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主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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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再醒的时候,是在陌生的床榻上,入目所见,无一熟悉。
外间似乎还有雨水滴落的声响。
她支撑着坐起身,撩过一角床幔,细细打量着,昨夜还是缠枝纹样的青色帐幔已然变成娇俏的藕粉。
她哪里用过这么少女心的帐幔。
珠帘碰撞声起,惊得陆菀抬起眼,就见到一行婢女躬身进屋,大约是听见了她起身的动静进来伺候,也都是些她不眼熟的长相。
实在是有些过于真实,陆菀平复着气息,暗暗在被中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不疼。
所以,这是还在梦中?
为首的婢女圆脸杏眼,很是讨喜的笑嘻嘻模样,上来就想把她扶起,“夫人,您前几日还跟寿安郡主约好去东市逛逛,再不起可就要迟了。”
本朝可没有什么寿安郡主。
陆菀下意识地一缩手,就看见那来扶她的婢女登时皱着鼻子,金豆子要掉不掉的模样,看样子平日里很是受宠,没受过这等冷遇。
“莫哭了莫哭了,”她叹口气,因为不知所以,很有些头疼,“你去将衣衫取来便是。”
圆脸婢女破涕为笑,叽叽喳喳地领着人取来许多衣裙任她挑选。
……也都是些她平日鲜少穿的那种款式。
要么颜色娇嫩,要么样式繁复琳琅,缀满珠玉。
趁着这当,陆菀在镜中已然窥见了自己,分明就是她本人的长相,心里的疑惑越发重了。
“小郎君和小娘子已经在抱来请安的路上,娘子可要让人备些羊乳和您新做的蜜饯?”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梦里的她居然已经有了孩子,还是俩……陆菀手下一抖,险些把梳子都摔下去。
她眨眨眼,试探道,“他们差几岁来着?”
这问题太古怪,惹得婢女面面相觑,那个圆脸婢女怔愣当场,讷讷道,“您生的是一对龙凤胎,怎么会差上几岁……”
陆菀:“……”
看夫人面色古怪,婢女使了个眼色让人去通知郎主,口上还安抚她,“娘子可是睡得迷糊了?要不然婢子这就让人去给郡主送信,说您今日早起不适。郡主向来待您极好,自然不会怪罪。今日有朝会,郎主走得早些,临走时留下话说等下朝就去街市接您,您若不想去,婢子也好叫人去通知郎主一声……”
圆脸婢女说个不停,陆菀只当没听见。
她摸摸自己纤细的腰肢,觉得还真不太像有过孩子的模样。
不动声色地与婢女周旋了会,她套出不少话。
梳理好现有的讯息,陆菀得出结论,这大约是一位娇宠着长大的女郎,与青梅竹马的夫君很是恩爱,还育有一双儿女,这朝代妥妥的人生赢家。
套出消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醒,她漫不经心地让婢女伺候着她梳洗更衣,竟是生出些莫名熟悉的感觉。
真是好生奇怪。
不多时,传说中她的一双儿女也被嬷嬷抱了来。
不过是三四岁的年纪,生得玉雪可爱,见到陆菀就扑上来奶声奶气地喊阿娘,叫得人心都化了。
最重要的是,细细看来,两只小团子的眉眼里很有些她与谢瑜的影子。
这下是真的吓到她了。
陆菀三两下敷衍好两个孩子,就出门去赴那位郡主的约,只觉得心态都有些崩了。脸上更是青青红红好不精彩,打定主意醒了之后也要守口如瓶,可不能将这梦告知谢瑜。
才成亲就梦见跟他有了孩子……这梦着实有些刺激。
茶楼包厢里,寿安郡主正领着一双儿女在等她。
看见她身边跟着的一双八.九岁的小儿女,陆菀唇角抽搐了下,好像突然就明白自己为什么跟这位寿安郡主交好了。
都是一次怀俩,想来有很多心得体会可以交流交流。
“你家谢郎君怎么没来?”相互见过礼,寿安郡主略略颔首,很是疏离冷淡的模样。可要是真的冷清到旁人勿进的性子,只怕也不会约自己出来逛街市。
陆菀掀了掀唇,刚要开口,就见对面的美貌郡主蹙了下眉,自问自答道,“我倒是忘了,今日应是朝会之日。”
她身边的婢女也附和道,“是啊,郡主与郎主常年外放,自然是记不得如今的朝会时日。”又笑盈盈地冲着陆菀道,“陆夫人也别见怪,哪回都是谢郎君陪您来,寸步不离的,今日不见他的身影,难保不叫我家郡主好奇。”
陆菀干巴巴地应了几声,心里的怀疑像滚雪团一样越滚越大。
这梦实在是太过真实。
若不是她觉察不出痛感,只怕真的要当自己又穿了一回。
这位寿安郡主倒是很好说话的模样,话虽不多,也没有什么郡主的架子。明明比她年长些岁数,单从容貌上竟看不出什么年长许多的痕迹,想来是出嫁后过得很是顺心。
陆菀思衬着,不多时,果然就见着郡主所嫁的那位苏姓将军来接她。
那位苏将军生得极为俊秀,眉宇间带着些英气,一看见郡主时桃花眸子就亮起光,显然是素日里恩爱极了。对着陆菀时也格外客气,揖手清声道。
“我方才来时见着询安才自宫城出来,想来是回府换下朝服,夫人不妨再等些时候。”
陆菀点点头,目送这对恩爱夫妻远去,隔着很远都能看见苏郎君小心翼翼地替寿安郡主撑着伞,生怕她沾染上一点雨丝。
她伸出手去接檐下的雨,就见白皙的手心里水花飞溅,却丝毫没有觉出应有的凉意,难免就有些蹙眉。
这梦怎么还不醒。
身边的婢女也在抱怨着,“郎主怎地还不曾来!以往郎主见着落了雨,哪回不是撇下旁事,立时便赶到夫人身边的,怎地今天来的这般迟,当真是奇怪。”
“他平日来的很快么?”陆菀随口一问。
“那可不,夫人忘了,您八岁那年,被雨淋湿后发热,险险……可吓坏了郎主,那时候郎君还年少,硬生生说服两家长辈,一直陪着您,连喂药之事都不肯假手于人,才慢慢好起来。”
“自此之后,郎主便格外留心落雨之时。”
“也就是这次,才让两府将亲事过了明路呢。”
几个婢女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事情补齐,听得陆菀怔住。
人人都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不成自己天天期盼的都是这些?
虽然但是,跟谢瑜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生育一双儿女什么的……她其实还真没想过。
大约是自小被抛弃的缘故,她向来认为自己是个没有过去的人,一切向前看便好,又怎会生出这种想法。
陆菀敛袖往牛车停驻处去,打算先回去静静再说。
她生了疑心,若这不是梦,而是自己再次穿越到某个时空,又该如何是好。
眼见原本心性单纯娇气的夫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几位婢女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有与夫人最亲近的婢女灵机一动,想到大约是郎主今日没能陪伴夫人,惹得她不快了。
既然如此,她们也该使些法子才是。
悬挂着谢氏族徵的牛车转了个弯,就行到谢府的侧门处,扶着陆菀下车时,婢女歪着头解释道,“侧门路近,您还能早些回主院呢。”
陆菀也懒得戳破她这目光闪烁地模样,心里始终在琢磨该怎么醒转过来,或是早些回去。
不多时,她就发觉了婢女的意图。
因为她看见了一架秋千。
还是一架她曾经梦到过的秋千。
陆菀顾不得多想,提起裙裾便想从回廊下去看看,可当真是她梦里那架。
却被婢女们拦住,七嘴八舌地哄着劝着她,“娘子,还下着雨呢,等天气放晴了,再让郎主来推你打秋千可好?”
甫一见到梦中场景成了真,陆菀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她抿紧唇,不顾劝阻,站到昔日梦中自己旁观的位置,随即惊诧地发现,当真与她所梦见的分毫不差,只少了一对与她和谢瑜长相肖似的夫妻在打秋千。
已经是说,她梦中见到的那对恩爱夫妻,也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又或者说,她现在已经变成这对夫妻中的妻子角色。
那谢瑜呢?
“郎主可回府了?”她冷着脸问道,想去见见这里的那位谢郎君。
府中来迎的婢女在她的气势面前垂低头,嗫喏应是,心里却都在胡乱猜测着。
若是依着郎主往日脾性,自然早就亲自来接,不知怎地,今日竟是无动于衷。连夫人的面色都这般难看,难不成这两位吵架了?那可真是稀罕,也当真是可怕。
陆菀接过帕子擦擦鬓边滑落的一滴雨水,“带我去见他。”
婢女们不敢再劝,只能任由她走到谢府家主的书房前。
“令人将他们抱走。”房内清润的男声冷淡吩咐道。
“阿耶……阿耶……”还有孩童小声哭闹不舍的声音。
陆菀蹙了下眉,不是说这里的谢瑜很是疼爱他这一双儿女么。
她瞧着被抱出的小儿女,哭得可怜兮兮的,还不敢高声,心里就有些不愉,吩咐人去准备些糕点蜜饯,又安抚几句,才将他们哄好送回。
接着却被人拦在门外。
“也不让我进去?”陆菀挑眉问道。
侍从背后的冷汗都出来了,“郎主……郎主说他还有要紧事要处理,请夫人先回。”
闻言的婢女都噤若寒蝉,谁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处处都透着古怪,陆菀眉心一跳,有些不耐,就转身离去。
一门之隔,室内的清雅郎君垂着长睫,面无表情了片刻,才伸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处,似是在寻找些什么。
片刻后,又眸色沉郁地放下手来。
夏日多雨,却又轻易放晴。
雨消云散,谢府内却是挥之不散的压抑气氛。
谁也不知道,原本恩爱的夫妻二人怎地起了矛盾,甚至几日都不曾打照面,分房而睡。
连自幼聪慧的小郎君和小娘子都发觉了,总是怯生生地咬着手指,眼泪汪汪的,却连哭都不敢大声,生怕惹着他们的阿耶阿娘心烦。
婢女们更是面露愁色,与陆菀最是亲近的圆脸婢女则是时时地将郎主与夫人旧时的恩爱和睦讲与陆菀听,试图宽慰她一二。
故事里的那两人青梅竹马,顺风顺水地一同长大,任谁都说是一对天作之合,倒是让陆菀越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梦迟迟不醒,甚至越发真实,让陆菀坐卧不安。
她试图在先前梦中就所见过的秋千处徘徊多时,也不曾发生过什么奇迹,倒是捡回只跟原先小白很是相似的小奶猫。起初她还有些惊喜,以为是系统回来了,几番试探下来,发现只是只普通小猫,便歇下心思,吩咐人好生养着。
一日日过去,陆菀渐渐有些绝望。
直到,她在秋千处又见着谢瑜。
那人搭着眼帘缓步而过,似是冷淡疏离至极,身上所着的,亦不是他素日喜欢的竹青衣衫。可只消一眼,她就认出这人是与她心意互通的郎君,而不是此间的谢瑜。
原本冷着面容,眼中隐藏不耐的郎君也看见了她,眼角眉梢的凝寒顷刻间尽数化去,显然是也认出她来。
“阿菀。”他自回廊转角处行来,扬声唤她,步履匆匆,
可就在他将将要行至陆菀面前时,所有的场景都幻化成碎片,尽数破碎升空,折射着虹光,甚是迷离虚幻。
梦醒了。
庭院的瘦枝上落着薄薄一层雪。
宛转鸟啼声叽叽喳喳,在雪中试图寻觅些果腹的碎粒。
温和如春的卧房内室中,拥着心上人入眠的郎君乍然睁眼,待得察觉陆菀还在他怀中时,才放下心来。
原不过是一场梦。
谢瑜拥紧她又放开,轻柔地将靠在自己身侧的女郎扶到软枕上,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才牵动唇角,微微笑起。
在睡梦中日益变得苍白如纸的薄唇渐渐有了血色。
他在梦中不曾踏足后院,也未曾注意到那架秋千,便只当这是寻常梦境。
梦醒了,便也不再在意此事。
毕竟那三年里,他做过无数次与阿菀有关的梦,比之更为痛苦难捱的,并不在少数。
起初的那年,甚至日日在梦中重复着慈恩寺外失去她的场景。
相比之下,昨夜的梦根本算不上什么。
新换的炭火燃出细小的噼啪声。
女郎云梦正酣,粉白腮边是睡得正熟的好气色。
将她垂落下的几缕青丝拂到一侧,眼见陆菀迟迟未醒,谢瑜起身披衣出门,打算亲自去采些梅花。
天气将暖,梅花也到了零落的时节,若想煮些梅花粥,许是今年最后一遭。
他们错过了三年,定是要慢慢补上的。
房门外,谢觉清早时便来此间候着,见郎君起身,便自觉跟上。
府内的下人经了昨日那遭,料想主家不会早起,多是还不曾上差。偌大的谢府里,静悄悄的,雪上只留些竹叶般的禽鸟爪痕。
原以为不会遇见什么人,却还是被拦住了去路,谢觉自然是一眼就认出那拦路之人的身份。
当下便是心下发紧,侧目望去,果然就看见郎君眉心微起折痕。
来人动了动唇,唤道,“阿瑜。”
遥远熟悉的称呼一出,连谢觉都晃了晃神,他都忘了有多久不曾听过徐夫人这般称呼自家郎君。
“夫人可是有事?”
谢瑜垂目开口,语气温和,却是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与来人拉开距离。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养育之恩,亲子之仇,数十年的冷硬疏离,他自然会好生奉养徐夫人,但却很难再与她亲近几分,想来徐夫人也是如此。
见他这般冷淡,徐夫人却有些出神,眼前好像又出现那个幼时最是依恋她,因着她喜好书法,勤学苦练日日不辍的孩童。
“将此物转交给你那位新妇吧。”她垂着眼睑,从袖中取出一物。
谢觉在余光里瞥见郎君似乎没有伸手之意,却也没有径直拒绝,便上前替他接下。
“若是夫人无他事,还请容我退下。”谢瑜温声道。
徐夫人点了点头,便看见那主仆二人绕过她,渐行渐远。
雪早就停了,却还无人清扫。
那两人离开回廊,便落下一串足迹。
是什么时候开始清醒过来的呢,徐夫人想到了谢瑜落水失踪,裴蔺赴约的那夜。她偷听到那些内容,生下疑心,在裴蔺离去后进去逼问谢鸿,总算得知了当年之事的前因后果。
自己痛苦近狂十余年,没想到竟是这般缘故。
怪道谢鸿当年要替他们的孩子改名为谢瑜。前朝末帝的名讳可不便是郁清,刻意重了其生父的一字,也算是个念想。
那夜,面色苍白的徐夫人自谢鸿的房间离去时,似哭似笑,竟是不知该向谁寻仇。
是狠心拿他们亲子替死、却也曾恩爱多年的夫君,还是将扶风夫人母子交付夫君的前朝末帝,是诞下谢瑜即刻殉情的扶风夫人,还是甫一出世便被送来她身边的谢瑜。
他们都对不起她,是他们一同害死了她的亲子。
她一直这样想。
只是清醒的这几年,她时不时想起的,是谢瑜年幼时孺慕她的模样,他们也曾有过那般好的光景。
不是不怨了,不恨了,只是到此为止吧。
徐夫人转身离去,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耗干。
一直到了梅树下,谢觉都觉得袖中的锦盒甚是烫手,他犹豫地不时望向默然不语的郎君,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一只修长白皙,握笔的指间略有薄茧的手伸到他面前。
这才松口气,连忙将锦盒取出递上。
盒盖轻启,内中只有只翠色盈盈的镯子,静静躺在盒底。
水色清透,蕴色含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郎君,这是……”谢觉咽了下口水,讶异道,“徐夫人可是想与您和好?”
“这是徐家当年的陪嫁,原是一对,想来另外一只是要留给谢琅的新妇。”谢瑜淡淡道。
就听见随从一声惊呼,“难不成徐夫人她……”
“断无可能。”谢瑜眸底的神色清而冷,并无半分动容,示意谢觉将此物收去库房。
他幼时随徐夫人习字时曾见过此镯,那时徐夫人曾笑言道此物用途,如今也只不过是践诺罢了。徐夫人心性如何,他怎会不知,两人的情分已经是断了,绝无再续的可能。
不过都是过去之事了。
谢觉一时怔愣,觉得自己大约说错话,颇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谢瑜并未怪他,谢觉偷眼看去,就能看见自家郎君眉角眼梢甚至还含着几丝笑意,一看便是想起夫人了。
于谢瑜而言,那般离奇的梦境已然是过去。
可对陆菀来说,似是刚刚开始。
她眼睁睁看见周围所有,连带着谢瑜一同消失,心下不无震撼,却还是稳住心神,想寻个究竟。
这会儿她再不知此事与系统有关,那真是白跟它打了这么久交道。
虚空中似乎传来喵喵的声音。
眼前忽而光影一转,陆菀竟是又回到秋千架上,怀里还抱着胖乎乎的小白。
慵懒发福的大白猫伸着懒腰,喵喵地往她怀里钻,很是依恋的模样。
【陆菀:小白?】
【喵呜~阿菀~喵呜~】
白猫在她袖间蹭蹭脑袋,毛茸茸的大尾巴翘得高高的,很是高兴的样子。
【陆菀:你不是去绑定别的宿主了么,怎么又会来引我入梦?】
【小白:我是来与你告别的,喵呜呜~】
陆菀一怔,她挠挠小白的下巴,笑道,“你送我回来时不就跟我道别过了么。是新跟的宿主对你不好吗?”
【小白:呜呜呜,没有阿菀好!阿菀对我最好了!】
陆菀:……
她好像也就那样吧……小鱼干管饱是真的。
见她不答话,小白灵巧地从她的怀里跳到一侧的假山上,仰着猫猫头仰望谢府,喵喵两声,竟像是在模仿它的远房表亲。
【小白:这里可不是梦境哦,是你的某一世的复原场景。】
秋千上的女郎怔愣当场,启唇轻道,“某一世?”
小白又纵身跳回了她怀中,依依不舍地享受最后的温暖。
【小白:人类不是说,庄周梦蝶,不知蝴蝶梦为庄子,还是庄子梦为蝴蝶么。阿菀就没有想过,或许有陆家人和谢瑜所在的大桓,才是你真正的来处呢?】
【陆菀:“那你从前所说的任务是?”】
陆菀倒没有纠结于此,自她选择放弃后世的自己回到大桓,便已经是做了选择。
只是若真如此,小白从前为何让她做什么任务,其中又有什么缘故。
小白舔了舔爪子,避而不答。
【小白:这就是不能说的呀,我也是在晋江看了好多系统攻略文才得到的灵感。现在已经来跟你告过别了,阿菀记得以后要常常想我!】
有什么水珠从猫眼里滚落,小白很怕她看见,就跳扑到她肩上,用自己的头蹭了蹭陆菀的脸,尾巴得意地一扫一扫的,这回可没有男主人面色难看地将它强行抱走了。
【小白:喵呜~阿菀,再见了。】
它本不过是被人类收养的一只小狸奴,在饲主意外离世后得了一番奇遇,又加成了某人积年愈深的执念才能如此行事。
只是这两次来回和预查后事也已经耗尽了它多年积攒的所有,强撑着围观了他们的婚仪,才用仅存的这些编织出这个梦境——也是它曾经的家。
再见,其实也是再也不见。
小白最后恋恋不舍地看了陆菀离去的方位一眼,转身往摇摇欲坠的谢府主院方向扑去。
或许自己还能再回到卧房廊下的那只小窝里。
那可是那世的阿菀亲手替自己织的,是它最喜欢的小窝。
只可惜,在陆菀消失后,存储在时空中的场景也开始分崩离析,也就无人知晓它到底有没有到达那片残光碎影。
虚无中似乎有什么警示的嘀嘀声。
【穿书攻略001号能量耗尽,即将启动自毁程序……】
而陆菀醒来前最后一眼,便是看见一只白猫灵巧一跳,跃进虚空中消失不见。
大约去寻下一任宿主了,她这般想。
只是醒来时莫名其妙多了些眼角湿润,心里怅然若失的异样。
她随意用指尖拭去水光,却也来不及多想。
因为有道修长清隽的人影正推开房门,手上拎着什么往内室行来,清清润润如冰玉相击的嗓音是陆菀再熟悉不过的。
郎君眉眼间笑意浮现,难得有了些许少年郎天真明朗。
他道,“我让人做了梅花粥,阿菀可要尝尝?”
陆菀弯起唇,点了点头,才意识到他背对着自己摆放食盅应是看不见自己的动作,便开口道,“好。”
她又想到了方才的梦,也想起少时读书,爷爷曾教过她,“昔者庄周梦为胡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
可在陆菀看来,是蝶是庄子又有什么要紧。
她活在此间,她便是此间的陆菀。
于是,端出梅花粥将之放置桌案的郎君正要转过身时,便被悄悄起身的女郎扑个正着。
她搂紧郎君的脖颈,仰着脸,笑意盈盈道,“今日你不曾叫我。”女郎想到原因,面色一红,才继续道,“但是日后,我们年年都要一起采梅,煮梅花粥、做蜜渍梅花,瑜郎说可好?”
这如何不好。
谢瑜俯过身,轻轻将她抱进怀里,弯唇一笑,仿若是拨开云雾的光。他轻声道,“何止是年年,生生世世都是好的。”
生生世世都会在一起。
如此,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我只是晋江小说看多了
作者:好巧,我也是
陆菀/王沅(寿安郡主):所以为什么都是龙凤胎?
作者顶锅逃.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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