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主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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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总觉得谢瑜有些不对。
确切来说,是自她回来之后就有些不对。
除了她才回来的那两日,这人向朝中告了假,寸步不离地守了她两日,竟是主动跟她分了床,自己歇到了内室的软榻上。
他们不是都成亲了么。
难不成这软榻睡起来比床榻更舒服?
于是这日,趁着谢瑜去上朝,陆菀就让阿妙扶着自己,坐到了他夜间睡过的软榻上,还躺下试了试。
深秋的寒风簌簌,卷起不忍离枝的枯叶,发出窸窣的碎响。
书房内却是摆了上好的炭盆,不见一丝烟气,温暖如春。
她也只着了薄而绵软的春衫,窝在榻上勉强翻了下身。
就微微蹙眉,好似也不怎么舒服。
以她的身量,绵软无力的足尖都能将将够到榻边,这软榻的尺寸倒是与她相符,但谢瑜可是比她高上许多,睡在这分寸之地,岂不是还要微微蜷缩着?
又怎么可能睡得舒服。
陆菀不由得撇了撇唇角,细软的手指慢吞吞地抚上了同样无力的膝盖。
阿妙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娘子莫要心急,您躺了这几年,难免身子乏力,多休养走动便好了。”
陆菀扶上她伸来的手,花了些功夫才坐起身来。
她总感觉哪里奇怪。
若是两人同寝同卧数年,谢瑜这时候还避什么嫌,当真是怪事。
但若是说他不曾与自己同眠,内室的床榻上可是浸透了他身上的气息,枕褥间那股清冽微苦的淡淡香气,显然是经年累月才能染上的。
陆菀微微吸气,觉得她这身的衣衫上就沾染了不少。
都是属于他怀抱里的气息。
眼见阿妙专注于将软枕塞到自己的身后,她就有些犹疑地问道,“阿妙你说,他这两日怎地想着要歇到软榻上?”
他们分床的事自然瞒不过贴身婢女。
阿妙斟了杯温热的酪浆放在塌边小几上,替榻上酥软无力的女郎揉捏按摩着各处关节。
她歪着脑袋猜测,“许是郎君怕扰了您安眠?上朝的时辰紧,白日里您还不曾起呢,郎君就已经出府了。”
陆菀抿了下唇没说话,慢吞吞地伸过手,试图端起盛酪浆的杯盏。
见她开始尝试着取物,阿妙一下就屏住了呼吸。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娘子的手抖了下,打翻的温热酪浆就洒满了被褥。
果然还是不行。
她把被子掀到一边,摸出帕子,替娘子擦着手指。
嗫喏地劝道,“娘子才醒呢,莫要心急才是。圣人不是派了御药局的医师来给您看过了吗,都说需得好生锻炼着……”
陆菀垂着长睫,入目便是被褥上洇湿的一块暗色。
她倒也没急着恢复,所以阿妙的絮叨都被当作了耳旁风。
没多久,陆菀翘了下唇角,计上心来,“这榻上的被褥不许换掉,你去,让人把房中的被褥全都收到耳房里去。”
阿妙应了声,就把这事办得妥帖。
等晚间谢瑜就寝的时候,陆菀在床边倚坐着,在看话本的余光里不住偷瞟,就见到清隽优雅的郎君略挑着眉,俯身从软榻的被中摸索出了只——素青瓷茶盏。
装酪浆的那只。
谢瑜将杯盏搁到几案上,温声问她,“可是这酪浆不合口味?”
能将物件打翻到他睡的软榻上,除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大约也不会有其他人有这个胆子了。
这会都不曾收拾,怕不是闹了小脾气。
他的视线投注过来,就见陆菀竖起话本,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眸子。
澄澈的眸色盈盈如水,只望着他,也不说话。
谢瑜被看得心软,过来替她将被角掖了掖,又伸手抚上她的发,嗓音清清润润的,“你若是不喜此味,我让人寻些其他口味的浆水来?”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陆菀缓缓地眨了眨眼,好心提醒他,“你的被褥都被我弄脏了。”
“无妨,叫人来换些干净的就好。”
谢瑜不甚在意,他拍了下手,想让伺候的人进来,可等了片刻,却是无人应答。
还好她早有准备,陆菀压抑住不断上扬的唇角。
“如今夜里都凉了,我让他们晚上不必再守夜,这会儿怕是没有人来的。”
谢瑜垂下眼看她,觉得她大约是在耍小性子,倒也不恼火,只是心下微动,思索着难不成自己今日有哪里招惹了她。
清隽修长的郎君起身,自行去开了箱笼。
果然如他所料,内里空空如也,往日收纳着的如云绵软的蚕丝薄被,异域舶来的丝绒厚毯皆是不见。
“我想用箱笼装些别的衣物,便令人将多余的被褥收到耳房里去了。”
陆菀轻声解释着,用话本挡紧了脸。
借着话本的遮掩,她偷偷地弯起唇,花了好大的气力忍住,才没有笑出声。
“阿菀这是,恼了我了?”
谢瑜转过身就看见她这副乐不可支的狡黠模样,抬手抚额,唇边浮现出的笑意都带着几分无奈。
“瑜郎此话何解?”陆菀否认道,“我不过是手软,不小心打翻了酪浆而已。”
她刻意垂下眼帘假作失落,飞快地倒打一耙,语气幽怨且娇气。
“你这般猜测污蔑我,真真让人心寒。”
谢瑜:“……”
才怔住片刻,就又听见陆菀紧追不舍。
“人家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才离开几年,瑜郎就开始误会我了,可见这话是不对的。”
越说越离谱了,谢瑜叹口气,过来抽出了女郎手中的话本,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女郎像是娇慵的猫儿一般,顺从地窝在他怀里,却还仰着精巧的下巴不肯松口,“瑜郎,你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猫了?”
“我又何曾养过猫?”
谢瑜的眸子扬了扬,仔细一琢磨,才隐约猜出几分她的话意。
“我不曾在外间招惹过别的女子,阿菀可是听到什么谣言,误会了我?”所以今夜要这般捉弄他。
?陆菀一下警惕了起来。
若是外间不曾有什么女子看上他,他怎么会问自己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谣言。
没想到谢瑜这般冷情冷性,还娶了亲的郎君,还能招来烂桃花。
陆菀暗自磨了磨牙,抿着粉润的唇瓣不肯出声。
细白的手指搭在他手心里,轻轻浅浅地摩挲,画圈圈
打定主意明日好生拷问阿妙一番。
谢瑜见状,以为自己猜中了,就好生解释了几句。
“那是周堪的幼妹,凝柔县主,曾在珍宝楼与你争同一支玉簪的。这些时日她总拦在我下朝的路上,我只让谢觉去打发了她,并不曾与她说上过几句话。”
他低头在陆菀的眉心落下一吻,温声安抚道,“莫要多想。”
听他这般说,陆菀的眉心蹙了一下,珍宝楼,玉簪……那不就是穿白衣,梳双环髻,跟自己抢簪子又买不起的熊孩子么。
看来熊孩子长大了还是熊孩子。
明明有自己这个正室夫人在,她好歹是个宗室县主,还想做妾不成。
陆菀也没有把周凝柔放在眼里,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计划。
“左右软榻上睡不得了,”她勾了勾谢瑜的衣袖,“瑜郎来榻上歇息,大不了你睡在外侧,我晨时睡得沉,不会被吵醒的。”
到底是邀着个男子与自己同眠,陆菀的声音越说越低。
谢瑜垂下眼看她,就见着女郎的腮边晕开了桃-色,她的眸子却是亮晶晶的,在明亮的烛光里分外撩人。
郎君喉间玉白的突起微动,耳尖渐渐泛起了红,他转过目光,片刻后才道,“如此也好。”
他本是不想与阿菀同眠。
但她都这般说了,自己若是再拒绝,阿菀定是会羞恼。
不过是今夜要有些煎熬而已。
见他答允了,陆菀的心神荡荡悠悠的,便垂下了眼帘不肯再看他。
熄了灯,又不是十五、十六的正日子,没有月色临地,内室里暗不见五指。
陆菀屏气凝神,分辨出谢瑜褪下外衫挂起、掀开被子的窸窣声,接着就感觉到身边的褥子沉了下去,应是他睡到了自己的身旁。
被褥间原本凉飕飕的。
她这具躯壳躺得太久,四肢无力瘫软不说,血脉也是不畅通的,手脚冰凉是常态。
可谢瑜一躺进来,被中的温度就渐渐升了起来。
当真是好,她在黑暗中眉眼染笑,悄悄地往温热的源头处挪了挪。
紧接着,她就发觉谢瑜似乎往外挪远了些。
陆菀:“……?”
她怔愣了下,不信邪,又往那人身边蹭近了些,果然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瑜郎……”
陆菀不死心地拉长了音唤他,尾调缠缠绵绵的,在幽暗的床帏间颇有几分哀怨的意味。
倒先把她自己都逗乐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听见她在笑,谢瑜松开攥住的手指,侧过身拥住她,鼻端萦绕的都是她身上清甜柔腻的气息,喉间更是发紧。
“早些歇息?”
这嗓音似是比平日的清润更低醇惑人,听得陆菀心间酥酥麻麻的,柔软的手指摸索着,下意识地想抓上谢瑜的衣襟,却被他先拦住握紧。
他显然是误会了陆菀的意思。
“阿菀乖些,”谢瑜在黑暗中寻到了她的唇瓣,耐心怜惜地亲了亲,在唇齿间哑声轻笑,“你身子还不曾好,莫要招惹我。”
被他拥在怀中,只隔着两层单衣,陆菀自然是发觉到他身体的某些异样,更是听明白了他的话意。
哪怕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脑海中还是当即就炸开了烟花,耳边更是嗡嗡作响。
哪里还记得反驳。
这就被谢瑜当做了默认。
黑暗中,原本如春山云雾般温润的眸子里燃起了漫山炽火。
他没想到陆菀竟还有这般大的胆子,才醒来不久,连路都走不稳,甚至用食时还需被他抱坐在怀里,就想与他如此这般。
当真是让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一向怜惜着阿菀比之自己年纪尚小,对上她时,总有用不尽的耐心。
只是这般不听话的小妻子,自然是该好生教训一番的。
他的眸色黯了下去,握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到自己的身下,寻到方才浅尝辄止的唇瓣,细密地含_吮亲吻着。
情至深处,抚在她腰间的手缓慢流连着,甚至搭上了她里衣上的系带,轻轻勾住系带在挑_逗摩挲。
系得还是他最常用的蝴蝶结,只需稍稍用力一扯……
陆菀有些懵。
阵阵酥麻如江潮般涌进脑海中,让她茫然昏沉,说好的别招惹他,到底是谁在招惹谁。
此时谢瑜已经吻到了她的锁骨间,迫使她不得不仰着头,细长的脖颈弯出了犹如献祭的弧度。乌鸦鸦的青丝散了满枕,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处不分彼此。
她咬着唇,破天荒地觉得自己有些热。
忽然间,锁骨处微微一疼,她无力地推着谢瑜的肩,带着些娇声娇气的细_喘和哭音。
“瑜郎这是做什么?”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谢瑜闷声笑了下,很是愉悦的模样。
弧度优美的薄唇满意地在自己留下的浅浅牙印处,流连亲吻了几下,才低声道,“阿菀不记得了么,你从前可是最爱在我的脖颈处留些印记。”
他附耳过来,满含笑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陆菀温软的耳垂上,让她浑身一颤,“我也想试试,是个什么滋味。”
陆菀悄然地往后挪了挪,颊上滚烫,一点都不敢看他。
这人本就是一副好嗓子,仿佛还要在她耳边压低了声说话,实在是妖孽得惑人。
再说了,自己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是咬了他两次而已,至于么,也太小气记仇了些。
谢瑜自然是发现了她的举动。
大约是害羞了,他漫不经心地想着,却是伸过手,不容置疑地将她揽了回来。
陆菀欲哭无泪,不是说好的,她的身子还没好吗。
秋夜寂静,连虫声都消逝了大半,唯独在谢府的书房内室,总有些旖旎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动静才小了些。
床榻上的被中隆起了微妙的弧度,谢瑜方才并未真的再进一步,这会也还是贴在陆菀的耳边低声哄她。
他将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握在手心,拉至唇边,再轻轻印上那柔弱蜷缩的手指,便自喉间溢出些模糊的低哑笑音。
还不忘轻柔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好让她渐渐平缓过气息。
等陆菀回过神来,她就立即扯着被子将自己整个埋了进去,闭紧了水光潋滟的眸子,闷声不吭,只当自己不存在,方才之事也都与她无关。
被冷落的郎君有些失笑,只得继续耐心地哄着被中自欺欺人的一小团。
他的眉眼间都染上了些湿意,越发的缱绻氤氲,只可惜内室不曾有烛光,也无人得见。
一直到第二日早起,陆菀都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换上朝服,紫袍玉绶的郎君风仪如玉,却招不来床榻上刻意背对着他的女郎的赞赏目光。
谢瑜弯着唇,清俊的眉眼间笑意隐隐,显然是心情甚佳,俯身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这才离去。
陆菀揉了揉发红的耳尖,觉得心跳声都有些急促。
她欲盖弥彰地想,大约是昨夜睡得太迟。
可一想到昨夜睡得迟的原因,腮边才褪下的红晕就又泛了上来。
这般有些羞赧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她在谢瑜的书架上,发现了一封和离书。
和离之人是她与谢瑜,而这上面的字,也分明就是熟悉的笔迹。
谢瑜竟是打算与她和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咳,不会虐的(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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