她身边没有父王与母妃,他们都死了,连秦越也死了。
“你母妃说得对,祈阳你瞎说什么呢。”
王爷胡子被气得一撇一撇的,他只以为柳长妤是烧糊涂了再那说鬼话呢,便又安抚她心道:“什么死不死的,父王都还未死,你个小丫头片子想那么多做什么。”
“王爷,”王妃恨不得捂住王爷那张嘴,“祈阳瞎说,你也跟着瞎说闹什么。”
她是在意两人说的“死”一字。王爷何尝不知,他抬手摆了摆,“行了,本王也是为了安慰祈阳,没什么好在意的。”
“王爷。”王妃被他快气死了。
王爷没理她,只问那大夫道:“郡主情况如何,这烧得可严重。”都开始说胡话了,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回王爷,郡主这是寻常的发热,只是夜间兴许踢了被子,因此入了凉气,这热便比一般的重了许多。”那大夫恭敬回道,他把过了脉,情况并不严重,“还请王爷,王妃宽心,郡主只要服过一剂药后,再睡一觉便可痊愈了。”
王爷拍了拍柳长妤被褥的边际,打趣她道:“祈阳你瞧,人大夫都说了,你这是小病。你随父王多年习武,哪能这一点发热就倒下了。”
“嗯。”
王爷又叫丹胭给大夫拿笔纸,“行了,那你开药方子吧。”
“是。”
大夫写好了方子后,王妃呈过来扫了一眼递给丹胭,吩咐她与迎春道:“你俩一人抓药,一人煎熬,熬好了端来。”
“奴婢们告退。”
“去吧。”
“王妃不如也先回去吧。”王爷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他看向柳长妤时柔和的脸,再看向王妃又一次恢复自己平日的严肃,“王妃身子还未调养好,不易一直待在畴华院,若是祈阳的病气过给你,那便不好了。”
柳长妤亦跟着说道:“母妃,你……先回去吧,我吃……了药便无……事了。”
“妾身无碍的。”王妃固执地摇了摇头,她一定要看着柳长妤吃了药才能放心,“王爷便允妾身在妤儿身边多陪陪她吧,妤儿未好起来,妾身心里仍感到不安。”
“母妃。”
王爷叹了一口气,妥协道:“那等祈阳用过药后,你便回双桂院,你也别忘了喝药。”
王妃颔首应下了。
丹胭迎春动作很快,两人不敢有半点耽误,熬好了药后便匆忙赶回了畴华院。
这药汁柳长妤一闻见便拒绝喝下去,实在是太苦了,她是半点也不情愿喝这药。她便摆着头便偏了脑袋,摆明了不喝。
“祈阳!把药喝了!”
王爷见她不肯吃,脸色骤然变得严厉起来,那道眉毛一竖便是极为骇人的。柳长妤从小到大最怕王爷扮凶相,她转过来脸,委屈的撇嘴,十足地不情愿。
“祈阳你听你父王的,你不喝药怎么好得快。”王妃在一旁跟着劝。
“苦……”
丹胭端了药碗到她嘴边,柳长妤只尝了一口,便远离了药碗皱起了眉头。
王爷继续凶巴巴道:“苦也要喝,不喝便跟父王去院子里练武去!”不威胁她,她都不肯乖乖听话了。
“好吧,我喝。”
柳长妤彻底没气了,叫她现在去练武那不是杀了她吗,她乖乖接过了药碗,闭气一口喝了个干净,嘴里的苦味可真叫她难受极了。
“来,吃这个。”
“父王,你怎么还备了这个?”
“知道你爱吃,又知道你肯定不愿喝药,特地带了过来。”
看柳长妤喝完了药,王爷递了一个蜜饯给她,算是喝苦药事后安慰安慰她了。这是王爷回院换衣物时特地想到了,便用纸包了两个一并带了过来。
柳长妤嘴里含着蜜饯,冲淡了苦味,终于心满意足地躺下了。她微微睁着眼说道:“父王,母妃,你们都回去吧。我有些困倦了,想歇息一觉。”
“睡吧,祈阳。”
王爷把大手放在她闹上,抚摸着轻声道:“父王在这陪着你,到你睡着了再走。”他又给王妃睇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
王妃不舍地望了一眼合起眼的柳长妤,迈步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柳长妤心口处酸酸涩涩的,她抽了抽鼻子,有些后悔的想,如果上一世她没有守着自己那可笑的自尊,是否死前便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了。可她又有些庆幸的想,还好她又重活了一世,这一世的她找回了很多。
最后,迷迷糊糊之间,她也记不清自己几时睡过去的了,但她一直清晰的感觉到,父王那只大手便一直放在她的发顶,无声地哄着她入睡。
柳长妤再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申时了。她抬了抬手臂,力气已恢复了大半,连精神都快要全好了。再望了望屋内,汾阳王爷已经离开了,连丹胭与迎春也不在。
她出声喊道:“丹胭,迎春。”
两人应声跑进了屋内,迎春担心后怕道:“郡主可是好些了?您可真是吓坏了奴婢。”
“好多了。”
柳长妤点头笑道:“给我倒杯水来,我好口渴。”
“郡主来,慢些喝。”
“再来一杯。”
柳长妤喝了两杯后,又再度趟了回去,她现在气色还算不错,虽热还未全退下去,但病好了大半了,她便询问道:“我父王是何时回去的?”
她记得自己直到睡着,父王都一直在的。
“郡主,王爷在这待了很久呢。”
迎春一副笑脸,很是为柳长妤好起来而感到高兴,“郡主睡着了以后,王爷仍坐在这里,多守了一个时辰这才走的。”
“王爷走后,王妃又来过了一次,见郡主未醒来便坐了会儿就回去了。”
“嗯,我知道了。”柳长妤唇角轻扬,应了一声。
“祈阳这热来得太莫名了,莫不是那日郡主去探视薛大人,才染了病气吧?”迎春疑惑得问道,那日她与丹胭都守在车边,郡主进去后发生了什么,两人皆不知晓。可她知道那地方又脏又乱,郡主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染病。
丹胭推了她一把,吱声道:“迎春,莫要胡说。”郡主去过那等地方的事情,是能随便挂在嘴上的吗。
柳长妤垂下了眼睑,她是因为去了牢狱才染上的病吗。她不信似得摇摆着头,脑中又浮起那一幕回府时的拥抱,脸上不自觉更热了起来。
她这热气怎么更像是与秦越的那一抱,才因此生的。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柳长妤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月到月底,每日更新3000字,每天中午12点更新~从下个月开始,每日改为双更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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