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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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棉平生养过的最成功的宠物就是她家南墙根底下那一窝野兔崽子了。
小家伙们又皮实又活泼,从一开始躲在洞里吃了睡,睡了吃,到现在已经可以每天自己爬出来玩耍了。
每天喂兔子看兔子,已经成了姜新棉工作之余最重要的娱乐活动。
她还给她的兔崽子都起了名字,小花,大壮,三条,眯眯,短短。
于明军就奇怪了,在他眼里都长得一毛一样的一窝兔崽子,媳妇儿到底是咋区分开的?
还有,他好不容易在家休息一天,媳妇儿出门跟秀青姑姑赶大集不带他也就算了,交代给他的那些事也太费脑子了。
什么“花花的小腿划伤了,记得给她抹药。”
“三条早上没好好吃饭,记得给他补一餐。”
还有“眯眯的眼睛还没好,记得涂药膏。”
早晚都是一盘菜,还都特么长得一样,老子知道哪个是眯眯哪个是短短?
于是,他胡乱糊弄一回交差,等姜新棉回来,立刻就炸了锅。
“于明军,大壮都快撑死了,你喂了他几餐?”
“三条的腿怎么了?怎么都是紫药水?你是不是又把三条当成小花了?”
这也就算了,这女人天生爱大惊小怪,吼两句就吼两句,不能让于明军忍的还在后面。
“嗯嗯,花花不哭哦,粑粑弄错了,你不要怪粑粑哦,妈妈现在就给你抹药药。”
“大壮快起来运动啦,傻小子,粑粑喂你就吃吗?看看小肚肚,都要撑坏了。”
“眯眯不哭哦,粑粑就是有点粗心,他是爱你的,来妈妈给你看看哦。”
于明军,“……”
她竟然让他给那窝兔崽子当爸爸?
他一身的力气被她憋着不给生娃娃,她竟然弄了一窝兔崽子让他当爸爸?
是可忍孰不可忍!可去它们的兔崽子吧!要不是看着还小不够一锅,他恨不得现在就都给她炖了。
更可恨的是,大半夜的,月色正浓,室内最好运动正当时,一声野猫叫,平时胆子小得老鼠似的女人一脚就能把他给踹下来,然后披上衣服就跑到外面去看她的兔崽子了。
于明军恨得牙根痒,等她回来,把人按在床上使劲收拾,一边收拾还一边说:“早晚给你一锅都炖了。”
姜新棉掐进他汗湿的肩膀,颤着声音说:“你敢?”
他咬牙发狠,“你看老子敢不敢!”
姜新棉恨得去抓他,才突然惊觉,“于明军,你没戴套!”
她着急去推他,他把她按住了不放,“有时间照顾那些兔崽子,没时间生儿子?嗯?”
姜新棉急了,伸手去打他,“于明军,咱们说好你再给我两个月时间的!”
裘皮厂的裘服设计攻坚小组刚刚成立,正是万事开头难的阶段。做为组长,她需要全身心的投入,这个时候怀孕,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工作,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她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服于明军再给她两个月时间的,没想到于明军却被小赵和小苏刺激到了,眼看就要反悔。
小赵和小苏结婚了,为了避免两地分居,小苏的工作调到省城裘皮厂的招待所去了。
两个人结婚才一个多月,小苏就怀了孕,可把小赵美的,天天在于明军面前嘚瑟,还“好心好意”地推荐于明军不行就去医院看看。
这可把于明军刺激坏了,从省城回来就要反悔,今晚吃了那些小兔子的醋,更是不肯讲信用了。
男人蛮力大,姜新棉被他擒住手腕按在头顶,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一面几乎溺死在由他带起的汹涌潮汐里,一面拼力推拒着他的蛮力,奈何手脚动弹不得,嗓子几乎都喊哑了。
就在这场缠斗中,她被送上云霄。接着,满山的野火花四下迸裂,每一个火星都带着原始而澎湃的活力,溅到哪里,哪里就是燎原之势。
姜新棉被烧着了,大脑和身体同时被烧成灰烬。那灰烬被黑色的风卷起来,轻飘飘直上云霄,与那月边的云彩融为一体,再徐徐降落……
直到四野的山火悄悄灭去,她掐着他骂他说话不算数是个小狗。
他也不理,把她收拾干净,又抱着一起去洗了一个澡,再放在床上,抱着她睡觉。
姜新棉却不想搭理他了,用胳膊肘往后一抵就戳在了他的肋骨上,他吃痛,干脆把人一扳,翻身再来。
四野大火,一片狼藉,到后来姜新棉已经无力呼救了。
第二天醒来,她浑身酸痛得下不来床,气得大骂于明军土匪。
男人也不生气,把做好的早饭给她端过来,哄她吃。
鲜羊奶,炖得嫩嫩的鸡蛋羹,撒着葱花的鸡蛋饼和一碟小咸菜。
昨晚体力透支大,姜新棉虽然饿得厉害,却因为跟他呕着气,故意不肯吃。
于明军蹲在床边,柔声哄着,“乖,就吃一口。”
吃了一口就有两口,跟他怄气,她从来就没坚持到过两顿饭!
这一次姜新棉是铁了心要抗争到底,她幽怨地看着于明军说:“你不爱我。”
“不爱你?”男人捧住她的脸,用力亲了一口,然后把她的脸扳着对着梳妆台镜子,指着里面的人,咬牙道:“你自己看看,还要怎样爱?还要怎么爱?嗯?”
镜子里的人一头乱发像鸡窝,脸也没洗,牙也没刷。
姜新棉用力把他一推,扑倒在床上,“你就只把我当生育工具!”
说到这里她嗓子一哑,故意抬起手去揉眼睛。
“行了!别净给我戴高帽子!”于明军伸手拍了她的屁股一把,“多少人想跟我生我还不乐意呢!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说着,他把勺子递到她手里,“快吃,吃完我还得去洗碗呢!”
女人看着手里那把小勺子,继续跟他谈条件,“那你答应我以后不那样了!”
“不哪样?”男人明知故问。
姜新棉气得白他,“你知道。”
男人一本正经,“昨晚你不舒服?”
“……”
姜新棉气结,把勺子一丢,又躺下了。
于明军伸手推了推她,“快起来吃!别让我来横的。”
女人把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你答应了我就吃。”
“好吧。”
于明军无奈,伸手把她的被子一掀,直接就把人给抱在了怀里。
等于明军给姜新棉喂完一碗鸡蛋羹,一张葱花鸡蛋饼,心情就好了许多。
留下羊奶让她慢慢喝着,他拿了碗筷出来洗。
这段时间,因为姜新棉的那些话,他烟也戒了,酒也不喝了,每天锻炼身体,辛勤耕耘。
自打他们结婚,眼见着媳妇儿的身条和脸盘都愈发滋润,皮肤愈发吹弹可破,性子也越来越娇,工作能力却越来越强,能上天能入地,还能跟洋鬼子谈生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鬼子学的,现在更是越来越说话不算数,把生儿子的事一推再推,搞得他心里还真是有点没底。
刚才他说姜新棉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他觉着自己才是占了一个大便宜呢。
自从结婚,他就经常想,像他媳妇这么漂亮优秀的女人,怎么就让他给占了呢?
越是这样想他的心里就越是悬空得厉害,前几天还听老马说上次来阳林县裘皮厂参观考察的那几个洋鬼子看见他媳妇都两眼发直。
而他只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糙老爷们儿啊,他可真怕媳妇越飞越高,哪天再把他给蹬了。
所以,赵远方说得对,先生个孩子出来,万一以后女人有了二心,起码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所以,昨天晚上自己才耍了横。
虽然没觉着自己有错,为了媳妇的心情,他还是道了个歉。
咱男子汉大丈夫的,能屈能伸,怎么能跟小女人一般见识呢!
虽然于明军道了歉,也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姜新棉却还是一周都没理他。
也不是完全不想理,小夫妻哪有隔夜的仇,而是设计小组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她一忙起来就把他给忘了。
前三天,于明军每天早早回家,做好饭就来接她下班。担心再气着她,这三天他做事前都规规矩矩地自己做好措施。直到第四天,他要出差了。
知道她不爱做饭,他走之前就炖了牛肉和排骨分成一盒一盒给她冻在冰箱里,拿出来一热就可以吃,还买够了她爱吃的水果,定了鲜牛奶。
于明军出门头一天,再没人唠叨她,姜新棉感觉简直不要太惬意。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她就觉着没意思了。每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的,也没个人在耳朵边唠叨了,她觉着没劲得很,干工作都提不起精神来了。
好在于明军这次是趟短差,第四天他就回来了。
那天中午,当姜新棉从办公室里出来时,其实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站在车间门口的身高腿长的男人。没办法,谁让她男人长得这么出众呢!
她恨不得立刻就扑过去抱住他,可是,等她一转眼,却又看见了他身边那辆红色的幸福250摩托车!
于是,她欢天喜地地跑过去,看着摩托车说:“哇!真漂亮!比小赵的那辆还带感!”
她赞叹着,跨上去就在厂区里兜了一圈,回来时还捎上了一个正准备去食堂打饭的小工友。
然后于明军的脸就黑了,他都站在这里半天了,她不仅一眼都没看过他,竟然还用他刚给她买的摩托车载了一个小白脸!
等姜新棉来到他的面前,他就伸手把那个小白脸给拉下去,然后往车上一跨,把姜新棉往身前一围,摩托车就吼叫着驶出了厂区。
男人怒火熊熊,摩托车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家属院。车子一停下,姜新棉就被拎进了房间里。
然后房门嘭地一关,她就被压在了门后。
男人眼底发红,直直瞪住了她,“姜新棉,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有没有?”
姜新棉有点慌,自从她说了再把怀孕生孩子的事往后推迟两个月,于明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她连忙勾住他的脖子,撒着娇说:“有啊,我现在眼睛里都是你啊!”
男人却不买账,“哪里有我了?自打你从办公室出来,眼睛都没往我身上瞧一下,你除了看这辆摩托车,就是看那个小白脸,这都特么快两个小时了,你才刚看见我!”
姜新棉怔住了,她忍住笑说:“不会吧于明军同志,你连你自己买的摩托车的醋都吃?”
男人把她的肩膀用力一握,“你知道我爱吃醋,你倒是看看我呀,你都不知道这几天老子……”
他咽了咽嗓子,好歹是把那些就要脱口而出的丢人的话咽下去了。
姜新棉却故意逗他,“这几天你怎么了?说啊!”
男人瞪瞪眼,挺挺腰,顶严肃地说:“这几天老子知道你都快要想死我了。给你一次机会,说吧,老子听着!”
姜新棉真不知道于明军认真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的,都要可爱死了!
她忍住笑,望着他的眼睛,温柔地说:“于明军,老子都快想死你了!”
“老子也一样……”
他说着就把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很土匪地亲起来。
姜新棉在他暴风雨般的亲吻里想着,看来再不给老于同志生孩子真的是不行了,她都感觉他要变异了!
这天中午于明军炖了红烧肉。
因为冰箱里的那些菜姜新棉都没怎么动,所以吃饭的时候,她基本上是一边吃一边被唠叨。
结婚以前,于明军身上那种高冷淡定处事不惊的气质是最吸引姜新棉的,可是,直到结婚以后,她才发现他原来是个事儿妈。
不好好吃饭会被他唠叨。例假期喝凉白开会被他唠叨。下雨不打伞踩雨回家会被他唠叨。晚上熬夜不睡会被他唠叨。早上赖床不肯跟他一起锻炼同样会被他唠叨。姜新棉感觉自己简直是嫁了个爹,不,他比老姜还事儿!
她也曾经试图反抗,可惜每一次被他牛眼一瞪,她立刻就偃旗息鼓。
毕竟,家里的饭人家做,衣服人家洗,房子车子人家买的,人家还比她挣得多,关键钱还都给她拿着……
所以,还有啥是不能忍的?她什么都能忍!
“饭都不好好吃,你说你还能干点啥?”
男人唠叨着,又夹了一块肉进她的碗里,姜新棉一面吃,一面说:“还不是因为你不在,我没有胃口嘛!”
一句话就堵了男人的嘴,姜新棉看见于同志的唇角翘得老高。所以,等他们吃完饭,他连碗筷都来不及收拾就拉上了窗帘。
今天是周六,下午本来不上班,可是姜新棉本来计划着要去加班的。
她担心下午去不了工厂,却也耐不住这么多天的思念。
午休时间,家属院里的大人们都抽点时间睡个午觉,只有那些精力旺盛的孩子们满院子大呼小叫地捉迷藏,摔四角,弹玻璃球。
如果是在平时,姜新棉讨厌死了这些不让人好好睡觉的熊孩子,可是今天她宁愿他们吵闹得再大声点。
男人腰力好,又是小别重逢,极尽缱绻,刚柔相济,姜新棉实在扛不住,欢悦几次漾到唇边,都被他吃了去。
所以,这种墙壁紧邻、邻居剁个肉馅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宿舍家属院,跟大于庄独门独院四围绿树环绕的院子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住在那里。
中午欢悦的代价就是,本来说好要去加班的姜组长,根本就没爬起来。
等她一觉睡醒,太阳都歪到西面去了,于明军洗的衣服床单都晾干收进来了。
此时,他正坐在床边,一边叠着衣服,一边看着她傻笑。
看见她睁开眼睛,他低头亲她一下,柔声问她,“还累不累?”
姜新棉被他问得不好意思,伸手把他的大脑袋向旁边一推,拉起毛巾被就盖住了自己的脸。
然后于明军把毛巾被再给她拉下来,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说:“起吧,一会儿咱们回家。”
“嗯。”
姜新棉点点头刚要起,才发觉自己的衣服都被他拿去洗了。
于明军打开衣橱,帮她挑了一件薄款的针织衫和一条长裤。
姜新棉用毛巾被裹住自己,伸手就去接。
他站在那里没动,“我给你脱的,我再帮你穿上。”
男人说的极不正经,脸上的表情和语气却正经到不能再正经。
姜新棉的脸颊一下子又红了,“讨厌啦你!”
他才不管,在媳妇儿面前,他还想表现得再讨厌一些。
他帮她穿着衣服,针织衫从她的头上套下来,随着领口从她脸颊划过,她的眼睫一闭又一睁,泉水似的一双大眼睛一暗又一明,里面的湖光与山色映到他的眼里来。
他怔了一下,没忍住,抱住了又把人亲了好一会儿,亲完叹口气,说:“我于明军何德何能……”
姜新棉闭住眼睛往他怀里钻了钻,心底嘶吼着:不行啦不行啦,必须得跟他生猴子了。
明天是星期天,可以休息一整天,于明军骑摩托车载姜新棉回大于庄。
加上于明军才在省城棉纺厂宿舍老林厂长家隔壁买的那套单元房,他们现在总共有三处住处。不过,姜新棉最喜欢的还是大于庄的这个院子。
房子盖的时候地基起得高,房间挑空也高,这栋房子在整个大于庄简直鹤立鸡群,站在房顶上不仅可以把整个大于庄尽收眼底,就连远处苗花河的走向也能一览无遗。
尤其,这宅子还位于村边,前后左右的邻居都不挨着。房子的四围种着茂盛的树木,后面是一个收拾得整齐有序的菜园。围墙外面就是一片荷塘,夏天的时候荷花映日,现在即将秋来,荷花败了,亭亭的莲蓬就露了出来。
不论是荷花荷叶还是莲蓬,都有那么一股天然的清香,隔着围墙飘进来,在夜定的时候,那气味越发清远,很是好闻。
所以,只要于明军回来,他们每次都来这边住。现在他们又有了一辆摩托车,来去就更加方便了。
这一天天气晴好,姜新棉和于明军到家时是下午快五点,太阳还挺高的。
大姑和秀青姑姑两个老闺蜜正在新房院子里做着伴,晾晒、拆洗过冬的被褥和衣服。
农村女人都勤快,就快要入秋了,棉被、冬衣都要提前准备。
新房院子大,阳光充足,晾晒、拆洗都方便。
姜新棉和于明军并不是每天都在家里住,平时他们不回来时,这边就由家里人帮忙照料着。
姜新棉还单独给了秀青姑姑一把钥匙,托她帮忙照顾她的那些小兔子。
姜新棉一看见她那条平平展展地铺在院子里草苫子上的红灿灿的大棉被,兴致立刻就来了,她连忙跑过去,非要跟大姑学做被子。
大姑就笑眯眯地给了她一根针,先教她穿了线,又给了她一枚顶针,给她演示一遍后,就让她从被子的另一头缝起。
秀青姑姑在一旁看着姜新棉笨手笨脚的样子,直笑,“学这个干嘛?军子家是写字的手,看别戳着。”
秀青姑姑刚说到这里,姜新棉一个没注意,还就一针戳在了手指头上。
她疼得往后一缩,于明军正好看见,他不由一皱眉,当着大姑和秀青姑姑的面却不好表现什么,只把她往旁边一拎,“笨的,一边待着去。”
于是,姜新棉就看见他用那只握方向盘的大手拈起那根小银针,干脆利落地刺溜刺溜几下就缝到了头。而且那些针脚还匀实平直,愈发把她缝的那几针比得像狗爬。
姜新棉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唉,现在除了生孩子,她还真的是没啥可以比得过他的了!
不过,晚上在老院那边吃饭时,她倒是小露了一手。
她用于明军教给她的方法,用园里新摘的西红柿炒了几个鸡蛋,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汤,然后再把面疙瘩下进去,出锅的时候撒上一些香菜,做了一锅香喷喷的西红柿鸡蛋疙瘩汤。
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自己掌勺做饭,而且味道还不错,可是把她骄傲坏了!
于明军比她还骄傲,给全家每一个人都盛了一碗,跟每个人都忍不住介绍,“棉棉做的,尝尝。”
然后大家就都附和着夸奖她,仿佛她刚做的不是一顿简简单单的疙瘩汤,倒像是烧了一席满汉全席!
吃完饭又都收拾好,姜新棉就跟于明军回了新房那边。
姜新棉一回来就嚷着累,先去洗澡了,等她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于明军已经把她一直想要的那种防蚊帐篷给弄好了。
前几天,因为想躺在院子里看星星,她差点没被蚊子咬死。
所以,于明军就抽空用两个蚊帐,几根竹竿,外加几个弹簧和一把铁丝,给她做了这个外形就像一把大伞、收放自如的防蚊看星神器。
姜新棉躺在里面,既不怕蚊子咬,又可以欣赏到美丽的银河,真是不要太惬意。
当她躺在那里,看见那条像是被谁的巨笔蘸着银粉,刷地一下扫过天际画出来的银河时,才真正领略到曾经只存在于老姜同志给她讲过的那些童年故事里的那种浩瀚博大、横亘整个天域的壮阔灿烂之美。
她还没看够,于明军就洗好澡出来了,他催她,“走了,回屋睡觉。”
姜新棉却赖住不肯走了,“不去,屋里热。”
“有风扇。”
“可是,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停电。”
于明军擦着头发看着她,“你想在院里睡?”
姜新棉笑着指指上面,“我想去房顶睡。”
于明军看了看黑乎乎的房顶,“你不怕半夜滚下来?”
他可是知道她睡觉有多不老实。
姜新棉抱住他的胳膊撒着娇,“你挡在我身边嘛。好不好?”
于明军看着星光下女人比星光还诱人的眼睛,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好咯,他又拒绝不了。
他叹口气,捏捏她的脸,嘟囔着,“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嘟囔归嘟囔,他还是很快就把草苫、被褥和看星神器都给她搬到了房顶上。
等一切都安置好,于明军看着那个躺在星空下,高兴到直打滚的小女人,突然就有了个想法,于是,他转身又下去了。
然后,他就把才从省城买回来的那个席梦思床垫绑上绳子,给提了上来。
姜新棉在看见于明军把那个大床垫都搬上来的那一刻,抱住他就亲了一口,“于明军你真好!”
躺在席梦思上看星星,可是比躺在草苫子上要舒服得多。这个男人想得可真周到。
于明军没说话,把床单安顿好,扭头又下去了。
夜风习习,头顶是大片的银河。
那银河就像是被翻转过来的苗花河,那些闪闪发光的星星,就是苗花河里的河砂。
姜新棉就像是躺在河水下面,伸手就能抓起一把亮晶晶的河沙。
她正在伸着手抓星星,身边脚步响,蚊帐的一角掀起,于明军进来了。
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一股馥郁的果香。于明军给她端上来一碗草莓。
后面菜园里有一畦草莓秧子,还是前几年于明军栽在那里的。已经长了几年,棵株不小,每年都能结很多果实。
今天他们回来以后于明军就去摘了一小篮,用绳子提着顺到菜园水井里,一直在那里镇着。
草莓都已经洗干净了,叶子也已经摘去,用一只白瓷的小碗盛着,果香浓郁。
姜新棉迫不及待,拿过一颗就咬,又酸又甜,微微凉,好吃得不得了。
她自己吃着,挑了一颗最大的递给于明军。
于明军接过来咬住,就枕着手臂躺下来。
两个人挨在一起,吃着草莓,望着银河。
没一会儿,等姜新棉再伸手,才发现一小碗草莓已经被她吃完了。
她有些意犹未尽,看见她刚才给于明军的那一颗,他还没吃,不由就靠了过去。
姜新棉看着于明军唇边的那颗草莓,舔了舔嘴唇,“于明军,你是不是不想吃?”
于明军看她一眼,伸手就把她的脖子勾了过去。
“咬住,”他把草莓递到她的唇边,“别吃。”
男人嗓音暗哑,姜新棉懵懵的,“干嘛?”
他背对着满天星光,眼眸危险,“你说呢?”
他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把床垫搬上来,只看星星不是有点浪费?
姜新棉推他,“不要了,中午不是已经……喂,于明军……”
她的声音被他堵住了,用那颗草莓。
他嗓音沉沉,在她耳边,“别咬破,一会儿我要检查……”
接下来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第一次,在好大一片银河下面,四周绿树环绕,头顶星光闪烁。
天地自然之间,原始的冲动刺激新鲜,感触很深,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姜新棉一直小心翼翼地咬着那颗草莓,颤颤的,像是含着一枚火种。
直到最后一刻,她实在耐不住,一用力,破了,果汁沿着她的唇角流下来。
她像是旁边大树上巢窠里受伤的幼鸟,呜咽悲鸣,痛苦不堪。
于明军低头,把她的呜咽和那果汁一起吞去,“破了,所以要被惩罚……”
后来,漫天星光在她头顶晃动,像是个被熊孩子疯狂摇动的万花筒。
在她的灵魂都要被撞出去的时候,他才拿出了准备好的安全套,问她:“还要不要?”
她拼命摇头,“不要了不要了……”
“这次是你说的。”
他说着,一扬手,就把那片小东西丢到了房子底下,捡都捡不回来了。
到后来,姜新棉趴在他的怀里,被汗水打湿的背脊映着漫天的星光,她喃喃,“我觉着被你骗了。”
他问她的要不要,跟她回答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他轻轻勾着唇角,“才发现?”
她闭着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而且,是我自愿……”
第二天,当姜新棉醒来时,太阳还没有出来。
东面天空好大一片红,映着于明军俊美的侧脸。
她趴在那里打量着他,看见朝霞打下的那片光,由他的眉骨扫到唇峰。
她突然就有些嫉妒,觉得朝霞偷吻了她的男人。
她抬起脑袋,挡住那片霞光,看着于明军完全处在自己的阴影里,心里才稍稍满足。
然后,他的大手一抬,就把她按回了自己的胸前,“再睡会儿……”
他嗓音有些哑,性感得不像话。
姜新棉哪里还睡得着,她趴在他胸前,清晰明白地听着他的心跳,心里感觉特别特别的满足和安全。
然后,太阳跳出地平线,满世界清嫩透彻的阳光瞬间洒遍,这是全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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