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初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86、得救,我被男配攻略了(穿书),酒初祀,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又落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丝在江面上泛起无数涟漪。

天边处驶来的快船数以百计,由水性好的军士撑桨逆流而上,船头皆悬着盏摇晃的灯笼,昏黄的光线星星点点,洒落在涟漪江面上,更是凭空多出了数倍明亮。

虽是不知谢瑜此回行事怎地如此张扬……

陆菀走到了凭栏边,怔怔地眺望着,任由被风吹斜的疏疏雨帘打湿了衣衫。

满心满眼都是,谢瑜来寻她了。

他那日对自己许诺过,说上穷碧落下至黄泉都会寻到她,那不是信口安抚,他是真的会来。

陆菀抿着唇,眼里盛满了笑意,半边身子都立在雨里,濡湿的衣衫贴合这腰肢,越发细弱如柳。

看在沈池眼里,却是让他呼吸一窒,更是不悦。

他自然是见着远处来人,却只冷哼了一声,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堂堂大理寺卿,为着美色竟是心甘情愿逗留于此,大动干戈,当真是不智。

只是,若非如此,裴蔺又何须派人寻上他,许下那等丰厚条件,只为让他挟持陆菀,绊住谢瑜回京的脚步。

都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端着酒盏,沈池慢悠悠地走到陆菀身边,和着雨水,仰头咽下了盏中清酒。

“怎么,见着了情郎便如此欢喜?”

陆菀下意识地往另一侧挪了挪,瞥了他一眼,未曾答话。

她摸了摸臂弯,思索着将沈池刺伤之后,谢瑜能在船上其他人发现并拿下她之前赶到的可能性。

“你说——”

酒盏碎裂的声响中,沈池眼中锐利之色一闪,就抓住了陆菀绑着匕首的手臂,不顾她的抗拒,撕扯中用力夺过了那支匕首。

剧烈挣扎中,她手中的瓷片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两人的力气差距如此之大。

陆菀一瞬间如堕冰窟,脸色都白了几分。

“是谢瑜快,”沈池将去了布条的匕首横到了她脖颈前,“还是这刀刃快?”

“你何时发现的?”

眼睫上沾染了细小雨珠,顺着微扬的眼尾滑下,她垂眸瞧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心里却因着谢瑜的到来添了几分底气。

沈池笑笑,“周景的尸身自然是有人检查过的,你说呢?”

他发现得如此之早,却半分都没显露出来。

陆菀抬眼望他,便见着对方眼底幽黑莫测,没有一点醉意。

沈池早就发现了自己私藏匕首,却依旧不动声色,时不时逗弄着自己。该说他心思深沉,还是说他太过自信?

事已至此,多言无用,她用余光瞥着那点点星火,专心等着谢瑜的到来。

乌黑的碎发被雨水沾湿,贴在了白皙的额边,濡湿的藕粉薄袖被撕出了豁口,也紧紧地贴在手腕上,她却丝毫觉不出冷来。

沈池越发的不悦,把玩着匕首不发一言。

两人僵持不久,逆流的船队便已经包围住了沈家的大船。

船上弓箭手拉满了弓弦,寒光森森的箭头对准了他们。

沈池舔了下后槽牙,瘦削的颊上便鼓起了一瞬,他笑道,“走,我们也去会会你那位情郎。”

沿着木梯下到底层船舱,陆菀被他挟持拉扯着,亦步亦趋地走到了船舷边。

路上遇到的惊慌仆婢都被他一脚踹开,被喝令滚回船舱。

快船上的军士们燃起了火把,火油浇得足足的,根本不惧这细微的雨丝,跳动的火焰也将这四周照得通明。偶有经过的船只,一见这阵仗都惊骇万分,连忙避让了开。

密密围住的快船开始自动往两边避让,留出了一条水路。

陆菀若有所感,抬眼望去。

不多时,便见长可三丈有余,阔约五尺的一叶小舟缓缓驶来。

小舟的中仓之上,正站着一人,熟悉得让她眼中发酸。

风扬起一角绯衫,在通明的火光里烈烈如火,越发映衬得郎君眉眼如画。那人的身形挺直修长,如竹如松,清隽温雅的面容始终微微含笑。

她凝望着舟中人,凭空又生出些胆气。

与他相比,沈池算得了什么。

谢瑜细细打量过被挟持的女郎,见她无恙,眼中才浮现出一抹笑意。

往陆菀这边投来温和安抚的目光,他便以目示意身后替他撑伞的谢十二。

“谢瑜,你来的这般快,”沈池笑得张扬,“可是想饮上一盏我与阿菀的喜酒?”

陆菀皱了下眉,便见着谢瑜的眉心也起了折痕。

虽是被锋利的匕首抵着喉咙,她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很快,小舟上,便有个中年微胖的妇人被推了上来,衣着华贵,乌发披散,还被人用什么堵住了口,不住地唔唔出声。

“阿娘?”她听见身后的沈池如呓语般低喃道。

谢瑜终于开口,语气温和且简洁,似与友人午后闲庭信步。

“沈郎君,若你放了阿菀,我便将沈氏夫人送回松溪。”

“若我不放呢?”

沈池大笑两声,凑到了陆菀的耳畔边,诱哄着,“看见了么,那可是你的表姨母,谢瑜都能抓了来!他又何曾顾念过你半分?”

陆菀偏头避开他的气息,不为所动。

她又不是原身,顾念陆家人是因着他们待她极好,这远的不能再远的表姨母,还是沈池的阿娘,与她有何关系。

更何况,要不是沈池抓了她,谢瑜还能如此施为?

亲眼见着沈池对陆菀的态度如此轻浮浪荡,谢瑜袖中的手指攥紧发白,面上却只是淡淡的。

他令人将那妇人推上了船头,在沈池的嗤笑声中,谢十二拨开那人的乱发,就露出张眼神呆滞的面容来。

谢瑜仰视船上的两人,温声道,“沈郎君,你可要看清了,这是你的生母,并非是沈氏家主那位正妻。”

捏着她肩膀的手骤然用力,疼得陆菀微微一颤。

却还忍不住分心想着:正妻?生母?

难道沈池其实不是她的亲表兄?

陆菀心里天马行空地猜测着,怪不得他听说阿娘给她添了个妹妹,便似受了刺激一般。

她又想起了前事——沈池既然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世,在松溪时还往自家人身边凑,当真是‘用心良苦’。

于是不无嘲讽地低声道,“原来如此。”

沈池低头瞥她一眼,又勾起了唇。

“短短两日,谢郎君竟是将我家中之事都摸得清清楚楚,连我本非嫡出之子的身世都查了出来,这手眼通天之能,沈某自愧弗如!。”

“非也。”

谢瑜微微挑眉,“沈郎君何必妄自菲薄?我自得知你对阿菀有意,便令人查了你的底细。你生性机警,仅仅将你藏匿生母的所在查清,便花了不少时日。”

“若非是你对阿菀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我未必会察觉你竟会有这般离奇身世。”

“那你也该知晓,我可是八岁时便亲手杀了我那位嫡出的好弟弟!”

沈池毫不避讳地提起自己的身世,噗嗤而笑道,“不过是一条命罢了,我阿娘若是去了,我便带着阿菀一道下去,一家人整整齐齐,也好让阿菀去与她敬那杯新妇茶。”

他当着谢瑜的面询问道,“阿菀,日后你的牌位上便要写上沈陆氏的名号,可是好听?”

这人当真是疯了,陆菀身形微僵。

“也包括跟随你一路把控淮江,出生入死的那数十个兄弟?”

谢瑜自是有备而来,他敛眸遮住眼中冷意,侧身示意沈池往自己的身后看去。

远处的一队快船上大多乘着三人,一者划船,一者持刀而立,而剩下一人,则是被捆绑着跪倒在船板上。

谢十二做了个手势,便有一船驶近。

船上的军士大力拎起那跪倒之人的发髻,让众人都能看清那张胡须虬结的脸。

沈池冷笑,“想不到,你竟是连方荣都抓了来。”

方荣未被自己收入麾下之前,曾是淮江上赫赫有名的水匪,当年驯服他时,自己可是废了许多功夫才抓到了他……

他把玩匕首的动作顿了顿,语带嘲讽,“明人不说暗话,谢廷尉,你可是来时便打着将我们这些人尽皆拿下的主意?”

“即便我前日未曾抓了菀表妹来,只怕不出几日,也会落进你的算计里。”

谢瑜闻言,只是令人将那船划得近些。

他温声嘱咐着,“阿菀,你闭上眼。”

陆菀从善如流。

就听见扑通一声,似是有什么重物落到了水中的声音。

余下一片死寂,只有江水汩汩流动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弓弦的绷紧摩擦声,还有身后之人渐渐粗重的呼吸……

她心下一颤,克制住自己去想那是何物。

握住她肩膀的那只手也剧烈地抖了一下。

“我曾听闻,淮江沈郎者,为人狠戾无情,对待其跟随的兄弟们却最为义气,每每得了金银从不偏私,尽数拿出与众人分享。”

谢瑜的声线清润温和,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森森杀意。

“沈郎君可是想好了?”

“呵,”沈池讥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么?”

“你定是筹谋了许久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便是我放了阿菀,你当真能放过我们?与其如此,不如……”

他将手中的匕首往陆菀颈间送了送,登时便有一道细细的血线淌出,让谢瑜眸色一变。

心知沈池有些动摇,他询问道,“那你想如何?”

被沈池裹挟着,陆菀有些踉跄地往后退去。

她睁开眼,便见到谢瑜难得冷肃着脸,眉心也蹙得紧紧的。

“你先下令,将他们身上的绳索解开,再放他们下水离去。至于我阿娘,她虽不是周夫人所熟知的那位表姊妹,却也实打实地流着周家的血,量你事后也不会动手伤她性命。”

沈池啧了下舌,笑得越发残忍,“你若是不从,我便只能委屈菀表妹与我一道奔赴黄泉了。”

事关陆菀,谢瑜没有半分迟疑,天生微翘的唇角张合,冷淡吐字道,“放人。”

谢十二连忙比划了下手势。

快船边响起了一阵阵下水声,那些人多是些被沈池收入麾下的水匪,水性极佳,下去后便四散而逃,不曾再露出过水面。

“还真是情根深种。”

沈池冷眼旁观,嗓音压得低低的,只陆菀一人能听见的声量。

“他方才令人杀方荣时如此干脆利落,头颅落下,江水就染红了一大片。菀表妹这般水做的人儿,若是嫁了他,日后晚间共寝一处时,难道就不会害怕?”

“谢瑜分明早就想杀我,连我阿娘的所在都提前探知。阿菀,若是我不曾抓了你来,你那情郎岂不是早就准备好拿你的表姨母来威胁你的表兄?这是何等的狠心,又将你置之何地?”

他道,“你说,会不会他早就知晓我要来,刻意放你出府,当这个引我上钩的诱饵?”

又挑拨了几句,沈池懒洋洋地笑,“原本还打算带上你一道,可阿菀似是不知水性?如此,倒是委屈你在谢瑜身边再待上一阵了。”

陆菀冷着脸,听他厚脸皮地自说自话,“我日后会再来接你。”

船板上,有块木板骤然翻起,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沈池便不见了人影。

陆菀惊愕回头,便见着那木板又阖上了,显然是早有机关,可供他逃生。

这个疯子当真放过了自己。

她望着翻起的船板颤动,生出些劫后余生的不真实感。

“阿菀。”

谢瑜令人将船划近,只是大船上无人接应,一时也无登船之法。

他向陆菀的方向伸出手,唇边挂着浅浅笑意,语气轻柔道,“莫怕,我接着你。”

陆菀往下看了看,夜间的江水幽深寒冷,难免就有些心慌。

可看着谢瑜面上浅笑,若无其事地示意她跳下,再想到船上还有沈池留下的其他仆婢,她闭上眼咬咬牙,就站到船舷边纵身一跳。

随即,便落入了熟悉的温热怀抱中。

劫后余生,这两日被掳走欺辱的惊慌不安,委屈焦急尽皆涌了上来。

她紧紧地揽着谢瑜的腰身,将被雨水打湿的冰凉脸颊贴在了他的心口处,哑声道,“你来了。”

“是我不好。”

谢瑜将她拥入怀中,轻柔拍抚着她的脊背,温声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是我来的晚了。”

“莫慌,无论如何,我总是能寻到你的。”

四周火把照得通明,映出一叶小舟上相依相偎的一对有情人身影。

呼吸间满是令人心安的气息。陆菀闭了闭眼,疲乏困倦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晕船,短衣少食,还提心吊胆。

她午后便察觉自己有些发热,后来吹风淋雨被迫降下了热度,又与沈池周旋许久,脸色更是苍白。

失了血色的唇瓣一张一合,想将自己发现之事告知他,“瑜郎……裴蔺……”

还未曾说完,她便发觉自己被谢瑜弯腰抱起,他似是在说些什么。

可陆菀已经听不清了。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闭紧眼,便晕了过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萌宝助攻:总裁爹地要听话

唐希尔

病娇大佬又在抢我恶毒剧本

风吹墨洒

世子的亡妻诈尸了

参禅

我成了别人的三魂之一怎么破

呼啦圈x

除我以外全员非人[重生]

稚楚

[综]王的骑士

今宵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