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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江水和于江欢小兄妹出生在第二年的夏天。

于江水是哥哥,于江欢是妹妹。

得益于他们爸爸的好厨艺,两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一个5.2斤,一个5.1斤,合起来都超过了十斤。

不过,可是辛苦了他们的妈妈。

因为是双生子,姜新棉临产前一个月就去了省城,预产期前二十多天就被于明军唠叨着住进了医院。

好在有惊无险,两个孩子顺利生产。

不过,自从经历了那一次抓心挠肺的陪产,于明军可是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吓人,要什么孩子?就他跟棉棉两个人白头到老多好啊!

所以,别人家孩子抱出来时,都是爸爸第一个跑过去抱,他却连看都不看,就把俩小东西给了丈母娘,自己扒着产房的门,探着大脑袋,直到看见媳妇被平安推出来,积攒了好久的恐惧不安一下子发泄,抓着姜新棉的手就哭起来。

“这也太特么吓人了,媳妇儿,咱以后再也不生了。”

长得高高大大的男人哭起来眼泪鼻涕的却像个小孩子,旁边的护士想笑又不好意思笑,都快憋疯了。

搞得姜新棉也好尴尬,吼了他好几句,他才把眼泪给止住了。

这个月子,孩子由丈母娘和请的保姆照顾,于明军就成了姜新棉的专职保姆兼营养师。

为了营养搭配,他还专门弄了一本月子食谱,天天照着上面教的变着花样地给她做月子餐。

等姜新棉出了月子,她觉的于明军如果去开个月子中心一定能火。

这么长时间,于明军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姜新棉的身上,曾经心心念念的儿子闺女反而都没怎么正经看过几眼。

有时候叶翠娥把孩子抱过来给他看,他也就是看看就完事。

姜新棉埋怨他不喜欢孩子,他却委屈地说,一看见两小东西,就想起那天她在产房里面独自战斗而他却无能为力的经历,心里不舒服,所以不想看。

直到孩子过百天,请的照相师傅来家里给俩小东西拍照片,两小只按照照相师傅的指导打扮好,于明军看着并排躺在那里,咿咿呀呀地举着小拳头的两小只,竟然迷惑得直挠头。

这是啥时候的事?

咋已经长这么大了?

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妹妹?

皮肤随了他们妈妈,都是粉雕玉琢的,举着两只小拳头瞎挠抓,花瓣似的小嘴巴里还咿咿呀呀的,还别说,真的挺好玩的。

不过,于明军很快就发现了这俩小玩意不好玩的地方。

那就是,自打有了这两个,媳妇儿再也不能单独属于他自己了。

不,岂止是不能单独属于他自己了,而是,他在棉棉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啥地位了。

媳妇儿现在满脑满眼都是那两个小东西,他这么高这么帅的一个老爷们站在她面前,除非挡住了电灯影响到她喂奶,否则,她根本就看不见他。

到后来,情况更甚,因为两小只长起来了,会走路,会说话,更会淘气了。

大半夜的,他讲了一堆鬼故事终于把他们都吓得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洗了澡,刚钻进媳妇的被窝,还没怎么着呢,房门就被推开了。

然后他就被拍了拍,那个嘴巴特别厉害的于江欢小朋友看着他说:“爸爸,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能跟妈妈一起睡觉觉呢?”

抱着妹妹和他自己的小枕头的于江水连忙点头,“就是就是,爸爸你应该去自己的房间睡觉觉。”

自己的房间?这特么就是老子的房间,老子的床,老子的媳妇儿!

两小只才不跟他废话呢,他们把小枕头往床上一扔,撅着小屁股就往上爬,爬上来以后就一边一个,一人一条胳膊,抱着他们的妈妈,睁着四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喂,这个人,你怎么还不走呢?

于明军:老子打下的江山,怎么老子反倒成了个不速之客了?

可气的还有姜新棉同志,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啊!你男人被人欺负了你没看见吗?

这时候,姜新棉同志的眼里哪还有他?

她左手一个金娃娃,右手一个银娃娃,亲亲这个,乖乖那个,早把他撂一边去了!

唉,走吧!

这可是他亲自播种以后收获的结果!

在经历了无数个在床上烙着饼,只能靠回忆往昔甜蜜时光才能度过的夜晚之后,于明军终于明白了他家媳妇儿的明智,太早生孩子,确实耽误事儿。幸亏媳妇儿当年硬扛着没有一结婚就生小孩,否则,他就连脑子里的这点存货也没有了。

不过,随着两小只越长越大,一间房子一张床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的小短腿开始不安分,他们的活动空间逐渐扩展到院子里,爷爷家,以及外面的田野里。

于明军翻身农奴把歌唱,终于有了更多的机会,可以趁着两小只不在家时,争分夺秒地跟老婆享受二人时光了。

不过,前提还得是媳妇儿愿意搭理他。

怀孕以后,姜新棉的鼻子变得超敏感,是一点不能闻裘皮厂的气味了,她就干脆办了停薪留职。

虽说仅靠着她的那些专利她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何况她还有个这么能干的男人,可是,她就是个天生闲不住的女人,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她又把她的英语重新捡了起来,开起了外贸出口公司,还帮着于明军把运输业务做到了国外。

现在,人人都夸于明军娶了个仙女,仙女还给他生了两个神童。

说起神童,于明军就乐了,不是吹,确实是!

就于江水小朋友那小脑袋瓜儿,一岁就会说话,两岁就会背诗,三岁就能把小九九倒背如流,不到四岁就学会了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五岁就能摇头晃脑地背诵《出师表》,到了六岁,已经能跟他妈用纯英语交流了。

只是,这孩子也太斯文了些,小闺女似的,不太对于明军的口。

于是,在儿子五岁的时候,于明军在他家附近弄了一个摔跤场。

场地上的杂草树根都清理干净,铺上干净的河沙,教村里的男孩子们练摔跤。

当然,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把他儿子锻炼成一个跟他一样的男子汉。

可是,练了一段时间以后,于明军悲哀地发现,对摔跤感兴趣的不是他儿子,而是他闺女。

最开始,于明军根本没打算教他闺女练摔跤,小闺女儿嘛就该有个小闺女的样子,没事跟她妈学学英语,或者跟她秀青姑奶奶学学针线,哪有小闺女儿天天土里泥里地跟臭小子一起摔跤的?

那年暑假,许昭和刘安娜的儿子许家乐来他们家过暑假,体验农村生活,同时跟他学摔跤。

许昭家儿子比于江水和于江欢大一岁,个头比他们高半头,身材也比他们都壮实一些。

那个暑假,于明军每天天一亮就带着两个男孩在沙地里教他们背摔、体落。小丫头也想学,他不教,她就不服气地坐在旁边的大树上,手里拿袋话梅果,边吃边看。

那一天,于明军教了两个男孩子一些基本要领以后,就让他们自己练习。

于明军站在一边插着腰看着,他家儿子都被人家连续几个背摔了,亏了他晚上还悄悄加班给他补过课。

看着儿子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明军大手捏住鼻梁,都没脸再看。

唉,想他于明军好胜争强,咋就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呢?

这时候,身后扑通一声响,他家闺女就从树杈上跳了下来。

小丫头走过来,把话梅袋子往他手里一递,噗地吐出一颗话梅核,说:“你看于江水那笨样儿!真给咱老于家丢脸!”

说着,她把上衣往裤子里一塞,都不等于明军拉住,迈步就走进了摔跤场。

然后,于明军就看见小丫头把被摔的龇牙咧嘴的于江水往身后一护,伸手往许家乐肩膀上一扣,同时脚下一绊,高他半头的许家乐啪地就被撂倒在地上。

她用拇指冲人家一擦鼻子,“敢欺负我哥?活腻歪了吧你?”

许家乐当然不服,还没爬起来就要来抱她的腿,小丫头灵巧一跳躲过,扑过去就把人家脖子给锁住了。

“……”

于明军都看呆了,他闺女这些动作要领,深得他的真传啊!

看着他闺女把许家乐锁得直喘粗气,于明军连忙跑过去,把小丫头给抱了起来。

小丫头还没解气,踢腾着她的的短胳膊短腿叫嚣着,“告诉你许家乐,于江水就只有我一人能欺负,你再动他一下试试?”

那天早上,练完回家的时候,于明军走在三个孩子的身后。

他们迎着朝阳,阳光把三小只的影子拉得很长。

被妹妹保护惯了的于江水一点不觉着没面子,跟个小跟班似的,帮他妹抱着外套,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妹身后。

而那个被摔得膝盖都红了的许家乐则一手帮于江欢拿着她的话梅果,一手托着她吐出来的话梅核。

回来以后于明军跟姜新棉说起这事儿,感叹他们是不是把兄妹俩的性别给生错了。

没想到媳妇儿却莞尔一笑,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想当年我那废柴二哥比我大三岁,打架的时候还得我罩着他呢。”

“……”

这下可算是找到根儿了,妈妈英雄,怪不得闺女好汉呢!

可是,于明军可不想他儿子长成他妈妈另一个世界的二哥那样,他这偌大的家业还得指望着他们兄妹继承呢!

不过,应该也不会,所谓这山不亮那山亮,他儿子摔跤不行,可是读书好啊!

小家伙每天抱本书坐在那里,安静时凝神思考,一张嘴就引经据典。

他爷爷都悄悄找人去算了,说于江水是文曲星下凡。

文曲星?

于明军就笑了,如果于江水是文曲星下凡,那于江欢就得是天魔星下界!

跟于江水的安静斯文比起来,他这闺女,简直每天都像吃了兴奋剂。

家里村里,河里树上,就没有她到不了的地方。

而且,这丫头还超级爱尝试各种新鲜事物,除了爬树摔跤,她还喜欢养各种小动物。

什么小猫小狗小鸡小鸭小兔子都已经是她玩剩下的,抓个小青蛙小长虫小刺猬什么的养在床底下,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无论闺女养什么,于明军可是一样都不敢给她丢了。他现在可是已经深刻理解了女孩子养小动物的心情了。

当年,他因为吃了她妈养的兔子,自己找了瓦片跪了三天三夜,膝盖都破了,才把她妈哄回来。这小祖宗比她妈脾气还爆呢,他可不敢惹。

所以,他特意在后院弄了个动物园,把她的那些宠物都养在那里。

可是近来这小丫头迷上的宠物,有点不好养,因为,她迷上她爷爷养的那头老驴了。

她有事没事的就让她爷把驴车套上,带着她出去玩。

一上车,她还非得坐在最前面,举着她爷爷给她拧的小鞭子使唤着毛驴,还真像个小把式。

这不,就为这事,前段时间差点闹出大事来。

这两年,许昭和刘安娜的儿子许家乐每年都会来他们家过暑假。

于明军和姜新棉都很欢迎,去年家里才盖起了二层小楼,房子多的是,再多来几个孩子也住得开。

许家乐这孩子稳重懂事,是个像模像样的哥哥。尤其对于江欢,自打去年被小丫头摔趴,他就成了她的跟班和迷哥。

每次来都会给她带一堆漂亮裙子和娃娃,只可惜这丫头天生对这些东西就不感兴趣。

而且,这丫头还总觉着许家乐和她哥都太闷了,不喜欢跟他们玩,只乐意跟邻居狗蛋铁牛他们爬树下河地疯跑。

那一天中午,三小孩都没睡觉,于明军去看时,见两个男孩趴在一起看小人书,于江欢难得安静,拿着一把小刀削她的木头枪。

于明军担心她削到手指,想帮忙,丫头却不让。

没办法,他只好没收了她的小刀。女孩子家家的,成天不是刀就是枪的,成何体统?

当时小丫头也没抗议,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随手拿起一本小人书去看了。

等他回到房间,刚要午睡,于江水就跑进来拿纱布,说于江欢把手削破了。

于明军和姜新棉急急忙忙跑过去看,才知道于江欢那丫头没了小刀干脆跑厨房里拿了把菜刀继续削木头枪,然后就把手指头给削破了。

不过,此时哭的不是她,而是许家乐。

许家乐正拿着手绢给她捂着伤口,哭着说:“都告诉你太危险了,你就是不听。看看,都流这么多血……”

于江欢却嫌恶地抽回手,白着他说:“你不叫唤我还削不着呢。”

那一天,姜新棉就跟于明军感叹,“弄不好咱有可能跟刘巧成亲家。”

跟许昭成亲家?

那闺女可不得去海市吗?那么远,他可舍不得。

再说,他家闺女可不能找个动不动就哭鼻子的男人。

然后姜新棉就把他抱住了,点着他的鼻子说他,“呦,说得某人好像从来没哭过鼻子似的?”

看着怀里娇俏与成熟并存,自信与温柔同在的大美人,于明军忍不住,刚把人抱起来,于江水又跑了进来。

“爸,妈,快,快,欢欢,欢欢自己把我爷的驴车套上,驶出去了,还还,带着乐乐哥哥……”

于明军和姜新棉这一吓可不得了,老爹养得那头老驴脾气倔,在他家这么多年,除了老爹,谁的使唤都不听,生人一靠近,不是亮嗓子就是尥蹶子,凶得很。

于江欢才几岁啊?一个小豆子,她是怎么把车套上去的?

两口子连忙开上他们的皇冠小轿车就去追。

这一路追过去,他们才发现,沿路都是于江欢掉的小孩。

原来,于江欢的车上可不光带着许家乐,平时对她一呼百应的那群小喽啰,她全都带上了。

于是,一头老毛驴,一辆破木车,在一个小豆丁的驾驭下,拉了一车小孩往村外飙。

到村口那道大土坡时,驴车呼啸而下,于江欢却还觉着不过瘾,使劲甩着鞭子赶着老驴往前冲,有的小孩害怕,中途就跳了下来,有的小孩吓哭了,没抓稳被颠了下来。掉下来的小孩无一不被摔得鼻青脸肿。

所以,到目前,车上剩下的应该就只有于江欢和许家乐了。或者他们也已经掉下来被车压到了,因为那些孩子说于江欢一直都坐在最前面,她如果掉下来,绝对是直接往前栽。

姜新棉都要被吓死了,于明军握着方向盘的手也直打颤。

这丫头,真真就是他们夫妻命中的天魔星!

等他们的车驶过苗花河大桥,就看见了那辆还在往前狂奔的驴车。

这时候,于江欢应该是也意识到老驴已经发了疯,因为她站了起来,想学着爷爷的样子去拽住缰绳,把驴头别过去刹车。

可是,她忘了她只是个小豆丁,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而且,前面就是一道大坡了,车子一下坡,车速立刻加快,老驴把脑袋一甩,于明军和姜新棉就看见她家闺女像一枚小导弹似的咻地就被甩了出去。

于此同时,那个本来吓得趴在车里都站不起来的许家乐跳起来就要去拉她,然后就也掉下来滚到了路边草堆里。

姜新棉吓得几乎晕过去,于明军两眼赤红加大油门往前冲。

等他驶过那道土坡,就看见架子车歪倒在路边田野里,老驴趴在那里呼哧呼哧喘着气,他闺女已经被人从路边草堆里扒了出来,小丫头顶着一脑袋草还在骂许家乐,“都跟你说了没事,你跳什么车?别哭了,再哭让我妈知道了又得揍我!”

于明军和姜新棉跑过去,一人抱起闺女,一人抱起家乐,夫妻两个吓得腿都在抖。

听路边旁观者说,驴车往下时失了控,小丫头直接被甩到了路中间,然后那小男孩就跳下去救,被惯性给甩进了旁边草堆里。

眼看着驴车就要压过去,而小丫头还没爬起来,那头老驴把脑袋一低,咬住小丫头的衣服,再一甩脖子,就把她给甩进了旁边草堆里。

然后那辆驴车又往前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那头老驴就汗淋淋地趴下了。

这可真是神人神事神驴!路边的人都感叹,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小孩子会驶车的,更没见过这么通人性的毛驴,竟然还知道用嘴叼着孩子的衣服给甩开,避免她被车轮压到。

这一场事故虽说有惊无险,可是让于明军两口子惊了心。他们家这丫头,可得严加管教了。

驴车交给了闻讯赶来的老爹,于明军和姜新棉带两个孩子回家,在车上时,许家乐就被于江欢嫌弃了,因为,小男孩吓得尿了裤子。

于明军在前面开车,姜新棉坐在副驾驶,两个小孩在后面悄悄说话。

于江欢说:“真没出息,还比我大一岁呢,我都没尿。”

许家乐不好意思地夹着腿,小脸都红透了。

于江欢又说:“以后你别跟我一起玩了,我都替你丢人。”

于是,于明军和姜新棉对视了一眼,姜新棉说:“你揍,还是我揍?”

于江欢一听要挨揍,也有点害怕,没想到刚才还被她瞧不起的许家乐连忙往她身前一挡,说:“叔叔阿姨,你们别打欢欢,打我吧,是我没看好她。”

姜新棉一听,扭头看着许家乐,满脸都是丈母娘看女婿的慈爱。

于明军却板起了脸,臭小子,这么小就惦记他闺女,可得好好防着点。

许家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虽然这么护着于江欢,却始终都被这丫头瞧不上。

瞧不上他总不让她做这个弄那个,更瞧不上他尿裤子。

暑假即将结束,许昭和刘安娜来接许家乐回家。

虽然于江欢瞧不上许家乐,可是一听说他要走了,而且一年以后才能再来,不由也有些低落。

中午的时候,大人们在屋里吃着饭聊天,小孩子们吃饱后就跑出去玩了。

这一天是于江欢第一次没有一吃完饭就往外跑,而是一个人闷闷地爬进她的摇床里睡觉去了。

于江欢的摇床是于明军做的,是一个藤条编的大笸箩,用两条粗大的绳子吊起来挂在房梁上,睡在上面时摇来晃去的,很是舒服。

最开始的时候是于江水和于江欢两个一起睡,后来于江欢睡觉实在不老实,滚来滚去的,于江水不喜欢跟她一起睡,所以这个摇床就被小丫头独占了,谁也不准碰。

也许是天儿太热,小丫头躺在摇床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后来许家乐就走了过去,怯生生地问:“欢欢,能不能让我也睡睡你的摇床?”

他馋这个摇床好久了,奈何于江欢一直都不让他睡。

也许是真的太无聊了,小丫头垂着密长的眼睫想了两秒,竟然答应了,不过她嘱咐他,“你可憋着尿,别给我尿湿了。”

许家乐连忙点头,“不会不会,我不尿床的。”

许家乐爬进去,两个小孩一边一个躺着说话。

其实,也就是许家乐在说,丫头自始至终只看着屋顶发呆。

许家乐说:“欢欢,我走了,你别拿小刀削东西了,削到手会流血。”

“欢欢,我走了,你也别让毛驴拉车了,很危险的。”

“欢欢,你今年就要上小学了,我走了就给你寄漂亮的文具盒过来,你等着我啊。”

“欢欢,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许家乐只说到这里,等他扭头一看,就看见于江欢把小腿搭在笸箩的边上,白嫩的小手抓着旁边的绳子,密长的睫毛垂下来,已经睡着了。

许家乐爬起来,轻轻地帮她把腿和手都收回来,然后再躺下,后来就也睡着了。

等许家乐的哭声传进来时,屋里的大人们正聊到高兴。

一听见孩子的哭声,四个大人急急忙忙往外跑。

然后他们就看见刚从摇床里爬出来的许家乐,正两手捂着小鸡鸡,急得在那里跳。

摇床里的于江欢刚睡醒,扑棱着一根小辫子,懵懵懂懂地看着大家,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人们都急了,着急地问是怎么回事

许家乐捂着小鸡鸡,憋到小脸通红,使劲憋出一句,“想尿尿,出不来。”

刘安娜都要吓死了,也顾不得儿子害羞,褪下他的小裤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小鸡鸡上绷着一根猴皮筋,怪不得尿不出尿来。

刘安娜连忙帮儿子把猴皮筋拿下来,许家乐才终于把尿尿出来,然后姜新棉的巴掌就落在了她闺女的屁股上。

这一次,于明军也不护着了,这丫头,是该收拾了。

于江欢被打,却没哭,只是一脸懵逼,然后许家乐就哭起来。

许家乐跑过去护住了于江欢,“阿姨你别打欢欢,是我不好。”

刘安娜拉过儿子,气得指着于江欢说:“你还护着她,她如果把你弄坏了,你都娶不上老婆的,我的傻儿子!”

姜新棉气急了也说:“如果乐乐哥哥被你弄坏了,长大你就给他当媳妇。”

这一次,于江欢终于哭起来,“啊,我不要给许家乐当媳妇!”

从那以后,许家乐在大学之前,刘安娜再没敢让他单独来于家度过暑假。

后来许家乐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硕士博士直到留校当了老师,都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

到那时,不仅是于明军和姜新棉,就连于江欢自己都慌起来,觉着是自己年少无知,铸成大错,害了人家一辈子的幸福。

后来于江欢兜兜转转国内国外地转了一圈回来,发现许大教授肤白貌美,腿长腰细,金边眼镜戴得闷骚又禁欲,跟她那位天才霸总哥哥一样,已经出落成了一等一的美人了,只可惜,竟然还单着。

那晚在朋友的聚会上,她开玩笑地说许大教授眼界太高,差不多行了。

许家乐握着一杯红酒,靠在阳台栏杆上,背对着满城市的灯火,幽怨地看她一眼,说:“没办法啊,打小落下的病根儿。”

于江欢,“……”

后来,她狠狠心,真就把自己赔给了他。

她以为自己是在赎罪,新婚之夜才知道,啊呸,都特么是骗人的。

许家乐就特么一绝世大骗子,从还尿裤子时就给自己骗了一个漂亮媳妇。

直到把于江欢抱到怀里许家乐才坦白,当年那根猴皮筋其实是他自己绑上去的。

他当时担心自己如果真的不小心尿了她的摇床,会让她更加讨厌,所以就解了她的小辫子,把猴皮筋绑在了自己的小鸡鸡上。

后来睡醒一觉尿急,想尿尿,却忘记了那根猴皮筋儿的存在。

谁让于江欢是个淘气包呢?发生这种事,大人们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而她,捣蛋的事做过无数,尤其当时还睡迷糊了,还真就以为是自己干的了。

所以,她的淘气是假的,他的病根是假的,小两口的幸福才是真的。

……

于明军和姜新棉是直到他们家天魔星嫁出去以后,才真正把心歇下来的。

天魔星终于打发出去了,文曲星也留学归来,还在集团历练了几年了,他们就放心地把两家公司都交给孩子们打理,老俩就正式归隐田园,享受人生去了。

他们刚回到大于庄时,以为是回到了归宿,没想到却是开启了又一段人生。

因为,他们又在大于庄生活了几十年,老于头儿愣是靠着手里的一把镢头,给他的老太婆在苗花河沿岸种出了十里桃园。

随着那片桃园长成,慕名而来的游客越来越多,于是,他们又投资了家乡建设,把苗花河开发成了旅游景点。

那十里桃园就成了苗花河景区最为出名的打卡必到的爱情圣地。

那一年,老于头给他老婆子做90岁大寿,前来拜贺的人把车停满了苗花河景区的停车场。

于老爷子和姜老太太,一个93,一个90整,却依然地精神矍铄,鹤发童颜,老爷子竟然还能爬树给老太太摘桃吃呢。

拜寿那一天,直系的旁系的孙男嫡女重子重孙们呼啦啦跪了一片。

姜老太太耳聪目明,竟然还能把曾孙子的小名都给叫出来,而老爷子却只认得她一个了。

不过,他还记得刚回到苗花河时,用他最初种在姜家铺的那株桃树的桃花酿的那一坛桃花酒,就埋在桃树根底下,一埋就是几十年。

于老爷子亲自挥动镢头,把那坛酒刨了出来。

酒坛打开,芳香扑鼻,醉人醉心。

寿宴即将开席,颤巍巍地又走来了一个老头子。

这个鼻梁上架着一副小眼镜的老头就是山河大学退休的教授,多年前获得过国际大奖的文坛泰斗姜世恒。

姜世恒被他的孙子扶着,一边走一边举着一本书喊:“小姑姑,小姑姑喂,世恒退休后呕心沥血几十载终于以您和我姑父为原型,完成了一部小说。”

你可拉倒吧!

姜老太太连忙站起来,笑着说:“快给我打出去!”

没想到老太太笑得太大声,一口桃花酒呛在嗓子里,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身后于老爷子的怀里。

老爷子不等子孙们上前,伸手抱住,叫了一声“棉棉”,瞬间老泪纵横,“棉棉,你走慢点,等等我……”

……

文坛泰斗姜世恒在他那本书的结尾写道:很多很多年以后,苗花河成了著名的旅游景点。

姜家铺的桃花林以当年月光里被种下的那株桃树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已经形成了方圆几十里的桃花源。春天桃花开放时,整个苗花河乡都笼罩在粉色的云雾里,是苗花河景区最为知名的景点。

尤其被于氏集团创始人于明军亲手栽下的那株桃树,历经近百年历史,依然枝繁叶茂,已经成了姜家铺村受到保护的地标性植物。

去过姜家铺十里桃园的人都会去那里打卡,据说其姿盈盈,树盖亭亭,春来花开满枝,秋后硕果累累。

尤其,树前有姻缘锁,可锁十世姻缘,十分灵验。

……

姜新棉这一觉睡得,头都快掉了。

她揉着酸痛的脖子直起腰来时,发现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电脑也开着,屏幕上打开的还是老姜的那份文稿。

“这位老同志,没事写什么小说?”

害她在桌子上趴了一晚,都要累死了。

姜新棉抱怨着打了个哈欠,刚要起身,却发现唇齿之间都是绵绵的香气,就像是刚才在梦中,喝过的那杯桃花酒。

姜新棉做了一场梦,在梦里,她嫁给了一个又帅又man,又能干又疼老婆的男人,跟他生了一对儿女,儿女们又给他们生了一堆孙子,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尽,直到最后,她在她的90岁寿宴上被一口桃花酒呛死……

姜新棉又哈了一口气,没错,这就是她在梦里喝过那坛桃花酒的香气!

这梦做得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姜新棉很是惊讶,等她一抬头,看见电脑上的文稿,最后一行赫然写着:树前有姻缘锁,可锁十世姻缘,十分灵验。

可是,这段描写,在她睡着之前根本就没有啊!

难道说,梦中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勒个去!

姜新棉一下又坐回椅子上,惊讶到两耳嗡嗡,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响,她以为是她家猫主子又碰掉了她的花瓶,等她推门跑进去,就看见在窗帘透进来的晨光里,一个只穿着一条大裤衩,身上还挂着水珠,高大健壮的年轻男人迷迷怔怔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于明军?”

两个人四目相对,姜新棉惊讶到下巴都快掉了。

男人一脸懵逼,“这是在哪里?”

姜新棉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指了指上面,“你也是从天而降啊?”

男人看了看天花板,拧起浓眉点了点头,“嗯。”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全文故事完!

这是签约以来完成的第一部,也是红酒第一次尝试年代背景,哦,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一部年代文,里面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都来源百度和杜撰,所以,小可爱还是不要把她当作正经年代文来读,她其实就是一部披着奇怪外衣的小甜饼吧。

说来脸红,这一部无论是文笔还是设定,其实都有许多欠缺,我都不知道小可爱是怎么一路追随到现在的。感谢,感谢你们的包容,感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说实话,如果没有你们的加油打气,我可能真的走不到现在。

就要完结了,莫名有些伤感,也不知道红酒开第二部的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到大家。

好在江湖不大,咱们后会有期。

红酒下一部准备要开的文有两部:年代重生《春枝七零》和都市追妻《掌上观》,大家帮忙点开作者专栏给个收藏,到时候红酒会根据收藏确定先开哪一部。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咱们下一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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