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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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这个房间里，其他时候走在外面，以式神的身份，你都要戴着面具，如果你不想被人惦记着的话。”的场静司提醒道。京都不比八原那么和平，现在也是风起云涌的，他的身份特殊，很容易被人盯上。

“的场先生，晚上的宴会是什么宴会？”

夏目心底虽然想回去，可是也知道的场静司不会放他离开的，只有呆在他身边做满两个星期式神的工作了。

“妖怪的聚会，除妖人的聚会。宴会上有很多强大的妖怪，你要跟紧我，如果走丢了，被其他妖怪吃掉了就麻烦了。”的场静司凑近夏目，吓唬他。

菲佣很快就摆好餐桌，一顿饭，两人无言。

的场静司素来家教很好，完全是按照家主来培养的，各种礼仪都是最好的。夏目家里没这么多规矩，只是饭间他一直皱着眉头，因为担心斑的伤势，吃的东西也不多。

的场静司说的宴会在京都的二条城，设宴在二之御丸殿。夏目跟随在的场静司身侧，穿过雕刻精美、装饰华丽的巨大前门，走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种满了樱花，此刻夜明星稀，花瓣在微风中徐徐落下。

大厅是开放式的，天花板是评定镶板，墙壁上挂着许多华美绘画，地板是夜莺地板，极尽奢华！

的夏目跟随的场静司走过去，一路都有人跟的场静司打招呼。

“好久不见，的场家主。”小寺喜久打了一个招呼，微微鞠躬。在这里的都是京都有名的除妖人或者家族代表人，小寺喜久江属于后者。

“小寺先生，别来无恙。”的场静司也回打招呼。夏目跟在后边当背景，倒也没人注意他，只以为他是的场静司的式神。宴会上有形形色色打扮的人，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妖怪，平日很少见的妖怪因为宴会都聚集一起了。

“久仰大名，的场家主。”来者是熊本寺皐，大阪城的春野组家主，春野组是妖怪的一族，他们统治了大阪城，在京都实力也很强大。

从古至今，妖怪和人类一直延续，在古代的时候妖怪的数量还要多于人类，那时候人类生活艰辛，为了对抗妖怪，就有了除妖人这个职业。发展到现代，经历大改革，现在人类的数量已经与妖怪相当。现在的京都基本是妖怪和除妖人平分天下，当然了这一切他们都不会对普通人提起。

“那边是奴良组，看，奴良组的少主来了，他真年轻。”不远处有妖怪在讨论，夏目注意到远处许多妖怪簇拥着的少年。

“他是魑魅魍魉之主，百鬼夜行的主人，十分的强，我们不要惹到他们，那一组很护短的。”路过的妖怪都这么说，并且稍微避开了大厅东北处。

“的场先生，为什么这么多妖怪聚集一起？”夏目有些疑惑，八原的妖怪很少群居的，一般都是独自隐匿，像东之森林人面猿猴那类妖怪是极少的，更何况，眼前这些妖怪并不是同类，又怎么会在一起？

“这是妖怪的社会，他们集合一起就组成了组，就像的场家族一样，只不过，妖怪之间的牵绊并不是以血缘为主。”

的场静司带着夏目认识了不少的妖怪还有除妖人家族。

“的场先生，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夏目不是很明白，的场静司带了他和另外一个式神，但是目的他却不知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

夏目在注视着奴良陆生的方向，奴良组也在观察的场静司和他。

“那个除妖人身上的味道很特别。”黑田坊说道，那式神身上妖怪的气味很少。

“那是北方的的场家族，他们在京都也很有名的，以除妖手段厉害而闻名。”鸦天狗说道。

“少主，不要接近他，最近听说的场家族来到京都，昨天细川家族覆灭，听闻就有的场家族的手笔。”黑田坊说道。

妖怪之间因抢地盘而争斗，除妖人也有自己的势力和规矩，无法调和的时候便会上演全武行。

在大厅游走了好一会，夏目都摸不清妖怪和除妖人聚会的目的，正在这时候，大家都看向大厅外。

“啊，要开始了。”外面的月亮如同朱红色的玉盘，妖怪和除妖人都往外边走。的场静司带着夏目，也往外边走。

“这是什么，的场先生？”夏目好奇地问道。

“今晚的妖气特别浓郁，二条城更甚。这里是妖怪的发源地，因着某种阵法的缘故，这里的妖气可以直接吸收，这些妖怪和除妖人来到这里都是为了吸取妖气，进涨修为。“的场静司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就是说，妖怪和除妖人都是来这里吸收妖气的？”

“也不全是。”的场静司往花园的方向走去，其实这种聚会最大的作用就是相互交换情报，如果有冲突，还会进行势力划分，不过这些事情的场静司就不和夏目说了。

刚才的时候，的场静司已经得到情报，细川家族覆灭。

这对他来说可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的场静司和其他下三家出手，直接导致了细川家族的落败，现在细川家族逃的逃，跑的跑，对的场静司起不了什么威胁作用了。

花园里正好可以看到红似血一样的月亮。

妖怪是散落四处，多数都是一组一组的占据一个地方，互不干扰，除妖人则是按家族实力划分。

“的场先生，你不需要吸收这些妖气吗？”夏目有些奇怪，其余的除妖人可都是小心翼翼又庄重的在吸收。

“贵志君呢，沐浴在月光之下，你有什么感觉？”的场静司停下询问道。

“并没有什么感觉。”夏目感受了一下，并没感觉到身体的不同。

“我也是一样。”的场静司毫不在意。这种妖气，对有些人有用，但是对他却是没有用的。

这处殿宇从古代延续至今，一直以来被八大家族把控着，后来几经周折，就变成了除妖人和妖怪的集会，像这种能够提升实力的集会很少有妖怪或者除妖世家会错过的，大部分人都会派来家族的精锐弟子，还会派来一些保镖，来保护这些精英的安全。