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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在三楼,大概有六十平,比原本的家要小不少,但是在家属院里已经算比较大的房子了。

林念抱着女儿先上楼,李伯诚负责把行李全都扛上来。

房子前一任住户才搬走没多久,里面还有他们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林念带着安安看了一圈,指着小一点的卧室对女儿说:“以后安安就住这好不好啊?”

安安茫然看着她,嘴巴微微张开,口水沿着嘴角流下来。

她还爱干净,感觉流口水了就仰起头,口齿不清喊着妈妈。

林念用手帕帮她擦干口水,故意嫌弃道:“好臭,安安是个臭小孩。”

安安从小臭美,爱听好话,喜欢听别人夸她好看、懂事,最讨厌有人说她丑。

林念每说一句,小家伙就跺下脚,她越跺林念越是说,气的她啊了两声,举高手要捂住妈妈的嘴。

“不让说也不行,你自己闻闻臭不臭?”

林念把手帕放到她鼻子前,安安立马开始摇头。

“你还没闻呢,现在摇头不算的。”

林念两只手指捏着手帕,在她面前挥了挥:“咦,上面都是你的口水,臭死了!”

安安要被妈妈气死了,偏偏她会的字不多,无法清晰表达自己的气愤,嘴里口水直喷,说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婴言婴语。

“你说什么啊,是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对不对?安安就是臭小孩。”林念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啊——”

安安用自己的语言和妈妈吵架,吵到一半听到爸爸上来的脚步声,瞬间变了脸,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爸爸——”

李伯诚见宝贝闺女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连忙把行李放下,蹲下来问:“怎么了安安?”

“妈妈,妈妈,”安安指着林念向爸爸告状,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怎么说:“妈妈,坏!”

一个坏字说的铿锵有力,道尽了所受的委屈。

李伯诚看向妻子,小声问:“又怎么了?”

“她流口水,我说她臭,她不愿意承认。”

林念当着安安的面拿出手绢:“你看这上面都是她的口水,她又不刷牙,不臭怎么可能呢?”

“噗、不、不秋!”

安安给自己辩解。

林念问:“爸爸觉得呢?”

李伯诚被两双眼睛盯着,一边是自家媳妇,另一边是宝贝闺女,站谁都会有麻烦。

于是战术性撤退:“你们俩玩吧,下面还有不少东西要搬上来。”

他着急忙慌地转身,高大的背影显出一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林念看她下去了,扭头对闺女说:“爸爸怕你哭,所以才走了,他其实也觉得安安很臭。”

安安:“唔——啊!!”

成功把女儿弄哭,林念又花了三分钟把她哄好。小丫头不计前嫌原谅了妈妈,母女俩又高高兴兴地参观起房子。

要说新房子比原本的屋子好在哪?

一是有电,以后可以告别煤油灯了,二是有冲水式的厕所,比原本的旱厕干净了许多,第三就是配备了电话。

部队团级以上干部家里几乎都配备了电话,之前在甘城那是条件所限没有办法。

林念对电话这种新鲜事物兴趣很大,想碰又不敢碰。

李伯诚把被褥搬上来时,见林念站在电话前,就说:“等弄好给小姨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咱们搬了新家,省的万一寄东西寄到甘城了。”

孙夏至的家里没有电话,但是医院是配备了的,至于小舅舅孙久成,他作为农场厂长,办公室也是有电话的。

林念戳了戳电话:“我没用过。”

“来,我教你。”

他走过来,拨通电话,和接线员说了地址以及姓名帮忙转接。

这会刚好是孙夏至的休息时间,接到通知后她很快过来。

“喂?”

“小姨,是我。”

“念念啊,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孙夏至的声音有点着急。

“没有,家里很好,是我们搬家了,现在在省城,跟你说一声。”

“哦哦,搬家了啊!”

孙夏至不知道李伯诚的具体职位,但是这几年下来,她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

“搬家好,以后就不会走了吧?”

“这个也不好说。”

“哎呀,可别再去那些偏僻的地方了,要不然孩子念书都不好念,对了,你们把安安也带来了吧?”

林念:“当然带来了,您要和她说说话吗?”

“那好啊。”

林念招手让女儿过来,把听筒放到她耳朵边。

“叫小姨奶奶。”

安安有些不理解,但还是乖乖喊:“姨、姨……”

“不是姨姨,是姨奶奶。”林念放慢了声音:“来跟着妈妈学,叫姨——奶——奶——”

“姨……啊!”安安叫不出来,有点着急。

电话那头的孙夏至听到安安的声音,顿时激动起来,喊宝贝乖乖。

安安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都呆住了。

“妈妈。”

她抓着林念的衣服,有些害怕。

林念蹲下来跟她说:“安安不怕啊,电话里就是小姨奶奶的声音,你还记得小姨奶奶吗?就是给咱们寄小鱼的。”

说起小鱼安安就想起来了,毕竟用小鱼做的汤真的很好喝。

“鱼!”

“对,鱼是姨奶奶给咱们寄过来的。”

安安脑袋四处转了转,寻找那个看不见的小姨奶奶。

“姨奶奶在老家,你现在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

林念又把听筒递过来:“安安要和姨奶奶说话吗?”

安安点头,脑袋凑过去,又听不到声音了。

林念说:“安安你先说句话。”

“姨姨……鱼……”

一岁半的小孩子,牙还没有长齐,说话吐字也不清楚,但软糯的声音能让人心都软下来。

电话那头的孙夏至满脸是笑:“安安还想吃小鱼是吗?”

安安激动跺脚:“鱼!”

“好好,安安等着,姨奶奶马上给你寄鱼。”

让两人说了几句,林念重新把听筒拿回来:“小姨你别寄东西过来,家里不缺吃的。”

她每次寄东西过来都是大包小包的,光邮递费价钱都不少。

孙夏至说:“那点东西又不值什么。”

林念坚决不让她寄,两人在电话里推脱了一番。

“真的别寄,寄过来我不回收的。好了小姨,我们才搬过来,家里还没收拾呢,先不聊了。”

“行行。”

孙夏至让她去忙,快挂电话的时候,她又想起来问了句:“你和你爸妈打过电话了吗?”

林念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很快电话挂断。

另一头,孙夏至抓着没声音的听筒,嘟囔了一句:“没听到啊?”

和小姨以及小舅舅分别通过电话,李伯诚也把行李全都搬上来了。

之后归置行李的事情还是他来做,林念一边看孩子一边打下手,忙到晚上才弄得差不多。

省城的温度比甘城高多了,那边三月份还天寒地冻,这里柳树都抽枝了。

晚上,一家三口躺在新家的床上,依旧是林念睡最中央,安安在最里面。

李伯诚手臂一伸,把妻子和女儿都搂起来,顺手把被子掖好。

“首长让我们明天过去吃饭。”

李伯诚说的手掌是原本的刘师长,现在的刘副军长。

他是一路看着李伯诚爬上来的,这么多年来给了他不少帮助。

林念问:“要带什么东西过去吗?”

“不用吧。”

他也不是第一次去首长家了,以往都没带过东西。

“这次和以前能一样?我算是第一次拜访,怎么好空着手?”

林念拍了他一下,想想说:“明天买几个苹果带过去。”

“行,都随你。”

刘副军长今年五十二岁,膝下儿女都已经成家,如今家里只有他和老伴两个。

他们确实和李伯诚很熟悉,一进门,首长就拉着李伯诚去下象棋去了。

“他棋瘾犯了,别管他。”刘副军长的爱人陈曼华说:“臭棋篓子一个,下得菜瘾还大,院里的人都不乐意和他下玩,这不好不容易逮到一个上门的。”

林念笑了笑:“我还没见过诚哥下棋。”

“伯诚下棋技术跟老刘差不多,他们能玩到一起去。”

陈曼华随口说道,目光转向安安,赞道:“好漂亮的小姑娘。”

安安最喜欢别人夸她,一听到漂亮两个字,就张开手让别人抱。

陈曼华把她接过来,在脸上亲了口:“宝宝真乖。”

外人面前,林念给女儿留了点面子,没戳穿她的小心思。

安安与能欣赏她美貌的陈曼华相处的非常好,真就好好扮演着自己的乖宝宝。

陈曼华抱着安安稀罕了一会,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林念,有点不好意思:“你听广播吗?”

林念说:“都可以,陈婶你不用管我。”

陈曼华哪能真的不管,她拉着林念到沙发上坐下,打开广播调到一个频道。

“马上有说书的。”

“是马老师吗?我也喜欢他说的书。”

“就是他,我听他好几年了,最喜欢他讲的三国。”

两人在这方面倒共同话题,一聊便停不下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没人陪她玩,安安也不哭闹,呆在陈曼华怀里听两人讲话,听了一会后眼睛就渐渐闭上。

林念和陈曼华聊到尽兴,一看时间都快到中午了。

“瞧我,都没注意时间。”陈曼华一拍手,看了看怀里的小人:“你女儿都睡了。”

“来给我吧。”

林念轻手轻脚地把女儿抱过来,有点歉意:“她挺重的,累到你了吧?”

“累什么?别看你陈婶年纪大了,身体好着呢,不比你们年轻人差。”

陈曼华拍拍胳膊,去房间跟下棋的人说了等等,随后再去厨房做饭。

林念跟上去:“我来帮忙吧。”

陈曼华摆摆手:“这用不着帮忙。”

林念原本以为她是客气话,见陈曼华一连端出几样酱菜,才知道人家说的是事实。

陈曼华直言道:“我做饭不好吃,平时家里都吃食堂,今天也不搞特殊了。与其让你们吃不好,还不如在外面卖菜回来,省事不说味道也好。”

菜虽然不用做,但饭刚下锅,想吃饭还得再等等。

陈曼华把锅放到炉子上,让林念跟她出去说。

聊了二十来分钟,饭就做好了。

因为人少,吃饭的时候几个人都上了桌子。

陈曼华还拿出一瓶酒,说今天高兴大家都喝一杯。

李伯诚起身给几个人倒酒,到林念的时候直接略过。

“唉唉……”陈曼华挡住他:“伯诚啊,你不给小林倒是几个意思?”

林念解释说:“我酒量不好。”

“不用你喝多少,多少喝一点,要不然咱们三个都喝酒,就你看着,这像什么话啊?”

“这……”林念看了看丈夫,询问道:“那就喝一点?”

“你别问他,怎么他不让你喝你就不喝吗?”

陈曼华把酒瓶抢过来:“想喝就喝,别什么都听男人的。”

说着就给林念杯子里斟了半杯酒。

“好了好了。”

林念看着这么多白酒就犯怵:“我真的不能喝。”

刘副军长说:“没事,你喝不完就给伯诚。”

“对,你喝不完给伯诚,他给你喝。”

林念看向李伯诚,夫妻俩短暂对视一番,各自收回视线。

陈曼华举起酒杯:“来,庆祝下伯诚升职,以后前途无量。”

“谢谢婶子。”李伯诚也举起酒杯,又说:“也要多谢首长栽培。”

刘副军长说:“空话今天就不说了,你自己不上进别人怎么栽培都没用。”

四个人碰了碰杯子,连安安也端起自己的小碗举起来。

“哦哦,咱们安安也要碰杯。

陈曼华发现了,用自己的酒杯在安安的晚上碰了碰:“干杯。”

“杯……”

安安高高兴兴,碰完看向其他几个人。

于是四人轮流和安安碰了杯,才开始喝酒。

林念捏着酒杯送到嘴边,稍稍喝了一点点。

最初没什么感觉,但很快就有一股辣味直冲天灵盖。

“嘶!”

林念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感觉嘴里都要着火了,一连吃了好几口菜才压下去一点。

陈曼华笑她:“你喝的太急了,应该慢慢来,你看我就稍微碰一点。”

林念看看她的酒杯,和之前没有多大区别,反观自己,能明显看出少了一截。

“知道了。”

林念点点头。

知道她不会喝,之后几个人喝酒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略过了她,等到快吃完饭,林念碗里的那半杯酒还在。

白酒上头快,林念喝了一口,不一会就有点迷迷糊糊,看着别人喝酒,自己也举起酒杯。

酒杯还没送到就被人中途劫走,林念张开手找了找,到处都没找到。

她蹲到地上:“奇怪,我的酒杯呢?”

“在这。”

李伯诚把酒倒进自己被子里,又往酒杯中掺了水,盯着首长夫妻看戏的眼神,拉起林念,把酒杯还给她。

林念定睛看了看,接过酒杯嘟囔着:“你拿我酒杯干什么啊?明明自己都有。”

她歪着头看了看他的,再看看自己的杯子:“哦,你比较少。”

说着就要给李伯诚匀一些。

“不用了,你自己喝吧,我这些就够。”

李伯诚拉着她不让他动。

林念靠在他身上,脸颊粉红一片,眼睛里汪着水气:“真的不要吗?”

李伯诚动了动喉结:“不要。”

“那好吧。”林念有点失望,举起酒杯一口闷下:“你不要,我自己喝,一点都不留给你!”

面对另外两个人的视线,李伯诚感觉有些尴尬。

“首长,陈婶,林念喝醉了,我先带她回去吧。”

“真没想到酒量这么差啊,早知道就不押她酒了。”陈曼华拍腿:“唉,都是我的错。”

“不要紧的。”

“那你一个人行吗?”

“没问题。”

李伯诚拉着林念起来,又把闺女抱着,对两人道别。

林念一直腻在他怀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安安盯着妈妈的脸,吸溜了口水,伸手戳了下。

“不许欺负妈妈。”

李伯诚把女儿的手拉开,严肃告诫。

回到家,李伯诚把林念抱到床上,又让女儿在家里乖乖的,自己则拿着热水瓶去打水。

家属院烧热水的就在粮油店旁边,一分钱一瓶。

李伯诚打了水,准备返回家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差点和人撞上。

“小心。”

他扶着对方,等她站稳后才松手:“你没事吧?”

“没事。”

女人盯着李伯诚,神色有些惊讶:“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刚搬来的吗?”

李伯诚嗯了一声,见对方没事,就没有多说,道了声再见就上楼。

他身高腿长,步子迈得也快。

楼道口的女人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思索,过了一会也转身上楼。

“不是说找同学去照相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乌梅芸看到女儿问。

“今天太冷了,不太想出去。”

姚青青摘下围巾,装作不经意般问道:“对了妈,咱们这栋楼有人搬进来吗?”

“有啊。”乌梅芸问:“怎么了?”

“我今天上来看到有个不认识的人,所以想问问。”

“昨天搬过来的,就是你爸师里面新来的副师长。”

“副师长?”姚青青惊讶:“他看起来很年轻啊。”

乌梅芸:“是年轻啊,听说才三十出头。”

“这么小?”

姚青青不敢相信,她父亲姚国伟都快满五十岁了,到如今还只是个师长,过个一两年就要退休。

而李伯诚三十出头就是副师长,等到她父亲这个年纪会是什么级别?军长?司令员?

姚青青心跳加速,坐到母亲身边:“既然是爸爸的手下,咱们家要请他过来吃饭吗?”

“请什么?”乌梅芸奇怪看了看女儿:“他级别比你爸低,要请也是他来请我们啊。”

“也不是这么说啊。”

姚青青想要劝说:“妈,你看啊,人家初来乍到,爸爸作为上级,肯定要关怀一下啊,这样以后一起工作的时候也会更方便。”

“怎么干活那都是规定好了的,跟吃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乌梅芸觉得女儿不懂装懂:“行了,你还是出去玩吧,别在这烦我。”

姚青青没打成目标,不高兴地撅起嘴,伸手说:“那你再给我二十块钱。”

“怎么又要钱?”

“我要去买鞋子啊。”姚青青说:“我认识个人买了上海来的小皮鞋,一双二十块钱,可好看了。”

她抱着乌梅芸的胳膊摇了摇:“妈你知道我那地方的,穿的差了要被人看不起的。”

乌梅芸烦躁地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她让女儿在堂屋等,自己进了房间,不一会又出来,给了姚青青二十块钱。

姚青青收了钱还有些不满:“怎么都是一块、五块的?”

乌梅芸伸手:“你不要就给我。”

“要要!谁说我不要的?”

姚青青一把将钱揣口袋里,对乌梅芸摆摆手:“妈,我出去了。”

.

搬过来第三天,李伯诚就去部队正式上任。

新的岗位,有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接触,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所以最近几天他回来的都有些晚。

林念不知道他要忙什么,只是看着男人短短几天眼见着瘦了下去,就想给他弄点吃的补一补。

到了省城就没办法像甘城那样随时吃肉,林念老早出门,到的时候肉铺上只剩一点没人要的骨头。

林念问:“这骨头怎么卖?”

“不……”买肉的师父看了眼林念,改口道:“一毛五一斤,你要吗?”

骨头上的肉都被剃干净了,就光秃秃的两根骨头,又打秤,所以一般情况都没人要。

林念说:“我要一根。”

一根骨头两斤,花了三毛钱,林念拿着骨头,转了一圈,又买了点萝卜和粉丝,再去黑市买到一条活的鲫鱼。

回到家,林念先把粉丝泡上,骨头焯水开始炖,再收拾鱼。

这条鲫鱼有半斤多重,收拾干净了还活蹦乱跳。

安安看鱼新鲜过来摸了下,被鱼一下子拍在脸上,吓得她直叫。

“我看看破没破相?”

林念捧着女儿的脸仔细看了看:“还好,就是红了点,以后别碰鱼了知道没?”

安安眼含热泪,指着鱼说坏。

“对,它坏,所以咱们中午吃了它好不好?”

安安拍了拍手,表示同意:“嘁……”

“到时候让安安多吃一块。”

骨头汤炖了两个小时,煮到汤汁浓稠,放入切好的胡萝卜,至于泡软的粉丝则等快吃饭的时候再下锅。

这边骨头快炖好了,林念开始做鱼。

因为有了骨头汤,所以今天的鱼直接清蒸了,加上一点葱姜蒜末,水煮开没多会,香气就冒了出来。

鱼刚蒸好,林念正准备把锅端下来时,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她以为是李伯诚回来,赶忙放下东西过去开门:“今天怎么没带钥……你是谁?”

门外的女人打量着她,过了两秒才开口:“我是姚青青,住楼上的,我妈说你们家才搬过来东西应该不齐,让我送点香葱过来。”

她抬起手,露出手里攥着的一把葱:“给。”

“谢谢,要不进来坐坐?”

“好啊。”

姚青青跟着走进来,环视了一圈屋子,见到独自玩耍的安安。

林念介绍:“这是我女儿。”

“哦。”姚青青拍拍手,吸引安安的注意力,随后对林念问:“你就一个女儿?”

林念嗯了一声,给她倒了杯糖水:“喝点水。”

“谢谢。”

姚青青坐下来,捧着茶缸也没打算喝,眼睛一直四处转。

她不走,林念也不好去干活,只好找点话题:“你也是家属吗?”

姚青青说:“不不不,我还没结婚呢,我爸爸是姚国伟,你应该知道吧?”

林念确实知道。

这个名字她从李伯诚的嘴里听过,刚好是他的顶头上司,据说是个岁数比较大,马上就要到最高服役年龄了。

没想到两家竟然就住上下层,还真挺巧的。

“巧吧,我也觉得很巧。”

姚青青说:“我工作忙,你没事的时候可以找我妈聊聊天啊,刚好你们都闲在家里。”

林念笑了笑,没有应下,只说以后有机会一定拜访。

两人聊了几句,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扭过头,就见到李伯诚打开门进来。

他没进门时就闻到了浓厚的香味,对着厨房问:“今天做什么好吃的了?”

话问出口,才发现妻子不在厨房。

“家里来客人了啊?”

“你好,我叫姚青青。”

姚青青起身做自我介绍,在见到李伯诚相貌时愣了愣,随后惊讶道:“原来是你啊?!”

“你们认识?”

姚青青腼腆地笑了笑,余光瞥向李伯诚,却见那个男人摇头说不知道。

她笑容都要僵硬了,咬咬牙说:“你忘了,上周六在楼梯口,我差点摔倒,还是你接住我的呢。”

李伯诚记得有这个事,但是记不住姚青青的脸,实际上他当时就没注意姚青青长什么样。

“不是什么大事,就扶了下。”

李伯诚问:“你来做什么?”

“她来给咱们送香葱。”

“对,我妈说你们新搬来的这些东西可能没有,就让我送了点过来。”姚青青说:“还好我过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呢。”

她赶在李伯诚前面说:“别说不是大事,当时我要是掉下去,指不定得摔成什么样,所以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姚青青说话的时候眼神直视李伯诚,眼底的真诚显露无疑。

李伯诚却没有看她,他工作了一上午,现在已经饿了。

“你已经谢过了,谢礼我们也收到了。”

李伯诚拿着香葱,意思是她可以走了。

姚青青不愿意走,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借口的。

“几根葱算什么谢礼啊,难道我就值这几根葱吗?”

她轻轻跺了跺脚,嘴巴鼓起,娇嗔道:“我不管,反正这个不算,等改天我请你吃饭再道谢。”

李伯诚说:“不用。”

“要的!”

姚青青睁大眼:“不说你救了我,就说我爸爸和你的关系,一顿饭也是应该的。”

“你爸爸?”

“我爸爸是姚国伟啊。”

“哦。”

李伯诚点头。

他的反应没达到姚青青的预料,让她有些失落。

很快她又打起精神:“那就说好了,有空请你吃饭啊。”

“再说吧。”

李伯诚说:“最近可能都没空。”

这其实还是变相拒绝,但姚青青就跟听不懂一样,热情道:“那我就等着了,什么时候你有空了跟我说一声就好。”

她笑着冲李伯诚挥手,快走的时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于是又对林念挥挥手,道了声再见。

林念颔首,送她到门口。

等她关上门,李伯诚已经把菜给端上来了。

林念赶忙说:“汤放炉子上热一热,然后把粉丝下进去。还好炉子火大,要不然时间都要来不及。”

李伯诚笑了笑,先盛了碗汤出来,又给她也盛了一碗。

林念用勺子给女儿喂汤喝,一边喂一边随口问:“你和那个姚青青怎么回事?”

“就碰到过一次,差点撞到我水瓶上。”

李伯诚复述了那次事情的经过,主要是说姚青青太莽撞,下楼都不看人的。

林念抿了抿唇:“就那一次吗?”

“是啊,就那一次。”

李伯诚回答完觉得有点不对:“你问她干什么?”

“没事。”

林念看汤打滚,把粉丝下进去。

粉丝已经泡开了,放进去煮一分钟就能吃。

她帮李伯诚捞了一大碗,让他多吃点。

李伯诚一口嗦了半碗,吃完说汤味道好。

“用骨头炖出来的,这骨头便宜,就是做起来费煤。”

“没事,煤用完了我想办法买。”

从甘城到省城,虽然级别高了一级,但是没了偏远地区补贴,工资反而比以前要少。

李伯诚怕林念要省钱不舍得花,特地说了一句。

“我知道。”

林念让他多吃一点:“反正这骨头没人买,我寻思着以后遇到可以多买一点,带回来炖点汤也好。”

她喂饱女儿,才开始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李伯诚把鱼肚上的一块肉夹到她碗里:“给你,多吃点。”

另一边,姚青青刚回到家,就被乌梅芸给说了一句:“吃饭的时候见不到人,一家人都等你一个!”

“好了好了。”姚国伟帮女儿说了句:“青青不是回来了吗?”

姚青青撅着嘴,见到桌上的东西就没了胃口:“又是腌菜!”

“怎么,委屈到你了啊?不吃腌菜你吃什么?”

“人家中午都吃鱼!”

乌梅芸翻了个白眼:“谁家吃鱼你到谁家去,反正咱们家没有。”

姚青青哼了一声:“又不是我想吃,我是看爸爸工作这么幸苦。”

这倒是把姚国伟给感动了一番,觉得女儿长大懂事了,于是对妻子说:“明天去买条鱼回来吧,家里好久没开荤了。”

乌梅芸夹起腌菜瞅了丈夫一眼,不大高兴道:“知道了。”

对比了自家和楼下的伙食差别,更坚定了姚青青的某个想法。

吃饭的时候,她对姚国伟说:“爸你知道吗?咱们楼下新来的住户竟然是你们师的副师长。”

“我知道啊,李伯诚嘛,怎么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他还救过我呢。”

姚青青添油加醋把上周的事情和姚国伟说了,听的乌梅芸直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没注意嘛。”

姚青青觉得乌梅芸话多,一点不会看眼色。

“爸,我想着既然他救过我,又是你的部下,不如请他上来吃顿饭?”

乌梅芸立马要反对:“请客不花钱吗,你怎么老想着请别人吃饭?”

“能花多少呀?”

姚青青撅着嘴:“妈你就知道给哥攒钱,都不想想别人。”

姚国伟也说:“请客确实能请。”

他这眼见着就要退休了,可儿子还在部队里面,现在跟别人把关系弄好一点,以后他们万一哪天上去,遇到自己儿子也能多照顾一分。

“也别光请一个,把几个副师长参谋长他们都请了吧,过来吃顿饭,不妨事的。”

姚国伟对妻子说:“这周六你做点好的,买点肉啊鱼什么的,请客吃饭总得见点荤腥。”

乌梅芸心里烦的不得了:“你当个师长,下面的不请你就算了,还要你请别人?”

姚国伟唉了一声:“怎么能这么说呢,谁规定上级就不能请下级过来吃饭了?我们当干部的,不能说职位上去了,就看不到下面的人啊!”

姚青青插话道:“这叫礼贤下士。”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姚国伟对妻子说:“行了,别总拉着脸,吃顿饭花不了多少钱。”

“就是啊,妈你能不能别这么抠?”

乌梅芸没工作,所以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姚国伟说了算。

他发话说要请客,乌梅芸就算再不愿意也没用。

下午到部队,姚国伟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周六吗?”

“对,周六都有空吧,到时候把家属也带上。”姚振国说完看向李伯诚:“小李你呢?”

李伯诚不太愿意去,他敏锐察觉出林念对姚青青的观感一般,过去了不一定能吃的好饭。

“我不知道周六有没有空。”

他说:“师长你知道我刚过来,家里还有一堆事。”

“哎呀,那些事又不急着一天两天的,再说就吃顿饭,上下楼的事情,还能耽误多少?”

姚国伟不听他找借口:“就这么说定了,周六那天一定要空出来,把家属什么都带上。”

级别放在这,李伯诚也不好继续拒绝,只能点头先答应下来。

晚上回去,他和林念说了这个事情,有些歉意道:“姚师长非得让带家属过去,你要是不愿意,到时候我帮你说一声。”

林念抱着安安,捏了捏女儿的小脸:“不用,我去。”

李伯诚有点奇怪:“你不是不喜欢姚青青吗?”

“你看出来了啊?”林念讶异,随后又说:“就是因为不喜欢才要去啊。”

李伯诚闹不懂她的想法,不喜欢不是应该远离吗?

“算了。”他想破头也想不通,索性不想了:“不早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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