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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
素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想把一身热情都用在娇妻身上,奈何小妻子体力不支,坚持没多会就哭唧唧求饶。
“念念,我爱你。”
李伯诚拨开她前额汗湿的头发,亲吻她的唇角,眼神是腻死人的温柔。
他感觉到无比满足,空寂了二十多年的心找到归处,一瞬间变得无比安稳。
林念已经疲惫地睡着了,听不见他的表白,只是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满是依恋。
前一天劳累过度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
林念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四肢又酸又涨,眼睛也干涩地感觉睁不开,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身上遍布着昨夜留下的痕迹,就连锁骨上都被啃破了皮,林念摸了下,皱眉轻轻嘶了口气。
李伯诚真的太过分了!
林念在心里骂他,动作艰难穿上衣服,刚下床,房门就被人推开。
“醒了?”
李伯诚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走过来自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饿不饿?我买了饭菜回来。”
林念撅着嘴推了推他,没推开,便在他脚上踩了一下。
身心都得到满足的男人异常好说话,低声下气道歉:“对不起,我昨晚太激动了,以后肯定注意好不好?”
“……”
“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要不你打我一下?”
李伯诚抓着她的手腕往自己脸上拍,林念趁机捏住他的脸,两只手一起将他脸上的皮往外拉。
她姿势看着凶狠,其实也没用什么力气,扯出一点就松了手,又气不过狠狠搓了两把。
李伯诚配合地请她饶命,逗得林念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了,去洗漱下吃饭了。”李伯诚说:“我买了鸡汤回来,这东西放凉就不好喝了。”
洗漱的水都是热的,林念洗了脸,用热毛巾敷了会眼睛消肿。
她请了三天的婚假,今天是最后一天,吃完饭,李伯诚拿出两张电影票,说一起去看电影。
电影是新上映的影片,故事很感人,演员演技精湛。
林念中间看哭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恢复的眼睛又肿了起来。
李伯诚不知道她泪点竟然这么低,无奈帮她擦掉眼泪:“早知道就不来看了。”
林念抓住他的手腕,用很重的鼻音说:“好看的。”
“行吧,你喜欢就好。”李伯诚立场不是非常坚定,从电影院出来又去商店买了一些吃的。
他的假就快用完了,过两天就要回归部队。
离开前一天,两人又忙活到半夜。
回去的票时间有点早,李伯诚天刚亮就起来收拾行李。
林念揉着困顿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吵醒你了吗?”
李伯诚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管我,你再睡一会。”
林念坐着醒了醒神,穿衣服下了床:“不睡了,我去做早饭。”
她煮了粥炒上咸菜,又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时李伯诚也刚好把行李收拾好。
吃完饭,李伯诚准备出发,让林念不用送。
“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一会,要不然上课的时候会没精神。”
他摸着林念的鬓角,嘱咐到:“身上的钱别舍不得用,该花的时候就花,就算用没了我也能赚回来。”
林念点头,神色有些不舍。
“好了,很快咱们就能见面了,等户口办好了我就来接你。”
林念靠在他胸口,手臂环着腰,吸了吸鼻子:“我自己就可以去。”
“念念一直很厉害。”
李伯诚亲了亲她的发顶,从桌上拿了颗糖剥开放进林念嘴里,又捧起她的脸,低头与她亲吻。
他的接吻水平突飞猛进,林念被亲的晕晕乎乎,被放开时眼睛都湿了。
她这幅模样,差点就勾得李伯诚丧失了抵抗力。
“好了。”李伯诚拇指压着她的唇瓣,眼神暗沉:“要我抱你去床上吗?”
林念摇了摇头,张嘴想说话时,不小心把他的手指给含了进去。
她心里一惊,赶忙用舌尖把手指抵出去。
“你快走吧,要迟到了。”林念红着脸说完,用最快的速度逃窜开,一头钻进被子里。
李伯诚盯着床上鼓起的包深吸了几口气,压下身上的蠢蠢欲动,不敢再做停留,拎着行李转身下楼。
脚步声远离,林念从被子里探出头,盯着门口的方向,却什么都看不见。
她撅了噘嘴,重新把被子拉到鼻子往上,垂着眼在上面蹭了蹭。
没事,他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李伯诚走后,林念也随即跟学校提了辞职。
她没有编制,想要辞职很简单,但是在离开之前林念需要与接岗的老师做好交接工作,所以每天都很忙。
她这边在奔赴新的生活时,林芳却有点不好过。
林念和李伯诚结婚,代表着她计划彻底失败。
快到手的工作就这么离她远去,林芳所受到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似乎老天还嫌她不够惨,就在林芳因为林念结婚而失魂落魄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更糟糕的消息——饭店经理张强竟然因为偷袭李伯诚而进了监狱,现在人是被捞了出来,但是工作丢了!
得知消息的林芳感觉天旋地转,怎么会这样子?她不是说了别跟姓李的打架吗?他是有多自信,觉得那一身肥肉可以打得过人家当兵的啊!
真是蠢到家了!
林芳在心里咒骂着张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边彻底废了,她也不欲浪费时间,还是得想其他法子才行。
就在林芳把张强当作弃子,思考要如何才能弄到工作的时候,张强却在想着她。
张强这段时间过的是真惨,他原本以为去派出所转一圈就能出去,可没想到一呆就是七八天。
父母花了不少劲才把他弄出来,可到底没能保住饭店的职位。
没了职位当然就不能住宿舍,他只能搬回家和父母一起住。
父母家里不到七十平的房子里,加上他们父子三个住了足足十三口人,挤得快要爆炸。
张强是吃不好也住不好,还整天受大嫂二嫂的白眼,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一直寻摸着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
想来想去这都是林芳的错,要不是她跑来说一通有的没的,自己根本就不会把主意打到林念身上,那样他就不会进派出所,不去派出所就不会丢工作,他还会是前途无量的饭店经理!
张强理清了这个逻辑,对林芳可以说恨得要死。
他决定要报复回去,想来想去就决定把她引诱自己的内容在她身上实施一遍。
她不是说女人被男人欺负了就会对他死心塌地吗?他倒是要看看是怎么个死心塌地法!
张强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想到什么就要马上去完成,他又没有工作,时间充足,跟了两天就找到机会。
林芳以前交游广阔,不过这些狐朋狗友在王家出事后基本都不跟她联系了。
她如今出门大多时无目的乱逛,做出一副努力找工作的假象,以应对林母的询问。
这天林芳也是吃完饭就出了门,一路闲逛逛到了河堤边上。
春季正式枯水期,河堤两侧才刚冒出绿色,罕有人至。
林芳走到水位旁边,捡了一把石子往水里扔,忽然被人一把扑到。
“啊……”
她被吓得尖叫,才发出声音就被人一把捂住嘴巴。
“呜呜。”
林芳拼命挣扎,突然感觉一个冰凉的物体架在自己脖子上。
挣扎戛然而止,身后的人冷笑一声,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之后的事情林芳不敢去回忆,那仿佛是噩梦一般。
她被人用刀胁迫,从始至终没有看清对方的样子。
那人办完事后很快离开,留林芳衣衫不整地躺在河堤上。
河面的风吹来,冻得她打了个喷嚏,爬起来勉强整理好被扯烂的衣服,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身上衣服破了,林芳不敢回去,只能忍着饥饿寒冷躲在河堤下,等天黑了之后才偷偷摸摸走出来。
她回去的时候,家里父母已经睡下了,去厨房找了一圈没剩下一口吃的。
林芳又哭了出来,她不敢这个时候去做饭,只能忍着羞耻感洗了把澡,灌了两口水填了填肚子,就回到床上。
在河边吹了一天的风,又没有吃到东西,心里压力加上身体的负担,让林芳当天晚上就起了高烧。
她脑子烧得昏昏沉沉,摸着墙敲响了林父林母的房门。
房间里的两人呼呼大睡,对于微弱的敲门声毫无反应。
林芳敲了半天,手上都没了力气,一个恍惚晕倒在地上。
第二天林母早上起床,一开门就见林芳躺在门口。
她咦了一声:“你不去睡上躺这干嘛?”
林芳闭着眼毫无反应,脸颊烧得通红。
林母看了看觉得不对,蹲下用手试了试她身上的温度。
“嘶。”林母收回手甩了甩:“这死丫头怎么烧成这样?”
“喂,唉!”
林母推了推林芳,没能推醒,于是喊来林父帮忙。
两人合力把林芳搬到床上,又给她喂了片退烧药。
折腾这一遭,林母也累的够呛。
林父说:“我早上出去吃,你要不请个假在家里照顾芳芳。”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照顾?”林母不满:“我请假不用扣工资?少的钱你给我补上?”
“那算了,随便你。”
林父无所谓,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林母做了饭,给林芳留了一点,吃完就去上班了。
她今天工作的依然不顺,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前的工作强度,竟然又给他们加了任务!
本以为让李伯诚娶到林念,自己就会好过一点,可对比结婚前和结婚后,明明一点变化都没有!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要累垮,休息的时候没忍住去找了领导。
“领导,我已经吸取了教训,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回什么?”领导有点奇怪:“你现在不是干的还行?比之前的工作态度好多了,就在这干挺好的。”
林母觉得他这就是故意的,崩溃道:“难道姓李的还不愿意放过我?”
“什么姓李的?”
领导表情不快:“孙春芳同志,请你记住,你被调岗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是因为你自己的表现问题!”
“怎么可能呢?”林母喃喃道:“难道不是李伯诚让你整我的?”
“孙春芳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领导声音严厉:“我原本以为你吸取了之前的教训,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林母一个激灵,现在都不够还要拿她怎样?
“不不不,我吸取教训了领导!”
她举手发誓:“我刚刚胡说的,您别放在心上!”
“胡说?我看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
“不是,我没这么想。”林母极力否认:“我这是昨晚没睡好,脑子糊涂了,我家大女儿生病了,我照顾了一晚上都没睡。”
林母哭着对领导卖惨,说自己怎么怎么不容易。
都是十几年的老员工,毕竟是有点情分在的,领导听到后面也有些动容。
“算了,孙春芳同志,你别哭了,赶快回去工作吧。”
林母揉着眼角,露出半只眼睛:“谢谢领导,领导你大人有大量。”
她陪着笑,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工作。
工作没调回去,还被人又批了一顿,林母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怎么都不相信李伯诚和领导没关系,明明都看到他俩在一块说话,说没关系,骗谁啊?!
林母满腹怨气都发泄在了工作上,导致今天的工作效率奇高,还没到下班时间就完成了当天的工作。
背带组的小组长还夸她:“孙春芳同志进步很快,继续保持下去,年底的生产模范说不定就有你一个位置。”
生产模范这种荣誉也就说的好听,其实没什么用,不加钱也不升职的。
林母压根不稀罕这种虚名,后悔自己干多了,心里更加难受。
她憋着气回到家,林芳还在床上躺着,摸了下还有点烧。
林母把她叫起来又喂了一粒药,林芳有气无力睁开眼,开口说:“妈,我想吃蒸蛋。”
“行,我给你做。”
林母对林芳到底有点母爱,没有拒绝这个要求,打了两个鸡蛋给林芳做了一碗蒸蛋。
蒸蛋蒸好,她端到房间里,在林芳喝蒸蛋的时候就在一旁唏嘘,说自己工作不容易。
林芳早厌倦了她的唠叨,平日里为了日子安稳还会附和几句,如今自己生了病,又经历过那种事情,实在不愿意理睬她。
她这样不闻不问,林母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又想到林芳到现在都没个工作,身体也不行,万一以后出了点事自己怎么养得起?
不行,还是得赶快把她嫁出去!
给林芳找婆家的难度要比林念大得多。
一来她是二婚的,前夫还是个死刑犯,自己名声也不好,这一项就让很多人退避三舍。
二来她身体也不行,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怀上,家里想要传宗接代的肯定不会选她。
幸运的是林芳相貌不差,虽然比不上林念,但也眉清目秀的,配那些三四十岁的鳏夫应该没有问题。
林母对这事上了心,她自己没有什么合适的对象,便托邻居帮忙注意下。
她拜托的人多,很快有了答复,好几个人都对林芳表现出了兴趣。
其中就有个林母熟悉的人。
“这个张强家里很不错,他爸在商业局,妈在妇联,他自己原来是这边国营饭店的经理,春芳你应该见过。”
林母稍一回想就记起来了——这不是林芳之前要介绍给林念的吗?
“他现在怎么不当经理了?”
介绍人表情有点尴尬,支支吾吾说:“小年轻嘛,什么地方都好,就是有点冲动,前段时间跟人打了架,把工作给丢了。不过你放心,他家里能量那么大,这个工作问题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重新安排上。”
林母不是很满意,三十多还这么冲动,以后估计也好不了了。
“还有其他的呢?”
“有啊,你再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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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河堤那件事之后,林芳好一段时间不敢出门,总感觉所有人都要对她不轨。
她愿意在家呆着,林母却不愿意惯着她,病一好,就支使她做这做那。
这天林芳被林母交出去买火柴,刚走到楼下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啊!”
林芳短促地尖叫了一声。
身后的人凑到她脖子那,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小贱人,有没有想我啊?”
林芳瞪大眼睛,呼吸一滞,身体开始不自觉颤抖:“是……是你!”
“当然是我,我这不是按照你说的实验下吗?”张强把林芳掰过来,堵着她的嘴胡乱亲上去:“怎么样啊,有没有对我死心塌地?”
林芳害怕的不得了:“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这么干是要坐牢的!”
“那你举报我啊,说说我是怎么干你的?”张强一点都不怕,伸手在她胸口揉了一把:“对了,听说你妈最近在给你找对象,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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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师,这是我妈做的米粉,你带回去尝尝看。”
即将接班林念位置的新老师拎了一包米粉过来,目测有五六斤。
林念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行,这个太多了。”
“哎呀,那你这段时间也教了我很多啊,以后你去随军咱们不一定还能不能见到,就当是我给你留个念想?”
新老师有张圆圆的苹果脸,笑起来非常可爱:“等你往后吃到米粉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之前也有位姓谢的同志给我送过,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米粉了。”
林念被她搞怪的样子逗得笑出来:“那好吧,我就收下来,以后吃米粉一定想到你。”
她接过米粉,掏出两块钱塞到柳老师口袋里:“念想有了,你也把钱收着。总不能让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拿了我米粉都不给钱的家伙。”
林念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今天是她工作的最后一天,与学校里的同事道别后,林念抱着米粉回到小楼。
房间里的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包了好几个包裹,显得屋子有些杂乱。
她的户籍已经转了过去,本来李伯诚是想请假来接他的,但突然来了新任务抽不出身。
林念不愿意再耽搁,决定自己一个人过去。
火车票已经买好,托了关系弄到一张卧铺票。
车票是后天的,临行前一天,她把不那么贵重又不方便带走的东西分给了邻居们,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囫囵睡了一觉,第二天拖着两大包行李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员复杂,林念带着行李连上厕所都不敢,在候车大厅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车子靠站。
她拿出所有的力气,拎着两大袋行李飞奔,终于成功挤上了车。
火车上坐的满满当当,就连过道上也都是人,还有人试图从车窗里钻进来。
林念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挤到了自己的车厢,卧铺车险比硬座车厢要空旷许多,一个小隔间里只有六个人。
她的位置是下铺,找到位置,林念把行李放下来,锤了锤酸软的胳膊。
真的太难了,还好她也就跑这一趟,要是次数多了绝对要少活几年。
这一间隔间加上林念只住了三个人,另外两个人各自躺在床上,对新人的到来没什么反应。
林念刚好也不想与人社交,见状感觉有点轻松。
她取出水壶喝了口水,喝完把水壶放到床头,脱了鞋子躺下休息。
火车哐当哐当往前行驶,速度并不快,林念最初还对窗外的景色有兴趣,看多了就麻木了。
两天过后,车子在川省省城停下。
林念随着人群下车,茫然了一阵,有点不知道要怎么办。
这时候有个年轻小伙走过来问:“你是李伯诚团长的家属吗?”
林念有些惊讶地点头。
“太好了,我是川省军区政工部的杨非凡,你叫我小杨就行。”小伙子笑着说:“刘师长知道你要来,特地让我来接你。”
小杨是个非常外向的同志,话有点多,一路上嘴巴就没怎么停过,对什么都好奇。
“师长说让嫂子你现在部队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出发。”
林念坐了两天火车,吃的都是冷饭冷菜,确实需要休整一番,闻言狠狠松了口气:“那谢谢了。”
“不用客气,为人民服务嘛。”
小杨一路开着车把林念送到招待所,安排好入住之后又帮她打了饭。
林念吃了顿热饭,洗了热水澡,脚踏实地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继续出发。
从省城到甘城要一个上午,大巴早上七点出发,十二点钟到了甘城州府。
李伯诚部队的驻地在甘城下面的一个县里,下了大巴车林念还得做别的车过去,一路折腾,等她落脚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李伯诚的警卫员接待了她,把她带到分配的屋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这里的天又冷,身上又难受,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要炸掉一样。
林念突然觉得无比委屈。
“嫂子,水来了。”
黑黑的警卫员拎着一壶热水,另一只手里端着煤油灯,对林念说:“嫂子你先喝杯热水,我给你弄点吃的。”
林念才擦掉眼泪:“没事,你不用忙活了,我带了吃的。”
“那不行,团长让我照顾好你的,嫂子你不用客气。”
警卫员忙进忙出,很快在屋子里生了火。
他往火堆里丢了两个土豆,手伸过去暖了暖:“嫂子你也来暖一暖。”
林念确实很冷,这里的温度比省城要低好多。
她过去烤着火,身上暖和了一些,身上依旧难受,胸口闷得透不过来气,心跳越来越快,呼吸声越来越重。
警卫员看她这样反应过来,赶忙起来灭了火:“嫂子你跟我来。”
他把林念带到了部队卫生室,这里常备着氧气瓶。
医生让林念躺在病床上,让她吸氧。
身体有了充足的氧气供应,各种症状开始慢慢减轻。
医生出去了一会,不一会端进来一碗药:“喝了能舒服点,喝完再睡一觉。”
林念面容虚弱,脸色惨淡,接过药忍着恶心一口喝完,又连灌了两碗水去处嘴里的味道。
她躺回床上闭着眼,身上依旧难受,原以为会睡不着,但渐渐的意识就模糊了。
医生看她睡着了,出去对警卫员说:“先观察一晚看看症状能不能减轻,如果不行就得送到低海拔的地方。”
“不会有事吧?”
“她这情况不算严重,过段时间应该就能缓解。”
警卫员唉了一声:“希望是这样。”
深夜,执行完任务的部队悄悄回到驻地。
李伯诚解散队伍后习惯性要回宿舍,走两步想起来这个时间,林念说不定已经到了。
他把警卫招了过来询问情况,得知对方在卫生室后连忙跑了过去。
林念还在睡觉,透过穿进屋内的月光,可以看到她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是皱着的。
李伯诚想要揉平她的眉心,却又怕把人吵醒,于是退而求其次拉着她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
他就这么看了林念半夜,天快亮的时候才休息了一会。
林念醒来时就感觉身边多了个人,扭头一看,就见到一个人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趴在床边。
她盯着李伯诚看了一会,伸手摘下他的帽子。
对方警觉地睁开眼,见到林念醒来时笑了笑。
“还难受吗?”他拉着林念的手问。
林念摇摇头,脸色虽然还有点白,但比昨天要好了很多,她伸手摸了摸李伯诚的下巴,他出去几天,下巴上乱糟糟的。
“胡子都没刮。”
“待会就去。”李伯诚侧过脸亲了亲她的手心,问:“饿不饿?”
林念点点头,她从昨晚就没吃。
“我去食堂打饭!”
李伯诚立马起身,脚步飞快,不一会就端着饭盒进来,饭盒里是粥,盖子上则放了不少土豆饼。
他递给林念让她吃,林念捂着嘴:“我还没刷牙。”
“就一天没关系的。”
“不行。”林念坚持,也是因为看到李伯诚之后不自觉变得娇气。
“那好,那我去帮你拿牙刷,你东西放在哪?”
“在房子里,小一点的那个包裹,你在右边角落找找。”
李伯诚于是放下早餐,又跑了一趟去拿洗漱的东西,顺便把自己收拾了一顿。
当他再出现在卫生室时,原本杂乱的下巴重新变得干净起来。
林念注视着他,他似乎又瘦了一点,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肉,使得五官更为锋利,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李伯诚不让林念下床,所以她只能一边吸氧,一边在对方的帮助下完成洗漱工作。
等洗漱完,李伯诚把水倒掉,又把碗端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着她吃。
林念长这么大就没经历过这种待遇,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没事,这会没人进来。”李伯诚哄着,把勺子递到她嘴边:“吃一点。”
早餐在一个喂一个吃中结束,等林念吃饱了,李伯诚才三两下搞定剩余的部分。
才出完任务,他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于是准备一整天都耗在卫生室,陪林念说话。
林念的高原反应吃完早饭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李伯诚怕不放心又让她多观察了半天。
到了中午林念说什么也要出院,两人收拾收拾又回到光秃秃的新家。
这房子倒是不小,是一排三间的砖瓦房。其中中间是堂屋,东西两边是卧室,还有个厨房建在西卧室的侧面。
除了堂屋的八仙桌与东边卧室有张床之外,这屋子什么都没有。
林念站在空空荡荡的新家,发出灵魂拷问:“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准备好了吗?”
李伯诚挠了挠头,有点心虚,小声说:“椅子柜子那些还在让人打,很快就能弄好了。”
“多久?”
“最多不超过半个月!”李伯诚保证。
这条勉强算过,林念又去厨房看了看,这里和卧室差不多,灶有,锅也有,其他东西就没了。
林念感觉有点头疼:“你这么多年怎么过的啊?”
李伯诚立马表示:“还缺什么你说,我列个单子去买。”
“要碗筷、盘子、锅铲、几个盆,还有洋火,还有装水的缸……”林念一样样往外报:“暂时就这些,其他的想到再添。”
“好,那我现在就去买?”
林念说:“一起去吧。”
“你的身体……”
“我觉得没事了啊,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
李伯诚犹豫半响还是同意了,又说让她哪里不舒服就赶快说出来。
“知道啦。”林念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让男人把自己拖着走。
“对了!”林念突然想起来,一把松开胳膊:“咱们要去哪洗澡和上厕所?”
“有个公共的厕所建在后面,离得有点远,要不咱们自己弄一个?”
林念没来的时候他对屋子毫无规划,觉得有个地方睡觉就行,等人来了,才发现太多地方要改。
“好啊。”林念当然愿意,就是担心:“会不会太麻烦啊?”
“不麻烦,之后一段时间都没什么事情,两天就能盖成。”
说到厕所又要提起浴室,李伯诚决定一起弄好:“等冬天洗澡就不会冷了。”
不说洗澡还好,一提起来林念就觉得身上有点痒。
李伯诚抓住她的手:“最近几天你都不能洗澡,要等身体完全适应了才行。”
“那要等多久?”
“过个几天。”李伯诚没说准话,凑到她耳边嗅了嗅,笑着说:“念念还是香的。”
林念一把拍开他的脸。
家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中午饭还是李伯诚从食堂打了饭菜。
吃晚饭,两人出发去镇子上采购。
甘城地处偏远,这个镇子又很小,物资稀少,且普遍卖的要比外面要贵。
“这儿很多东西都是从平原那边运过来的,非常费力,所以价格也高。”
逛了一圈,家里需要的东西买到大半,回去布置了一番,天就已经很晚了。
林念用新家的锅下了一碗米线,放了点没吃完的腊肉,煮出来的味道很棒,李伯诚一个人就吃了三碗。
吃完李伯诚去洗了碗,又烧水洗了把澡,回到房间就要搂着林念上床。
林念试图把他推开:“我没洗澡你别碰我!”
“没事,不脏。”李伯诚把她搂在怀里,在唇角轻轻啄吻。
林念的态度渐渐软化下来,仰头与他接吻。
靠的这么近,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变化,回想起刚结婚那几天没羞没臊的日子,不禁脸颊通红。
李伯诚亲吻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上滚烫。
就当林念觉得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翻身滚到一旁,把被子给林念盖好:“好了,睡觉吧。”
林念被挑拨了半天,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她蜷起腿在李伯诚身上蹭了蹭。
“乖,今天不行。”李伯诚侧身把她搂在怀里:“才上高原不能激烈运动。”
什么话都被他一个人说了!
林念心里暗恨,张嘴往他胸前咬了一口。
“嘶!”李伯诚倒吸一口凉气。
林念怕真的把他要坏了,赔礼般舔了几下。
“念念!”李伯诚语气重了三分,泄愤似的搂紧了林念,在她小屁股上拍了几下:“别闹!”
“哦。”
林念感觉到肚子上顶着的东西,乖乖闭上眼睛。
过了会又问:“你不难受吗?”
李伯诚拧了下她的脸蛋:“你别动就不难受了!”
第二天,林念是被军号吵醒的。
她哼唧了一声,耳朵就被人捂住。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
李伯诚等到军号结束才松开手,动作轻柔地起床,重新给林念盖好被子。
林念被吵醒后反而睡不着,但也不是很想起来,就躺在床上看他穿衣服。
李伯诚换上军装,穿好鞋子,对她说:“早上别做饭了,我去食堂打饭回来。”
林念哦了一声。
“等中午有空我看看能不能拉点砖来,能弄到晚上就可以开工。”
李伯诚问:“这边公共厕所就是刷成白色的那一间,应该很容易看到。不过那边有点脏,你要是嫌弃的话找个没人的地方也行。”
林念没这么厚脸皮,不是很想听他谈论这个:“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李伯诚笑了声,靠近俯身在林念嘴巴上亲了亲:“你睡好了就起来,我大概八点钟回来。”
林念嗯了一声,把被子拉高,手伸出来轻轻挥了挥:“你也要注意安全。”
部队所在的镇子就有一家砖厂,想要买砖不难,李伯诚中午就找人把砖给拉了回来,在屋前堆了一堆。
卸砖时的动静有点大,有人被吸引过来。
“这都住了人了啊。”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人站在林念家门口,笑着问林念:“你就是李团长的家属吧?看着真年轻啊!”
“嫂子好,我叫林念。”
“啊呀别别别,不能叫嫂子,我家老张比李团长还小一岁呢。”
她自我介绍:“我叫郑大妮,你叫我大妮就行。”
林念哦了一声,心里为猜大了对方的年龄感觉有点抱歉。
她暂时叫不出大妮这个名字,便省略了过去,直接问:“你来这多久了?”
“差不多半年吧,家里没办法呆。”
郑大妮是个很自来熟的人,刚见面就把自家情况交代的差不多。
“那老太婆不是人,一家子都欺负我们,拿着老张寄过来的钱不把我们当人!我一气之下,就索性来随军了,这里条件再怎么不好,总能活下去。”
林念与她不熟悉,不好发表什么看法,索性去包里拿了两块核桃酥递给她:“带回去给孩子吃吧。”
“这怎么好意思啊!”郑大妮笑开了花,回去了一趟再来时装了一篮子土豆。
“你才搬过来,应该很多东西都缺,这框土豆你收着,不值什么钱。”
就两块桃酥换了这么多东西,林念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无奈郑大妮太热情,于是只能收下。
郑大妮家里还有孩子,在林念这呆了一会就走了。
晚上李伯诚带着一把铁锹回来,脱下军装就准备干活。
他只穿着一件汗衫,林念看着都觉得冷。
“再加一件衣服吧。”
“不用,待会干活就不冷了。”
他与林念商量确定了厕所的方位,拿起铁锹就开始干活。
先挖了一个小一点的坑,再往后挖了个更深的坑。
挖坑耗费力气,不一会他身上就出了汗。
林念帮不上忙,看他流了不少汗,就倒杯水喂给他。
李伯诚就着她的手喝完水,又想来亲她。
林念半推半就与他完成一个吻,刚退后一点,就听见有个脚步声靠近。
“团长,你修厕所怎么不喊我啊?”
警卫员带着工具,绕到后面一看,就看团长和夫人靠在一块呢。
两双眼睛一同盯着他,警卫员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他歪过头,笑容有点僵硬:“那个,团长,不是我不想来,是你没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今天开头是第二天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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